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狐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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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太子索来为自己饰床的珊瑚珍贝,藏青的帐顶好陌生。正犹自转着大眼珠子百思不得其解,腰上一紧,一个火热的怀抱将她收纳进去。
“咦?”
“咦什么?”秋寒月盯着这团雪揉粉捏成般的小人儿。“睡饱了?”
“灵儿的抱炉是你?”
抱炉?秋寒月浓眉一挑。
“不对不对,你比抱炉还要暖和!”灵儿又将那怀里使劲地拱了拱,“喜欢,灵儿好喜欢!”
“……喜欢就好。”秋寒月没有浪费任何时间,便将两片粉樱般的唇花吞入口中,撷来那枚贪食的小舌,百般逗弄。
美味送到嘴边,自是要尽情享用。当然,飞狐城城主很挑嘴,若非极品,请不动他尊贵的唇齿。
而灵儿,初始满心欢喜的迎接,但和那张嘴那条舌来来回回战了几个回合,小嘴小舌累得酸酸麻麻,始终不见有自己想要的进口入肚,忍不住又是呜呜低哭。
“哭什么?”他讶然抬首,是自己的吻技退化了?还是太好了?小家伙禁受不住?
“没有鸡吃!”她含泪控诉。
“……”他呆了呆。
“你骗灵儿,没有鸡吃!”
“……小呆狐,不是每一次都有鸡吃的。”
“你骗灵儿!”
“……”他吃别处总可以了罢?她的耳垂、嫩颊、小颈,每一处都让滑腻润致得让人留恋忘返,爱不释口。“……你叫灵儿?”
“灵儿叫百灵儿。”柔媚的大眼好奇望着这个将自己抱得好暖长得也很好看的男人。“你叫什么?”
百灵儿,与她灵秀娇媚的模样倒是贴合,只是聪明相,呆肚肠,一只道地的小呆狐,一只他要定了吃定了的小呆狐。
“秋寒月。”
“秋寒……”
修长的指节点住她的樱色小嘴,“叫一声‘月’来听听。”
“月?”
秋寒月一震。虽然,早就想到自己的名字以她的声嗓喊出来,必然格外动听,却没料到,那一声糯软娇媚的浅唤,会让他有酥到骨子的麻感,小妖精,果然是个小妖精,且是个纯稚的不染纤尘的小妖精!“灵儿,跟我回去。”
“回哪里?”
“回我的家,也将是你的家……”
“家?”灵儿当即就要跳起,“呀呀,三姐!三姐找不到灵儿会着急,灵儿要回去!”
怎么可能?他将她抱得更加紧实,“你哪里都不能去!”
“灵儿要回去!”
“不准!不行!不能!”
看到眼前这张好看的脸上突然凌厉横生,百灵儿一怕,柔媚眸内当即又浮泪光,“呜呜呜,你凶灵儿,坏人,呜呜呜……”
那泪儿灼了南大城主的手,他以唇将每颗泪儿尽数吸干,“好,别哭了,回去就回去……”
“那灵儿要走喽?”说到走,却恁不舍得。这个比抱炉还要火热的抱怀,她喜欢。这个男人身上清冽的山间松木味道,她喜欢。这个好看的男人……她喜欢。
秋寒月挑起温柔浅笑,“敬飞还做了荷叶鸡,不想吃了再走?”
小狐狸大眸倏亮,“想吃想吃,灵儿想吃!”
而吃完了荷叶鸡后的小呆狐,睡成小死猪。原因,不外就是荷叶鸡里的那一点安眠散。要南大城主“放狐归山”?不会比与虎谋皮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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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您当真要把她带回去?”
“对。”
“那怎么行?您带一只……”主子睨来的冷厉目光让敬飞适时改口,“带一位这样的姑娘回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啊。”
“能出什么乱子呢?”秋寒月垂眸,向来事不关己云淡风清的目光里,满澜柔芒。
小家伙靠着他那方精实的胸膛,双颊晕红,大眸儿阖闭,小嘴儿微张,打着甜甜细细的小呼,纯憨娇嫩如婴孩,却不会有一家的婴孩能柔媚到销魂蚀骨。如果天下能有男人舍得放得开这样一个宝贝,他会写个服字给人。但他,不可能。
“你明明知道,她是……您把她带了回去,算是怎么档子事?”
“该算怎么档子事,就算怎么档子事。” 男人和女人,还能是怎么一档子事呢?秋寒月抱起怀里柔软的一团,向车轿走去。
“城主!”敬飞眉清目秀的脸上爬满惊恐,“您不会……您该不会还要和她……”
“为什么不会?”秋寒月先前人放进车厢,小小的起伏不适使小家伙不知是人言还是兽语地发出一声吱呀抗议,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在那噘起的樱色唇上啄了一口。
敬飞几乎晕倒了,“她是只狐狸啊,您怎么能……这不可以,这是乱……”乱 伦?好像也不能这么讲,但很乱没有错罢?人和兽啊。
“你给我闭嘴!”秋寒月回首低低叱了一声,“把她吵醒了,我拿你烤熟了喂她!把门带上!”
