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骨寻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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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贺君之想到的丛戎也想到了,他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如果死的人都恰好是圣女协会的人,那么之前X杀的女人是不是也有这个特点?
十一年前的老案子之所以那么久没破,会不会就是因为没有找到死者之间这一条隐藏的线索?
想到这里丛戎再也坐不住了,他快步走到相邻的监听室里,“齐迹,你现在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帮查一下十一年前X杀的所有人里,是不是所有都参加了圣女协会。”
齐迹被丛戎突然起来的命令搞得措手不及,他一口水喷出来,“老大……不是吧!这么久的案子了怎么查啊?”
这时贺君之笑眯眯走了进来,拍拍他的肩膀:“不能查也得查,你发挥一下老本行,有点非常手段老大也不会怪你的,是不是老大?”
齐迹不满的撇撇嘴,“你们肚子里又打了什么鬼主意?怎么突然想起来查以前的案子了?不都说了八成是肖家父子干的了么。”
丛戎一个爆栗敲在他脑袋上:“笨死你算了!肖远征到现在还在局子里呆着呢,肖国振跟王月林现在八竿子关系都扯不上,不查以前的案子靠什么破案!”
齐迹委屈的揉着脑袋:哭丧着脸,贺君之噗一声笑出来,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走吧兄弟,哥哥陪你一起去翻那些结了蜘蛛网的案卷,够义气吧?”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丛戎拿出手机拨通了乔郁的电话,想要把这个线索第一时间告诉他,结果打了半天一直没人接听。
“这小东西干什么呢,怎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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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当丛戎在警局审案子的时候,乔郁一个人在家,闲来无事就泡了一壶绿茶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正好这一段时间电视上养生节目特别火爆,自从世界上出了个张悟本,养生这个词就成了流行语,不管是绿豆还是大蒜一夜之间就成了包治百病的良药。乔郁一向不信这个,所以一直对这种节目半信半疑。
不过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一下,偶尔看看养生节目也算是种娱乐。
今天电视上来了一个须发尽白的老头,说是某个道观的道士对养生这一套很在行,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脸色发黄的男人一眼,高声莫测眯起眼睛的说:“看你的症状应该是脾虚,脾属土,在五脏阴阳中属阴中之至阴,为“气血生化之源”。看你的的面色枯黄,绝对是脾虚或饮食不节、情志因素、劳逸失调所致。”
乔郁笑着喝了口茶,心想:这老道士真有意思,直接说人家消化不良不就的了,至于说一大堆古文来显示自己学识高超么。
那人听了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开口:“那先生,这有什么调理的办法没有?”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笑着说:“办法倒是有的是,不过要对症下药,刚才听你说你是61年的,那命格又恰好属土,和脾脏的属性相同,更是阴上加阴,不好治啊。”
老道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知天命的神算模样。
乔郁听的直想哈哈大笑,现在的江湖骗子还真是不少啊,直接忽悠到电视台去了。要是一个人生病跟他的出生月份和命格属性有关系,那八字弱的人岂不是别活了。
笑着关上电视,乔郁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床上睡一会儿,突然他看到了桌子上摊开的那本《瓷魂》,打开的依然是“五脏五行,镇瓷之魂”那一页。
有什么东西像闪电一样从他的脑海里飞快闪过,他愣在当场,一个大胆的想法涌进了他的脑袋,所有的线索向被一只神奇的手拎起,无声无息的织成了一个细细密密的网把所有人都困了进去。
乔郁飞快的跑到房间,摊开李晓敏和王月林的资料细细对比,如果他所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所有的谜团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李晓敏是1992年9月11号出生,死后被挖走了一颗肝脏,而1995年6月1日出生的王月林却被挖走了一颗脾脏。如果是一般的为了倒卖器官而杀人的案子,凶手一定会瞄准一个器官下手,不会像这样随机,除非……挖走这些器官根本就不是用来卖的,而是用作他途!
想到这些乔郁再也坐不住了,想到老道士刚才说的命格跟五脏的关系,“以身喂瓷”这个想法跟坚定了,如果一切都没猜错,那么凶手八成就是肖国振了!
可是,他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李晓敏和王月林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说他们的命格特别所以才被选中当做祭品吗?
