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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走阴人-第107部分

小说: 走阴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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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戴八爷一听,他念的这不是城东土地庙上的一对联子么?心想这小子敢当着众人的面,拿我当猴耍,脾气一下子就沾了火,“蹭”地烧了起来,大声骂道:“你要是土地爷,我就是天王老子!”话刚说完,戴八爷就端着一把尖刀朝白世宝捅了过来。

围观的人群瞧见戴八爷动了刀子,都怕伤到自己,纷纷后退。马昭雪端着麻绳正要抽打过去,却见白世宝身子一斜,闪到面前,挺身迎了上去。

嗖!

白世宝身子一闪,戴八爷的尖刀贴着白世宝的耳根划了过去。

“看八爷揪下你这条狗尾巴!”

戴八爷眼疾手快,一刀没中,回手拽住了白世宝的辫子,卯足了劲,用力一扯。只听“哐”地一声,白世宝回身一脚正踢在戴八爷的肚子上,好似翻江捣海,痛的戴八爷急忙回手捂着肚子,满头大汗。

围观的人一瞧这戴八爷碰了硬茬子,轮到他自己吃憋,都忍不住哄笑起来。戴八爷大怒,端着尖刀横冲而上,还没等到近身,顿感虎口发麻,“咣当”一声,尖刀掉在了地上!戴八爷手背上多了一条血红的印子,火辣辣地疼。他瞪眼一瞧,马昭雪正站在一旁,手上的麻绳在空中急甩!

戴八爷有点蒙了,嘴上骂道:“好你娘的,今天算是碰上对手啦!八爷非把你拽到炕上暖暖被窝不可,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疼人’!”戴八爷一边脱掉袍子褂,一边拉开架势,乱吼道:“八爷今天就叫你爹绝后!”

这句话可要了命!

马昭雪顿时露出来一股杀意,红着眼睛将麻绳向戴八爷狠抽过来。

虽说土混只讲使横逞凶,耍光棍儿,不讲功夫。可这戴八爷却跟一位师傅练过半年腿脚,但是他凡事都不经心,心浮气躁,一个拳路只会那么几下子,也就能应付一气。他闪身躲过马昭雪的麻绳,见白世宝又横挡在面前,只好一个健步冲上来,对着白世宝劈胸就是一拳!

啪!

这拳刚要打中白世宝,突然一条黑色似的东西已到了眼前,他脑子一闪,又是那根麻绳!戴八爷急忙收拳躲闪,那根麻绳犹如闪电一般,在他脸上一扫,眼睛顿时睁不开了,紧接着听见“咻……啪!”胸前上重重挨了一下,好像一根钢条抽的,疼痛胸口发闷,眼前一黑,脚底朝天,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

四下里顿时一片叫好,都叫这麻绳抽的解恨!

戴八爷的脑袋像是拨浪鼓似的,猛摇了两下,这才稍稍清醒过来,紧接着就赶紧一个滚身跳了起来。却见马昭雪依旧站在那里,端着一根麻绳,在空中乱甩,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这下真是折了面子。

戴八爷被抽得懵头转向,眼睛瞧着身旁的人群,感觉他们好像在看猴戏一般。自己就是只猴子,被白世宝和马昭雪给耍了!

“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戴八爷狂叫一声后,不知从哪里抄来一口长凳,朝马昭雪的头上狠砸过去。却见白世宝身子一闪,横在马昭雪面前,迎头便顶了上去。

咣!

长凳子断成了两截!

戴八爷愣在那里,惊叫道:“好……好硬的头!”

这时,也不知谁叫了一嗓子:“杀人啦!快跑呀!”众人还没来得及瞧清怎么回事,一听闹出了人命,吓得散了开,拔腿就跑,也不分个东南西北,顷刻间挤撞在一起。

戴八爷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挤入了人群里,左一脚,右一脚地踢打挤来挤去的人,他着急的是,刚才脱下身的袍褂里又块怀表,生怕被人踩碎了,另一方面,又想抓住白世宝拼命。却没想到,这会儿空档,白世宝和马昭雪早已不见了人影,那王致中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像戴八爷这种混子,当众栽了跟头,脸皮再也挂不住了,挨的那几下又不轻,手上也挂着彩,脸色颇为难堪,走过去捡起衣服,掏出怀表一瞧,还在走着针,嘴上怒骂道:“他娘的!别让我逮着你们,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地上那几位壮汉也揍了过来,其中一位迎上前,拱手说道:“八爷!你先消消火,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戴八爷怒叫道:“有屁就放!”

这人压低了声音,悄声说道:“小的估摸着,您还不知道刚才过来求情的那个‘麻杆儿’是谁吧?”

戴八爷一听这人敢这么讲话,气的头发直冒凉气,用手指着他的脑袋骂道:“你他娘的,要说话就说全了,别放了半个屁让我闻味儿!”

这人急忙回道:“这‘麻杆儿’在城西担挑儿,卖豆乳,人叫王致中!他是这城中的坐地户,上面只有一位老娘,您来这里不久,自然不熟;这人极重孝道,不会丢掉老娘不管的!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依我看……”

“嗯?”

