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满堂-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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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招为强攻让对方败下阵去。
然对方却只左右闪躲着,身形敏捷,并非想与叶雨对抗,恍惚间,对方模糊一闪,未待叶雨看清,一掌将她玉臂振麻,叶雨陡然变色,一个脚步不稳,欲从那围墙之上跌落。
危急之时,对方居然,一个旋身,揽住叶雨盈盈纤腰。
这怀抱?叶雨忽一思量,转眸看向那人,娇呼一声:“你?”便从对方仅露在外面的黑眸中看出此是何人了。
二人轻轻落地,叶雨挣开那人的怀抱,瞄了瞄四下,轻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也来了么?”楚天舒冷哼一声,复又说道:“那么热闹的生日宴居然没有累到你?”
叶雨闻言,微蹙俏眉,心里还有些不满楚天舒寿宴未来之事,他到反而像有理了一般,一时猜不透眼前这人,面容如霜道:“楚府个个有情有意,我开心得紧呢,怎会累到?哼。”话中暗指楚天舒无情无意。
楚天舒闻言,轻扬眉梢,清亮的眸中流光冰冷直射向叶雨,刚刚和叶雨交手,那阵快掌急攻,他便已经知道是她,不过她掌力过快,不容空隙他才还掌一击。
此刻,他倒有些担心自己那一击会不会用力过猛,振伤了她,欲开口去问,但见她那副神情,想到她与楚天萧那般温柔,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独自复行。
叶雨见他要走,不知要不要跟他同行,站在那里踌躇了片刻,又见楚天舒毫不回头的冷漠,轻咬朱唇,狠跺了下脚,与楚天舒反向而行。
“你要去偷花么?”叶雨刚走出两步,便听到楚天舒清冷的声音,低低的传来,顿足回首,见楚天舒头也不回,依然向前走着,复又听到他说
:“那边是花窑。”
叶雨虽恨的牙痒痒,可也没办法,他一定是比自己熟悉这里,楚天舒当然知道叶雨此行目的,故意逗她。
叶雨无奈的转回身,悄然跟在楚天舒身后。
楚天舒虽未回头,却倾耳听着身后衣袂步履之声,在风中微荡如鬼魅一般,不觉左脸上的酒窝微微一陷。
叶雨跟随楚天舒穿过了梨花林,便看到挡在眼前的一座假山,山虽然算太大,却也有千百竿翠竹掩映,一派苍绿;山下有一条小溪,沿着山脚曲折而去,发出淙淙鸣响,令人心旷神怡。溪上有一石桥,桥柱上刻着三个墨字:“明心桥”,字迹遒劲有力。桥下用石子铺成曲径,两旁仍然是翠竹苍绿欲滴。
叶雨不禁赞叹,没想到这怡园深处居然有这样大一片山景池塘,更觉这林老伯不简单绝非普通人,脑际疑云众生,几次欲问前面那冰人,又都忍了回去,不禁想起楚天萧来,如换作是他定然会耐心的为她讲解,而那冰人,恐怕也只会冷哼几声,这样想着,又在楚天舒身后狠狠的瞪了一眼。
二人绕过假山便已来到房前,楚天舒停下脚步,端视着从何进入内院,不禁又有些好奇,怎么这若大的怡园连个守夜的更夫都未见,冷眉紧锁,暗自思忖起来。
叶雨跟在他身后,游目四望,未及时停步,一头撞在楚天舒背后,楚天舒微微侧首,叶雨轻声嗔道:“你怎么停下来了?”
楚天舒冷然不语,视线落在微开的院门上,眼中流露着疑惑之意。
叶雨见他不动,寻视望了过去,顿时明白了他的疑虑,轻声道:“这门怎么会?”
“哼。”楚天舒冷笑,心中已猜出个大概来,便大大方方的向那院门走过去,叶雨凝眉看着他的背影不动。
楚天舒停下脚步,回首间目光冰冷有如利刃,道:“走吧,主人在等我们。”言罢,继续向那大门走去。
叶雨虽不解,略一思索,便秀眉一扬,轻踏莲步跟了上去。
楚天舒和叶雨二人,进了内院,仍未见一人,院内正面五间上房,都是雕梁画栋,上有飞檐凌空,下有青砖铺地;两边厢房用游廊贯穿,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进入厅堂,抬头迎面悬挂着一幅墨龙大画。只见一条巨龙,在云雾海潮中上下腾跃,时隐时现,煞是威武雄悍。巨幅水墨画下,是一张紫檀雕螭大案。案上摆着三尺高的青绿古铜鼎,一边是金蜼彝,一边是盛酒的青铜祭器。
林承恩手捋花白胡须,笑容可掬,站在厅堂中央,看着他二人走进来,声音不高,却威严不可犯的说道:“老夫恭候多时了。”
楚天舒和叶雨见状,纷纷摘下了面巾,拱手抱拳一礼。
便听楚天舒淡然说道:“却不知林老伯等的是谁呢?”
