帝宫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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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萧溶意古怪地笑着,“……杨——莲——婷——?呵呵!”萧溶意咬的又是重音啊。“杨莲婷,你不侍候皇上,在这给擎天侯瞎指挥什么啊?哈哈,少主?怎么叫轩少为‘少主’?你又不是擎天侯的奴才……难道,难道……呵呵,你是擎天侯的人?嗯?”
“哎呦,王爷,您听错了。您喝醉了,你看看您醉成什么样子了。”
原来萧溶意是喝醉了,难怪话说得那么古怪,笑得也古怪。
“我没……没醉!你是杨——莲——婷,我还认……认得啊!我就是听到你叫少主了!还有,还有……”萧溶意似打了个酒嗝,然后神秘兮兮地笑着,“我告诉你哦,今晚……今晚十一月十四,是,是明月的生日!她十六岁的生日!去年这个时候,我回梁国,汝阳王府……还是好好的,父王,母后,大哥,三弟,还有……明月,他们都是好好的,今年他们都死了,连明月也不好,被南宫绝……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好好地活着,为什么啊……”
见萧溶意的声音激愤起来,杨莲婷焦头烂额道:“王爷,王爷,您醉得不浅啊,奴才扶你回去……”
“为什么我要活着啊,我今晚从楚清王府走到皇宫,又从皇宫走到楚清王府,我走了两个来回了,就想被雷劈死,怎么都不劈死我啊!……咳咳,我不能死,我还要想办法报仇雪恨,还不能死……我回去了……”
杨莲婷道:“这么晚了,王爷回哪啊,就在这附近哪个寝殿里歇一歇吧。”
“我要出宫!哦?轩少是不是要往皇宫里闯,哈哈……我去给轩少加油,轩少很有意思……”
“哎呦,王爷!出宫不是这个方向。”
“这不是紫霞宫吗?出宫的门不是在那里吗?”
“王爷,这是皇上的甘泉宫!”
第二卷和亲燕邦054婚前失贞(2)
这里是甘泉宫么?从姐夫的寝殿里跑走那么久,竟还在甘泉宫里。难怪附近连个来找寻我的宫人都没有。这时却又听到萧溶意醉得颠三倒四的话:
“甘泉宫哦?那我走错了。哎?杨——莲——婷,你是不是骗我?我记得这是紫霞宫,刚才我是从甘泉宫里出来的,我手里的酒喝光了,上甘泉宫找皇上和他一起喝酒……哈哈,皇上平时不喝酒的,今晚怎么了,喝得醉醺醺的,也不歇息,醉得摇摇晃晃地站起说是去找拂希……去找拂希做什么啊,明天就嫁人了……燕项离运气真好啊,我跟你说哦,我也想娶她,你知道她哪里好吗?她简单,她快乐,她只要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都可以变得安静。让人浮躁的心像溪水,像月光一样缓缓地流过……哈哈,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我走了!……你们是不是把皇宫的殿门关了,把轩少关在外面了?哈哈,我去把轩少放进来……”
“王爷——!您去坏什么事啊!唉,这是甘泉宫,出宫不是那方向!还是奴才把您送回去吧,您这醉的……”
“哈哈,淋了会雨吹了会风酒醒的差不多了,我自己出宫,你别跟来!你不许跟来!……”怒吼的风声,又传来他隔了会再次神经质的叮嘱杨莲婷的声音:“你不许跟来!呵呵!……”
……
那厢的对话声已经早就听不到了,先前是不想起来,这一刻因为知道轩释然闯宫,不放心他,想过去看看轩释然,却已经爬不起来了。身体没有一点力气瘫软在了雨地上。趴在水洼里,感受着刺骨的雨水侵蚀,在那冰凉的刺激下,身上肌肤也烫得像是有火在灼烧。我好热好热……
“轩释然……”我乏力地叫着他的名字,发声的喉咙干渴得像是要冒烟,我抬起头来,微张了颤抖的嘴,接着雨水,然后困难地往喉咙里吞咽着,已经迷糊的眼帘里,就映着姐夫踉跄着走过来的身影,听到他醉的,不确定的,讶然的声音:
“拂希?”
我就笑了,想我今晚怕是要被淋死在这里,阿姐来接我了……我竟然看到姐夫了……
“……姐夫。”在他抱扶住我趴在地上的身体,我的手摸上他的脸,温柔叫他。然后泪水慢慢流出,有恍惚叫着:“姐夫……”
他抱起我,因为喝了酒脚步虚浮地走着,“你怎么睡在雨地上啊?”
君临翌,我出嫁的头晚来给你表白,你拒绝,你说我为什么睡在雨地上?我问道:“姐夫,你喜不喜欢我?”
他哈哈笑道:“喜欢啊。”
我知道你喜欢,可是,“你为什么不娶我啊?”