一个谜团解开又一个谜团接踵而来,正当乔郁愁眉不展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号码很陌生,他有些疑惑的接了起来。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轻浅的呼吸声,听起来柔柔弱弱像个女生,“……呃………那个,你好……我,我是张元,你还记得我吗?”
乔郁挑起眉毛,有些惊讶这个小姑娘竟然真的给自己打电话了,“哦,美女是你啊,有事儿吗?”
“那个,我知道给你打电话挺冒昧的,可是我真心想跟你做朋友,所以……所以……你晚上有空吗?”张元那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小心翼翼的口吻让乔郁想到乖巧的小兔子。
乔郁不由失笑,勾起嘴角笑着说:“美女,不是我不赏脸,实在是我有工作脱不开身啊。”
“这样啊……”张元小小的叹了口气,乔郁不用猜都知道她现在一定失落的低着头,“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我本来以为你对瓷器感兴趣,想跟你聊一聊,没想到打扰到你了,对不起。”
乔郁真心喜欢这个乖巧的女孩,当然这种感情无关男女,他低笑了一声刚想开口拒绝,但是猛地想起来张元是T大考古系的,而且对肖国振又这么着迷,说不定她知道五行八卦跟五脏的关系。
想到这个乔郁再也没有理由拒绝,虽然他知道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生太多希望对她来说太残忍,可是眼下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
乔郁合上资料,淡淡的说:“其实我想了想,我今天晚上也不是那么忙,不如今晚我请你吃饭吧,时间地点你定怎么样?”
合上手机,乔郁匆忙的把资料装进背包里,拿起钱包就出了门,因为走得太急他根本就没注意手机被自己落在了桌子上。
夏夜的天黑的很晚,六七点钟的时候天色才略微泛起昏黄,丛戎下班后特意绕路买了乔郁爱吃的海鲜粥送到他家门口,结果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打乔郁的电话也没人接听。
看了看手里还泛着热气的粥,丛戎叹了口气:“小家伙估计是太累睡着了,伤了胳膊还死撑着熬夜,现在知道累了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刚想打火突然想起黎夜星最讨厌他抽烟,他不由失笑,讪讪的把烟塞进口袋里,现在人还没追到手先怕起老婆来了,丛戎啊丛戎,你这次栽的可真是彻底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一更~一会儿还有二更,三更~嘎嘎
29。祭祀与五行命格(二更)
坐在咖啡厅里,乔郁出神的望着窗外,手下意识的往口袋里抄却想起来自己出门忘了带手机,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自己急匆匆的出门,都没有和丛戎说一声好像不太好。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丛戎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啊,不就是出门见个女生嘛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干嘛这么没底气啊。
“夜星?夜星?想什么那,听见我说的了吗?”张元温软的声音响起,乔郁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瓷器这玩意儿单纯喜欢没有用,你得会收藏,想要碰到好的瓷器更是要看缘分。”张元笑语盈盈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杯,可是这些乔郁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案子。
他附和着点点头,抬起头看了张元一眼,她立马害羞的低下头,乔郁抿着嘴沉思一会儿开口道:“张元,你也知道我在瓷器这方面是个门外汉,所以有些问题想要问你,行吗?”
“当然没问题。”张元狠狠地点了点头,两个脸蛋红扑扑的,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告诉乔郁。
乔郁会心一笑从背包里拿出一沓资料,“上次听完肖教授的讲座我回去又想了想,还是不太明白。教授既然说古时候有人把死人的器官挖出来制瓷,那随便一具尸体就可以吗?”
