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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嫡谋(校对版)-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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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任老太太也知道现在不是与廖氏闹的时候,不然耽误了救任老太爷出来就完了,所以她也没有再继续与廖氏吵下去,只道:“行了,这件事情等我们老太爷回来再商量吧,我反正是做不了主。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先回去歇着吧。明日还有不少事情要忙。”

  廖氏想了想,今日闹到这程度也差不多了,她也不想任老太爷出不了狱。只是不要用她们的钱财去赎人就好了。

  之后众人便从任老太太的荣华院里退了出去。

  这日之后,任大老爷立即开始忙救任老太爷的事情。

  任家要一下子拿出一百五十万两有些不易,但是先拿出五十万两出来还是没有问题的。而煤矿和煤栈那边,官府一早就已经派人去查账了。这会儿倒也便利也不少。

  于是过了短短三日,事情就都安排好了,五十万辆银子松了出去,燕北境内的煤矿和煤栈账务的事情也与官府派来的人有了交接。

  于是这一日中午,任家诸人终于迎回了任老太爷。

  任上一次任大老爷回来的时候是被扶回来了,而任老太爷差不多是被人架回来的。

  任瑶期也一早就等在了荣华院了,只是第一眼看到任老太爷的时候她几乎有些认不住来了。

  短短十几日的功夫,任老太爷那一头原本还黑着的头发就已经斑驳了,布满了银丝,他的脸颊两侧凹进去了一团,竟像是大病了一场的人,脸上的纹路也深了不少。

  任老太太看到他的时候,忍不住捂住嘴哭了起来。其他女眷也都抹起了眼泪。

  任大老爷跪倒任老太爷面前,声音哽咽道:“父亲,您这是又病了一场吗?儿子不过是几日没有见到您,您怎么……”任大老爷觉得任老太爷比起他之前见到的那一次,又衰老虚弱了不少。

  可是之前他明明打点过杨师爷,请他给任老太爷请了大夫。

  任老太爷虚弱地摆了摆手,正要说什么,却是突然弯下身子“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众人见状都是一惊,站在前面的任瑶玉因为被血给喷到了鞋尖,吓得尖叫了一声。任瑶玉的叫声,让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惊恐起来。

  任老太太扑过去,抖着手去给任老太爷擦嘴角的血,哭道:“老太爷,你这是怎么了?大郎不是说你的病好了吗?”

  任老太爷却是头一偏,晕了过去。

  大太太立即跑出去吩咐了人去叫大夫进府来。

  任瑶期在一边看着任老太爷的症状,心下有些奇怪,怎么一下子就病得这么严重了?

  这段时日,大夫几乎是天天都往任家跑,所以这次大夫来的很快。

  任老太爷的病倒给任家众人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所有人脸上都带上了忧虑,原本因为任老太爷回来是喜悦也冲淡了。

  大夫很快就给任老太爷把完了脉,给出的结论是因为受寒而伤了肺,所以才会咳血。大夫说的长篇大论云里雾里,任老太太听不懂,急的直接问道:“大夫,您就说他到底有没有事,要怎么才能治好。”

  大夫道说有事也没事,说没事又不尽然,一句话就是要好好休息,少劳心劳力,用药调养并且静养。

    
                  
第308章 分产

   任老太爷回来之后卧床休养了三日,情形终于有了好转,除了刚开始回来的那一日晚上的半夜里任老太爷又咳了一次血,之后的几日也没有再咳血。

  只是或许是因为任老太爷上了年纪的原因,身子骨没有了年轻人的恢复力,休养几日过后虽然也能下床了,精神力却是远不如从前了,任老太太见了心中的隐忧始终没有散去。

  不过任老太爷心里还是记挂着外头的事,在能下床之后就开始着手处理,他不在任家的这些日子所积累下来的事情。

  任老太爷在平日里虽然用心培养自己的嫡长子任大老爷,但是他本身是一个很有掌控欲的人,任家实质上的掌权人还是他,在他不在的时候,有许多事情是任大老爷也处理不了。

  任老太太和任大老爷担心任老太爷才恢复些元气的身体会支撑不住,但是任老太爷坚持,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

  在任老太爷回来之后的第五日,任家又召集了各房的人议事,因为任时佳夫妇还留在任家没有回云阳城,这次任老太爷破例让林琨也来了,这次任家出事,林琨也帮了任家不少忙,并没有像别的亲友那般为了避嫌而不闻不问,这一点让他获得了任家大部分人的好感。

