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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耽美]重生之神眷迷情 (父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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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在一处庄园住了大半个月,阳佟云海对这三禾也没多大了解,当然,三禾同样也不了解这位才华横溢,却又体弱多病的贵族少爷。两人双双见礼毕,便没有多余的话可说,一前一后抵达了书院大堂。
  
  彼时,书信大堂悬挂着五幅画卷,正是此次闯进三魁赛的五名士子的作品,按照惯例,从左到右,以主试官认为的高下顺序排列。此刻,一众大儒全围在一处,不时传出赞叹声。
  
  “神作啊神作。”
  
  “世间竟有此等画技,今日得见,老朽此生总算圆满了。”
  
  “这,怎么有股怪味,究竟是用什么画的?”
  
  “巧夺天工,生凭仅见。”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观老眼光就是毒辣,老朽佩服。”
  
  ……
  
  三禾走进大堂,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画作挂在第三位,顿时神情一黯,再耳闻一旁极尽赞美之词,好胜心起,大步走到众人围观的焦点之前,抬眼一看,这,这,这真的是一幅画吗?
  
  神眷的画,也是水墨画为主打,不过神眷评价画作的好坏意境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形似方面。众所周知,中国的水墨画与西洋油画相比,意境上,前者占优,若论真实程度,前者不如后者。而要说到栩栩如生,真实到能够欺骗眼睛的画种嘛,非3D画莫属。那日,阳佟云海正是受到沾染在秋凉衣裙上炭渍的启发,想到了3D画法。阳佟云海两辈子加起来,确实没有专门学过画画,不过前世靳海有个死党,高考时考的阳艺术院校。人都说,艺术学院中怪人多,靳海的死党原本多正常一人啊,进艺校不到半年,就多了项非常前卫的嗜好,行为艺术。好吧,这厮的行为相比真正的行为艺术,那还是小菜一碟,不过是没事爱跑到步行街,蹲在地上一画一整天,不画别的,专画3D。靳海作为死党,时不时的被拉着一块,时间久了,倒也学到了一二手。当然,他那二把刷子,在真正的行家里手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可用来糊弄神眷的土老冒们,却是焯焯有余了。
  
  除了第一幅画,其余四幅画前面基本没什么人,阳佟云海一眼扫过去,很好,都不是他的画,那么这文试第一的宝座,十有八九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心情落定,本就没什么艺术细胞的阳佟云海也不耐烦去假装欣赏旁人的画作,几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闲适的喝着香茗,等待宣布成绩。可惜,有些人就是见不得旁人清静,一杯茶没喝完,麻烦就找上门了。
  




79

79、三才赛(六) 。。。 
 
 
  “云公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来人一身白衣,故作风流的摇着一把折扇。
  
  往日若是依着阳佟云海的性子,对于这种人,绝对是不屑一顾的。无奈,他现在的身分不是极东王世子,必要的谦逊和忍让是免不了的。因此,虽然心底很不想鸟人,也不得不放下茶盅,挑了挑眉:“江公子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
  
  这个江少白,阳佟云海虽然没有见过,却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根据未良打探来的消息,那些在赛前上门挑衅的猪头三们多半受此人唆使而来。冷漠寡言的表面下隐藏着一颗八无卦之心的未良还顺便打听了一下此人的来历,小贵族出身,族人的术力一代不如一代,不过仗着贵族身分,族中掌权者又颇具几分经商头脑,大行敛财之道,几代人努力下来,倒也成了小小的春华城中的头面家族。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到了江少白父亲那代,祖宗留下的家业也被败的差不多了,只勉强维持着华丽的空壳罢了。眼瞅着,家族的衰败只是早晚问题,江少白横空出世,文治、武功样样不俗,是春华城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
  
  江少白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小小的春华城根本没看在眼里,成年后,四处游学,不到十年光景,竟也成了天元大陆有名的风流才子。此次三才赛,他更是摩拳擦掌,打算一展鸿图。本来嘛,如果没有阳佟云海这号人物,本届三才赛还真找不出与人匹敌的人了。可惜,世上的事,总有那么多不凑巧。江少白更没想到,突然间冒出阳佟云海这号人物,把本应该属于他的风头抢的一干二净。面对这种情况,他如果懂得卧薪尝胆,卷土重来,未来的成就倒也不容小觑。怎奈何,江少白似乎并没有那么伟大胸襟。
  
