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 完整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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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羞耻的事。可如今,雨鹃会以退为进了,这一番话说下来,天尧听了不但会对雨鹃感激万分,感谢雨鹃的宽厚体贴,更会在心中有番计较,在整个纪家和纪天虹一人之间做出个取舍。
“对,你说的没错,我也是慌了,咱们这就去镇祠堂,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爹和你受一丝委屈。”天尧冷静了下来,握着雨鹃的手,保证道。单一个展家他们就不好应付了,如今是整个桐城的三大家族,他们纪家还能在桐城呆下去吗?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只有舍弃天虹,保住纪家了。
天尧和雨鹃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赶去镇祠堂了。两人走后,纳兰明远十分担心,拉着雨凤闲聊。“你说纪家这位姑奶奶怎么就胆子这么大,连这种悖德逆伦的事儿也干得出来……”
雨凤笑笑,她知道纳兰明远称呼纪天虹姑奶奶是满洲人的习惯,也不甚在意,只是淡然回道:“龙生九子各有所好,她就是那种没受过苦的娇小姐,认为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了。她忘了生养她的父亲,疼爱她的兄长,还有为她遮风避雨的家带给她的温暖舒适。这一切都抵不上那个男人,她早就抛弃了她的父兄和家,她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责任这一说。”
纳兰明远听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当初他没能成为一个好儿子,在阿玛面前尽孝,没能成为一个好子孙,为纳兰家光耀门楣。后来与淑涵成亲,他又没能成为一个好丈夫,担负起养活这个家的责任,连累的淑涵积劳成疾,终于病逝。直到现在,他也没成为一个好父亲,自从淑涵去世,他整天只顾着想念逝去的人,却忘记了珍惜身边的人,导致寄傲山庄入不敷出,让年纪轻轻的雨凤挑起整个家的重担。
良久,沉默不语的纳兰明远有些哽咽的声音低沉地响起,“雨凤,这半年来辛苦你了,是爹,对不起你啊!”
雨凤也被说红了眼眶,纳兰明远虽然不务正业,可他是个不错的父亲,很温柔,对孩子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有些苦,但大家现在都挺好的,也就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她笑着拉住纳兰明远有些粗糙的大手,父女两个笑的温馨极了。
再说雨鹃这边,她和天尧两个人匆匆上了马车,飞奔到镇祠堂的时候,祠堂外早就围满了里三成外三层的人。
天尧扶着雨鹃,挤开人群,好进祠堂去。天尧在桐城也小有名气,在老辈人眼中天尧也是个年轻有为的,如今出了这事儿,难免被人指指点点。
人群霎时静了下来,看着天尧和雨鹃两个人,没一会儿,就又闹开锅了。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着雨鹃,都认出来是萧记的二姑娘,是个爱笑爽朗,为人亲和的好姑娘。
“呦,是萧家二姑娘,听说还是满清遗贵,没落了搬到咱们桐城。”人群中不知是谁说道。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真的,人家真的是满清遗贵。我娘家侄儿就是警察厅的,听他说,户籍上写的可清楚了,人家祖上可是康熙时候的纳兰明珠。那可是丞相,丞相啊!”
“对,我也听说了,听说她娘还是北京城端郡王府的多罗格格,萧大姑娘好像就是过继给了端郡王府。”又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不过可惜了,萧家二姑娘怎么挑上了这么个人家?当初看纪家也不像是出这种事儿的人家,还有他家闺女看着挺老实的……”
这个声音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把她拦腰斩断了,“你没听过,会咬人的狗不叫,说的就是纪家的闺女。听说她可是和展家大少爷两个人青梅竹马,人家展家大少爷自然看不上她,后来家里做主娶了沈家大小姐。那个沈家大小姐也是个福薄的,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展家大少爷伤心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听说前不久刚回来,就出了这事儿了。”
“嘿嘿……”旁边一个男人猥琐的笑着,“你们这些老娘们儿不知道了吧?那个纪家闺女等了那么多年,看见想了多年的男人自然心痒难耐,听说她趁着人家展家大少爷喝醉了,爬上了人家的床。”
“对对对……”旁边一个男人也插嘴,“听说被当场捉奸的时候她正光着身子骑在喝得烂醉如泥的展家大少爷身上浪|叫。看见的人都说纪家闺女平时看着温婉贤良,到了床上可真是够劲儿,说皮肤也好,身段儿也好。”
“听你说的哥们儿我都想试试了,难道比倚翠院的姑娘还带劲?”又一个男人挤了过来。
旁边一些妇女听得臊红了脸,羞得直想走,可又想知道具体情节,舍不得抬脚。
雨鹃拉着气得脸色发青的天尧低着头往里面走,“别过去,你怎么跟人家说?说你妹子是真爱,是情不自禁?别人听了只会说她不守妇道。”
天尧知道雨鹃说的对,可是还是忍不住生气,心里恨上了纪天虹,恨不得真的把她浸猪笼算了。
庄严肃穆的祠堂冰冷阴森,坐在位置上的镇长,各族族长,长者,镇上有名的乡绅名流都一脸严肃,眼露鄙夷的看着跪在祠堂正中央的纪天虹。
跪在祠堂中间的纪天虹早就没了那晚的勇气,她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打颤。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爱着一个人,又没有伤害别人,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更何况,她都被云翔休了,有权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和爱情,这些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不是吗?