敬飞明白了。总而言之,他家城主大人要定小狐狸就是了。可这算怎么档子事嘛,要不要和老城主……
但他家城主大人却像是能透腹读心,不因声压得低而减了丝毫力度的威胁由车厢内逼入小僮耳轮:“她的事,你敢给我多嘴泄出半个字,本城主就把你绑了,给城东的赛西施送去!”
赛西施?那个脸黑得像锅底腰粗得像树皮嗓门大得像张飞看见美男子就挪不动步的花痴老闺女?登时,为了自己纯洁好男儿的贞操,敬飞嘴合得与蚌壳有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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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雀儿在众美男争相邀宠的美梦中醒来,先舒肢伸了个姿态撩人的懒腰,再掩口打了个风情万种的哈欠,美眸眯起初醒后的性感慵懒,懒懒叫一声:“灵儿。”
难得这小妮子今天会这么乖,没为着那张馋极的小嘴来打扰三姐美肤养颜的好眠,就带她山下的酒楼饭庄饱吃一顿罢。
只是,唤了半响,不闻那道嫩嗓回应
“……小妮子睡着了?”百雀儿跳下红玉床,迈着优雅狐步,到了以珊瑚树隔开的小妹房里,“要睡觉还是去吃好……嗯?”
雪石榻上杳无狐迹……在外间?
估摸一刻钟的光景后,狐洞里发出一声尖厉娇吼:“灵儿,你这个小笨蛋去了哪里?你成心害我被大哥教训是不是?给我滚回来!”
此时,城主大人宽敞通透的车轿内,厚软暖融的锦被里,灵儿翻个身,小脸在热呼呼的“抱炉”上蹭了蹭,好睡依旧。
六、同门的到来
“城主,您回来的正好,原大侠和麦少侠昨儿到的,您若再不回来,两位就说要上山找您去了。” 出门多日的主子回府,城主府总管南忠到大门外迎接,接了主子手中的缰绳,话匣子当即是敞亮打开,“南河县的租子收回来了,因收成好,比去年多了一成。北谷县的河道快修完了,今儿个工头来请领工钱。东阳县……”
总管大人的长言滔滔在见着主子到车内抱出一个抱得密不透风的物什时顿止,“城主,这体力活儿怎能劳您亲为?阿三阿四,你们两个还不将城主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退下!”
城主大人一声厉喝,把两个已经凑上前帮手的壮丁喝出十步开远,顺便也将南忠总管吓了一跳:主子少年得志,青年有了大成,但为人向来随和,少有厉色,今儿个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在外面几天,撞了邪?
“敬飞,城主在外面是遇见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么?”瞅得主子行远,南忠揪住垂头丧气的敬飞窃问。
“不干净的东西……”那个,算不算?但要说“她”不干净,他敬飞长恁大还没见过比那更干净更灵美的……可是,“她”不是人啊,不是人,就该……
“敬飞!”秋寒月恶吼传来,“还不快滚几步到观月楼吩咐丫头准备,磨蹭什么?”
“来了来了,小的来了!”忠仆敬飞一步并三步,赶去侍候。
城主,很不对劲呢。南忠摸着无须的下颌,忖道。
原大侠,麦少侠。前者为秋寒月的大师兄原野,后者师弟麦夕春,三个人在当年同师学艺的一众师兄弟中,感情最好,师成下山后虽各有前程,也始终未断了联络往来。每年总有个八九十日相聚小酌。
但这回,身为百风门名捕的原野是为公而来,身为江湖赏金猎人的麦夕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寒叶双蝶’在赣南杀了药材商王大富一家二十几口,杀人掳财不说,还……”原野浓眉深拧,粗犷的脸上陡起杀意,“还把所有的女眷都奸污,甚至连幼童也未放过……如斯败类,一旦遇人,我不介意先斩后奏!”
“关键是,明明是三个禽兽不如的败类,还取个什么‘寒叶双蝶’,白白糟蹋了恁风雅的几字!”有一张讨喜娃娃脸的麦夕春也一脸的狠意。
秋寒月挑眉,“你们是说,这两个人目前可能到了飞狐城的地界?”
原野颔首:“据消息的确如此。我从赣南追到漠北,又追到这处,蛛丝马迹都显示他们已到了此处。”
“能把当今三大神捕之一的原野拖了如此之久,这两个人虽是败类,却不是废物。”
“废物就干不出如此令人发指的恶事了!”麦夕春将指节搓得咯嘣直响。
秋寒月勾起茶杯,吹着碧绿茶汤上的浮梗,“江北富商不惜联手斥巨资请你这位要价最高的赏金猎人出面,是有意把他们赶出江北呢?还是激他们上门送死?”
