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忘3-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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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笑容有些森然,目光寒光熠熠,“这个你倒是放心,我和母亲都不在家,她若是想动歪脑筋,效果也是不大的,而且如果家里这两日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发生,方才玉云生早就发作了,那人就是要等我和母亲都回来了才会动手,今天若是那家里出了什么异常情况,那必然是和我脱不了关系的。”
紫瑶问道:“二姑娘,要奴婢做什么?”
初见皱眉,这事情实在不好防范,范围太广了,稍微一个碗碟摔破都随时会被拿来做文章:,她想了一想,对紫瑶道:“你到怀春院附近盯着陈姨娘身边的人,灵玉你让攒眉园所有丫头婆子今天都要小心做事,还要盯紧厨房里的人,不要让有些人故意摔破什么东西,家里那些鸡鸭猫狗的,也要注意别让人喂了什么不该喂的东西。”
“奴婢晓得怎么做了。”灵玉和紫瑶都应了下来,表情都凝重的各自做事去了。
初见凝眉想了一会儿,因为坐了半天的马车她实在精神有些不济了,来了这里这么久,她始终无法适应马车的颠簸。
她走进内屋,环着软被躺在卧榻上,闭眸假寐,这个时候她必须养足精神,否则今天她没有力气去面对过多的意外。
她相信玉夫人不久也会想到这一点,她相信玉夫人会采取行动的,她爱自己女儿的程度是刻入了骨肉之中的,不过玉夫人应该很快会发现她已经让灵玉和紫瑶去做事了,玉夫人应该会暗中让人协助她们的。
至于陈姨娘究竟会耍什么手段出来,相信不久之后便可见分晓了。
初见闭眼休息了约有一个时辰,便被灵玉唤醒。
灵玉脸色有些难看,眼底有隐忍的火气,初见心里冷笑一声,来了吗?
“二姑娘,夫人刚让丽娘来与您说一声,让您小心怀春院。”灵玉低声道。
初见笑了笑,“母亲已经知道了?”
灵玉道,“是知道了,可是也来不及了……”
初见眼一寒,声音也冷厉起来。“什么意思?”
“紫瑶还在怀春院附近盯着,奴婢也仔细检查了家里的那些家畜,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可是刚刚丽娘说……少爷突然得了重病。”灵玉越说声音越是低了下去。
初见猛然坐了起来,“少爷得了重病?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半个时辰前,刚接到秀和院就生病了,大夫来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老爷如今正在秀和院发脾气呢。”灵玉一边为初见整理头发,一边说着秀和院的情况。
“刚从怀春院接过去就生病了?那陈姨娘现在在哪里?”初见冷声问道。
“也在秀和院,跪着地上在哭着呢,说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小少爷。”灵玉道。
初见冷哼一声。“她倒是挺会做戏的!”
“二姑娘,现在我们如何是好?”灵玉如今担心的是要如何才能让二姑娘和王爷的婚事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初见沉吟片刻,对灵玉道:“你现在去找紫瑶,她身手好,让她快马加鞭赶去忠王府,让三舅母想办法把陈太医请到家里来,如今秀和院的那个大夫怕也是被收买了。”
灵玉点了点头,“奴婢马上就去。”
“陈太医请来之后立刻直接从大门进来,遇到有阻拦的人,不必留情!”初见微微眯起双眸,这次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陈贞惠得逞的!
“奴婢明白了!”灵玉得到初见的指示之后,急忙快步走出攒眉园。
初见深深吐了一口气,也起身往秀和院走去。
第三卷:点绛唇第七十二章:入邪气
初见刚到秀和院二门,还没进屋里就听到了内屋传来了陈姨娘那撕心裂肺般的哭叫声,那哭声听了真叫人心烦。
进了大厅,几乎秀和院的所有的丫头都站在厅上,每个人的表情都透着一股担忧和疑虑,看到二姑娘进来,皆叹了一声。
初见对她们笑了笑,走进内屋,玉云生坐在床沿,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玉子恒,陈姨娘跪在他的脚边,哭声一声比一声还高,初见看向站在床榻旁的玉夫人,悄声走了过去。
“母亲?”她低声叫了一声,目光却看向玉子恒,眼圈发黑,面色苍白,嘴唇却红的惊人,这看起来的确是生病了。
玉夫人看了初见一眼,然后淡淡的扫了一眼陈贞惠,其中的意思,初见一看就明白了。
“老爷……”陈贞惠眼角看到二姑娘进来,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哭声更加凄厉了。
玉云生没有心思去理会她,低吼着外头的人,“还不快去请大夫。”
陈贞惠一愣,玉云生是昏了头吧,大夫不是就在这里吗?她抽泣着,“老爷,吴大夫在这里呢。”
吴大夫走前两步,对玉云生拱手。“玉老爷,贵府少爷这病来势汹汹,且看不出病症,老夫相信就是其他大夫来了,也是这样的结果。”
玉云生瞪向陈贞惠,怒道:“你这两日究竟是怎么照顾子恒的?”