雨鹃跟在天尧身后半步,来到站在一旁的纪总管身旁,“爹……”两人齐齐喊道,担忧地望着有些驼背的纪总管。
“唉——”纪总管看了看儿子和新媳妇儿,只有一句叹息。
白镇长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戳了戳地,“纪天虹,你可知罪?”他目光森严的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纪天虹,好像那是一个脏东西,秽物。
《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夏青城 ˇ落胎1ˇ
白镇长冰冷的声音传来,让跪在地上的纪天虹又是一个哆嗦。罪?她有什么罪?就算她有错,她也被云翔休了,受到应有的处罚了,不是吗?她只不过是爱了一个男人,想要和他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让她在毫无生趣的日子里多一些回忆而已。
“罪?我没犯罪。”纪天虹抬起头,泪眼盈盈的看着白镇长,“你们不能冤枉我。”
“纪天虹,你不知廉耻,勾引夫家大伯在先;不守妇道,与夫家大伯行苟且之事在后,似你这等败坏门风的女子按照镇规,祠堂宗法,沉塘。”白镇长才不管她哭得多可怜,多柔弱。在白镇长眼里,这样的纪天虹跟外边那些娼门卖笑的女子没有不同了。
沉塘,也就是俗话说的“浸猪笼”。这是一种古老的惩罚,古时候私通的男女被抓到后就被拎到家族的祠堂前,一帮人找来族长,处置二人。将两人塞进用竹子做的猪笼里,再塞进大石头,然后扔在河里溺死。
“沉塘?不,我不要沉塘。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把我沉塘?”纪天虹终于知道他们不是只是批判她一下而已,他们是要杀了她。
“哼,这可由不得你。”白镇长冷哼了一声,“来人,把她绑了,沉塘。”
说着,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就要绑了纪天虹,“等等,我有了孩子,你们不能将我沉塘。”纪天虹突然想到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展家的孩子。
“什么?孩子?谁的孩子?难道是展云飞的?”白镇长气的拐杖“笃笃”地敲在地上。
“不是,是展云翔的。”纪天虹泪眼婆娑的看向一直站在展祖望身后的白色身影,“云翔,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这么冷酷,这么无情?他可是你的孩子啊!你难道一点都不期待他的出世吗?虎毒不食子,你真的要这个孩子死吗?”
展云翔气得牙根儿痒痒,“住口,你这贱人!你还有脸说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怎么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他一步步踱到纪天虹跟前,灼人的双眸再也不见眷恋的光芒,只剩一片冰冷冻结了纪天虹,“你跟展云飞勾勾搭搭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老婆?你跟展云飞在床上鬼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肚子里面还有一个才刚两个月大的孩子?现在要被沉塘了,想起我展云翔来了,想起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纪天虹,你真是好,真是好啊!”
“天虹,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不要再攀扯我们家云翔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展祖望一脸悲苦,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为了能在展家名正言顺住下去,利用了一直喜欢你的云翔,嫁给了他。既然嫁给了他,为什么不好好对他?为什么不守妇道?还要去,还要去勾引云飞。云飞心里只有死去的映华,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在天尧的婚礼趁着云飞酒醉,干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天虹,我们展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祸害我的两个儿子啊!”
