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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庭前落蕊-第62部分

小说: 庭前落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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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都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正如他们,不过这事终究是传说,是不是真的便不为人知了。
  绝代风华。那是罹湮第一次见到漫罗身着衣裙一脸红妆站在他面前时的感想,往后每每忆起这一日,他都会不仅感慨:“真真是美到了极点,那般女子,怕是要让周身所有佳人尽失颜色。”

  卷壹佰零贰 初柔

  深夜,寐瞳独自潜入了圣女殿,手里那把皇后以命交换的钥匙被他捏得死紧,仿佛染上了他手心的温度,滚烫无比。
  黑暗中,他一步步地往深处走去,这座曾经光鲜亮丽的圣女塔,如今却变得如此残败阴森,他不禁蹙起眉头,只觉萧珏实在可恶。
  再往里边走一点,忽而听到有些金属的声响,他下意识感到不妙,连忙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直至尽头却也未见什么活人。
  忽闻又是一阵金属碰撞声,相比之前的那一声更为清晰,寐瞳猛然抬首,继而微微眯起眼,自语了一句,“在楼上。”
  脚下轻轻一点,他施展轻功飞过阶梯上至二层,却猛然瞧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双手双脚都被上了枷锁,粗重的铁链将她绑在一根石柱上,那模样甚是狼狈。
  但她依然很敏锐,意识到有外人的到来,她立刻抬起眼仇恨地望着寐瞳,而后用沙哑低沉的嗓音不善地问道:“你是谁?又是萧珏派来折磨我的吗?”
  寐瞳并未吭声,只是仔细地将此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竟发现这妇人虽说模样狼狈不堪,但那眼神却极为锐利,有点像那个人。
  他突然启口,只是一句问话便问得那妇人的目光突然柔和下来,他说:“颜漫罗是你的谁?”对方沉默了好久,随后不答反问,“你要知道这些作何?”
  寐瞳淡淡地笑起来,“我要知道你是敌是友。”静了一会儿,他复又启口,“如果颜漫罗是你的女儿,那么夫人,您就应该是当年圣女塔内惟一幸存下来的圣女初柔了吧?”
  那妇人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惊愕,继而她又平静下来,疯癫地笑起来,“哈哈,萧珏好手段,竟派来你这么个厉害的角色。”
  寐瞳已然明了了一切,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说:“不,我与萧珏并非一路,如果夫人信得过我,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初柔平静地凝望着寐瞳须臾,忽而问:“我要知道你究竟是谁?还有,你与漫罗是什么关系?”
  “我是玄漪的国师尹寐瞳,而漫罗……”他的话至此突然断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启口,“我爱她。”
  初柔愣了愣,旋即挣扎起来,“你是国师,还说什么与萧珏并非一路,简直可笑,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爱漫罗?”
  寐瞳听着初柔挣扎所带起的铁链声响,他突然道:“夫人可认得尹庭沛?”此话一出,初柔突然安静了下来,再细细一想,似乎琢磨出了些许,“你是尹庭沛的……”
  “儿子。”寐瞳接着她的疑问回答道,随后向她又走近了一步,“夫人,您应当知道我爹一生只效忠先皇,萧珏靠如此龌龊的手段夺得皇位,我迟早会让他下台,您不要怀疑我,无论如何,我尹家都不可能站在萧珏这边,还有,”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的认真,“还有,我对您女儿是真心的。”虽然,我曾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那后半句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而后未等初柔说话,他又接着启口,“其实夫人不说,我也知道萧珏将您关在此处的用意,圣女一族的权利太大,萧珏一直很是顾忌,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还望夫人指点。”
  初柔的口吻平缓了下来,“你好奇为何萧珏只是将我关在塔中,却没有杀我?”
