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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世婚(校对版)-第19部分

小说: 世婚(校对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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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装吧!林谨容心情大好,乃至于见了林三老爷也没那么厌憎了,还好奇地看林三老爷成了个什么糗样儿。但闻林三老爷那间挂着古字画,收拾得十分精致整齐的屋子里一大股怪怪的药味儿,林三老爷人则背对着姐妹二人躺在床上的,帐子半垂着,隐约可以看到他头顶缠着一圈白布,黄姨娘伺立在一旁,身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半碗黝黑的药汁子。

  林谨容不屑地暗自“呸”了一声,三十几近四十的大老爷儿们,难不成还要小妾哄着吃药?难怪自家娘不讨他欢心,真是恶心。面上却一脸的端肃,跟着林谨音一同行了礼,齐声问好。

  林三老爷也没甚可和女儿说的,只拿腔拿调地训斥了林谨容几句,要她好生悔过,尊老爱幼,贤良恭顺,又交代林谨音教导好妹妹和弟弟,也就让她们退下了。

  林谨容受了委屈,当着外人训斥那是做给旁人看,这会儿没有外人还这样,那便是真正不放在心上了。林谨音很是生气,然子不言父之过,只得沉着脸生闷气。林谨容却不在意,心中无他,不把他当父,自不在意,仿若风过山岗,月过无痕。

  二人出了房门,但见陶凤棠还站在廊下灯影处老老实实地站着,正拽着脖子往这边看。林谨容便拉了姐姐的手,朝着陶凤棠走过去,先胡乱扯了一气,等林谨音同陶凤棠你瞅我,我瞟你的看够了,装够了,方切入正题,极其严肃地道:“大表哥,我有一事相托。”

  陶凤棠笑道:“说来。”

  “我适才听母亲说要请托舅母置换金银,替我买办一些东西……”林谨容便把她那一套说辞缓缓道来。

  这里可不是自家地盘,给黄姨娘听去不好。林谨音忙去拦林谨容:“适才母亲不是已经说过了不该我们管的么?你到底要做什么?出去再说!”

  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不过也怪不得她,她前世可比自己还懂事有本事呢,自己若不是经过这一遭,哪里又敢如此放肆?林谨容就是故意挑这地儿说的,谁叫陶氏不听劝?少不得要打点其他主意了。

  “外头下着雨呢。我说的是正事儿!”林谨容只作不懂林谨音的暗示,继续低声央求道:“我还年幼,七弟也尚小,以后用钱的时候多的是,母亲的嫁妆是有限的,能够多置换出一文来也是好的,何乐而不为?我劝不动长辈,也不是要大表哥违逆长辈,我只是想请大表哥帮我把我手里的几十两金子换成银子,然后存着,待到明年春季赋税之时再看看,若是果然能成,便帮我赚一点……若是不成,大表哥就当是我调皮捣蛋,容忍我这一回。”

  倘若陶凤棠真的如同吴氏所述那般有能力独自赚钱,就该从这其中看到商机,就该敢冒一点险,试上一试。她不指望他们多信她,只需要一点点,就算他们不肯听她的,好歹也替她做这一回,有了开头,以后她才好施展。果然是不能一口吞个大胖子的,到了这里,林谨容又开始恨自己是个女儿家,倘若她是个男子,哪里会事事都要求人?

  林谨音又羞又窘,妹妹怎么哭穷哭到陶家人面前去了,真是太丢脸了,便生气地道:“你太不懂事了!你没钱可以和母亲说,也可以和我说,为何如此?”那再是舅舅家、再是她未来的夫家,可她姓林,是林家的女儿,林家有脸面,她才有脸面。

  林谨容抬眼看着林谨音,淡淡地道:“因为我知道舅舅和舅母、表哥一直以来待我们都是最好的,我没把他们当外人。面子我想要,里子我也想抓。姐姐不理解我生我的气,我不怪姐姐,但这件事我必须做。表哥不帮我,我就去寻旁人!”

  陶凤棠却是眼睛一闪,直接抓住了重点:“你说你是从听涛居外头听见人说的?”

  林谨容直视着他,不容置疑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是谁,可的确是说了。不然我哪儿懂得这个?”随即又自嘲的一笑:“是我太想替母亲分忧,异想天开了,有什么大人们一准儿比我更早知晓。可是呢,大表哥,那银价只涨不跌,若是不急着花用,略微等上一等也不伤人的。要是银子价低的时候多买些放着,等到银价高了再兑出去不是要赚许多么?”

