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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庶愿(作者:风纤素)-第5部分

小说: 庶愿(作者:风纤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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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能行吗?你娘她……”傅清玉看着箩筐里的半筐猪草,皱皱眉。若在平日,若不把猪草割满筐,江氏是不准她吃饭的。

“我说行就行。”认真起来的胡三娇目光坚定,差点失去玩伴的阴影仍在她的心底徘徊,她看住傅清玉:“你放心,我跟我娘说,说是我让你不要去割猪草的。你都这个样子了,应该好好养伤才对。”

“不行,你娘会骂你的。”傅清玉说什么也不听胡三娇的,抓起箩筐就到旁边的灌木林中挥了镰刀割草。她用力过猛,一阵晕眩,镰刀自手中跌落,用手捂住头部,由于长年营养不良,瘦弱如豆芽般的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

“清玉,你怎么了?”胡三娇忙扔了镰刀,上前扶住她。

傅清玉脸色苍白:“我头好晕。”

“我扶你下山吧,这猪草,我们不割了。”胡三娇什么也不管了,亲自把箩筐背了起来,拾起两刀镰刀丢进箩筐里,一手扶着傅清玉,走下山去。

斜靠在胡三娇的身上,傅清玉有些过意不去。胡三娇其实大不了她几岁,而且身子也不比她强壮多少。要不是因为江氏,她也不会利用胡三娇。

凭着过往的记忆,她知道,江氏是一个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她头上这点小伤对于江氏而言,根本无足轻重。除了割猪草,还有家里一大堆脏衣服,还有劈柴,烧水……只要她活蹦乱跳的,江氏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这副身子,再经不起这般折腾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的首要任务,是要养好身子,这样才能够想其他的办法脱身。

“傅清玉,你干什么?”她们才一进院子,胡大娇就冲了出来,指着傅清玉的鼻子大骂起来,“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指使我妹妹帮你背箩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长年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待遇养就了胡大娇不可一世,娇纵跋扈的性子。刚才她在闺房里拿个花绷子绣花,歇眼睛的功夫,抬头朝窗外望去,竟然看到她的亲妹妹背着箩筐,还扶着那个不值一钱的粗俗丫头!她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傅清玉微眯眼睛,朝胡大娇看去。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面见到胡大娇。这位胡家大小姐,年方十五,皮肤白晰,体态窕窈。明若秋水般的大眼睛,笼烟眉,十指如葱,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即使气得脸色煞白,那模样还是个美人胚子。

傅清玉朝她的巧手看去,这双手,江氏可是下了血本的,保养得白白嫩嫩,青葱水嫩。只可惜,现在这双手,派错了用场,不去穿针引线,偏偏指住了她的鼻子,趾高气扬地向她示威。

胡三娇慌忙放下背上的箩筐,去拦胡大娇:“大姐,清玉刚摔破了头,现在还头晕呢,你就让她多歇两天吧。”

“多歇两天?那这两天家里那么多的衣服,还有喂猪,劈柴,烧水……这些活谁来做!”胡大娇恶狠狠道,“不就是摔破个头嘛,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死了废了一点也动不了……”口吻像足了江氏。

傅清玉的眼睛再度眯了一下。果然是个刁蛮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年纪小小竟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这家人的教养,也太……

胡三娇有些听不下去:“大姐……”

“三妹,你少罗嗦,闪一边去。”胡大娇撩开妹妹,也不管她修剪得极好的指甲,伸手朝傅清玉身上推去,“别装死,快给我洗衣服去!那两个媳妇我让娘不用请了,家里有个现成的,干嘛还浪费钱……”

她的手招呼到傅清玉身上,尖尖的指甲如利刃般刺得傅清玉生疼。傅清玉也气了,这个蛮横无理的家伙……

胡三娇正要想上去阻拦,便看到傅清玉正朝她这个方向倒了下来,而胡大娇则倒向了另一个方向。

她下意识地扶住傅清玉,还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大姐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竟敢推我!你这个死蹄子,你这个死丫头……”气青了脸的胡大娇又张牙舞爪地朝傅清玉扑了过来。

“大姐……”看到大姐尖尖的指甲就要戳到傅清玉的脸上,胡三娇赶忙拉傅清玉转开身子。

胡大娇扑了个空,站立不稳,竟直直地摔了下来。

“大姐……”胡三娇惊叫。

胡大娇摔下来的方向,有一张条形长凳,长方形凳面的一个角正好对着胡大娇的额头。

傅清玉闭上眼睛:恶有恶报。

瞬时,院子里响起一声巨大的响声。有长凳被砸翻的巨响,有人重重摔在地上的闷响,还有,就是胡大娇凄厉的尖叫声:“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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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大祸