  寐瞳淡笑颔首,此时忽闻初柔又道:“萧珏不敢杀我,因为我说我在我女儿的记忆里下了咒,只要我一死,我女儿就会知道一切事情,到时候她定会以圣女的身份回到玄漪,逼萧珏退位。”
  寐瞳恍然大悟,“怪不得,夫人可是十年前被萧珏抓来关押此处的?”
  “你怎么知道?”伴着初柔的反问,寐瞳又道:“因为自从十年前,萧珏就一直在派段则逸四处寻找一名身体里留有圣女血液的女孩,他找了漫罗整整十年,应当就是顾忌您所说的在她记忆里下咒的事,所以便想杀人灭口。”
  初柔闻之大骇,“那么漫罗她如今可好?”寐瞳郑重地点了点头,“她很好,您可放心。”
  得了寐瞳的话,初柔安心地呵出一口气,叹道:“如此就好。”旋即她突然抬眼,认真地对上寐瞳的瞳仁,“那么,你想与我做怎样的交易?”
  既然初柔问得如此直接,那么寐瞳也答得毫不含糊,“我希望夫人能够助我推翻当今朝政,将萧珏拉下台。”
  ~
  罹湮很是珍惜与漫罗一同在百醉桃渊的这段日子,转眼一月已逝,这些时日以来,除却最初矛盾还未化解的那几天,其余日子他们都在甜蜜中度过,因为他告诉漫罗,难得的甜蜜,应该用心去对待,才能加倍感受到幸福。
  而一直到某一日的夜里,他得到了寐瞳的飞鸽传书,方才意识到这一段美好的时光,终究将会有个尽头。
  是夜,他搂着漫罗躺在床上,而思绪却总难受控制地游离,漫罗许是察觉到他的走神,于是缓着声调,问道:“小罹,你在想什么?”
  罹湮猛然回过神来,对上漫罗的眼,极温柔地在她唇瓣上轻柔一啄,“如果有一天,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你会不会难过?”他问得很平静,而眉宇间却掩不住地忧伤。
  漫罗一听这话,立马问:“你要走?”见罹湮不答,她又焦急地问了一声,“小罹,你要离开我了吗?”
  罹湮略微一愣,随之启口,“我只是说如果而已。”
  然而这一句类似解释的话语却丝毫未缓解漫罗的心情,反是令她更为哀愁,“你要走了,你已决定了要离我而去,所以你才会问我会不会难过。”她不禁微蹙了眉头,而后声音变得有些尖利,“我当然会难过,容轩已离开了我,如今连你也要离开我,这样一来,我就真的成了孤单一人了。”
  “漫罗……”他轻唤她的名字,继而将之更紧地拥入怀里,“你怎就如此的敏感,可是漫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
  漫罗将脑袋埋在罹湮的怀里,许久地沉默后,她突然启口,口吻何其悲戚,“所以你要离开我。”静了一会儿,未等到罹湮的回话,她又接着道:“你要去办的这件事一定很危险,所以你才会说,你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也许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她猛然抬起头,深深地望入罹湮的眸子,问道:“天堂够远吗?”
  罹湮甚是惊诧,旋即缓了缓心绪,感慨道:“有时候你太聪明会让我很苦恼。”他轻叹一声,又道:“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保住我这条性命。”而后相对无言。
  深夜,二人并肩躺着,却不约而同地失眠,痴痴地望着床顶,屋外有微光洒入房内,罹湮问漫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走得太远,想要回头也无能为力了,你又会如何?”
  漫罗突然发现自己开始厌恶“如果”这个词,可她仍是如实答道:“如果你要走,我会还你自由。”言下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心里说不清的难过。
  “这样吗?”目光随意地投向角落,罹湮有些哀伤地问道,心里在想,其实他更希望漫罗挽留他,可嘴上他却说着,“也许,这是惟一的法子,但无论我走多远,你都要记得,曾经有个人,深深爱着你。”
  “嗯。”漫罗轻微地应了一声,随后转过身去,背对着罹湮,她淡然启口,“早些睡吧,时候不早了。”而那一夜,其实两人谁都没有睡着。
  漫罗面对着内墙默默地流泪,忽然发现心里有很多的委屈,说不出口,只能靠流泪来发泄。她只是那样无声地哭泣着,害怕且绝望。
  罹湮与漫罗躺在同一张床上,自然能感受到一切的动静,虽然那个骄傲的女子竭尽全力没让自己发出丝毫哭声,可是她终究无法止住肩膀的微微颤动。
  罹湮知道漫罗在哭,当时他很想紧紧地拥住她,这样就再也不要松开手了,可却怕一旦抱紧,就再也狠不下心离开,最终他双手探出一点,却又很快地收了回去。
  翌日一早,罹湮为漫罗绾起青丝,将那支漂亮的发簪插上,他依然为她画上红妆,心满意足地望着眼前他深爱的女子,沉默半晌才启口,“漫罗,我该走了。”
  漫罗亦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我说过,如果你要走,我会还你自由。”说罢她立刻背过身去,“要走就快走吧,不然我怕我会舍不得,到时候你想走,也许就走不了了。”说话间,泪水再一次地划破眼眶,湿了衣襟。