  陶凤棠摸了摸头,这个倒是真的。但这样似是而非的消息,原也当不得真,否则以陶家在清州、林家在平洲的实力,不可能不知道一点风声。且要大量存银那得花多少钱?有些存货还要抵卖了的,这个决定就是爹爹也要思忖再三才敢做,自己实做不得主。罢了,就当哄小表妹开心,自己替她看着,那银子不会变少就是了。打定主意,便道:“是你的钱,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答应你了。”

  林谨容一听这话,就明白大事不成了,就是小事,人家也当是哄小孩子玩的。

    
                  
第29章 试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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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尽口舌也无人听自己一句半句,偏生还不能把话给说明白了。林谨容不失望不郁闷那是假的,却也只能暗自给自己打气——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总会一次比一次好。当下打足精神道:“那我回去后就使人给表哥送过来。金子银子都给你,你一定要给我留到那个时候再出手!”

  “好,我保证!”陶凤棠失笑不已,哄小孩儿似地应了一声,浓情蜜意地看了林谨音一眼,方才由婆子撑着伞去了。

  见他走远了,林谨音方严厉地瞪了林谨容一眼,冷声道:“你随我来!”接了伞、灯,又吩咐丫头们靠后几步跟着。

  林谨容晓得是要挨训,却也不怕,笑嘻嘻地跟着林谨音往前走,一边将伞大半遮在林谨音头上,一手揪着她的衣袖小声道:“好姐姐,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刚才给林家丢脸了,给娘丢脸了。”

  然后语气里带了点哭腔:“可我是为了我们娘几个考虑,除了舅家,我们还能靠谁?指望谁?舅母明明身子不好,那日又是当天早上才赶到家里的,还说三表姐身子不好,显是放不下家的,为何拖到此刻才打算走?不就是为了保母亲,想让祖父和祖母消消气,让她受的惩罚少一点么?我再不想方设法为我们考虑周全,那要怎么办?!永远都靠别人?指望别人来帮我们,救我们?需知再好再可靠的人,都有靠不上的时候!”

  林谨音被戳中了要害,立时顿住脚步,回眸沉痛地看着妹妹,语气心酸且严厉:“可你也不能如此无状!叫人知晓了,你……”她本想说,你一个女儿家,不务正业,一门心思就想着托表哥帮忙赚私房钱,实是不成体统。可一想,又觉着早前舅母那番话,不也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么?合格的当家主母,可不是只会吟风弄月!因此接下来的话就说不出来。

  林谨容晓得自己触动了她的心思,便附着她的耳朵道:“这算得什么?我也曾亲耳听得大伯母和二伯母都请人在外头帮忙赚钱的。母亲刚才做的事,不也和我差不多么?舅母也没说她错,还教我们呢,只是我的话不被她们听信而已。我是在学本事呢,你也要学着点。”

  林谨音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却又找不到可以反驳林谨容的大道理的,抖了抖嘴唇,半晌才说出一句:“那不一样的!你还是个未议亲的小姑娘呢!反正你以后不许如此了!病了这一场,倒叫你胆子给病大了!”

  林谨容只好炒炒自己的功劳:“我要胆子小,这会儿我们娘几个更冤屈呢。”见林谨音的神色软化了,方涎着脸把手往她面前一摊:“好姐姐,既然已经请了表哥,多多少少都是人情,不如多点他也好弄些。借点金银给我呗,赔了我照数赔你,赚了全都是你的。”

  “你……”林谨音不妨她脸皮竟然如此厚,而且是丝毫不知悔改,一时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林谨容低声问:“你是舍不得?”

  林谨音摇头:“我怎会舍不得?”

  “那是怕我还不上?”

  林谨音又摇头:“不是。”林谨容调皮,陶凤棠可不是小孩子,怎会放任小表妹的私房钱给折本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越发不肯多麻烦陶凤棠。

  “那是怕表哥说你无状?怕外人知晓?你放心了,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且不定因此事大表哥还能另外找到一条赚大钱的路子。”

  林谨音皱起眉头斥道:“胡说八道!那钱是如此好赚得的?那岂不是天下人都发财了?我不能由着你乱来!我不借!”

  林谨容红了眼圈:“姐姐,待你出了门,就是你想帮我和娘、弟弟也怕不是想做就能成的。我不是调皮,我是在学本事,护着娘,护着七弟。你实不肯借,不肯帮妹妹这个忙,我也没法子,只好开口去问五妹、五哥他们借了!”

  这便是耍上赖皮了。林谨音见她铁了心,也是无奈得很,只得恨恨弹了她一个爆栗:“你要借多少?”

  林谨容忍疼破涕为笑:“有多少借多少。”见林谨音的眼睛瞪起来了,赶紧见好就收:“要不,给你留点儿压箱子的?”忽见林谨音的神色慢慢浮起了沉重忧虑,看定了她沉声道:“你老实告诉我,为何如此肯定?非做不可?”

