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寻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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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亿惊愕的看着宛兰,只是摇头,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紫贝拉着宛兰赶紧离开,留下斑驳沧桑的背影,供千亿细细的欣赏。远去的背影,再也寻不回的回忆,在夕阳的照射下,俞行俞远。
宛兰心里万分的难受,一路上都没回过神,脑海里老是在放映他们曾相处的美好时光。她只能对着东方渐渐昏黑的天空,在心底默默的哭泣。
两道相交的线,慢慢的平行,再也找不到当初的交点了……
出了城门,过了桥便是造船厂了。这个造船厂可是蒋府的核心优势,凭借这个,即使是武王赵佗,也得卖几分薄面。要知道,南越多水,船便是不可替代的;还有就是南越水兵的船也是蒋府制造的。说白了,南越大半的财富在蒋府,税收也是贡献的大户——据说这个时代还是以实物作为税收征收的对象。
这也难怪蒋府富可敌国了。宛兰嫁到蒋府,可谓是全村人的壮举啊!
还记得一个月前,和千亿救了那个爱子心切的老婆婆。离开的时候,便经过了这个造船厂。宛兰又不禁哀伤一番,那次的离开,与千亿挥手告别,居然真的就是分道扬镳了。
不提这个事情了,这个造船厂也是值得观光的。宏大壮观不在话下,单单看下船只的数量,便可知道一二——这里有上百艘的中等船只,近百艘的大船,更别提那些小舟的数量了,恐怕是不胜枚举。中等的船只大约是长度是5-8米,载重25吨左右的平底木船。大船,就叫做楼船了——船大楼高,仅上层建筑就高25米左右,各重上层建筑均设有舱室、女墙、战格,作为士卒战斗的依托和防护设施,据说可载1000人。
这些造好的船,有些是停在水里,大部分的是停在岸上。处在岸上的**,其底部结构是由两行平行的大厚板组成滑道,下面铺垫枕木,形状有如现代的铁道,估计轨道的长度当在百米以上。在滑道的两行厚板上分置架承船体的木墩,两两相对着。
船排列的整整齐齐,分大中小的区域排列。宛兰和紫贝从中穿过,感叹这里的宏大。除了数据上的描述,真的找不出其他更多夸张的辞藻。
老爷正在造船台边监督着众多的工匠。这造船台总共有三处,原本是要建造中等船只的,现在为了完成武王的龙舟任务,造船台上面安置着好几个龙舟,长约五到十米不等,都还没有上色。而不远处已有做好的,大约二十来艘,做的相当不错,尤其是龙头,朝气蓬勃,犹如直上云霄。
老爷在一边指挥工人做事,完全没注意两人的到来。那些工人手持铁凿、锛、磨刀石等工具,上下忙活着。直到两人走进老爷身边,老爷才得休息一会。
“还是家里的味道好啊!”老爷打开篮子,美滋滋的大吸一口。其他工人也相互结伴去吃饭了。
宛兰看着老爷开心的吃着,只觉得肚子一阵呱呱叫啊!老爷边吃边说:“如果你们带的够多的话,还可以一起吃呢。要不待会去局灶君去吃饭吧——尽管难吃了点。”
宛兰不停的碎碎念——其实老爷应该大方一点,把篮子的饭菜分她们吃一点的。算了,现代人不懂古代人的礼节,尤其还是这样的蛮夷之地。
听说这里的厨房做菜不怎么样,宛兰还是忍着肚子,拉着紫贝回府上。哪成想,刚走到桥头,这雨就没有来头的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两人一通跑,冲到造船厂时,都快淋了个落汤鸡了。两人借用这里女工的衣服,将就的凑活一下吧。
这雨淅沥沥的下着,还不知道多久才会停。两人就只好委屈的吃下这里饭菜吧。果不其然,饭煮得又硬,菜又炒得过油腻。紫贝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头。宛兰也好不到哪去,就差点变成“周公吐哺”——吃一口,吐三口。看着老爷深有感触的无奈,宛兰终于知道老爷的不容易了。
结果这雨还一直下着,工人们只好早早的睡下了。宛兰和紫贝暂时在一女工的住房委屈一晚上吧——老爷的房子是挺好,可惜很小,只有一**。
宛兰卧在**上,横竖都睡不着,倒不是说她不习惯这个肮脏的地方,而是心里面有很大的念想。念想最多的,还是她和千亿,就这样没有缘无分了。
但不知为何,宛兰却坚定一个奇怪的决定。如果不是经历了那闹鬼事件,以及听了采薇和蒋权的故事,想必她也就碌碌无为的度过下去了。蒋权和采薇的爱情,尽管是大夫人给掐断的,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世俗所制约的话,大夫人这又是何必。
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就幻想寻找一个自己的真爱。梦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却十分残酷——委屈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嫁到了最反感的一个大家庭。可是现在,都已经贵为人妇了,还能折腾什么?