麦夕春哼一声,“就算没人付小爷银子,那等败类我也不介意杀他们个千百回!”
原野处事稳重,考虑周全,道:“寒月,你府里的丫鬟婢女甚多,须加强戒备,万不能掉以轻心。”
“南忠,你听到了?”秋寒月目投侍立一侧的总管,“从即日起,提升警戒等级。”
“是。”
原野又叮嘱道:“还要严查府里的来往人等,‘寒叶双蝶’易容与轻功都属上乘,一定不能有丝毫疏忽。”
“是。”南忠接了吩咐,立马告退出门布排去了,堂堂城主府邸,哪敢轻忽?
“好了。”麦夕春伸个懒腰,斜偎进圆椅里,脸浮坏笑。“正经事说完了,说点不正经的如何?”
秋寒月垂眸呷茶,不作应理。
“听你的下人说,魏怡芳先前在此住了一个多月,而且就是为了谈你们两人的婚事而来,结果如何?”
秋寒月睨他,“你是想让我惩戒府里下人的多嘴擅议么?”
“这样就没趣了是不是?”麦夕春一脸的八卦兴味。“说说嘛,四师兄,到底你和魏怡芳那个女人有没有可能?”
“你对她有兴趣?”
“……四师兄你少说笑了,我明明知道我从来就不喜欢太精明的女人。尤其魏怡芳,美则美矣,但总让男人少了那么一份怜惜的心思。我喜欢的啊,是那种一笑能甜到人骨子里,一哭能痛到人心眼里,又甜又娇又纯又媚……”
“你干脆自己喜欢自己比较好。”原野道。
“三师兄为何要这么说?” 从来不喜涉谈风月秉性严肃端正的三师兄开口,麦夕春兴致更浓。
“因为你说的那样的人世上根本不会有。又要人笑,又要人哭,又要人纯,又要人媚,你干脆就选自己,你自己演给你自己看,不是正好?”
“谁说世上没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我坚持不懈,持之以恒,总会寻到属于我的心头好。四师兄,你说对不对?”
秋寒月嗤之以鼻,“就算有,又凭什么属于你?”
“话不能这样说。这样的美人,也只有你们的七师弟才会懂得欣赏,因为我品味卓著!谁像三师兄,会去喜欢一个冰块美人,还一恋就是十几年……”
“麦夕春!”原野浓眉倒竖,粗犷英爽的五官登时满布凶狠。
“好,不说,不说!”麦夕春见风使舵,不敢再去撩拨三师兄底限。“您的那位堡主美人不能说,咱们再来谈四师兄的魏怡芳,话说那个女人,又精明又刁钻,谁敢娶她?怪不得她要到四师兄这里来找安慰,实在是……”
“夕春。”秋寒月再度嗤声,“如果你有一天横尸街头,你这张臭嘴招惹祸事的可能绝对拔得头筹。”
“四师兄过奖,小弟会再接再厉,努力不辍。话还是说回魏怡芳,这个女人……”
原野生性耿正,但真若生了气,也不会吝于给人教训,是以冷然接话道:“你喜欢人家,索性上门求亲。你这张无德臭嘴不会替你抱得美人归,再说下去,就只能眼巴巴看着人家嫁人生子了。”
七、城主的再次诱拐
师兄弟三个人还在叙话,敬飞急颠颠跑来,“城主!”
秋寒月喝茶的动作微顿,“何事?”
“那个……什么……醒了,您快去……”难为敬飞小忠仆,有外人在场,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秋寒月面色一沉,腿已经向外开迈,嘴中厉叱:“什么‘什么’?以后再听你说话这般颠三倒四,罚你去茅房当差!”
那剂安眠散应该可以一个大男人睡上一日一夜,她睡了才半日多的时光,是因为体质不同于“人”?
“可是……”敬飞好是委屈:人家的确不知该如何称呼嘛。
“四师兄你去哪里啊去哪里?”对热闹事向来有超人一等感知能力的麦夕春当即站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师兄后面,“看你的小飞飞欲言又止,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说来听听啊说来听听!”
秋寒月任他一路聒噪跟随,只管埋头赶路,脚下迈步如飞。
“我的娘,那是……那是……”麦夕春突然立住,一脸的瞠目结舌,喉间如同被打了一枚封喉暗器般地,只发得出吱呀怪声,而右手的一根食指颤颤举起,定定指向左前方。
“你做什么怪——”本欲叱他的秋寒月顺着他瞠目及手指的所向,看到了原由,玉雕般的脸上当即起变,身形掠飞过去,迎上那个正东张西望南探北触的人儿。“怎么出来了?”
雪色短衫,桃色缎裤,一根桃色绸带缚在小小腰身,系着薄如蝉翼的雪色纱裙,挽着桃色发带的青丝柔顺披达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