胡三娇与傅清玉坐倒在地上,口呆目瞪地望着面前的胡大娇。

面前的胡大娇,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娇美的胡大娇。她那晶莹秀丽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凳子上,顿时血流满面,样子狰狞恐怖。剧烈的疼痛,殷红的鲜血,使她忘记要用手去捂住伤口,阻止汩汩而出的鲜血。鲜血流到眼睛里,眼前一片血红,在极度的恐惧下,胡大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后,整个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大娇——我的女儿啊,你怎么了?”另一声尖锐的尖叫声自院子门口处响起,接着一个硕大的身影冲到胡大娇身边,一把抱起胡大娇,惊慌得手足无措:“大娇,你不要吓娘啊,你快醒醒……我可怜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出门的时候你还是好好的……”

江氏哭得一塌糊涂,她这个精雕细琢的女儿,用银子调养出来的女儿,竟然成了这副样子,就好像一只精致的花瓶,竟然被人打破一个缺口,令她又惊又怒又心痛。她慌乱中扯了手帕捂住胡大娇额头上的伤口,过了好一会才记起要请大夫,忙转过身来扯着脖子直叫道:“二娇,快去把村头的梁大夫请过来!要快,不然你姐活不成了。”

旁边一个长得粗壮、肤色黝黑的约摸十四五岁的姑娘快步跑了出去。傅清玉这才注意到胡家的二小姐胡二娇,长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十足像个假小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那身肌肉,根本看不出一丝姑娘家的细致婉约,倒像一个屠夫。傅清玉咋咋舌,一个女儿家长成这个样子,也真够为难她的了。

江氏把大女儿抱起,送回闺房里。起身的时候目光阴厉地盯了傅清玉一眼。傅清玉下意识地退缩了一下,这个老太婆的目光,赶得上杀人了……

院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压抑,胡三娇忧心忡忡地望着傅清玉,傅清玉不自然地笑笑,她明显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胡大为则叹了口气,轻抚了一下傅清玉的头:“都进去吧。”

胡二娇很快把村头的梁大夫扯来了,也就是傅清玉刚从这个异时空转醒时看到的那个老大夫。

老大夫有五十岁的年纪,上气不接下气地被胡二娇拽来,还没有缓过气来,就被胡二娇直接塞进了大姐的房间里。

胡二娇很利落地做完这一切,“啪啪”两下拍拍手,然后看看正从窗子朝里张望的胡三娇和傅清玉,直直地朝她们走去。

看着铁塔般的二姐逼将过来,胡三娇连忙把傅清玉护在身后,哀求道:“二姐……”

胡二娇硕大的拳头越过胡三娇在傅清玉的脸上晃悠:“你这个死蹄子,你把我大姐害成这个样子,你死定了。”

胡三娇满眼担忧地望着傅清玉,傅清玉却望着胡二娇高大健硕的体形出神。她在想,以她跆拳道黑带三段的功力,在五招之内能不能把这个大块头撂倒?

过了一会,江氏大声地哭着把梁大夫送出门来:“梁大夫,你说,这孩子的额头上,会留下疤痕吗?”

梁大夫的声音带些无奈与无力:“这……难说啊,伤口这么深……好好养着吧,时间久了就会淡的……”

……

胡三娇看着傅清玉一副愣愣的样子,眼中的担忧更深了。趁胡二娇不注意,悄悄把她拉到一边:“清玉,你快逃吧,待会我娘出来肯定要拿你撒气的。你……你快走吧。”

傅清玉这才回过神来,胡三娇很紧张,拉住她的的在微微地抖。“为什么要走呢?”傅清玉苦笑,如果要走,又能走到哪里去?这个地方,方圆百里之内,都是重重山峦,峻峭的陡峰,逃进深山老林里去,过不了两天就会饿死。即使有机会出逃,这小身体小腿的,又能逃出多远?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胡三娇急了:“你不跑……我娘会打死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那脾气……”急切之下,胡三娇什么也不管了,急急地推着傅清玉就往外走。