  卷壹佰零叁 恨父

  那个清晨,罹湮毅然而去,阳光洒落在身上,竟莫名地升起一丝心凉。他最终仍是决定离去,而临行前却只留给漫罗一句,“保重。”
  有时候想要自私一点,抛弃一切的使命,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便已满足,可他终究不是那样的人。
  沿着桃花林边的小溪一直往东走,小溪的尽头是一块小瀑布,而在瀑布的背后有一块凸起的石头,转动石头就能打开密道的机关,顺着那条密道,则能走出这百醉桃渊。
  是时寐瞳正骑着白马候在密道的另一头,见罹湮出来,于是立刻翻身下马。反之罹湮却在寐瞳下马之后纵身一跃,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
  “你即刻启程去苍蘅。”寐瞳淡淡地说道,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块御赐令牌交到罹湮手里,“拿着这块令牌去见颜啸,”言至此处他顿了顿,继而郑重地道:“罹湮,拜托你了。”他认真地望入他的瞳仁,那口吻中的坚定,仿佛又带着些许的兴奋。
  罹湮微微颔首,“替我保护漫罗,并且告诉她……”他静了一会儿,才接着启口,“告诉她,容轩没有死。”
  寐瞳的眸中忽而闪过一道惊诧,不解地偏头望向罹湮,他问:“如果漫罗知道了真相,那么她的心思就不可能只留在你一人身上,你不后悔?”
  可罹湮却坚持道:“我没必要后悔,这一开始就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我看得出,她是真的很爱容轩,我不希望被她当做是容轩的替身,只希望她能过得幸福,所以,就当成全吧!”他哀声叹了口气,“因为我终究无法成为她惟一的寄托。”
  寐瞳痴痴地望着罹湮,久之沉声而问:“你那样爱她,放弃可会心有不甘?”
  罹湮笑了笑,“不甘总会有,可是我事先就说过,给我一月的时间,由我亲手来给这段感情画上休止。”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如今这样的结果,已经够了。若是漫罗知道容轩没有死,她一定会很开心。”说话间,口吻忽又显得哀伤惆怅,“其实,有没有我都是一样的。”
  “你在妄自菲薄!”寐瞳低吼,而罹湮却不置可否,“也许吧,寐瞳你知道吗?其实我最为不甘的,是在她的心里,将容轩看得比我重要。”他自嘲地笑起来,“有时我会很恶毒地想,如果容轩真的死了,那样倒是更好,可是我若当真杀了容轩,又难免漫罗恨我。”
  寐瞳沉默了须臾,方才幽幽启口,“所以你做那么多,只是为了让她不恨你?”
  罹湮的眸中泛起浓重的湿气,“至少如今这样,我还能保证她曾经爱过我。”他顿时收起满脸的忧伤,对寐瞳道:“此去苍蘅,我定会完成使命,寐瞳,玄漪这边就靠你了。”言下,他一掌打在马身上,飞奔出去。
  寐瞳负手而立望着罹湮远去的身影,终是喟然长叹,“真是个傻瓜,怪只怪你并不只是君罹湮。”
  ~
  当日寐瞳曾将一块琥珀交给浅笙,权当信物,让他带着这块琥珀去官燕侯府找世子容昂,怎料不久后寐瞳则得到浅笙传来的消息,道官燕侯病危,而世子被冤入狱,已判定了秋后问斩。
  恰逢那一天罹湮对他说:“若是别无选择,我宁愿亲手去终结这段感情,至少不必给自己留下遗憾。”他思量了片刻,终是允了他。
  一切都只是个阴谋,是他一早便设计好的,甚至于那日之前,他不曾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罹湮。所以当他一剑刺穿容轩的身体,又在其腹部补上一掌后,罹湮会表现出那样的紧张。
  没有人知道,其实那把剑上抹了特殊的药,而寐瞳的那一掌是为了将内力打入容轩体内,让药效迅速扩散,而那一种药能让人暂时性地呈现假死状态。罹湮为容轩探鼻息的时候,对方确实是没有了呼吸,但那并不意味着容轩真的死了。
  可当时罹湮并不知道,事后他得知了真相,却将寐瞳狠狠骂了一顿,想到当时漫罗因容轩之死而跳崖殉情,不禁后怕,同时心里又有些酸溜溜的不快。
  容轩被寐瞳带回去,寻了名大夫治好了他的剑伤,那一剑寐瞳特意避开了心脏,所以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容轩在落寐宫里住了三天,待伤势稍有好转,他便吵着要去找漫罗。
  而寐瞳却将他拦下,告诉他,“漫罗如今很安全,而你更应该做的是立刻启程前往苍蘅,你爹和你弟弟可都需要你的出手相救呢!”
  容轩微微一愣,旋即恍然明白过来,“你为了让我孤身去苍蘅,所以特意在漫罗面前演了这么一出戏?”寐瞳莞尔一笑,“可以这么说。”
  容轩很是困惑,“你为何要这么做?”寐瞳答得也不含糊,“容祀卿是我的筹码,而容昂是我的幌子,所以他们一个都不能死。”
  “筹码?幌子?”容轩不禁皱了皱眉,“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寐瞳悠闲地坐在桌旁,“你没必要知道,我劝你最好尽快动身,别忘了漫罗还在我手里。”他邪气地笑道,而后对上容轩的眼。
  二人四目相对须臾,容轩终是选择了妥协,“我知道了。”
  寐瞳满意地点点头,“到了苍蘅就直接回官燕侯府,浅笙会在那儿接应你,然后先把你爹的命给拉回来,再从长计议如何救容昂。”
  “嗯。”
  ~
  说来容祀卿的病确实古怪,自从容昂被打入天牢,他受了刺激晕倒以后,其间一直昏迷着,而每日会醒一次,用大夫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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