戴八爷眼睛眨了眨,听得明白,急忙追问道:“怎么?你知道他的窝在哪儿?”

这人一瞧戴八爷被自己的话抓住了,便急忙笑道:“他家住在西头吕祠堂一带,具体哪条街哪个门却是说不准了!不过,我们到那里一打听就能知道,那带就他一家是祖传磨豆乳的!”

“说完了?”

“嗯!”

戴八爷听后,不由得点了两下头,然后又骂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走!我们去他家堵他们,若是这‘麻杆儿’没回家,我们就捉了他老娘,不怕他不回来!”说罢,抬脚就要走,却被那人拦住道:“八爷!若是再见了面,你有什么办法降住他们?”

这话可把戴八爷问的一愣!

确实!

戴八爷他自己也清楚,他们哪里是白世宝和马昭雪的对手!只听那人在旁又继续说道:“八爷!您有那么多有能耐的朋友,谁有绝招咱们就请谁过来,他们还不是听你八爷的一句招呼吗?”

戴八爷眼珠子转了转,点头笑道:“你小子说的在理!走,就跟我去请‘九江一盏灯’!”说罢,扭头向看台上瞧了瞧,唾了一口痰,叫道:“黄老爷,等八爷割了那小子的辫子,再回来找你算账!”戴八爷骂完,甩了甩手,引着几个手下向城南走去。

另一旁!

王致中带着白世宝和马昭雪,一头扎进城西一家生药铺泽仁堂里,找赵掌柜的要了后院的一间茅草房躲了起来。

马昭雪发着脾气,一心要教训戴八爷,不愿意跟着过来。王致中在旁劝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躲过了这势头再说。”说罢,扭头看着耸拉着脑袋的白世宝,疑惑叫道:“恩人!你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是怎么了?”

马昭雪说道:“他刚才做了法,现在法术卸了,浑身打不起来精神!”

王致中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你们有所不知,那戴八爷可是一块狗皮膏药,只要黏住谁,一揭下来就得沾些血,非带下一层皮才算完!……不过,现在可以放心,这家药铺的赵掌柜是我爹生前的至交,我们可以放心躲在这里。”

这时!

白世宝突然翻身急滚,痛的眼睛发红,满头大汗!马昭雪一瞧他的双手已经肿的不成模样了,急叫道:“糟了,他手上的毒发了,你快叫这赵掌柜的过来瞧瞧!”

王致中急忙起身,将赵掌柜的叫了过来,赵掌柜端着白世宝这双黑肿的手掌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急忙问道:“他这双手沾了什么东西?”

马昭雪回道:“棺材!”

“棺材?”

马昭雪点了点头,说道:“有人在棺材上涂了蝎子毒!”

赵掌柜愣了一下,然后又低头瞧了一阵,摇着头叹道:“他手上没有半点伤口,不知这毒从哪里钻进去的……现在已经肿成这副模样了,若不快点剁掉双手,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剁手?”

王致中急道:“赵伯,你看还有别的法子没?”

赵掌柜低头沉吟了片刻,突然说道:“我这里只能配药,若是要治的话,我还不成!……不过,东街永寿堂的那位冯掌柜,却是精通医道,针灸拔毒的名医,或许可以医治他的毒性!”

马昭雪急道:“那就劳烦掌柜的将他找过来!”

赵掌柜的点了点头,向王致中使了个颜色,把他叫到外面后,悄声问道:“侄儿!这俩人是什么来路?我瞧着那人手上的毒性非比寻常,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王致中将缘由去脉都讲了一遍。

听得赵掌柜大惊失色,惊叫道:“戴八爷你们也敢惹?以后你和你娘还想不想在这城中生活了?”

王致中随即跪在地上叫道:“赵伯!他们是我恩人,我不能不救!求赵伯看在我爹的面上,开口求救一命……”说罢,跪在地上“咣咣”地磕起响头来。

“哎!”

赵掌柜的叹了口气,扶起王致中说道:“这一大早,你们还没吃饭吧?厨房有些吃的,你去取来和他们先吃了!我这就去找冯掌柜,打点些钱财,请他帮忙看看;你们不要乱走,在这里等着我!”

王致中点头称是。

赵掌柜说罢,甩了甩手,迈步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悄悄关了药铺门,“哐啷”一声,将一坠铜锁扣死,把王致中三人反锁在药铺里……

第163章 一盏灯

此物钝拙,非锋芒也,柄上有环,镶有饰金;形状怪异,似为巫刀,刻有圣号,道清老君;黄铜之质,碰撞作响,音色清响,乃祭祀物,可奏乐舞;镇邪压煞,驱鬼降妖,法刀不厉,却显其威;此名曰:师刀。——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这赵掌柜的是个脓包,一听王致中三人惹恼了戴八爷,生怕自己吃了“挂落儿”。那戴八爷可是当地一霸,谁敢惹他?王致中倒是不怕,穷棍子一根,必要时,挑着铺盖卷,带着老娘说走就走。可他不行,打头撞脸的,张开一扇药铺门面在这条街上,怎么走?

再者说:隔代不算亲。

赵掌柜和王致中老爷子的交情,都摆在面上呢!

