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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爱莫能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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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惊:“为什么?”
  
  哥哥说道:“据说是因被李伯殴打致伤,心中愤怒。”
  
  我想起那天早上我让李伯看护谢审言,就忙又告诉了哥哥,哥哥点头说:“看来那人想再去欺辱审言,被李伯阻拦,定是吃了苦头。如今,那逃走的人若是把这事讲出来,说我家如何虐待罪臣之后,趁人之危,重伤人身。。。。。。”
  
  我问道:“我是否会受律法惩处?”
  
  哥哥摇头:“律法上,因。。。。。。是下奴,一般只领轻责,但如此辱人,有伤风化,到底为人言所不容。。。。。。”
  
  我忽然有些害怕,感觉这事情早晚会闹大。
  
  哥哥突然说“我们明天就启程回府,要尽快让爹知道!”
  
  我结巴着:“如此严重?”
  
  哥哥点头:“若有人参一本,说爹指使人如何如何残害谢审言,报复政敌。爹在朝堂名声扫地!会被多少人弹劾,皇上知道此事,会。。。。。。”
  
  我浑身发麻,和哥哥一路走回来。阴阴的天空让人抬不起头来。哥哥去见李伯,我就到床上躺下,心里发怵,不愿动弹。
  
                  回程
  次日,我们黎明动身。李伯的父母送出大门,李老夫人又是哭得泪涟涟,我再次说了我要给李伯找个媳妇,她用沾了泪水的手握了我的手,拍了又拍。
  
  我们来时一路走走停停,可回去,哥哥恨不能日夜兼程。我实在受不了这么颠簸,常常叫苦连天,李伯总是劝哥哥早些投宿。因为我们骑马骑得快,路上也只能偶尔和谢审言说几句话,不像以前那么能随便聊了。
  
  如果说我们来时一路欢笑,这回程只能用〃郁闷〃这两个用烂了的俗字来形容。
  
  除了因为赶路弄得我们大家疲惫得很,没法长聊,另一个祸首是我哥哥。他自己单开房间,每天一出门,见到谢审言,就象老鼠见了猫一样,心惊胆颤,根本不敢呆在谢审言旁边左右。躲着谢审言不说,看都不敢看谢审言。晚餐该是我和钱眼大肆论谈的时候,可哥哥那副神不守舍的心虚样,弄得我和钱眼也无法尽兴。
  
  这天,晚饭时我们都到了桌边,等我坐下,谢审言默默地坐在了我旁边的椅子上,没再等着李伯说话。可哥哥就象以前的谢审言一样,在后面远远站着等着,眼见着谢审言坐下了,才悄没声地选了处离他最远的座位坐了。
  
  钱眼看着叹了口气:“知音,你哥怎么被人家吓成这样?我原来以为你胆小是因为你自己,现在看来你哥比你还差劲,日后,见了你爹……”
  
  哥哥叹息:“钱眼老弟,我告诉你,我爹知道了,怕也会……”他没说完。
  
  钱眼嘿嘿笑:“你们倒比着看谁负疚得多是不是?知音,人家不需要你歉疚。”
  
  我生气:“不是那么回事!”他当然不需要我们的歉疚,可是我们需要他的康复啊。
  
  钱眼坏笑:“那是怎么回事?”
  
  我深深叹息:“你又懂了装不懂!”
  
  钱眼摇头:“我只是为你着急啊!这是怎么回事?你到这时候都上不了手?!”是啊!我费尽了口舌,到现在,除了我昏迷时,谢审言一句话都没对我说!难怪那个小姐被气疯了,他真算是软硬不吃了……我可不能把自己和她这么摆在了一起!
  
  哥哥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摇头叹息,低了头。钱眼:“我怎么觉得喘不过气来了?”
  
  我也被弄得意志消沉:“钱眼,你有没有过要走一条路,可不知道会走到哪里的感觉?”
  
  钱眼一歪嘴:“又想借着我给人家递话?和人家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瞪他:“你没话回答就别说别的!”
  
  钱眼笑:“走在路上,自然是知道要去哪里。”
  
  我吸了口气:“如果,那是你没去过的地方,你知道大概的方向,但你不知道路径。你被命运安排在了一条路上,那条路十分难走,你一边走,一边怀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有时还走入泥沼。你会不会沮丧?”
  
  钱眼贼眼一转:“自然会沮丧不堪!可如果有一个和我方向相同的人,一起走在这路上,两个人在一起,沮丧时也搭个伴儿,也许就好点儿。”
  
  哥哥苦笑起来:“钱眼老弟,真是会牵线搭桥。”
  
  钱眼看着哥哥:“你倒会拆台!”
  
  哥哥看着我,不敢看谢审言,问道:“能行吗?”
  
