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晓无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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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正诚突然招手换来侍者,低语几句。不一会儿功夫。
浯猜面前的绿茶变换成了用紫砂壶炮制的普洱,里面还加了桂圆和枸杞。在空气中散发出苦涩的味道又带着厚实的甜味。
只见浯猜挑了挑眉,用手把玩着茶杯,轻轻用盖子舔了下茶水,就着杯子啜了口茶。
晓晓冷笑一声道:“凭什么他喝普洱,我们家梓岑要喝龙井?”
蓝正诚呆了下,荆浯猜把玩杯子的手一滞,脸上泛起无奈地笑,还没等正诚开口,便伸手招来侍者:“给这位先生上杯和我一样的普洱。”
侍者呆愣了下,刚想出声,对上他坚决地神态,硬是生生收住出口的话,应了声:“好的。”
冷场间,菜一道道上来了。碧玉虾仁,开水白菜,清蒸黄鳝,佛跳墙……一道道菜,分量虽不多,不过却是色香味俱全,吃下去唇齿留香,卖相 又好。
在北方,晓晓很少能够吃到这么正宗的自己最爱吃的南方菜,还带着点点妈妈做的味道,难免平心静气了些。
看饭吃得差不多了,荆浯猜提议可以喝点儿红酒助助兴,庆祝此次的重逢与相聚。身旁的蓝正诚皱了皱眉。
侍者奉上醒好了的98年拉斐尔酒庄的红葡萄酒。
这让晓晓异常开心,因为她从小嗜喝红酒,尤其是98年拉斐尔酒庄的红葡萄酒。
那几年的葡萄收成不好,尤其是98年更是差劲。不过这个红葡萄酒却是选用最上乘的葡萄,它虽没有82年的拉斐尔酒庄的酒有名。不过,难 得的是她总说能喝出果农辛勤劳作的味道来。
红色如丝绸般的液体像一浤流淌的泉水注入杯中,似乎承载着这么多年的念想。思念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缺口,流淌而出,敲打着在场的每一个 人的心田,一下一下……
举起杯中八分满的酒:“祝我们在北京重逢。祝晓晓越长越漂亮,祝晓晓能够找到男朋友,我先干为敬。”
说着,荆浯猜不顾蓝正诚想要带他喝的意思,一饮而尽。红色的酒汁顺着喉咙轻轻而下,没有带出一点声响,似是喝下满腔的无奈,满腔的痛苦 ,满腔的思念。
这酒就如同一根被点燃的导火索,苦涩的味道从舌尖以星火燎原般地趋势蔓延开来,苦涩溢满了胸腔。
放下杯子坐下,左手搁在桌子上,荆浯猜的右手随意地下垂,轻轻地搭在腹部,有节奏地轻按。
蓝正诚看了他几次,想说什么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好 久:。未尝到如此好喝的酒,晓晓难免贪杯,多饮了几杯。
隐隐绰绰的烛光下,脸颊微微泛红。
荆浯猜看她略带愉悦的样子,笑了下:“晓晓,”
“打住,”晓晓立马拦住,放下酒杯,正色道,“我们没那么熟,请喊我全名。”
荆浯猜轻微地蹙眉,自然地脱口道:“晓晓…”
晓晓立马抬头看他,眼中已经是略带不快,刚想说什么,荆浯猜已经继续。
“为什么你从没回过我的邮件,也没回过我的信件?你就…”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荆浯猜还想继续,就被晓晓打断,“那你干嘛不问问自己?”沉默了一秒,晓晓不甘地加了句。
“我?”
“哼。”晓晓冷笑下,拉起戴梓岑就想走,蓝正诚起来打圆场。
晓晓连理都未理,直接道:“正诚,你给我让开,这跟你没关系,我烦的是他。他…”说着一把推开蓝正诚,指着荆浯猜直接道,“荆浯猜,我 可告你我从小到大最烦的便是你这样。假惺惺的,看了都烦,自己没做过,还偏说成做过。真的假的,我永远都分不清,也不想分清。我可不想 和你叙什么旧的。这茬咋俩压根也不合适。从你上大学那天开始,咋俩的情分早已断的干干净净的。本来我也没指望你能有个音讯儿,可是我那 么多信件可算扔了海里了,情分也早就磨光了啊!今天和你吃这个饭,纯粹是看在正诚的面子上。好了,不说了,我可告你,荆浯猜,我不欠你 什么,今后去哦也不想再看见你,就冲你那行为,咱们连兄妹都没得做!再见!”
