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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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听到这话,小鼻子一下就翘起来了,一副小得意样。
“笑什么?绑腿,跑两圈后去自己洗澡然后吃饭。今晚上,允许再加一个菜。”白名鹤冲着朱见深恶狠狠的吼了一嗓子。
小家伙吐了下舌头,对身边跟着的宫女说道:“晚餐除了两样素菜外。本王要吃虾、米饭、海带排骨汤。老师说可以加一个菜,来一条糖醋鱼。我和英兰一起吃。点心要曲奇饼,果汁要芒果汁!”
“是。”宫女记下后退到一旁。
给腿上绑沙袋也是朱见深自己干的。别说是宫里,就是各王府,身份高一点的庶子都不一定会亲自弯腰。可堂堂一位亲王,却是自己在绑沙袋。
英兰与朱见深两人在作着鬼脸,似乎传递着什么信息。
白名鹤也没有让英兰好过:“去练习女红,他跑完步可以一起吃饭。这个给你们!”
白名鹤摸出一个小竹盒递了过去,英兰飞快的解下头上的护套,把拳套挂在脖子上,接过盒子一打开眼睛就是亮了:“谢谢叔叔。”
一盒果汁软糖罢了,这东西在后世白名鹤绝对不吃,太普通。
可放在大明。这是高级贵族才有可能食用的高级食品,制作工艺太过于复杂,距离量产还有一个不短的路要走呢。
两个小家伙走了。白名鹤这才对护卫说道:“总之,要找几个陪读的。人数多一些也无所谓,小孩子总要和小孩子在一起。这里全是大人,长大了也长傻了。”
“明白。只是小的再提醒大人,再请一个练脚师傅吧。您那套拳容易伤到人,道门有几种练体的拳法。比较适合沂王殿下!”护卫很随意的提醒着。
白府有规矩。在单独的情况下,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把话由上司传到自己这里,无论说的对错都无所谓。所以护卫们想到了,也就提出来了。
白名鹤想了想后说道:“我在想吧,男孩子没有受过伤,怎么能长大。那山上,那一棵几百年的大树,经不起大风大雨的。你们也是练武的人,只是练招式,没有真正交过手,遇到敌人也是白给。”
“可这是沂王!”
“沂王也是人,我的学生必须要经得起风浪。你的担心没有错,那套护具再改进一下,这一套有些影响到活动了,手臂不能完全张开,而且脚步也因为腰上的护具而没有办法踢起来。”
“是!”护卫退了下去。
白名鹤这才整理衣服向几位王爷走了过去。
“几位王叔,留下喝一杯吧。今个也说一说这个酒!”
白名鹤邀请几位亲王也没有提朱见深的事情,朱见深是一个禁忌,宗室之中每个人都明白,少接触为妙,也不要多说什么,任何的疑惑都不应该多言,把所有的想法全部烂在肚子里,毕竟太上皇还在南宫呢。
到了客厅,白名鹤叫人上酒。
白名鹤的酒与这些亲王喝过的酒不同,至少在包装上完全不同。
以往的酒坛就是黑呼呼一个,然后用泥封着。白名鹤这个却不同,极为漂亮的瓷瓶。正面有一个老旧的古井。
“这是安徽古井上上等酒,自三国时代曹操就用这个酒作过贡品。我投了三万两银子改造了老酒坊,这酒会更好。不过眼下这瓶,却是五十年的老酒,也是前些天装了细瓶给送来,行首院给估了价,这一瓶卖到海外,开价一两三钱银子。我认为低了,开价应该在二两银子上下。”
白名鹤给各位王爷把酒倒上。
继续说道:“一石粮出酒八十斤,折价约为二两四五钱。但酒有好坏之分,精细之作。一石米也上等美酒也不过那二三斤,其余的两成次之,再两成更次之,最后的就是普通的酒了。”
白名鹤不用多解释,大明已经有了蒸酒的工艺了。
头酒最浓,但杂质也最多。一锅酒中最好的那部分,老酒匠自然可以在最合适的时间里分出来,尾酒最差香味差,杂质多,水多。
最优秀的酒匠,甚至可以把这蒸酒的过程中分出十个级别。挑出最好的。
“在岘港,这样的一瓶酒,估计十石米的价不成问题,将来量大了。也能保证在五石左右,这个瓶子值就值二十文钱。能在这里摆上这么一瓶酒,这才是身份。还有这一瓶,百年的老藏,也就这一瓶敢拿出来喝,其余的要送进京城去。”
白名鹤拿出了一个纯白色的玻璃瓶,里面装了一斤酒,玻璃外雕龙画凤。
“这个瓶子,就值几两银子。”
“这酒更值,是安徽商帮的一些心意。花了巨大的人力,才将这一百坛酒运到了南京。我白名鹤酒量极好,可生平头一次醉了,酒不醉人自醉。这酒,百银一瓶,爱要不要。我已经派了东厂精锐,带了二十石黄金逆江而上,不了为了买下那老酒坊,而是要助其发扬光大,成为天下名酒!”