  我闭眼,想起我昏迷时听见的他的声音,睁眼说道:“如果方向相同,不管这条路走得通走不通,我都会走下去。如果方向不同,那我送他一程,直到他离开,我也就对得起我自己了。”
  
  大家一片安静,谢审言的呼吸十分浅。哥哥又一声叹息。钱眼却笑了一声说:“知音,也算是单方面的尽心尽力了。”
  
  我一笑:“也算是单方面的强加于人了。”我们对着嘿嘿苦笑,谢审言似乎暗叹了口气。
  
  终于到了要和钱眼分手的地方了,他要自己去收账。一早上,他就和杏花闷在屋里。我们本该启程,可我说别去打扰他们。
  
  好不容易有了点松快时间,我就和谢审言在旅店外的街道上走来走去。我时常挑选些东西,不是为了买,只是为了和他说说话:“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你说这个好不好?”他跟在我的身后,有时点下头,有时懒得理我,我接着说:“不点头?我也不要了。”“点头?那我也不买,拿着费劲。”
  
  我空手和谢审言回到旅店,钱眼正和哥哥说话:“你放心,我办了这趟事,就去收你给我的那笔帐。差不多,一两个月,肯定到你府上了……”杏花哭得眼睛红肿,站在钱眼身后。
  
  钱眼见了我,笑眯了眼睛:“知音,就此告别,多多安慰些我的娘子。”
  
  我笑了:“钱眼,放心,你到了府上,就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了。”
  
  钱眼嘴咧到脑后面:“知音,我也等着你的!虽然你笨了点儿,但我觉得……”
  
  我忙打断:“你才是个笨蛋!”
  
  钱眼不思悔改:“比你聪明!至少知道人家是怎么回事。”说完他对着谢审言道:“谢公子,我不能给你当传话的了,你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口吧!”我转头看谢审言,他对着钱眼抱了一下拳,钱眼回了礼,又对李伯道了别,说了声:“娘子,送你夫君上马啦!”自己昂头挺胸走向大门,杏花低着头抹着脸跟着出去了。如果以前她还剩了任何爪牙,现在都被这离别给拔光了。
  
  李伯叹气:“钱公子是很好的人。”哥哥也点头说道:“我们也准备起身吧。”他们也出去了。
  
  我转身看着谢审言说:“你感谢他吗?”他点了下头,我对着他的斗笠笑了。
  
  又骑了两三天,杏花自从钱眼走了以后每夜哭泣,白天也动不动就抹眼泪,我和她骑在一起,常逗逗她。
  
  这天眼看着接近京城了,在前面开路的哥哥大约心里松驰了,他的速度终于慢了。我和杏花骑在他的后面,李伯和谢审言在我们身后。
  
  我正和杏花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前面过来十几骑。哥哥忙引马避到路旁,我们和后面的李伯他们也一字排开,站到路边。
  
  那些人过了大半,其中一人突然停了马,其他人也停了下来。那个人转了马头,到了我和杏花之间。我和杏花,谢审言都戴着斗笠,他在我和杏花之间稍犹疑了一下,还是看向了我。我已经认出是那天在府中见过的贾成章大夫的儿子贾功唯,他穿着一身淡草绿色的长衫,把他的圆脸衬得有些黄。他的眉毛杂乱,鼻梁塌陷,嘴唇窄薄。他的眼睛很小,但其中淫意显露。他如上次一样对着我毫无顾忌地盯着,脸上还明白地出现了又贪又恨的表情。
  
  他一笑,我后背凉了一下,他说道:“没想到在此得遇董小姐,董公子,在下十分幸运。”看来他是认出了哥哥才停了下来。但他并没有看哥哥,一直看着我。他的声音有些软,听着让人不舒服。
  
  哥哥引马回头,一抱拳微笑着说道:“贾公子,好久不见!你看着十分好。”他真是见人就说好话。
  
  贾功唯又阴阴一笑:“看来比被董小姐称为癞蛤蟆时好了吧。”
  
  哥哥忙说:“我妹妹出言不逊,我该教训。但她大病之后,已无记忆。”
  
  我也欠了身说道:“这位公子,我已忘怀前事。若我曾经冒犯了公子,万请恕罪。”
  
  贾功唯盯着我,脸上说不出的神秘状,笑道:“如此甚好,董小姐竟脱胎换骨了。。。。。。”他眼睛扫向其李伯和谢审言,眯了一下。我心中方觉不对,他已掉了马头,向后行去,可骑过谢审言身前时,突然挥起手中马鞭,打向谢审言的头部。谢审言往后一闪,但那马鞭已打在了他的斗笠上,斗笠啪地一声被打落在地,谢审言端坐在马上,面无表情,垂目不看贾功唯。
  
  哥哥这才来得及出声说道:“贾公子,这是何意?!怎能对太傅府中的人动手?!”李伯一纵马,到了贾功唯面前,手放在了剑柄上。那方的人也纷纷刀剑出鞘。
  
  贾功唯忙赔笑道:“误会误会!我挥鞭失了准头,本无意动这位。。。。。。谢。。。。。。不该说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谢审言公子了吧?是否,该说是,你府中的下奴?”
  