宛兰曾近为一个可笑的理由跳楼自杀,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惜,不禁感叹人犹如那朝生暮死的蜉蝣。穿越到这里,还是那般的碌碌无为,毕竟是会遗憾的。
坚持自己的所爱所想——这就是宛兰下的决定!
蒋府的一切,宛兰最终还是会放下的,努力的为自己活一回。尽管这个想法近乎痴狂的执拗,但谁能来理解一个死过一次的人那近乎执着的追求。
不知不觉的,宛兰就慢慢进入梦乡,在梦中追寻自己最重视的一个人。
寻千亿,你也是如此的想吗?
不知何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推门声传入耳膜中,把沉睡的宛兰惊了一会儿,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哪个女工回来吧。转过身,继续那半睡半醒的状态。
可是宛兰总觉得有种窥视的感觉,盯得自己浑身的不舒服,但却不知道哪里发出的——会是自己多疑了吗?
渐渐的,身上的被子慢慢的揭了起来,悄悄的放到一旁。宛兰正想爬起来看清是谁那么龌蹉,突然一只手慢慢的在她身上,从手臂慢慢的移到臀部,令人毛骨悚然。
宛兰急忙爬起来,本能的往**边蜷缩过去,昏黑的夜色下,有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面前。更可怕的是闻到那一声的酒味,还有那粗大的喘息声。
“你你你——你是谁啊?”宛兰惊叫道。
“嘻嘻嘻嘻——小姑娘,你别怕啊!长夜难耐,大爷我来找你啊!”那人打着酒嗝,尽管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猥琐阴险的笑声,让宛兰心慌意乱。
看着那人醉醺醺的爬到**边,宛兰一边后退,一边惊恐的警告他:“你你你——你别过来……你想要干嘛……我可要喊人啦,真的喊人啦……”
那人猛的扑了过来,如同一只饿狼,抓住宛兰的衣领就要毛手毛脚的解开。天啊!宛兰从来都没有遭受过这般侮辱。这个人要非礼啊!
“救命啊——救命呀——”宛兰一边殊死抵抗,不让他继续非礼,一边大声喊着。
那人却笑着说:“你喊啊——你喊破喉咙都不管用哈哈——你就乖乖放手,让爷排解下寂寞。你放心,爷我会对你好的。”
他满身的酒气熏得宛兰昏昏欲睡,但是现在这种危急状况,宛兰使劲最大的力气,不让他那双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可愣是这样,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撕破了几个口子。听着他那满足的尖叫,宛兰欲哭无泪,谁来救救我啊!
那人还嫌宛兰手多乱事,用力摁住她,用身体把她压在**上,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可能。那人还兴奋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往地下扔去,鬼叫似得大喊:“小姑娘,你就别乱动了。爷还会亏待你不成?”说罢,那大手抓住宛兰的头,身子往下探去。
那满口的酒臭味顿时扑鼻而来,让宛兰只想作呕,努力的偏过头去,奈何被那大手抓住动弹不得。模糊的影子越来越近,天啊——莫非是想亲吻!
宛兰奋力的抬头,张嘴咬过去,正好咬到那人的脸上,疼的那人哇哇大叫。努力摆脱她后,那人气愤难消,鼓起大手一巴掌扇过去。一阵头晕目眩传来,让宛兰几近昏厥,很快脸上火热的痛感贯彻神经,偏偏让她清醒几分。
“你个蠢货,竟敢咬我。爷如此真心实意的对待你,你这挨天杀的竟敢咬我!”那人暴怒了,下手的力气更大。宛兰呜呜的哭泣,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猛然一阵乱响,那人便从塌上迅速爬了下来,抱头痛哭了,“你们别打——别打——”
“少夫人,少夫人——”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宛兰热泪盈眶,扑倒紫贝的身上嚎啕大哭。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那人算是安静了。旁边的油灯点起,屋子顿时一亮。屋里站了十多个人,手持各种工具。老爷怒发冲冠,站在已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李云聪啊——李云聪,你好大的狗胆啊——连堂堂蒋府少夫人你都敢——”老爷踹了那人几脚,那人捂着脸,痛的直哼哼。
原来是李云聪这个人,在宛兰第一次去番禹城时候,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让多少人受罪。没想到这次更加为所欲为,实在令人发指!