说话间拉着戴梓岑就要走。
“晓晓……”
晓晓背对着他脚步顿了下,不过没有停下,径直离开。
她没注意到在她这番长篇大论的时候,荆浯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住地咳嗽,放在胃部的手也越发地紧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荆浯猜按着胃部的手深深陷了下去,手撑着桌脚慢慢滑落在椅子上,软软趴在了桌上,揪着胸口咳了半天才缓些过来,呆呆 坐了很久。
出了马会会所,在转角处。
戴梓岑突然拉住拼命向前走地晓晓;“晓晓,我有话和你说。”
杨柳树下,晓晓在微风中站定,回转身对着戴梓岑:“有什么要说的要问的你就说。”
戴梓岑看了晓晓好 久:。好 久:。,晓晓都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那样哀伤无奈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体内泛起一阵阵的寒凉。
晓晓不得不去碰触戴梓岑,怯怯叫了两声:“梓岑。。”
戴梓岑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咬了下嘴唇,声音像是来 自'炫*书*网'地狱般地轻飘和不着边际:“晓晓,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也不想问你的过去,也不 想追究你的过去。可是刚刚的那一面是我们交往两年多来,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也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戴梓岑顿了下,晓晓突然之间觉得好害怕,她怕听到接下来的是她难以承受的,所以她害怕地抓紧梓岑的手,在夏末的微风中,她突然觉得好冷 好冷,身体微微地颤抖,似是抵不住这夏日的微凉,寒入骨里,只能无助地唤:“梓岑。。”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戴梓岑轻轻扶开了她的手,把她的身子扶正,接着道:“晓晓,我跟你交往两年,我从不知道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你不说,我也不会问。你也从 不肯跟我回家。晓晓,我真的不知道你爱我有几分。真的,从小到大,我第一次这么没自信,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只是无聊玩玩我的。晓晓, 真的,我承受不住了,特别是刚刚,刚刚那个人看你的眼神根本…根本就是…”
说到这,戴梓岑停住了,话语中居然带了哽咽,“晓晓,我知道那个人是什么背景,同样在刚才我也知道了你。。”
戴梓岑深吸了口气,这时晓晓已经平静下来了,不悲不喜,空洞地看着他,眼中带着悲悯,静静地等着梓岑讲话。
“真的,刚刚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肯去我家,也不肯提起你家里。”戴梓岑顿了下,肯定地问,“你父亲是卞伟?”
“是的。”晓晓平静地回答,不带一丝犹豫,就这么直直地看向梓岑,嘴角带着冷笑。
戴梓岑脸上竟是挣扎,沉默了几秒,重新抬头,认真道:“晓晓,我们相互冷静一顿时间吧?”
“不,我们直接分手。”晓晓倔强道,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
戴梓岑再次沉默,好 久:。才道:“既然你想分就分好了,一切都听你的。”
晓晓冷笑了下,扬手一嘴巴:“戴梓岑,我看不起你。你居然为了莫须有的上一代恩怨而…那点家业就值得你这样,好好好,戴梓岑。我算是看 清你了,你还是男子汉不?你没手没脚不能赚钱吗?”
说着转身离去。
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晓晓不再控制自己的泪水,想着自己与戴梓岑的点点滴滴,自己一个人品尝着泪水的苦涩,不管不顾行人怪异的眼神。
想起自己临到北京时,父亲告诉自己说:“千万不要和戴家人有来往。”
由于当时自己父亲的心计,戴梓岑的父亲从部队被除名,之后下海做生意。戴梓岑家三个小孩,戴梓岑父亲明确规定:谁要是取卞家的小孩,便 不得继承家业。而戴梓岑却为了家业而……
自从自己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便一直回避,不料……
晓晓无意中发现自己来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四周有没有车,没有电话,天已经黑了,拿起电话刚想打给戴梓岑,想起刚才,便直接放弃。
看着已经在闪的手机画面,晓晓按了个号码,不到一秒电话就通了,“来接我。”刚讲完,手机就没电了。
第5章 第 5 章
晓晓蜷缩着身子,用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蹲在地上。
漂亮的裙子在刚刚行进的途中早已变得肮脏,上面沾满了不知在哪蹭到的泥,桃红色的包上也不知何时沾满了杂色的油漆。
头发全乱了,象鸡窝一样。高跟鞋也不见了,估计是在行进的途中落在哪个角落了。
这时,天以全黑了,虽然是夏末,可是北京的夜晚早已降到三十度以下,天意微凉,似是为了应证晓晓的伤心。起了风,虽不是冷入骨髓,可是 一条薄到几乎透明的连衣裙绝对不足以抵挡这样的风势。