纪天虹不明白为什么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来指责她,都说她不守妇道。她没有,她真的没有,她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追寻自己的爱情,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们为什么不能理解她呢?
“不,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云飞或是云翔其中的任何一个。我是真的爱着云飞,我也是真心的要嫁给云翔,我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
纪总管一听刚才展祖望的话就知道,最先保不住的就是天虹肚子里面的孩子,然后就是天虹了。
纪总管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朝地上栽了下去。幸好一旁站着的就是天尧,他连忙上前一把抱住纪总管,才免得纪总管摔在地上。
“来人,给纪家来把椅子。”白镇长见此情形也不好还让纪总管站着,便命人给他搬了把椅子坐下。
“多谢镇长。”天尧扶着纪总管坐下,朝镇长一抱拳,表示感谢。雨鹃也按照满洲老礼儿福了福,镇长极为满意,眼中含笑朝雨鹃点点头。
展祖望盯着地上的纪天虹心中冷笑,他才不管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云飞的还是云翔的,这个孩子就是一个污点,展家的污点,将来的祸根,绝对不能留。
白镇长又岂会不知展祖望心里的想法,但纪天虹都自己承认了是她自己主动勾引酒醉的展云飞,此事跟展云飞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他也不好做些什么。
“来人,去抓副堕胎药,把纪天虹肚子里的孩子先落了再说。”
“是。”下面的人连忙去抓药,熬药了。
一碗黑乎乎的深褐色液体冒着热气放在托盘中,它正被人端着,朝早已吓得说不话的纪天虹走来。
“喂药。”
白镇长一声令下,那两个粗使婆子就上来了,一个按住想要挣扎逃跑的纪天虹,一个掐住她的嘴就要往里面灌药。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就在这个时候,展云飞突然出现了。
展云飞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而是阿超放他出来的。
阿超知道了纪天虹被抓到了镇祠堂,要被浸猪笼的事情,回去立马告诉了展云飞。展云飞一听,也不跪祠堂了,也不懊恼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了,骑着马就和阿超直奔镇祠堂而来。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巧赶上纪天虹被灌药,展家大少爷再一次的英雄救美了。
阿超早已上前一脚将婆子们手中的碗踢飞,救下了纪天虹,“云飞……”纪天虹本以为自此之后再也看不见展云飞了,没想到展云飞居然来救她了,这让她觉得就算此刻死了也是值得的。
听到纪天虹深情的呼唤,展云飞连忙过去,“天虹,别怕,一切有我在。”
纪天虹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展云飞见纪天虹如此深情不悔,心中感动不已,嘱咐阿超照顾好纪天虹,他去找镇长理论。
“镇长,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口气虽然客气,但神情却冷漠非常。
白镇长对展云飞的出现十分讶异,刚才展祖望还说他被罚跪祠堂,没有三天不能出来,看来不是展祖望骗了他,就是展云飞偷跑出来了。
“当然是执行镇规,将纪天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沉塘。怎么,展家大少爷有何指教?”
听闻他出去四年,一直在广州闯荡。四年中一直不曾给家里写过一封信,不曾回过一次家探望父母,这样的儿子展祖望在宠他什么?白镇长越看越不明白,在他的眼里,在展家快要不行的时候,从军校中途回来挽救家里生意,并将它越做越大的展云翔要比展云飞强上一百倍也不止。
展云飞昂着头,一脸沉痛,“白镇长,您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沉塘乃是封建旧社会残留下来的渣子,现在都是民国了,男女平等,自由开放的年代了,您怎么能滥用私刑?”然后他看着所有人,一脸的不理解和气愤,朝着他们喊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这里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混帐,云飞,你疯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居然敢在三族族长面前,镇祠堂里面大放厥词,成何体统?”展祖望怕展云飞继续说下去会惹恼了镇长以及展氏宗族的族长,连忙喝阻他。
展云飞满脸失望的看着展祖望,痛心的说道:“爹,您怎么能这么冷漠,这么无情,这么自私,这么冷酷?天虹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忍心让她们杀害一个如此无辜的小生命?”没等展祖望回话,他有一脸我就知道是你又做恶的神情看着展云翔,“天虹怀着你的孩子,你不仅休了她,还要杀死她,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这么残忍。怪不得大家都叫你展夜枭,你根本就是连自己骨肉都吃的禽兽,畜生!”
展云飞骂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祠堂中除了他“慷慨激昂”的声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