  任老太爷坐在上首,视线在儿子女婿侄儿们身上逐一扫过,众人都恭敬地低着头站在下手,任老太爷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将手中拿着的账册放到了手边的小几上,对任大老爷道:“老大,你将任家如今的情形与他们说说吧。”

  任大老爷闻言站出来恭谨地道:“是,父亲。”

  他看向其他人,缓声道,“任家要明年四月之前拿出白银一百五十万两,现已兑现了五十万辆。这笔钱我们任家虽然咬咬牙也能拿出来。但是毕竟还是会伤经动骨,所以这三年之内我们在外的生意绝不能出大岔子,否则在银钱上将会不好周转,任家也有可能会因此而一蹶不振。”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任五老爷犹豫着道:“大哥,当真会有这么严重?”

  任大老爷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任家如今也算是家大业大,在整个燕州虽然算不上是首富。但是论资产少说也能排在前十。只是任家的资产虽然远远不止一百五十万两,能动用的银钱却是有限,因为要维持一个庞大的家业本身就需要大量的可以随时动用的银钱,否则我们的煤矿和煤栈根本就维持不下去。你们当中像是三弟,很少接触这些。可能不太明白,往简单的说就是,如果我们任家想要维持住手中已有的产业。大部分的银钱是无法动用的。”

  众人闻言,未免心中沉重。

  任大老爷却是继续说道:“至于拿出每年所有收益的百分之六十所导致的结果则是,任家怕是在十年之内都无法有大的发展了。”

  虽然之前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底,这会儿任老太太还是有些承受不住打击:“怎么会这么严重?这不等于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吗?”

  众人闻言皆是没有说话,这次的事件对于任家的打击,比他们原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任大老爷安慰道:“不过想想,比起其余的那两家,我们这次至少是勉强保住了家业。一家老小也是平安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与任家一样被曾家所牵连的两家,家中资产并不比任家少,但是最后都充了公。

  这么想着,众人心里又好受了些。

  正在这时候,外面又响起了东府老太太的声音。因为上一次廖氏硬闯,闹了个不愉快,这次外头守着的丫鬟不敢再轻易放她进来了。

  任大老爷却是对任老太太道:“是我让人叫二弟妹过来的,让她进来吧。”

  任老太太对珊瑚点了点头,珊瑚便出门去将廖氏领了进来。

  廖氏一进门就瞪了任老太太一眼,任老太太面色不变地坐在上首。

  任老太爷朝廖氏点了点头,又吩咐珊瑚去给廖氏搬一把椅子过来,廖氏坐下后对任老太爷道:“大伯身子可好些了?”面的任老太爷的时候,廖氏还知道寒暄几句。

  任老太爷笑着点了点头:“好多了。”

  廖氏笑道:“这就好这就好。”她看了任老太太一眼,然后又问任老太爷道,“那今日大伯找我来,是不是要与我谈分家的事情了?”

  任二老爷在下面劝道:“母亲,大伯父的病才刚好,这件事情还是等过一阵子再说吧。”

  廖氏瞪了任二老爷一眼:“你这孩子,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早些分完,你大伯父肩头的胆子还要轻些,以后也好安心养病,我听说大伯这病需要安心静养不是?”

  任老太太皱了皱眉想要说话,被任老太爷摆手制止了,他沉吟了片刻才问道:“二弟妹,你真是铁了心要分家?”

  廖氏忙道:“这是自然,难不成我还是说出来好玩的?”

  任老太爷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东府所有人的一致意见?若是你一人之意那我们怕是还需得商量商量了。”

  廖氏这次顿了顿才回道:“我们老太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就听你的,当初你说不分家他就没再提分家的事情,你让他带着四儿去京都他就老老实实地带了四儿去京都。但是你若是问,我们东府想不想自己当家做主,那也自然是想的。毕竟现在孩子都大了,连曾孙辈都要出来了,总不能还是寄人篱下吧?”

  任老太爷挑了挑眉,神情莫辩道:“寄人篱下?原来二弟妹是这么想的?”

  廖氏也是有些怕任老太爷的,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东府如今也是一大家子了,有什么事情还总是来请示大伯的意思的话,总有些不便不是?”

  任老太爷点了点头,没有再揪住廖氏的错处不放,他道:“我之前从老大口中听到你来过西府提分家的事情。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如果这是你们这一房所有人的意思的话,我作为任家的家主也不能置之不理。”

  廖氏闻言一喜:“这么说大伯是同意分家了?”