林承恩垂目一笑,抬眼看了看叶雨,笑道:“老夫未曾想到表小姐也有如此功夫。”那双精目闪烁,分明看得出其中的不解与惊喜。
又转目看向楚天舒,复又说道:“老夫只料到大少爷会来。”
“哦?”楚天舒这一次没有猜中,为何林承恩会等他呢?眼中透出不解,陡地神色变得阴沉无比,一字一语道:“林老伯,在等天舒?”十年在外,楚天舒与人与事均多些防备之意,对自己猜测不到之事,更是戒心重重。
林承恩双眸一瞬不瞬的盯在叶雨身上,看得叶雨好不自在,叶雨听着他二人的对话,好似与自己毫无干系一般,一脑袋的浆糊。
楚天舒也看出其中的迥异,林承恩种种神情暗示着他对叶雨异样的情绪,却为何说等的人是他。
突然间,林承恩神情黯然,沉吟半晌,才道:“如若老夫心中所料无差,十年前,表小姐的家人一夜尽逝,可对?”
这话一说出口,叶雨顿时惊得浑身一僵,半张朱唇凝视着林承恩,今天一整天都想知道的事情,居然从一个外人的口中听到,怎让叶雨不震惊?
楚天舒对叶家的事也只是略知一二,叶府上下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被封锁的严密之极,再没人提及,也没人敢提起,楚天舒也曾花费些精力去调查,终未有结果,只得到得了恶疾先后离世的答案,见没有其他的说法,便也信以为真了。
而林承恩这样一提,必然事出有因,难道真有隐情?
叶雨杏目圆瞪,错愕半晌才回神,嗫嚅道:“是有此事,莫非林老伯知情?”()
第九十七章 命案
怡园的松林阁内,林承恩、楚天舒、叶雨三人相视而立,刚刚的几句话已经让对面这两个少年男女惊异不已,面前的林老伯更增添了许多神秘。
此刻,林承恩反而不紧不慢,缓步到桌前,坐了下来,叶雨见那精雕的檀木桌椅,香气四溢,更加深信林承恩是位精通花木的世外高人了。
林承恩提起紫沙壶,一缕热气自壶口溢出,淡淡的茶香飘散出来,徐徐倒上了三杯上好的清茶,笑容可掬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位,一展手说道:“二位请坐,听老夫慢慢讲这个故事可好?”
叶雨和楚天舒对望了一眼,便信步走到那檀木桌前坐下,叶雨与林承恩相对,楚天舒坐在他二人之间,警惕的看了一眼杯中绿茶,并没有想去触碰的意思。
叶雨同样瞥了一眼茶杯,见楚天舒未动,自己也端坐着没有去碰。
林承恩见他二人如此,不禁朗声笑道:“二位是怕老夫在这茶中下毒不成?”
“林老伯多虑了,只是天舒更想知道为何林老伯已隐居与此多年,与楚府来往甚密,而今日见到表妹会如此异样?”楚天舒着实是不解,今日也一反常态的直言寻问。
一般,楚天舒做事谨慎,任何他感兴趣之事,必定会先对其进行一番查探,林承恩五年前搬到瓷都来,重金买下这片山谷,便隐居于此,以经营奇花异草为生,很少与外人接触,一般来人问花问草,都由家仆引领介绍,很多人甚至未见过林承恩的真尊。
唯对楚家向来是亲自接见,从不避讳。楚天舒原以为楚家在瓷都的地位不凡才会如此,想这林承恩也是个清高之人,一般的富户名门不放在眼里而已。而怡园能寻到奇花的能力胜名远扬,楚天舒虽知这些,却也未曾多想什么。直到今天看到楚天萧所订的紫睡莲,实乃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如不是在这样的行当里有个百十年的根基,恐怕是没那么大的神通。
楚天舒突然精目一闪,不禁脸色一惊,却又暗藏下去,不想林承恩那双苍老的明目瞬间捕获了楚天舒的神情变化,微微淡笑道:“大少爷,想到了什么?”
叶雨看着他二人言语之间。纷纷带着隐匿,不禁有些心急,秀眸中流露出迷惘的神色。
白天在梨园林承恩的目光似乎暗示着有话要对她说,而几次接近欲语,都因有他人在而未说出口。所以,叶雨在床上思来想去,今日诸多事宜,就先从这个怡园的林承恩开始破解吧,才会贸然来这一趟,此刻看着这一老一少打着哑迷。着实有些理不清头绪了。
却见林承恩喝掉了杯中之茶,又续上一杯,缓言道:“不如老夫猜上一猜大少爷的心思吧?”
楚天舒双眉微挑,眉宇间却流露出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深思熟虑。紧抿的嘴角窝,微微上挑着眉梢,不动声色的看着林承恩。
林承恩细细瞧着叶雨的脸庞,新月清晕,花树堆雪,秀丽绝俗,一双眼珠黑如点漆,甚是娇美,眉目之间与她叶老夫人极为相似,烛光下容色光丽,另有一份动人心魄的美,黯然道:”真像,真像。”
叶雨秀眉深蹙,若有不解,见林承恩如此说来,更是迷惑,轻声道:“像?像谁?”
