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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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地抱了貂去,抖着手给小貂喂着甜糕。
然后便见杨莲婷侧转身问着身边小太监,“还有没有……解毒的药,给皇上,侯爷,世子准备着,给……给咱家也准备着。”
那小太监便低头应着,“是。”
我和姐夫相视一笑,敢情杨莲婷最后的一句话才是重点?
一时宫女送了饭菜来,似乎是专为我一人准备的,想来姐夫他们早想到我四个多月在雪原上什么都没吃到,早将好吃好喝的给我准备着。并未有多少肉食,多是新鲜蔬菜,我心里感激姐夫的体贴,姐夫却笑道:“是释然一早就吩咐的。”
坐到食桌旁,闻听轩释然的名字,我轻哦了一声,这才记起轩释然来。我都出雪原这么久了,怎么也没见到他?想着四个多月没见到我,他这并不着急并不期待看到我的样子,心里就有些郁闷,还以为我出雪原第一个会看到的人,就是他呢!
姐夫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说道:“释然带人进雪原去追击月魄了。”
虽然极是垂涎米饭和蔬菜,但在姐夫面前,我却矜持地用着精致的膳食。才吃了一口蔬菜,喝了口鸡茸汤,就见刚出了马车的杨莲婷掀开马车的帘子,与姐夫和我说,“皇上,拂希小姐,世子派的人过来。”
姐夫颔首,一个实为暗人,却一副擎天侯府寻常侍卫装扮的年轻男子在杨莲婷的引领下过了来,我认得那暗人,是轩释然身边很得力的下属,名叫夜影,自明道、明诚两兄弟在寒山护卫姊死于月魄剑下后,夜影已然是那些暗人的头目,与姐夫请了安,夜影与我作揖道:“拂希小姐,世子请你过去。”
呵,在皇帝姐夫面前,倒是都对轩释然以‘世子’称之。
直觉这番请动有点正式,轩释然要见我就过来呀,犯得着让我跑一趟大费周章吗?何况我这还吃着饭呢。但这些美味可口的食物,相比去见轩释然,就无足轻重了。那么久没见他,自是想他。放下汤匙便问夜影,“轩释然他在哪儿?”
夜影看了我一眼,又低了头去,暗自将一抹担忧隐下,“……那边,山洞里。”
我就弯身下了马车,随夜影离开的那刻,回转身看着姐夫,微笑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姐夫颔首。
走了两步,又顿了步,直觉贪恋马车里的温暖,最主要的……是还舍不得离开喜欢的人,刚刚才喜欢上的人,就又回转了去,撩开马车的帘子,“姐夫,桌上的饭菜你叫人给我温着,我一会儿回来还吃!”
“哈哈!”姐夫大笑一声,折扇的扇柄拍打着另只手的手心。
估摸着再找不到回转来的借口了,遂安心地随了夜影离去。
夜影比轩释然大上两三岁,我认识他也有五六年了,往常就说过话,算来并不陌生,是而,去往山洞的一路也就不烦闷,虽然身为暗人,那与月魄相近的职业决定了他话不多的性格,但他为人很正派,相貌虽及不上轩释然那般英俊,瞧着也很养眼了!我便知道了他们这几月也一直没离开雪原,就在封山的大雪山下驻扎着,因为寄情于皇帝姐夫,便多问了句,原来姐夫连国事都暂由擎天侯奔波于京城、雪原两地输通打理。又闻午后父亲会与擎天侯一并过来,我心情自是大好。
不觉已到了居住四个月的山洞外,四处只见暗人驻守,不见轩释然的身影,显然,轩释然他在山洞里了。
我正要进去,夜影却叫住我,“拂希小姐。”
我转身看他,他道:“少主带属下等过来时,月魄已已潜逃,少主直策马追至雪原尽头,都未追到月魄,你……自己小心应付吧,少主……怕是在气头上……”
说完,夜影就告退了,还一扬手,示意在山洞外守卫的暗人随他暂且回避。
我兀立原地,暗自品味着夜影的话,我见轩释然前,夜影为什么和我说轩释然没拿下月魄的事?轩释然没拿下月魄,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轩释然会因为这事怪我?
032妒火难平
心中莫名升起不好的预感,但我轻轻一笑,便欢快地跑往山洞。
“轩释然!”
叫了他一声,并未得到应答,更不用说我想象中他热烈的怀抱了,他站在山洞中早已熄灭的篝火旁,挺拔的身体背向着我,他直挺,或者说僵硬地站在那里,连周身也似氤氲着森冻的寒气。
山洞里仅只他一人,而那冷冻的气氛更是让我不舒服地拧了眉,但看到他我就很高兴,跑去了他身后,又愉悦叫了声,“轩释然!”