  任老太爷抬了抬手示意廖氏听他把话说完,廖氏见事情有门,立即不再插嘴了。

  任老太爷道:“我前日就已经让老大替我写了一封信去京都给二弟,如果他也同意分家,并且认同我给出来的分家之法,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吧。”任老太爷有些疲惫地靠在了座椅上。

  廖氏先是惊喜,只是想了想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急忙道:“大伯已经在信中写明了这个家要如何分?那也要与我们说说吧?”

  任老太爷冲着任大老爷点了点头。

  任大老爷开口道:“父亲的意思是,燕北以外包括江南和京都的所有煤栈以后都由二叔接手。”

  任家近些年来往江南和京都的投资不少,从规模而言,江南地区包括京都在内的煤栈在数量上并不比燕北的少。

  原本京都那边的煤栈并不赚钱,不过自从方家帮任家与那位贵人搭上线之后,南边煤栈如今的进益也颇为可观。

  任二老爷在下面听着不由得目光微闪。

  廖氏之前接到过二老太爷和四老爷的信,知道现在南边的煤窑进益还不错,所以对于这个分法心里也还算是满意,毕竟二老太爷这些年来都在南边经营,燕北这边的煤栈都是西府在管。

  不过廖氏还是做出一副不太满意的模样:“燕北的煤栈我们任家已经经营多年,江南虽然现今比之以往已经大有起色,但是还是没有办法与燕北的煤栈相提并论。这么分的话,还是我们这一房吃亏!”

  任老太爷闻言也不辩解,只点了点头道:“那么可以按照第二种分法,我与二弟现在都不年轻了,任家以后如何还要靠年轻一代,所以任家在燕北和南边的所有煤栈我会分成五份,交给时中他们这些年青一辈的来掌管,我就彻底当个甩手掌柜了。”

  廖氏闻言不由得皱眉:“为何是五份?”

  任老太爷淡声道:“他们这一辈只有五兄弟,自然是五份。”

  廖氏不由得一噎,她只有两个儿子,这边却有三个,这不是明显让她们吃亏吗?

  “如何?”任老太爷挑眉道。

  廖氏轻咳一声:“煤栈的事情先放到一边,说说煤矿怎么分吧。”

  任老太爷沉吟了片刻道:“父亲当初留下来的遗言是任家不分家,若是子孙非要不顾遗训闹分家的话,任家的所有煤矿都归任家嫡长房。”

  “什么!”廖氏眼睛都要急红了,差点要跳起来。

  煤栈只要有钱就可以开,煤矿却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好的。

  任老太爷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段遗训当初父亲是有写下来过,二弟也是知晓的,并非是我信口开河。”

    
                  
第309章 将蛋装在两个篮子里

   见廖氏一脸不岔的想要开口,任老太爷接着道:“不过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当初父亲说这段话的时候任家只有燕州的这几座煤矿,并没有包括我之后在南边买下来的那三座,所以南边的几座可以分给你们,这几座煤矿出息也还不错,我原本也是交给了二弟在管,他最是清楚。”

  廖氏的脸色总算的缓和了下来,之前任宝明交代两房不分家分家不分产的话她也是知道的,不然她也不会忍到今日才提出要分家分产,只是她并不知道原来老头子并不仅仅是留下了话,还留下了字据。

  要知道在大周朝,子孙们分家产的争端就算是告到了官府,先人白纸黑字留下来的遗言也是官家判定家产分配的依据。

  虽然就算是知道这么分的话他们这一方会吃亏,廖氏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不然真要是惹恼了任老太爷,拿出任宝明来压他们,连仅有的那三家煤矿也捞不着了。只是廖氏还是忍不住心里气闷,毕竟都是老头子的子孙,这样厚此薄彼算什么事,他们这一房难道不是嫡系?

  其实也不能怪任宝明厚此薄彼,在燕北只要是有些家底的人家都是嫡长子分走家族大部分的产业,因为这样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家族的力量不因子孙太多而被分散,有利于家族长远的发展。

  “那你们拿出去的那一百五十万两呢?总不能我们也要出一份吧?”廖氏脸色不好看地道。

  任老太爷道:“这一百五十万两大部分都是从燕北的煤栈中划出来的,江南那边的银钱并没有动用,以后也会由燕北这边承担。不过那每年六成的利润上缴却是包括了任家名下所有的产业,江南和京都那边煤栈的出息也将会算在当中,这一点不是我能决定的。”

  廖氏撇了撇嘴:“任家经营了这么些年公中总有些银钱吧?”

  任老太爷点头道:“确实是有些积蓄,不过近些年都花在了江南和京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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