张元一听他问这个眼睛都亮了,“怎么可能这么随便啊,这个的结合生辰八字和命格属性才能决定。”
乔郁默默地勾起嘴角,看来是问到关键了。他不动声色的搅着咖啡随口问道:“古时候的人那么封建,生辰八字这种东西哪能随便告诉别人,再说到底什么样的人命这么惨,死了还要被挖去五脏六腑,这又不是埃及做木乃伊。”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有些人自愿当祭品呢。古代帝王加冕都需要准备活祭,而最伟大的祭祀就是人祭,那时候谁能当上皇帝的祭品可绝对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呢。”
张元托着腮笑了笑继续说:“我听我们专业课老师说,古代祭祀最讲究天人合一,他们认为世界万物是由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元素构成,所以我猜如果拿人来做祭品的话,没准献祭的人的生辰八字也得符合这五个要素。”
“什么意思?怎么看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属于哪个要素?”乔郁迫不及待的问。
张元难得看到乔郁这么主动跟她说话,心里甜丝丝的,不自觉地脸上就露出了几分得意,“就比如说我吧。我是1989年3月25号的生日,也就是己巳年丁卯月甲申日,这个八字对应五行属性是金,所以我的命格属金。”
乔郁终于明白了张元的意思,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出来。他突然想到那夜做的那个梦,肖国振手捧着青花坛子嘴里念念叨叨的,分明就是在进行某种祭祀仪式。
在联想青花坛子里装的那颗肝脏和王月林被挖走的脾脏,乔郁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勉强的露出笑容,若无其事的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下我可算是明白了。张元,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对五行八卦还挺精通的。”
张元的脸又涨红了,她抿着嘴角想要藏起脸上的笑容,可是红彤彤的耳朵还是出卖了她,“其实我们瓷魂社的姐妹都比我厉害,我也就是懂个皮毛。”
乔郁笑了笑,继续趁热打铁,“对我而言你已经很厉害了,对了,你再帮我看看这两个八字吧,他们是我的表妹,你把我教会了,我回去可以忽悠他们去,哈哈。”说着他把李晓敏和王月林的生日写在了纸上。
张元抿着嘴低笑几声,“看不出你还挺坏的。”
她拿过两人的八字看了看说:“1992年9月11日,也就是壬申年己酉月庚寅日,命里属木。这个95年的……嗯,6月1号,我想想,哦了,是乙亥年辛巳月癸亥日,属土。”
乔郁的眼睛瞬间暗了下来,他随口说了声谢谢,却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他不会记错《瓷魂》那本书里提到过,〃肝、心、脾、肺、肾〃这五脏分别对应的五行里的〃木、火、土、金、水〃。而李晓敏的命格属木,所以她丢了一颗属性为木的肝脏,王月林的命格属土,于是属土德脾脏也被人挖去了。
果然没错……所有的线索全部对上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肖国振你果然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所有的线索都对上之后,乔郁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一切告诉丛戎,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急切让他再也坐不住。
“张元,我突然想到警局还有些事情没做,得马上回去,今天很抱歉不能陪你了。”说着乔郁站起来就要去前台结账。
张元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中,还因为乔郁对他露出一抹微笑而脸红心跳,可是下一秒这人突然就要走了,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拽住乔郁的衣角。
“夜星,你……”她想让乔郁留下陪她一会儿,可是又觉得这样太不知羞了,只能讪讪地开口道:“事情很紧急的话,我陪你去行吗?”
乔郁张了张嘴刚想拒绝,但是对上张元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他心里有些不舍。本来把人家约出来就目的不纯,现在又把人家一个女孩子晾在咖啡厅里自己先走,乔郁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我想起来还有份资料落在家里,我要回去拿,所以先不急着回警局。”
张元拽着衣角,闷着头也不说话,眼看着就开哭了,乔郁一个头两个大,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现在还不想回家,那个……你要不想带我去警局,那……那我能去你家看看吗?你放心,我不进去,我……我就是想看看你住哪里……这样也不行吗?”张元仰起头,眼眶里亮闪闪的,眼看着泪珠就要落下来了。
乔郁活了两辈子都没接触过女人,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女生流眼泪,他手忙脚乱的把手帕递给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先说好,你看完就走,这么晚一个女生在外边不安全。”
张元破涕为笑,重重的点点头,“嗯!”
乔郁推开咖啡厅的大门,急冲冲的往家赶,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般,让人隐隐觉得不安。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张元,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当时脑袋一热就带张元回家绝对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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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戎拿着已经凉透的海鲜粥坐在乔郁家门口一直等,等到晚霞升起再等到夜色渐黑,还是没有打通乔郁的电话,大门依然紧紧地锁着。
他的心跳的特别快,好几次站起来想要撞门进去。他害怕乔郁出事,毕竟那天他们刚被黑衣人追杀,乔郁身上还有伤,如果被别人在家里逮住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漫长的等待让一向叱咤风云的重案组组长也变得惶恐不安,无数个恐怖的念头从他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