楚天舒闻言,刚刚心中闪过的念头更确定了几分。
林承恩似乎已知道楚天舒所想之事,并未先向他解释,却站起身来。
楚天舒和叶雨也随之警惕的直了直身子,却万万没有料到,林承恩一扯长衫,单膝跪在叶雨面前,霍然间,惊得叶雨杏目圆瞪,半张樱唇,愣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林承恩垂首说了句:“老夫,找孙小姐找了十年了。”言罢,老泪滑落,微声呤泣。
叶雨回过神来慌忙起身去扶林承恩,这样大年纪的人在自己面前跪下,恐怕只有刚来楚府时她整治的那个贪医,不禁面露为难之情,歉然道:“林老伯快快请起,如此折煞语儿了,有话尽管说,这是为何?”扶起林承恩,复又说道:“刚刚林老伯的话,语儿没听明白。”
而楚天舒此时已然猜出了大半,未动声色。
等林承恩又坐下来,看着叶雨说道:“孙小姐,老夫便是你叶家当年的管家啊。”
“啊?”叶雨又是一惊,撇了一眼楚天舒,仿佛想找个可以信赖的人来安抚自己的情绪一般,但见那冰人亦如雕塑,一动不动,失望地垂眸,眼神微黯,再抬眸看向林承恩时,眼底一抹柔色,等着他说下去。
林承恩顿了又顿,平抚了自己的情绪,悠悠而道:“那夜,叶老夫人寿宴,老爷在日落之前唤我去书房议事……”
时光回到十年前的叶府。
“老爷,您找我?”林承恩刚过目了寿宴上的菜牌,急忙赶到叶老爷的书房。
只见叶老爷双眉紧锁,若有深忧,林承恩顿感事态严重,叶老爷深叹口气说道:“孽缘啊。承恩,今天你亲自跑一趟吧。”
“今天?过会儿夫人的寿宴便要开席了,宴上……”
“事关重大,时间紧迫,恐怕一定要你即刻亲自去了。”叶老爷打断了林承恩的话,声带威仪的说道。
林承恩听老爷如此说来,不禁也明白了此事之重要,便垂手凝目看着叶老爷,等待着吩咐。
叶老爷拿出已写好的两封信递给他,告诉他一封送到楚府,一封送给那人,又嘱咐道:“如果叶府近日出了事,你便不要回来了,切记,叶家的财产你也均都知晓,如叶家有活口,日后希望你能收留,隐姓埋名,清度余生,如若……”说到这叶老爷不禁有些哽咽,也听得林承恩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叶老爷顿了顿,复又道:“如若叶家无活口,也算你跟我几十年应该得的报偿吧。”
“老爷。这到底?”林承恩眼中含泪,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老爷,叶家这正要为夫人办寿宴热闹喜庆着呢。老爷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来。
叶老爷摆摆手,摇着头。又是一声长叹,并未说出原由,林承恩心中再急,他也只是一个管家,怎么又好继续追问,不禁落了泪,说道:“老爷知道叶家要出事。为何不走?”
叶老爷愁眉不展,淡然说道:“躲不掉了。”
“老爷……”林承恩欲再劝,见叶老爷抬手阻止,说道:“快去吧,以免夜长梦多。”
“不如让少爷去吧。”林承恩心念一转,既然叶家会发生如此严重的惨事,为何不保住叶家的一条命脉呢?便提议让叶家在大少爷去送信,躲过此劫。
叶老爷背起手,苦笑道:“承恩啊,恐怕他们要的就是我叶家全家老小的性命啊。”
林承恩急了。“到底何人要至叶家与死地啊?”失声问道。
只听得叶老爷,声音漠然的说道:“不要问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林承恩大惑不解,叶家几代上奉皇宫下到王孙将相富豪长年供养奇花异草为生计。并未出过任何差池,怎么会就得了这样的强敌呢?可叶老爷已不再多言,满腹的心事隐在心中,不像以往那样与他像老兄弟一般推心置腹了,林承恩心下明白,看来此事,关乎重大,叶老爷是不能再说了,于是深深的叹着气,眼泪不住的流下来。
“承恩啊,你即刻出门吧,记得,一路上小心,乔装打扮一番不要让人认了出来。”叶老爷再三嘱托,可却似生死离别,林承恩热泪不止,居然却说不出话来。
叶老爷在他肩上拍了拍,沉重的说道:“叶家今后能不能得以清白昭雪天下,就靠你了。”
林承恩猛点着头,用力擦掉老泪,与叶老爷对视了片刻,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带上软布帽,便从后门悄悄的走了。
两日后,林承恩再回到叶府,便已经见到大门上贴了封条,到处都在说那日他离开之后的当晚,叶家几十条命案之事,林承恩听到这样的消息,踉踉跄跄的躲进一个角落中,泪流不止,脑海里全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