才话音落地,才在他身后站定,他转身的同时,已是反手一耳光甩往我右边面颊上,我猝不及防,再没想到四个月后一见他,就被他掴一巴掌,只觉脸上一痛,整个脑子都被他那一耳光的力道掴的天翻地覆,头昏脑涨,眼前更是直冒金星,病后初愈的身子很不济地趴倒在了篝火旁的干草上。
我才痛的微张了口呻吟,一股液体已顺了我翕合的嘴角流进了齿间,尝着腥甜,定然是……嘴角被他的耳光掴的流血了。
他凭什么打我,为什么一见我就打我,就因为是我的未婚夫,就可以随意欺凌我?这些年,我没少受他欺负!正愤慨的要反击他,两样犹带血腥味的物什已被他劈头盖脸地砸在了我头上,我看时,才见是因为初潮,我的,和月魄的也被我的初潮染湿的亵裤……仅只我的裤子还好,还有男人的裤子,还大片大片的血迹,还放在一块儿……若是旁的人,旁的环境还好,偏偏那个男人是轩释然嫉恨的杀手月魄,偏偏我与月魄孤男寡女在这荒芜的雪原上住了四个多月。
两个人的裤子怎么会放在一起,还都是最贴身的,上面还那么多血?这叫不明情由的轩释然如何去猜想,也难怪他如此待我了。此事不管怎样,虽然我还清清白白,总是我理亏,也便消了对他的气,就想全部与他解释。是的,得解释,不然难保不会生出更多的误会。这山洞里,到处都是我与月魄同居的物证与痕迹。
果然,轩释然慢慢蹲下,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与我的脸挨近,他的面色有些灰暗,看着颇有几分憔悴,比往日清减了许多,但愈发显得英气逼人。依旧亮若星子的黑眸,冷若雪原冰菱,隐忍了对月魄的嫉恨,那愤怒与失望,却是对我的。一指一指紧拽着我后颈,让我的视线,随着他的视线,一点一点的移动。
山洞里那张石床,唯一的一张石床,他压抑着滚涛般的盛怒,“晚上,你们没睡在一起?”
“没有!”
“你睡哪儿的?”
“……那张石床上。”
“他呢?”
我看了看他脚下,“睡你脚下那地儿的。”
“他那么君子?他没有半夜爬到你的床上去?”
我羞恼道:“他没有碰我!”
“你不怕冷?我记得我的丫头最怕冷了,每年冬天都穿的厚厚的,每次去外面走动,我都把丫头的手塞在我怀里,那个时候,丫头都会主动来抱我,唯有在冰天雪地的那个时候,主动……来抱我!”他渐渐咬牙切齿,盯视着我的眼睛,恨怒与冰寒不掩,“睡在石床上那么冷,身下没有铺的,身上没有盖的,你穿的又那么单薄,你晚上睡觉,没有来抱他?”
我渐渐听明白了,他是根本不相信我!
我有些羞恼成怒,“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下流!我和他……什么也没做过……”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吗?真的是清白的吗?虽然并未做出出轨的事,但昨夜那样地与月魄裸呈相拥,早上又被他撞见了女孩子最尴尬的事,被他脱了裤子,那样坐在他的面前,想来身子都被他看光了……
辩驳的话,说出来,便底气不足。
轩释然看着我闪躲的目光,手下已渐渐使力,指甲直要掐进我后颈的肌理里,颈骨似要被他捏碎,我忍不住痛吟一声的时候,他这个施力者似乎承载的楚痛比我更盛,竟是呻吟着说道:“那些血是怎么回事?你小产了吗,嗯?”
小产?
再想不到他会这般猜测,我哑然地说不出话来,一时间连后颈的疼痛也忘了,只是滞然地望着他,他的手指攫住我的下颚,低低诉说,“四个多月的时日,够一个女人孕育一个生命,再小产不是吗?一百三十八天,我每天在雪原外吃不好睡不好,你倒好!……和那杀手,在这外人进不来,无人打扰你们的地方过着温柔乡的日子,做着……苟且的事!”
他本就亮若星子的黑眸因为连月的忧切显得更加清湛,黑濯石般熠熠明辉,本来极度生气他的话,但他锐利如刀子的眸光,又迫的我不敢去看他。想着他瘦削了许多的面庞,心里也奇怪地升腾起一股心疼和忧急,一百三十八天,四个月来我无意去记住的日子,他却牢牢数在心里,雪崩那日来救接我,映在他心头最后的画面,是月魄因制止我奔往与他相隔的雪崩裂谷而将我搂于怀中,看在他的眼里,再想着四个多月我被月魄照顾,只怕心中日日夜夜如毒火啃噬——如今我心中已有爱着的男人,已然情动,再不是当初不知情为何物的懵懂少女。轩释然的情意,我懂。他的心情,我也懂。遂再不忍像往常一样与他吵闹责骂他什么,只忍住后颈的疼痛,为自己辩驳道:“我和他……没做过那等苟且的事。”
“是吗?”
听出他应答的置疑,我抬眼看他,“你不信我?”