他将我抱进最近的一处寝殿,就脱着我的湿衣,“来,我们把衣服换了,你病还没好,穿湿衣服更一时好不了。”他脱着我衣服的手渐渐潮热,当最好一间衣服褪去时,呼吸已经粗重灼热,他把我放在干爽的床上,俯身就吻了下来,干渴的喉咙,口干舌燥的我在他带着湿热的唇舌的滋润下,就好受了许多。伸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与他一径缠吻。他的双手覆在我胸前,动作熟稔地揉弄,他的唇在我口中,脸上到处深浅吻着,又游移到我颈上、胸前,牙齿挑动噬咬,激起我的轻吟、颤抖,受不了那刺激,弓身时却只将胸前更深地送入他口中。一只大手仍揉弄停留于我胸前,另一只手像带了火般在我身体四处游移,凡经过之处皆被他点起火来,滑过我的腰腹,最后轻车熟路地流连在我身下最隐秘处。
从不曾被人碰触之地承受不住那刺激,不可自制的娇吟出声,“姐夫……”
他的身体压了下来,与我全身火一样灼烧的体温相比,他滚烫的身体也就显得冰凉,我被火灼烧的疼,他冰凉的身体好舒服,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熨贴在了一起。
当那烙铁般灼人的物什破茧贯穿我的体内时,一阵痛感将我吞没,痛的却不是身体,好像是……心。在那一瞬间,我听到撕心裂肺的男人嘶哑吼叫声从远远的天际传来,铺天盖地地包围住了我,揪疼着我,心痛的无法呼吸……紧紧蹙了眉,他意识到这是我的第一次,埋入我体内的物什并没动,俯下身吻我,我的不适在他的亲吻中慢慢舒缓下来。他方慢慢律动。他显然是很有技巧的,在他的深入浅出中疼痛之时慢慢也有细微的快感,呻吟不能克制地呢喃出声,他像是受到刺激般加快了速度。
“姐夫……”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疯狂的进入,不知该如何承受和舒缓那痛并快乐的感受,一声声地叫着他。
初时每每叫姐夫,他并没应,后来倒是笑着开始应了。却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闷笑声。
“姐夫……”
“嗯?”
“姐夫……”
“嗯?”
……
又是许多次深深的撞击,终被他引领到那神秘的巅峰,我已经昏沉地说不出话来,他细密地吻着我,安抚着我颤悸的身体,我再不能支撑神智,微笑着,幸福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平日里举手抬足俨然一副小大人的轩释然,一次趁别人都不在,主导着襁褓中的我和他玩过家家的游戏,他骑着木马来我‘家’娶我,当我与他‘夫妻对拜’后,他围着我笑眯眯地跑着,拍手道,拂希嫁给我了,拂希嫁给我了……
他将一张红色喜帖铺平,趴在地板上,握着笔,一笔一划地写道:
轩释然和秦拂希。
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
…………
次日早早就醒了,自然把昨晚的梦忘记了,许是因为与姐夫有了夫妻之实心境好的缘故,头也不昏了,身体也不滚烫虚浮了,偏头看着身侧就叫着姐夫,但他已经不在这,只是揭开丝被,被单上的落红提醒着我发生过什么,告诉我,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我自己想象编织的梦。
什么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我叫他姐夫,他应着,与姐夫有了夫妻之实。
我裹着被子坐起,身下有着事后的疼痛,昨夜湿透了的嫁衣已经被烘干了,就放在枕边,我捧起嫁衣闻着上面的香气,就笑了,一定是姐夫烘干我衣服的。我穿上嫁衣,不是我想穿嫁衣,实是这屋子里没别的衣服,我推开门,环顾左右,才见这里是甘泉宫的一处偏殿。是哦,姐夫从不在他的寝宫李召幸嫔妃,甘泉宫李自然没有女子的衣物。
心情好万事顺,三天三夜一刻也不停息的暴风雨,今儿早上也停了。太阳甚至露了脸,眉开眼笑,朝霞遍地。
真是个美好的日子啊。
——若不是今日也是与燕邦和亲之日的话。
这偏殿离得姐夫的寝殿很近,我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就往姐夫的寝殿跑去。
在姐夫的亲殿外遇着带着大批宫人出来的杨莲婷,杨莲婷一见我就急道:“拂希小姐,你昨晚在哪儿啊,所有的人找了你一晚上。只除了皇上的甘泉宫和太后的慈宁宫没敢去惊动,皇宫其他的地方都找翻天了。和亲起程的时刻马上就到了,大齐送亲和燕邦迎亲的仪程都在继续了,咱们还给燕邦交不了人,这不天一亮奴才就过来奏明了皇上……”
奏明姐夫做什么,我昨晚在哪儿,姐夫不是最清楚吗?