  “雕虫小技?哼,云公子这话,未免太过谦虚了吧。”果不其然,阳佟云海的示弱,反倒助长了江少白挑事的气焰。
  
  大热的天,一只乌鸦偏在耳边聒噪个没完,实在是件很闹心的事。阳佟云海皱了皱眉,开始失去耐心,“各花入各眼,云某人眼中的雕虫小技,幸许就成了江公子可望而不及之事,云海明白的。”
  
  “扑哧。”立在一旁给阳佟云海打扇的秋凉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好久没看到这般得理不饶人的主子了,倒也怀念的紧。
  
  被阳佟云海冷不丁一记回马枪杀的无言以对的江少白顿时扭曲了一张还算周整的脸,刚才他特意提高了嗓音,已经引起了堂中大部分人的注意。本想仗着比这病歪歪的少年郎多吃十几年白米饭的经历挫挫对方的锐气,哪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恶心到别人,反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加之秋凉就算是在王府一众女官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人长的没话说,气质更是一等一的好,江少白在这等美人面前失了面子,也难怪他气歪歪了。
  
  “你……”江少白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好半天才顺过气来。书院的厅堂是很宽敞的,这会总共聚集了十几个人,大部分人又对着阳佟云海的3D画评头论足,也算热闹。然而,正是在这样热闹的情况下,那几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却显着格外刺耳,以至于好面子的江少白刚顺过气,才说了一个你字,就被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传出的笑声笑的失了声。
  
  “咳,诸位,可有定论?”
  
  就在江少白被阳佟云海不动声色的气的七窍生烟的时候,人群中央传出一阵轻咳,正是本次文试的主考官观微子发出的。
  
  阳佟云海的3D莲花图是用自制的炭笔所画,比起前世所见,其实相当简陋,不过胜在新、奇、特,虽然有一小部分大众评委质疑其画技,在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下,阳佟云海最终如愿获得了文试头名。
  
  确定了名次,再从观微子手中接过烫金的头名喜册,三魁赛的文试就此落幕。瞅瞅天色,还赶得及时回庄睡个美容觉,阳佟云海心情大好,然而没等他摸到门框,就被观微子唤住了。
  
  老人一生痴迷作画,没想到能在晚年看到一种全新的画法,自然心喜不已。早在看到阳佟云海画作的第一眼,就兴起了结交之心。不过碍于大赛进行中,而且传说少年身子骨不好,一直强忍着。今日终于得见,虽然身形瘦弱了点,可精神还不错的样子,小娃子应该不介意跟老人家切磋一番才是,于是,观微子这才厚着老脸叫住了阳佟云海。
  
  观微子此人,阳佟云海之前并不了解,只是从师长和学堂的画册中知道有这么个人。观微子风评不错,人很慈详,性子嘛,老实说,是阳佟云海这些年所见的人中最真诚坦然的一个。这样一位老人,认真的不耻下问,阳佟云海哪好意思回绝,与之见礼毕,乖乖的上了老人的车,来到老人位于信阳城东北角的的别院中,谈论了一下午的3D画法。傍晚时分,意犹未竟的老人思及小娃子明天还要参加术法比赛,依依不舍的送了又送。临别时分,观微子再三邀请阳佟云海赛后到自家小聚,盛情难却,阳佟云海只得应下,这才得以脱身。
  
  回到庄园的时候,日已西沉,刚好赶上饭点,庄中厨子的手艺虽不比不上王府御厨,几道拿手菜味道还是不错的。在观微子别院中灌了一下午清茶的阳佟云海想到这里,不由加快了脚步,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却扫兴的被一个不识趣的家伙拦下了。
  
  “云公子,我们明天校场一较高下。”
  
  褪去白天的翩翩公子装,一袭黑衣短打装扮,脸着挂着些许汗珠的江少白撂下这么句类似挑战的话语,转身匆匆离去。
  
  阳佟云海脚下微顿,“神经病,影响别人好胃口,是要天打雷劈的。”
  
  虽然在吃饭前碰到了大刹风景的人物,但在看到满桌子美味佳肴的时候,阳佟云海的心情立刻由阴转晴,坐定举筷,尽情开吃。吃到七八分饱,幸福的喝着最后一道浓汤的时候,阳佟云海突然动作一僵,下首同样在喝汤的景枫立刻发现了他的异常,“怎么了?”
  