灾祸临头时,谁还顾及得上兄弟情分?其实,赵掌柜的巴不得能有机会叫戴八爷使唤,拉好关系,以后也好有些“帮衬”!当然,赵掌柜看中的是“戴八爷”的名号,这三个大字就如同是“保店的招牌”,哪个混混都要给他戴八爷几分薄面,不会轻易来闹事。

“您瞧见戴八爷去哪儿了吗?”

赵掌柜火急火燎的,在街上拦人便打听戴八爷的下落。有人用手往城南指了指,说道:“我瞧着他带人急匆匆地往城南跑去了……话说,你找他干嘛?他刚才吃了憋,你可别这个时候触了霉头!”

“能不急么,这都快惹火烧房了!”赵掌柜一甩手,没有多说什么,急忙端着衣襟迈步向城南追了过去……

再说戴八爷!

他今早丢了面子,心里越想越憋气,若不捞回面子,他还怎么有脸在这城中抛头露面?他想要重整雄风,就必须抓到白世宝的踪影,非得把白世宝的辫子扯下来才能解气。

当然,戴八爷心里也清楚,他自己不是个儿,摔桌子碎茶碗也无济于事,索性去拽些帮手,到城南去找“九江一盏灯”帮忙!

想想“九江一盏灯”能帮他出这口恶气,他就来劲儿。打怀里掏出来一个磨花的小玻璃瓶,打开盖,抠出一块鼻烟膏,在嘴唇两边抹了个“蝴蝶花”,皱着鼻猛吸了几口,打几个喷嚏,顿时提了精神,心想:“打今个儿起,这几个人就甭想再露面了,落在我手里,是你们祖上没积德!”

戴八爷带着几人急匆匆地赶到城南!

城南外有一片大水洼子,都是些蝇蚊乱飞的死水坑,病柳树秧子,横七竖八的土台子,还有没人添土烧纸的野坟,再有便是稀稀疏疏的芦苇荡。住在这里的多是猎户,他们拿筒子枪打野雁、绿头鸭,草鹭和秧子鸡,回头再到“道铺”那边去卖。

这里也是个城中热闹的野市,凡是吃的,穿的,用的随便卖卖,应有尽有。鲜鱼咸鱼,新米陈谷,四季水果,还有些行脚往来的小商小贩,他们倒腾来各种日用的新旧杂货,五花八门。什么拆字算命的,什么拉骆驼卖鸟的,什么打把式卖艺的,变戏法的,唱梆子的,怪花腔的,唱河南大鼓的等等,都聚在这带混吃糊口。

最近,打河南来了一个马戏团,带着三只红屁股猴,一只快瘦成了干的雄狮子,也来这里插上一脚,赚些零花钱再北上赴京。

俗话说:山又王,地有庙!

码头上有把头,地面上有商会,行行有祖师,官场有老爷,这集市上“欺行霸市”也有这么三位!他们都是老江湖了,靠天吃饭,靠力发家。这三人便是:九江一盏灯,临州万包金,老鬼何添九。

三人之中,数“九江一盏灯”能耐最大!

有记性好的,早瞧出来了,这位爷正是和燕子飞、马五爷、袁龙招结拜的奇人之一。“九江”是地名,他出生的地界,“一盏灯”则是他的绰号!叫惯了一盏灯,反倒没人叫他的真名,都问他拳脚快如风,可称天下奇绝。

最拿手的一招,便是:空手拈蚊子,飞脚踢苍蝇!

这招这法,还在哪儿见过?

听说这是他当年落魄时,躲在坟地里睡觉,被蚊虫叮咬的烦了,硬磨出来的绝技!只要身旁有蚊虫嗡嗡作响,他这边一抖袖口,一只蚊子就被他抓在手心里。

这话说的有些邪乎,可是本事不掺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蚊虫苍蝇见了他像是见了明火似的,飞身往他身上扑,外号“一盏灯”,也是这么来的。别人说他血毒,好招虫子!

“灯爷!咱哥们来看您来了!”

戴八爷见他光着膀子,捧着一把芭蕉扇,正躺在一张藤椅上,在一株柳树下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身旁马扎上放着一个紫砂茶壶,壶嘴磨得褪了色。戴八爷急忙迎上前去,拱手笑着打起了招呼。

“一盏灯”慢慢睁开眼睛,歪着头瞧了瞧戴八爷,张口说道:“戴八爷!你这事什么话,我们城南城北的住着,虽说城隔着人,却不隔着义气,有什么事托两个下人来就成了,怎么劳你亲自跑腿儿?”“一盏灯”光着膀子,这一身疙瘩肉上下直抖,他长的人高面阔,虎背狼腰,鹰钩鼻子豹子眼,宽宽一条毛巾搭在肩上。

“遇到这种事儿,我不亲自来怕是不成啊!”

“哦?什么事?”

“听我慢慢给你说……”戴八爷一拱手,胡乱编了一通谎话,他要赚这“一盏灯”替他报仇,话净挑恶的说,趴在“一盏灯”的耳边嘀咕了好一阵,最后还补了一句道:“灯爷!那三人还说你是只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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