好半天,那人才慢慢爬起来,跪在老爷面前:“老爷,李云聪知错了,李云聪什么都不知啊。我喝酒误事,没看清是少夫人,只是看她衣服是普通女工的衣服,就酒兴大发……”
“这么说你还是故意的了。”老爷把抱住他脚踝的李云聪给一脚踹开,大声呵斥道:“我看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今晚的教训算是轻的了,没把你扔进河里就不错了。明天我把你扭送官府,自己在里面反省一下。”
几人把李云聪一通五花大绑,把他拖出去。那人还不停求情:“老爷,我真的错了。求别把我送过去,我会被打得生不如死的——”
老爷哀声叹气:“怎么会出现这种败类。”他装过身,坐在床边,看看宛兰的情况。宛兰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身上的衣服好几处都被撕烂,手臂还有些抓痕,脸上红红的一片。
“都是我监管不力啊,让素儿受这种天大的耻辱!”老爷安慰道。
宛兰没有说话,只是掩面哭泣。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啊!如果不是内心坚强,或者思潮稍微放开一些,恐怕她早冲出去跳河了。那种绝望,真是比死还难受!
第四十章 魂牵梦萦,千亿再现
更新时间2013…7…22 0:30:17 字数:6259
回到府上的几日,宛兰整日以泪洗面,常常把自己锁到屋里。虽然大家也好言相劝,包括大夫人,也三天两头的过来嘘寒问暖。可宛兰只是应承几句,不言语也不言笑。
在怎么坚强,在怎么思潮放开,冷不丁的遇到非礼一事,任哪个女人都会胆战心惊的。连日来,宛兰一直都睡不安稳,很害怕一入睡,就会陷入到那般羞耻的境地。即使到了梦境,她也心神不宁,总在躲避那个猥琐阴险的人,没能躲过,就会有一双脏手在她身上游走。每到此时,她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以往都是宛兰睡在床外头,现在吓得只敢睡在里头,还跟蒋堂约法三章——千万别靠近她身边。蒋堂还算听话,省得她设立楚河汉界。
蒋堂很想安慰她,可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每回看到她疑神疑鬼的样子,心里除了愤怒,也无能为力。
一日,宛兰由于连日来的劳累,睡觉不安稳,在煎药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猛的一阵“素儿,小心——”宛兰立马惊醒,左右四顾,不见什么事情发生。回头看去,却见蒋堂趴在后院的门口。
“你怎么不在塌上好好的躺着啊,怎么趴在这里。”宛兰马上过去,慢慢的把他搀扶起来,几个下人见状,赶紧七手八脚的把他扶回了床上。
下人离去后,蒋堂才心安,说道:“刚才好险啊,还好我提醒你一声当心,不然你那迷糊样,正要往滚烫的药炉子摔过去。把你烫伤烫坏了,我万分的心疼。”
宛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难为你了,还如此担心我。要是我真和火炉撞上了,早就毁容了。”她猛的脸色一僵,急切的问到:“你怎么会在后院提醒我啊!难道你——你从床上,爬过来的?”
“我在房里喊你几声,不见回应,实在按捺不住,就从床上下来。果然是恢复不够啊,好半天才到后院,就看到你差点摔向药炉子。还好我正巧赶来了。”蒋堂笑了笑。
宛兰泪眼含洭,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很难想象,蒋堂腿脚不便,从床到后院大约二十来米,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天文数字了。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蒋堂竟然一步步的,艰难爬过来,目的只是为了看他妻子有没有事。还好他及时赶到了,避免了宛兰的惨剧。
虽然他瘫痪在床上,一副油尽灯枯的错觉,课偏偏在宛兰心里留下了光辉伟岸的一面。
“我也知道你被李云聪这狗杂碎害得不轻,我也理解你的痛苦。”蒋堂边喝茶边喘会儿气,接着说道:“我还是希望素儿能够振作起来,不要再想这事了。当然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即使你被李云聪非礼的程度再深些……”
“闭上你的臭嘴!”宛兰叉着腰说道:“我可是九死一生,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还有啊,你敢嫌弃我,我还厌恶你这残疾人呢!”
蒋堂无奈的摇头,只敢应承说是。宛兰好像恢复些活力了,他就尽量不管,让宛兰继续发威。等她撒完野了,蒋堂才小心翼翼的问:“这几日,你一直心情不畅快。除了非礼,莫非你还有其他的心事?”
宛兰哀叹一声,“当时我非常绝望,任由李云聪这坏蛋为所欲为,我虽尽力去抵抗,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差点就想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我爹不也赶紧到场,制服了李云聪这厮!”蒋堂伤心道:“要是我腿脚方便,一定会力保你不受侵犯。”
宛兰心里一阵啜泣,当时那种没人救助,那种痛苦及绝望,比凌迟处死还难受。若当时有一个人立马出手制止了,哪还会有后面的惨剧。当然也不是责怪老爷他们来的太晚,只是她是在责怪……唉——她也说不出应该怪谁。
其后几日,宛兰慢慢的恢复过来,正努力寻找下一个生活。不过倒是说真的,从她非礼出事到今天,她吃的补品啊,看的医生啊不在少数,一下就成为了蒋府上下关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