陈贞惠抽泣道:“老爷,奴婢……奴婢这两日都陪在少爷身边,他吃的东西还是与以前一般并无变化,奴婢也不知为何少爷突然就生病了。”
初见秀眉一扬,对陈贞惠自称奴婢感到有些可笑。
玉云生重哼了一声,眉头紧皱,他看向那吴大夫,“大夫,能否将子恒救醒?”
吴大夫大叹了一声:“玉老爷,老夫毕生行医,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症状,只怕这不是病,而是邪气入侵。”
邪气入侵?玉云生眉头一挑,瞪大眼睛看向初见,又看看仍然昏迷不醒的玉子恒,突然冷声问道:“陈姨娘,这两日家中可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
陈贞惠怯怯的看了玉夫人和初见一眼,支吾道:“没……没有发生。”
初见和玉夫人只是淡淡一笑,事情果然往她们想的方向发展了。
玉云生见到陈贞惠这样的吞吞吐吐的表情,心里怒火更加旺盛,“你站起来说话!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贞惠紧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良久之后,她才站了起来,抽泣开口。“老爷,家里这两日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就是花园里的多了一些蛇虫,许是天气作恶,才……才……”
那吴大夫接口道:“这个时候一般就没有什么蛇虫出入才对啊,怎么会有这等奇怪的事情?”
初见闻言,心里冷笑,这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还真好,如今已经是深秋了,自然没有什么蛇虫,这陈贞惠好计谋啊,知道摔烂碗碟和家畜异常这些不足以令人相信这是因为她的婚事引起的不祥之兆,竟然用了这样不易察觉的好计策。
玉云生狠狠的瞪了初见一眼,大声叫进一个丫鬟:“去!去厨房灶神下把那昀王府的庚帖给烧了,这门亲事如此不吉利,我们玉家高攀不起。”
那丫鬟是怀春院的,早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听到玉云生的吩咐,行了一礼便想出去,玉夫人这个时候终于提声喝住:“站住!不可以烧了庚帖!”
玉云生气得大吼,“夫人,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这还没定亲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不吉利的事情,你是不是想整个玉家跟着陪葬?”
玉夫人淡淡道:“单单凭借陈姨娘一语就认定这婚事有问题,老爷,这是不是太武断了?”
“好,好,不说那蛇虫的事情,就说子恒的问题,如今子恒莫名其妙生病了,连大夫都束手无策,难道不是因为那庚帖不吉祥?”玉云生叫道。
玉夫人闻言,冷冷扫了那吴大夫一眼。“吴大夫说这病状奇怪,那究竟是奇怪在何处,您看不出的病并不代表其他大夫也看不出,吴大夫,您说是吧?”
那吴大夫被玉夫人看得眼神闪躲,但被人这样怀疑他的医术,他马上又挺直了腰背。“老夫虽不是什么绝世名医,但是在宁城里也是有名气的,玉夫人莫非是怀疑老夫的医术了?若是如此,就另请高明吧!”
玉夫人冷声道,“既然吴大夫对自己医术如此自信,那为何连我儿子是什么病状都看不出?”
吴大夫有些怒意了,“贵府的少爷分明是被邪术入侵,与老夫医术如何并无关系。”
“一派胡言!作为一名大夫竟然以鬼神之说糊弄病人,是不是每个你不会医治的病人你都以邪气入侵为由推脱啊?”玉夫人笑了笑,声音更加凌厉。
吴大夫有些心虚,对这个玉家主母有些心怯,外头都说玉家的夫人柔弱无能,被这小妾欺负的回了娘家,怎么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呢?
陈贞惠看到吴大夫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急了,她看了看玉夫人,低声开口。“二姑娘能与昀王府结亲是玉家的荣幸,老爷,夫人,少爷会生病全都是奴婢的错,不管二姑娘的事情。”
初见与玉夫人对视一眼,冷冷扫向陈贞惠。
玉云生因为玉夫人维护初见而不顾子恒生死已经气得脸都涨红了。“夫人,你休要强词夺理,我看初见本来就是个不祥的人,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今日事关子恒生命,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胡来的,这亲事……绝对不能答应。”
玉夫人脸色微变,有些不甚明白玉云生说的是什么,他说初见是个不祥的人,他竟然这样说自己的亲生女儿……眼前突然有些发黑,玉夫人倒退了几步,初见见了,连忙扶住她:“母亲,不必气恼,仔细自己的身子要紧。”
初见对玉夫人温声说完,转头冷冷的看向玉云生,“父亲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啊,究竟我哪点不祥了,令父亲大人自小到大都看我不顺眼?”