  “未良,我记得你说过,江少白刚出生的时候,天生的术力少的可怜,因此才会愤发图强,钻研诗词歌赋之类的。后来,江家家主请了一名武林高手教授其武艺,学有小成之后,他的术力反而有所增长,近些年才开始修习术法来着。如此说来,术法与武功相比,他应该更擅长后者才是,那他刚才怎么会跟我挑战,要知道,我从一开始参加的就是术法比赛,在之前的比赛中也没碰到过他呀。”
  
  “今天是庄重留守,下午就接到通知,以武试第一名出线的江少白申请参加术法比赛,经过术法主试官东宁大人的测试,准予通过。庄重也觉得甚是蹊跷,一接到消息,就出去调查了。”
  
  “难怪回来没看到他的人影。”阳佟云海点了点头,随即皱起眉头,“我忽然觉得心里很不踏实,或许,从一开始就我们就犯了个原则性的错误。罗家,或许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重要,真正的线索其实一直摆在我们面前,却被我们自作聪明的忽视了。”
  
  “主子的意思是说,那个江少白有问题?”听阳佟云海这么一说,景枫的神情的变的凝重起来,沉思片刻,脸色更加难看了,“糟糕,我们中计了!”
  




80

80、三才赛(七) 。。。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景枫的表现让阳佟云海明白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叹息般的道。
  
  未良看看到个,再看看那个,皱眉稍一思忖,随即了然。主子喜好游历,出门不爱带人,这次若不是小主子这出了大事,主子也不会把他们大张旗鼓的调过来。当初原长府事发的时候,未良并不在现场,但事后从主子口中知晓了来龙去脉。说白了,这一堆事儿的根由还在原长,而原长府小主子的店出内奸事小,关键在于后来牵扯出来的改良血祝术,主子这才把目光放在了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无妄山。而后,他们越调查越是心惊,查到现在,竟然把最初、最重要的线索漏掉了,若非小主子醒悟的快,只怕他们要被无妄山牵着鼻子走到底了。想到这里,大热天的,未良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主子怀疑,那江少白接受了血祝术?”
  
  “不是怀疑,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阳佟云海神情严肃的道,顿了一会,又道,“以江少白的性格,藏拙不符合他向来的行事风格。假设之前我们收集到的情报无误的话,那么他就是在游历之时被吸纳到无妄山门下的。江少白本身是贵族,可惜术力微薄,本该与江津一个下场。不过此人既然能够躲为鼎炉的命运甚至成功接受了血祝术,那么他在无妄山的地位必定不低。这么一个重要人物出现在我们身边,我们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说明江少白的心机不是普通的深哪。”
  
  “主子的意思是,江少白是这此行动的首脑人物?”景枫很快明白了阳佟云海的意思,随即又提出疑问,“那罗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何种角色,或者,之前我们完全想差了,罗家与无妄山根本毫无关系?”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无妄山有内门、外门之分,若我没有猜错的话,罗家不过是外门成员,论地位,远不及内门的江少白。从一开始,暗中操纵这一切的就是江少白。”这会,阳佟云海已经全然无心喝汤了,索性让秋凉、留薏撤了席,与未良、景枫移师暂时充作书房用的厢房商议后事。
  
  三人进房不久,出去打探消息的庄重就回来了,连水都赶不及喝上一口匆匆赶到厢房:“主子,江少白是大鱼!”
  
  阳佟云海和未良、景枫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光,随手把刚倒好的茶递给了庄重,“我们刚才已然猜到了,别急,你先喝口水,再慢慢说。”
  
  “刚才,我亲眼看到江少白从罗府内宅出来,而且是由罗家家主的一母同胞的弟弟罗纹亲自送到门口的。”庄重一口气灌下三杯茶,说出了自己这行的收获。
  
  阳佟云海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把适才他与未良、景枫的推断说与庄重听。庄重听罢,低头沉思片刻,“如此说来,那江少白心思慎密,我们自来到信阳城,便派人不分日夜盯着罗府,为何此前我们没有丝毫发现?而今天,也是他自动露出马脚后,我们顺藤摸瓜,这才有所斩获。”
  
  “所以说,现在应该是到了他认为可以暴露的时候了。”阳佟云海叹了口气,幽幽道。
  
  庄重、未良、景枫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说起来,三人同为影侍出身,且能够走到由暗转明这步的,无一不是影侍中的侥侥者。一直以来,他们也都以此为荣。今天,他们偏偏阴沟里翻船,折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手中,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此刻头大三尺的阳佟云海可没工夫去琢磨自家影侍心里的弯弯绕绕,垂头丧气了一会,很快振作精神,“好了,现在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说说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敌在暗我在明,如今看来,我们只得以不变应万变的。”
  
  “敌不动,我不动,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有个问题。”
  
  “主子,请讲。”
  
  “若没有江少白横插一脚,明儿的术法比赛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事,可江少白偏在这时闹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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