又怎知因为对他的心疼和忧急,而不忍与他吵闹对他责骂,我为自己的辩驳,看在他的眼里无异于与月魄的丑事无力而消极的顽抗,欲盖弥彰!他嗤地咬牙冷笑,笑的冷漠而凄暗,但齿间的话却咬的甚是狰狞,“我得验过后才知道!”
在我的一声惊呼中,他一把抱起我,往那张石床上冲去。
033妒火难平2
再不想与他这不可理喻的人说什么,甚至奇怪起刚才为何会与他解释我是否清白,还为此忐忑不安?就在他臂下挣扎着。手脚并用,虽几度从他怀抱里挣脱,但到底不抵他的力道,他挟住我,连抱带拽,最后毫不留情地将我掷扔在硬冰的石床上。我才奋力坐起身,他又生生将我按倒,他的一腿将我踢揣的两腿箍住,一臂压住我抵抗的手,然后便来撕扯我的衣服,手触到我身上披着的大氅时,他更惊怒了!
显然的,他意识过来了,我身上大氅是月魄的,是那个杀手的!
“你竟然敢穿他的衣服!”他沙哑着喉咙叱喝,忽然狂叫一声,“你竟然敢穿别人的衣服,敢穿别人的!!!”
我只觉胸口一紧,人已被他凌空抓起,两手又撕又扯我身上大氅领口系结的带子,等到把月魄的大氅褪下,他顾不得去扔掉毁掉,就手忙脚乱地解起他自己的狐裘来,越慌乱越是解不开,他索性一把扯下,就将他的狐裘披在了我身后,显然是要把我身上月魄的大氅换成他的。
对上我看着他的举动奇异的眼神,他骤然从失控中清醒了过来,低咒了一声将给我披好的他的狐裘扔掉,又一把将我按倒在石床上,两只大手撕扯起我身上衣服,显然他重新回到状态后,继续着先前的事。而因为月魄衣服的事更加震怒,山洞里稀薄的光线下,轩释然发青的面庞之上,冷戾阴狠,似恨得要将我一口吃了般,“还说他没有碰你?还说你们什么都没做过?你竟敢骗我,你竟敢骗我!”
他的眼睛通红,似已失去理智,惊惧中,我忙道:“我们是清白的!轩释然,你听我说……”
“轩释然,我和月魄没有做过什么!”
一听我提及月魄的名字,轩释然的怒火更炙,哗地一声已被他撕掉身上衣服,碎成破布被他抛去。
先前他甩的我嘴角溢血的那一耳光,后颈上的楚痛没有让我流泪,此刻,手脚并用也抵抗不了被他撕扯掉外衣,被他压在身下的厄运,我却惊惧焦急地流泪了。若在往日,心里虽然没他也没别的男人,大约以后真是会嫁给他,身子迟早是他的,即便被他夺去,我虽然不甘,怕是也不至于心碎怨恨,如今心里装着皇帝姐夫,却万也不愿意被他夺去清白,手抵着他的胸膛,推着他的身体,急的直落泪,哭泣道:“轩释然,你走开!……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
他将我贴身的衣服往下扯着,拉至我腰间,双臂被衣服束缚住,我动也动不了,我肩臂都已光裸,身上只贴己衣物遮胸时,他都没有去脱他的衣服,一贯的衣冠楚楚,在我衣衫不整身体半裸狼狈不堪的时候,还衣冠楚楚!
我抬起头,看了眼自己尚才发育不久的胸前,又无力地放下头去,企图最后说服他什么,“轩释然,我还小,你别碰我!你爹知道的话,会打你的!”
毫不理会我的哭诉,一把撩开他袍子的下摆,将他的物什释放出来。第一次看到男人那物什,我更是吓的大哭,他瞥了我一眼,不知是在炫耀骄傲他的物什,还是欲火焚身多年的煎熬,或者他自以为我与月魄有着苟且之事的怒火,粗鲁地去扯我的裤子,我自是并紧双腿,他以膝盖顶开我努力并拢的双腿,大手蓄力地褪扯着我的裤子。
但下一刻,他粗鲁的动作有了停顿,而我,哭声更是抑扬顿挫。
“你……你……”他喉咙里喃喃地咕哝着,看着我身下血迹,好久,才能把视线移到我脸上,似乎因为既惊又喜,他的目光带着点点晶亮,我停了哭声,却抽噎不止,如此半裸狼狈于他的身下,再不知是对他的怨恨,还是亦被他见到我初潮而无地自容,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蠕动了几次嘴唇,大约也是想说歉疚的话,但说出口的却是:“你、已经是女人了。”
沙哑的,变调的语调。
轩释然,我还小,你别碰我!你爹知道的话,会打你的!
——回答着我先前的话。
他应答的话说的很平白直述,听着却反倒有着说不出的窘迫的味道。而心绪依然焦虑中的我,完全不知道他说那话前的迟疑是不打算侵占我,还是因为我是女人,更想要拥有。但看他暂且消了妒火的神色,显然会用脑子思考问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