玉云生被初见这样冷冰冰的眼神看得背脊竟然生出一丝寒意。他心里更加认定这个女儿一定天生与他八字相克,是个不祥之人。“从你一出生就已经注定是个不祥之人,否则又怎么会害的你母亲差点难产,又怎么会让家里鸡犬不宁,如今又勾结外人与家里人作对,你自己说,你哪一点是好的?”
“初见,不必与他多说,这人为了外人竟然如此待你,母亲心里已寒,他既然已经说出不认你这个女儿,将来你嫁到王府之后,也不必与他父女相称了。”玉夫人坐在太师椅上,示意丽娘将那吴大夫请了出去,她默默的看着玉云生,扬手要初见不要争辩,她对这个男人这个家已经绝望了。
初见愕然的看向玉夫人,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么决裂的话来。
玉云生更是目瞪口呆,脸色转而发白,他手指颤颤的指着玉夫人,声音也不稳了。“齐娈,你……你说什么?”
一旁的陈姨娘急忙跪了下去,磕着头哭道。“老爷,夫人,这都是贱婢的错,不关二姑娘的事情,你们千万别伤了和气,全是因为贱婢没有好好照顾少爷,家中那些异常情况也不过是意外,老爷,求您不要退了二姑娘的亲事,老爷,您可千万不能得罪了昀王府啊……”
玉夫人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陈贞惠,只是淡淡的看向玉云生,目光不带半点感情,“我说什么老爷您不是已经听清楚了吗?”
“你……你说谁是外人?这是你儿子,难道你要弃你儿子性命不顾,只为了她的婚事?高攀昀王府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玉云生也是没有理会陈贞惠,他所有心思都被齐娈的话占满了,他如今是被齐娈一句不认惊得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只有心底越来越深的恐惧。
“老爷,那是您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我齐娈今生今世只有初见一个女儿。”玉夫人眼角一扬,扫了一眼玉子恒,冷声开口。
玉云生震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后退了几步,“你……你连儿子都不认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也不打算认我这个丈夫了。”
玉夫人闻言轻笑了一声,“老爷今日不是还想休了我吗?既然您休了我,我又怎么把您当是丈夫?”
玉云生心一痛,他张了张嘴,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他怔怔的看着齐娈那冷漠的双眸,心里的恐惧几乎要淹没了他,他不想失去齐娈,不想……“娈儿,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只是说说而已……”
玉夫人笑了笑,没有开口。
玉云生眼眶几乎红了起来,眼底也是充满了血丝,他狠狠的瞪了初见一眼,几乎咆哮的吼道:“娈儿,若不是她,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若不是她,今日子恒又怎么会昏迷不醒?都是她……我玉云生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一个女儿。”
初见听了,心里只有苦笑了,这玉云生究竟讨厌自己的女儿到了什么程度?
玉夫人以一种悲凉的目光看着玉云生,一字一句,声音清冷,语气却是温柔的。“你身为人父,你可曾关心过初见?她自小受了大姑娘的欺凌,你可又知道多少?你将她赶去燕城,可又知道她在那里一年生活过得如何?你甚至连女儿死过一次也不知,除了责备她就是厌恶她,试问你这样的父亲,要女儿如何对你顺从?你不顾阻挠将她嫁作他人的小妾,如今又要因为这点小事阻她一生的幸福,还口口声声不认她这个女儿,玉云生,你扪心自问,你究竟做到了为人父亲的哪一点?”
初见听到死过一次的时候,眼皮跳了几下,心里惊讶玉夫人应该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第三卷:点绛唇第七十三章:真莫名
玉云生怔怔的听着玉夫人说完,竟然无话可说,他看了看初见,又看了看玉夫人,脑海了一片空白,想不起初见小时候的模样,似乎从一开始,他就不曾在乎过这个女儿。
陈贞惠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玉云生,心里冷笑着,这个男人的心里始终都只有那个女人,只要齐娈说了什么,他就算是在气头上,他也能听进去一些,看来今日想要让玉云生对付二姑娘是不成的了,可是想起这小贱人以后就是王妃,而自己的女儿却是个小妾,她陈贞惠就是咬碎了牙都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灵玉的声音在屋外传了进来,“二姑娘,陈太医来了。”
初见眼睛一亮,扫了已然脸色微变的陈贞惠一眼,对玉夫人道:“母亲,我们还是先让陈太医为子恒看看吧。”
玉夫人默默的看向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子恒,虽然他并非她亲生,但是也喊她一声母亲,情分虽然不多,但是她着实也不忍心看他受折磨。
“请陈太医进来吧!”玉夫人站了起来,却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