晓晓把自己围得更紧了,还是不住得哆嗦。晓晓觉得自己今晚的泪水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总和还不止。本以为在他走的那段时间她已经把眼泪流尽 了。殊不知今日又再次……对象却是戴梓岑。
晓晓觉得时间似是停滞了,眼泪也已经干涸,只余下彻骨的冰寒。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冷得都快要麻痹,晓晓苦笑了下,心里想:刚才也就那么短的时间,也许他都没有听清,刚才自己还在马会那么对他,何敢去奢求他会来救自己 。
他除了带给自己无尽的伤心,从来都不曾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胡思乱想间,对面车道上一辆黑色的车子突然在中间逆向行驶,又向后滑行了数百米,轮胎与地面擦出巨大的制动的响声。
黄白黄白刺眼的车灯射了过来。
晓晓眯起眼睛,一辆黑色的名贵轿车在她面前堪堪停住。
他急急推开车门,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向她疾步走来。
脸色苍白,神情冷峻,眉宇间却难掩焦急和心痛。
在晓晓面前生生停住,似是不敢相信那个他从小捧在掌心的洋娃娃会变成这个样子。
见她浑身发着抖,两眼无助地盯着地面,不知在看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在看。整个人木木的,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沉痛地,轻轻地蹲了下来,似是怕惊扰了晓晓。他好几次伸出了手想把晓晓搂进自己的怀中,为她挡去一切风雨,可是一想到她今晚的排斥, 他好几次收回了伸出的手。
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恨一个人,在这一刻,当他看到晓晓这个样子,他恨透了戴梓岑,恨透了那个懦弱的男人带给晓晓的一切。
看了她好 久:。,斟酌好 久:。,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平平淡淡地:“晓晓,我来了。”看晓晓没反应,他伸出双臂,作出一个拥抱的姿势。
晓晓看了他一会儿,像是触动了那根弦,猛地扑进了他的怀抱,嚎啕大哭起来。
他把晓晓轻轻抱起,紧紧拥住,似是拥住了整个世界,拥住了他最心爱的公主,带着沉痛,带着怜惜,无限温柔。
上了车,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罩在晓晓肩头。把暖风开到最大。
俯身的过程,按了下胃部,拿出置物柜中准备好的干净毛巾帮她轻轻擦拭。
整个过程中,晓晓不言不动,只是一个劲得流泪。
荆浯猜看着晓晓,叹息一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下,忍过胃里涌起的一阵刺痛,才发动车子。
车速提到极致,已经不清楚路上闯了多少个红灯,超了多少辆车。
二十分钟后,便来到了城中一个高档小区。
直接把车开进了车库,连车都未锁,便抱着晓晓上了顶楼。
蓝正诚和杨医师已经等在门口,看他上来,便迎了上来:“晓晓怎么样了?”
荆浯猜摇了摇头。
两人都围了上来,想要接过他怀中的晓晓,荆浯猜硬是不让。
在杨医师的示意下,蓝正诚向前一步:“浯猜,晓晓让我来抱吧!你现在受不得力。”
荆浯猜就像没有听到般,转头对着杨医师道:“你快替她看看这是怎么了?”
说着就抱着晓晓来到屋内,把她轻轻晓放在大床上,转身示意杨医师为晓晓看一下。
可是只是一个转身的动作,荆浯猜就晃了下,坐到在床上。
弓身,按着胃部,不出声。
正诚一步向前扶住他:“浯猜,你还好吧?”手顺势在他头上一摸,果然烫得惊人。正诚转头喊,“杨医师,你先帮他看一下。”
杨医师也上前来,相帮浯猜看看,作势要他躺下,为他扎刚没挂完的水。
浯猜摇了摇手,声音暗哑:“我没事,先帮晓晓看。”说着,用手撑着头,坐在床边。
杨医师为晓晓做了检查:“她没事,只是着了凉受了刺激,吃点药,睡个觉,就没事了,倒是你…”说着作势要来扶他,嘴上还唠叨:“你现在 不比从前,让正诚去偏不肯,还把水给拔了…”
浯猜制止了他的絮叨,喊了阿姨为晓晓换了衣服,亲自喂了药。
看晓晓睡下了,才出来。
刚走两步,荆浯猜眼前晕眩成一片,四周的景物都漂浮了起来。
蓝正诚一见情况不好,立马上前扶住他。
荆浯猜半靠在他身上,一时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脸色灰白,不住地喘。
歇了一会儿,才慢慢挪到沙发上。
荆浯猜几乎是跌坐入沙发,一手扶着扶手,一手紧紧掐在胃部,弓着身,急促地喘息。
杨医师抓住他的手,给他服了药,重新挂上水,看他好一点,才站起来。
“正诚,帮我送送杨医师。”浯猜道。
蓝正诚把杨医师送到门口回来。
“浯猜,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吃晚饭时还好好的,就搞成这样了?”
荆浯猜沉默了会儿,低低道:“京城戴家你应该有耳闻吧?”
“你是说晓晓那个男朋友是戴家的人?难怪那小子一副大家出身的感觉。”正诚道,“你等等,他们感情不挺好的嘛!怎么会?”
荆浯猜叹了口气,按着眉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