  哥哥张口结舌,半天才慢慢说道:“我府中之事,不劳贾公子费心。”
  
  贾功唯依然笑着,但那笑意阴寒,转头看着我说道:“听人说,董小姐买了官奴谢审言,立意治服他,用尽了手段,哪怕假众下人之身手,也要让他成臣拜裙下之奴。。。。。。现在看来是不假了,那人称傲然不群的才子,终变得如此温顺无力。。。。。。强钢被炼成了绕指柔。。。。。。”他的语气十分暧昧,谁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他随行的人中,有人用鼻子哼笑起来。我心中大惧!他知道谢审言受辱伤残这样的隐情,必是手里有我府中的逃奴!
  
  贾功唯停了片刻,接着像是吹着烟圈儿似地说:“董小姐心愿得偿,自然宽宏大量起来。只是,这谢奴,经了那么多的教训和人手,居然还活着,倒让人刮目相看呀。。。”字字轻软,却能刺人欲死。
  
  我一句话也不说,难受得想哭。哥哥无力地说:“贾公子莫听人言……”
  
  贾功唯呵呵笑起来:“不听不听,眼见为实!董小姐,董公子,在下告辞!”转头刚要走,似是自言自语可声音正常地说道:“真是肮脏下贱!被那么多人……还有脸……无耻!”一踢马,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我忙看向谢审言,他脸色惨白,闭着眼睛,紧咬着牙,颤抖的手死握着缰绳。我的心痛得发虚,忙下了马,从地上捡起斗笠,双手递到他手边,触了他的手指。他不睁眼,手抖着接了过去,戴在了头上。
  
  我重上了马,听李伯道:“谢公子还是不该回府。”
  
  哥哥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分别。”
  
  李伯说道:“不回府,至少可以说老爷并不知晓。”
  
  哥哥想想,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去我开的一处药房,李伯与审言在那里住段时间,我回府和爹商议一下,再作安排。”
  
  李伯说道:“我与你先回府见过老爷,再赶回来。”
  
  哥哥回答:“也好,我会吩咐那里的人看护审言的。”
  
  他领头前行,我想和谢审言同行,他引着马后退了些,和李伯走在了一起。我和杏花并肩走着,杏花悄声说:“以前的小姐骂过那位贾公子,还。。。。。。”
  
  我心情沉重,点了头说:“杏花,我算是认栽了!她挖了一个大坑,我是来填坑的。”
  
  杏花往后稍倾了下头说:“谢公子,会不会。。。。。。”
  
  我稍提了些声音说:“那贾功唯是想让谢公子死啊,因为一旦出了人命,就可以用刑法追究责任。他明显手里有从我府逃出去的仆人,人证在堂,当然能把我绳之以法,杏花,我命不保了!”
  
  杏花半急半笑地说:“小姐,要是钱眼在,就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话了!”她往后瞥了一眼。
  
  哥哥转头说:“妹妹!这本不是你所为,出了人命,你若认罪,保住性命应该可以,但多少要受些刑,我家也必名声扫地!你可千万不能承认啊!”
  
  我叹道:“哥哥,我怕受刑。我宁求速死,也不想痛苦!哥哥,你身为郎中,是否能给我配剂毒药,让我无痛而终,我永念你的恩德!”
  
  哥哥大声叹息:“这样吧,想死的也不只有你一个人,我配两副毒药,你们一人一副。。。。。。”
  
  李伯大喊:“大公子,不可如此谈论!小姐一路上已两经生死。。。。。。”
  
  哥哥转头说:“怎么回事?!李伯你上前来,告诉我!”
  
  我忙说:“那算什么!根本没死成!你的毒药一定要够劲,别让我半死不活,又让人给叫了回来!可他把我叫了回来,还不负责了,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李伯从我身边骑过,和哥哥并肩走,口中还说:“杏花,你也来说说,我讲不周全。”杏花也骑了过去。
  
  我慢下马来,骑到谢审言身边,感到刚才的心痛好了些。我又叹了口气,说道:“是不公平,她害你如此,可现在这么多东西都堆在你身上,你担得动吗?”我扭头看着他,知道自己十分无赖。他受尽侮辱,还不能死,不仅要担着人们对他的辱骂,现在又要担负着害了他的人的声誉和安危。他转了脸,对着我,慢慢地点了下头。我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我们并肩默默地骑着,谁也不再说话。前面的人可是一直谈论不休。
  
  到了地方,是一个镇子上的一处药房。我们都下了马。哥哥进去安排了,杏花和李伯把行李等提了进去。我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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