  林谨容由来一阵心虚,竟不敢和林谨音对视,只得嗫嚅着道:“我……”

  却又听林谨音继续道:“你那日在听涛居到底听见了什么?你别跟我瞎扯,你几斤几两我清楚得很,这种事情岂是你一个小女孩子敢做的?谁叫你这么做的?你要不说,我就禀明了母亲,把荔枝、桂圆拉过去审!”

  她在听涛居什么也没听见,无非就是听人提了一句税赋,然后就想起了前尘往事。叫她怎么和林谨音解释?林谨容的心一下子冷硬起来,语气也改了前头的娇嗔撒赖,而是冷淡沉重地道:“随你信不信,没人教我。事关我们娘几个的前途利益,也没人能教得动我!我就是在听涛居听说了那个,再听舅母说了这个后,就觉得银价一定能涨。

  就似我同表哥说的一样,我还小,七弟更小,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柴米油盐都会涨,银子也会涨,留一留,试一试,不会少点什么!能多赚一文是一文,我不想轮到小七弟娶亲的时候却拿不出像样的聘财,也不想母亲彼时折了腰去求人!你们不听我的,我没法子,只好自己想法子,将来少要母亲一点妆奁。姐姐可以去禀明母亲的,也可以把荔枝和桂圆拉去审!再让我禁上一个月的足什么的,我不会怪你,更不会怪母亲。反正都是为了我好,我还懂得你们的好。”

  林谨容有生以来,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口吻同自己说过这样难听的话。林谨音一时脸色大变,指着林谨容咬牙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懂得你的好?我不心疼你们?我不替你们考虑?我……”眼圈已然红了。

  林谨容十分不忍,若是从前,她老早就认输认错了,只求林谨音别伤心难过。可这一次,她明知道这样走是正确的,万万不能因为心软而去走错的那一条路。因而她只是拿了自家的手绢递给林谨音,直视着林谨音,语气温和,态度诚恳地央求:“姐姐,给我一次机会,帮我一次,让我试试。”

  林谨音默默接过了手帕,揩了揩眼角,沉默良久,到底没给林谨容确切的答复,只淡淡地吩咐站在一旁探头探脑的荔枝和桂圆:“把四姑娘送回去。”

  没人相信她,林谨容失望万分,收回自家帕子,最后一搏:“姐姐你慢走,我还要去安乐居看看老太太睡了没,谢过她放我出来给舅母、表哥辞行,全了我这脸面!”

  林谨音又被刺了一刺,一时无语,许久才将此事同身边最信任的丫头枇杷说了,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那日听涛居里头还有什么外人去过?”

  枇杷看看天色,提醒她道:“姑娘,这会儿还能打听什么?我瞧着四姑娘是认真的,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胡乱说的,她自来稳重安静,这种事还是第一遭,她难得求您一次,就算是为了姐妹情分,您也该……”

  想到舅母表哥要走,陶氏顶撞老太太的旧账就要被翻出来算,林谨容又不懂事添乱,林谨音很是心烦意乱,低声道:“就是因为她太反常,所以我才越发拿不定主意。”埋头走了一气,又站住了叹口气道:“罢了,罢了,她难得开一次口,钱财不过身外之物,既然她想要,我就给她,若是成了,是我们的福气,若是不成,也可叫她记住这次教训!”

  主仆二人沉默地走了一歇,林谨音低声道:“枇杷,我觉着四姑娘这些日子实在有些不同。你觉着呢?”

  枇杷哪里说得出什么来,半晌方道:“奴婢听老人说,有些人被惊吓过度,性子是会变的,过段日子也就好了。”

  林谨音叹了口气,皱眉沉思不已,良久方道:“罢了,你送东西过去,记得莫要让旁人知晓了。”

  林谨容亦是满腹忧思,应付完林老太,她还有一位客人要接待,也不知那位客人,会不会入彀?

  安乐居的灯火已经暗了,只有一盏灯笼在门楣上随风晃荡,林谨容便猜着老太太是睡了,便让荔枝去找青梨,当着青梨的面,在安乐居门口深深福了一福,表示自己来谢过老太太,把礼数尽到。

  青梨立在一旁,看着林谨容一板一眼地行礼,不由悠悠叹了口气:“夜深雨寒,四姑娘快回去吧,您的孝心奴婢明日一早就转告老太太。”

  林谨容抬起头来看着青梨,她对青梨的印象不深,但记得林家就没有人恨青梨的,这是个会做人情的,所以她才会特意让荔枝去找青梨出来见证自己的孝心和服软的诚意。果然,青梨的眼里有同情,不浓,但却不是装出来的那种假惺惺的。是人就会有心,有心就能导用,林谨容感激地道:“多谢青梨姐姐。”

  青梨连说不敢当,送走林谨容,回身进了屋子,正要在值夜的小榻上坐下,就听里头老太太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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