蜀王似乎听过这种酒。
“汉武时代,黔地水美就出过名酒。后元末的时候,晋商把汾酒的工艺带了过去。因为水美,后数次改进,曾经名为狼酒,取名自汉武大帝‘唐蒙饮构酱而使夜郎’。但也有人说,最初的名字是因为元太祖自号,苍狼之子而得名。这个名字止于元,大明后改名。”
白名鹤听得云里雾里的。
没听说过还有这种说法,似乎不是同一种酒吧。
不过,蜀王说的或许没有错,在八百年前确实有古狼酒,与茅台同宗同源。
无论如何,白名鹤在大明喝到了绝对另类,却窑藏百年的好酒,怎么可能不醉呢,开价百两银子一瓶,白名鹤也是疯了。
这个价值怕是顶得上后世六万元一瓶酒了。
无论如何,白名鹤定过价的东西,绝对不会有人改价,外面只会把这个价翻得更高。
“我准备上书万岁,请求赤水河上游不得造纸,不得洗染,任何会污了河水的工坊绝对不允许出现,好酒需好水。同时上书,请明年新年之时,举行大明十大名酒、十大名茶、十大名墨、十在名纸、十大名砚的大比。”
白名鹤似是在说闲话。
可却是给各位亲王提了一个醒,大明所需要的,不仅仅是柴米油盐这些最基本的生活所需,白名鹤在帮大明挣钱,也在教大明百姓如何花钱。
小盘摆上了桌,酒倒上开始喝。
几位王爷酒量不差,可依然被全部放倒了。
在几位王爷被抬下去的时候,白名鹤却盯着酒瓶发呆,这让侍女们以为白名鹤可能醉了,过来要扶的时候,白名鹤却开口了:“这瓶子是极好的,可是酒被喝掉后。如果有人用差酒装进这个瓶子,作了假当如何?”
“瓶子烧成没口瓶就是了。”一个侍女顺嘴就接了一句。
“什么叫没口瓶?”白名鹤实在想不出来。
那侍女用铅笔在纸上三两下就画出来,这东西原本是用来装非常贵重花精油的,瓶口下有一排特制的倒齿,第一次使用一但装上就没有办法打开,一但打开瓶口就象是被切掉一样,原本的盖子也不能用了,只能改用木塞。白名鹤心说,这就是古代的防伪吧。(未完待续)
ps:老婆大人终于回家了,立即去机场,哈哈哈。
第329节 公布考题的考试
在大明,无论是县试、乡试、会试都不会放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
白名鹤在南京这边有一场考试,来到南京的秀才、举子已经挤满了大大小小,无论是高档还是普通的客栈。南京城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至少在没有考试的日子里,南京很少有这么多士子了。
南京礼部把考试的时间订在二月十五日,只说这个日子吉利。
又一个理由就是,各地的士子都已经习惯了考试的时间,你要提前会让许多人误了考试,为了取士,自然应该让多一些人参加考试了。
南京礼部倒说的有理,也没有给白名鹤找麻烦。
试题与考试的方法,完全由白名鹤作主,主考官什么的也由白名鹤来定。反正是考吏员,都不是入仕,南京礼部的人也没有太多要求限制的。
南京礼部在二月初一开始接受报名的时候,在南京城消失了好天多的高谷终于出现了。
“高老联络了不少旧友吧!”白名鹤一脸笑容的迎了出来。
高谷一拱手算是施礼了,然后也笑着对白名鹤说道:“旧友自然是不少,但许多人被你吓破了胆,本来想联络一些人准备和你唱对台戏的,可惜这些人在南京久了已经无心进取,只求保着职位终老就是了。”
白名鹤呵呵的干笑两声,想来高谷这话应该是假的。
不过,无论真假,眼下都无所谓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高谷这会出现,肯定是来给自己找麻烦的。
“高老,怕是为了考试的事情而来吧。”
“算是。不过老夫以为你猜错了。考试一事除了日期是礼部定下的之外,其余的事情都依你。当然,地点不能放在贡院,这是南京礼部一致的意见。不为别的,因为你这次考试的内容之中有杂学,而且杂学过多。”
这算不是找麻烦。倒是一种妥协吧。
高谷进了屋坐下,表情变的有些严肃:“白名鹤,老夫这次来是有件事情希望你可以听老夫的。就是关于你要找沂王伴读之事,亲王伴读非比寻常。而且沂王的身份特殊,所以老夫以为,须上奏本请万岁御批。”
“这个……,有必要吗?”白名鹤心说,找几个孩子陪朱见深读书,不算什么事吧。
高谷很严肃的说道:“非常有必要。须万岁御批。南京城这消息一出现,就引起了一些乱子。你白名鹤天纵之才,在老夫眼中是不寻常理,所以老夫厌恶你为师,你教出的弟子非我儒家弟子,这是老夫自身不愿意的。”
白名鹤默默的点了点头,高谷这一句是大大的大实话。
高谷又说道:“不过,老夫也不得不承认。你白名鹤有才。南京城中无论是勋贵,还是普通的百姓也都承认你有才。都认定了自家的孩子能在你这里学到一成本事,就可以兴旺家业,所以更要万岁御批。莫望太祖训,以儒为尊!”