也不理会杨莲婷,我笑着从他身边跑过。
“姐夫——”
跑往他的寝宫,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尚还青涩的脸上是经过一夜,少女变作女人的妩媚,纤细的身体躲在嫁衣里兴奋地发抖,脸儿还是那么白,没有一丝红晕,可眼中却跳跃着愉悦的火光——整个人透出一种从前所没有的娇媚,容光焕发,活色生香——那是少妇才有的美。
苍白的花儿结出了饱满欲流的红艳浆果。冰里头蹿动的火,他知道那是什么事情带来的温度。
诧异地看我。
我走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要我去和亲吗,姐夫?”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你说什么?”
“我说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轻怨道:“今天,你还要我去和亲吗?姐夫,现在你还要把我推给燕项离吗?”
他将我慢慢与他拉开距离,确认道:“你是说……?”
“你昨晚出来找我,和我……”
他一字一顿道:“我昨晚喝醉酒后是出去找你了,可是我没有找到。”
晴天,霹雳。
心里凉了半边:“你是说昨晚把我身子夺去的男人不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
“怎么不是你?君临翌,怎么不是你?”我不可置信地摇头,哀声道:“昨晚我一声声叫你姐夫,你还答应的好好的,今天你就说不是你了?……”
被我谴责,何况杨莲婷等人就在殿外听着,他恼羞成怒:“我绝不可能做出那等乱伦的事!”
竟然丢给我一句,昨夜的男人不是他。
他绝不会做出那等乱伦的事。
从前就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之说,自古寻常百姓家亦有多少姐妹嫁于一夫的传说,更遑论历代帝王。可他竟说,我与他,那是乱伦之事。一直就觉得,他这个姐夫若与我这个小姨子有什么暧昧蜚语,那便是见不得人,是乱伦的事?
乱伦……
与姐,那是名正言顺;与我,就是乱伦?
对于我一夜夫妻之实的否定,也比不上,此刻的用词。
见我痛不欲生脸色惨白,他连忙叫道:“拂希……”显然,刚才说“乱伦”那话,不过他难堪之下的口不择言。
但我已经不想听他说什么了,愤然打断道:“现在你倒是否认,昨晚你怎么不否认啊?你索性蒙上我的眼睛,让我昨晚不要看到你!碰了我,你又推得一干二净!你想赖掉没关系,你昨晚就不应该碰我!”碰了我,又赖掉……我出嫁前,都还想要再伤我一次。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连将我送给比人,也送一个残败之身……他有没有想过,燕项离大费周章娶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回家,会有怎样的愤怒?又会怎样待我?我远嫁番邦,无亲无故,他连这也不为我考虑。
恍然记起轩释然说,若能从我身上赚得好处,君临翌第一个就会把我卖了!果然啊,以我和亲能赚得燕齐一百年和平,他第一个就积极筹划起我顺利和亲燕邦的事来,我一直不想把他的形象想的猥琐渺小,如今连与我发生关系的事都不愿承认……不敢承认……
却是由不得我再说服自己什么了,顿时就有点疲倦,连昨晚没有丝毫拒绝就把浙江给了他都有些后悔了,我怆然道:“君临翌,你果然如轩释然所说,是个懦夫!”
灰心惋叹的话,比严词厉色的斥责更加伤人于无形。那是从骨子里,对一个人的瞧不起。对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的,践踏。
君临翌听我说着,苍白的面颊浮过近乎虚无的闪神侮辱,他脚下有些站立不住,身形微颤,似听得到风带过话音之后,他砰然心碎的鲜血淋漓和悲哀无限。但他稳住身形后,硬是将激愤生生逼回,一指一指将屈辱拽进手中,缓缓地吐一口气,轻轻道:“是,我是个懦夫。”
他就这样直白地顺了我的话轻贱自己,我的脑中有片刻的转不过弯,等到反应过来后,已是由心底升起的更加悲愤和所爱非人的恼怒:“君临翌,我恨死你,我恨死你了!!!”
便嫁了。
这次再也不会对他心存希冀,这次,彻底绝了对他的妄想,嫁了——
若说之前对燕项离意欲和亲存有怨怼,现在连怨怼都没有了。
转身跑出寝殿,身后是一大片的啷当破碎声,君临翌扫翻殿中数物,双手扶持在琴案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压在喉咙里破碎而又恨痛的字颤抖着翕出:“杨莲婷,去给朕查查……”
和亲燕邦尴尬的见面
一如昨晚所有的人满宫寻我,甘泉宫的静无声息;一出甘泉宫,已听到外面鼓乐喧天。整个皇宫人声鼎沸,惟独甘泉宫宁静安谧。走在甘泉宫外,很快就有人发现我,然后大声叫喊拂希小姐找到了,不消片刻整个皇宫都传开了。如果说之前制造出出嫁欢乐的排场有点刻意,那么现在,便是真的普天欢庆了。
真的,锣鼓声都敲得更加响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