“其实吧,我这里,也受的儒家的道德教育。”
白名鹤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高谷点了点头:“这话老夫信。儒家传承千年,我华夏的礼就是源于儒。”
“荀子说过:儒分为俗儒、雅儒、大儒。圣人言:有君子儒、小人儒。千里做官只为财的也是全是儒生,当然不是儒生不能作官,所以骂的也是儒生了。儒家重名,但名也有:达名、类名、私名之分。所以晚辈以为。儒不是一本书,而是一颗心。”
白名鹤这番话,放在后世多读几本书的人,十个中有一人就能说出来。
很巧合的是,白名鹤正好读过这一类的书,所以也能说出一二来。
“儒家什么时候变得霸道了?不允许其他的声音,不允许非儒为官呢?文人之斗,比战场上还血腥,动不动就逼得对方家破人亡呢?以晚辈看,吴与弼就走的不是程朱的路线。”
提到这个人,高谷有印象。
“老夫知道此人,在正统十一年山西佥事荐举过他。后御史台也有人荐举他入朝。当年,抚州知府也三次荐举,他都谢绝而归乡讲读,过得很清贫。”
“他的儒,不限于仕。更多则是工商农的弟子,这些人将来也未必为官,可以说,十中之九不会为官。难道儒家子弟,只有入仕一条路吗?看看那些穷秀才们,只知道读书,只知道考试,除了读书,他们会干什么?会务农吗?会作饭吗?连椅子倒了都不扶,这种货色是给儒家长脸呢,还是丢脸呢?”
白名鹤的话引起了高谷的深思。
至少白名鹤有两点没有说错,他高谷的学生终生的目标就是科举,而且当真除了读书之外什么都不会干。
“百无一用是书生。”白名鹤扔了一句狠话。
高谷摇了摇头,这话他不认同。
“高老,这样吧。你我上奏本,关于沂王伴读的事情。这件事情我听你的,但我们打一个赌。我这几天会写出试题,然后公开试题。我敢说,那些秀才们基本上都是废物。他们考不中举人,连为吏也作不了,唯一的能力就是会背四五书经。”
白名鹤的话让高谷的脸色更深沉了。
“赌一把!”白名鹤继续给高谷施压。
“如何赌?赌注是什么?”高谷倒也不示弱。
白名鹤拿来纸笔,准备研磨的时候被高谷将墨拿了过去,对白名鹤说道:“你磨的墨,总感觉有渣!”
“是墨不好?”白名鹤这一句连自己都感觉是在狡辩。因为他的墨,怎么可能会不好。高谷连看都没有看白名鹤一眼,只是低头专心研墨。
白名鹤只好继续说赌的事情:“我要赌的是,这些秀才他们的能力,除了可以回乡去教三字经之外,真正有用的人才,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当然,试题由我出,这试题不仅高老你可以看,礼部可以看,而且我会贴出去。让他们在知道试题的情况下参加考试,依然还是那百分之三可以用,其余的只能回去教三字经!”
“赌了!”高谷心说这个要是不敢赌,以后他们这些士子怎么出去见人。
“赌注是,如果高老你输了。你要亲自去把吴与弼请到南京来,至于能不能说服他出仕,那是我的事情。”
“老夫要是赢了,你白名鹤在南京城给老夫背一遍论语,然后自己注解。”
背论语没压力,白名鹤这一年时间在大明,除了公文之外,真正读的书就只有一本,就是论语,而且说到注解,白名鹤也看过不下十种不同的注解了。
可让自己去注解,白名鹤感觉自己有压力。
转念一想,自己可能会输吗?
“写文书,然后签字画押!”白名鹤认定了自己一定会赢的。
事实上,高谷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输。
赌约写完,也没有要公证人,到了他们这种身份的时候,这张纸都是虚的。大明这个时代的人就算是重犯都非常的重信,一但失信于人,就会有一种天地之间无立足之地的感觉,大明的百姓也对失信的人很是回避。
白名鹤拿出了自己的试卷。
真正的试卷当然不可能贴出去,不过试题却可以。
“第一套试卷为账目学,分为三张卷子,分别是基础会计、运营会计、成本会计。三份关卷子各自计分,我们公布出去的考题就是,第一天,头一份卷是考记账的本事。第二份卷子考的是计算利钱还有核算挣钱损失的本事,第三份就是各工坊核算一件货物的生产成本的卷子,我这里连答案都准备好了。”
“答案可是唯一?”
“有些东西,只有一种正确的答案,但却可以有多种达到正确答案的过程。”
高谷也精研过算学,白名鹤这话算是有理。
“第二天考的是物流类。同样分为三张卷,分别是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