“你们两个,给老娘站住!”平地炸起一声雷响,把就要跨出门去的两个小人儿当场震住。

暴风雨来临了。

马车辘辘前行,穿过闹市,就快到傅府了。

大梁朝的首都名为盛京,又称天都。繁华的都市,客商南来北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全国近一半的商货交易都在此都,其繁荣昌盛可想而知。

张婆子挑起一侧窗帘子,透过车厢的窗户看了出去。

时值正午,街市上热闹非凡。这是“花灯节”前最盛大的一个庙会。

天都人祟尚花灯,因为花灯有“光明”、“美好”的寓意,再加上灯火在传统观念之中有“火光驱邪”的意味,因此,天都人于每年的三月初三,都会举办盛大的“花灯节”,青年才俊、风流公子哥们喜欢风花雪月,免不了提灯游湖,而久居闺房之中,摆弄女红的深闺小姐们也可以放松一天,带着丫环婆子们出来观灯,放灯。

至于有没有才子佳人,于灯前月下,眉目传情,私订终身,那就不得而知了。

经过一个制作花灯兼出售的店面时,一个丫头尖利的嗓门大得出奇,远远地从那边传到了这边。

“……你这死糟老头子,你这是拿话来糊弄我啊?上次不是说好,你店里新出这一批最好的宣纸,我家小姐全包了吗?你竟敢卖给了别家……你不想活了……”

花灯店的老板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半百老头,此刻躬着身子,连连作揖:“香巧姑娘,实在对不住啊,这批新货刚到,工部侍郎家的李大小姐就过来了,一看到心中喜欢,拿了就走,老朽是挡也挡不住啊……”

“你一个大活人挡不住?”那名叫做香巧的丫头尖尖的手指都快戳到他长满皱纹的脸上去了,“你是死人还是怎的?我们小姐好歹也是你的老主顾了,哪年的宣纸不是从你店里买的?就图你这小店出的货色比别家的新颖别致些,如今连订金都交了,你这个死老头,竟敢吃里扒外……”

花灯店蔡老板慌忙让老伴取了作为订金的十两银子出来,双手捧上,陪笑道:“香巧姑娘,实在对不住,这批新货是给府里的三小姐预备的,谁曾想,那个工部侍郎的李大小姐……”

“香巧,别听这糟老头诡辩!我们走,告诉小姐,下次换另一间店子去!”另一个与香巧年纪相仿的丫头一把抓过银子,狠狠地瞪了蔡老板一眼,气咻咻地拉着香巧出门去了。

蔡老板苦笑着,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这些名门贵秀,真是得罪不起呀。好好的一个花灯会,怎么就成了京城里富家小姐们相互攀比,你争我斗的场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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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心思

香菱拽了香巧跨出店门,从旁边凑过来一张讪笑的脸:“两位,不是三小姐房里的香巧与香菱姑娘吗?”

香菱侧了一下身子,转头望去,是一个极其眼生的精瘦妇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石青色儒袄,鲛绡镶边的暗色牡丹花褙子,两支淡黄色的梅花芯心的银簪子压在鬓边,整个人显得干净利索,尤其一双锐利的眼睛,闪耀着精明的光,一看就是个生意人。

香菱与香巧对望了一眼,这个妇人,如此脸生,她们不认识。

“难怪两位姑娘会不认识,我也不常在府里走动。”精瘦妇人笑得极不自然,“记得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我领着几个媳妇儿进府给姑娘妈妈们裁制冬衣,三小姐还夸过我的手艺呢。”

香巧一扬眉,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她记起来了:“哦,你不就是去年府里请来的华锦坊的岑大婶子吗?”香巧快速地打量了面前的妇人一眼,眼中闪着疑惑。“华锦坊”这几年在天都火得很,就看那气派的上下两层阁楼式的铺面,就足以吸引众多京城里的富人们了。天都的人都以穿着‘华锦坊”出品的衣饰为荣,这在当下已经成为一个流行的风尚。

香菱也翘起嘴角,对岑大嫂子笑笑,算是打过招呼。她记得去年深秋府里给每个丫头婆子订制新衣,拿了好几十种各色的料子过来。她看中了一款春水色有朵朵蔷薇花的料子,谁曾想做出来的衣裳却成了桃红色梅花扫边的褙子。后来听说是七小姐房里的春兰要去了,不就是一个嫡女屋里的大丫头而已,仗着二公子作为保护伞,竟敢欺压到她头上来了。为了此事,她还呕气了半个月,见了春兰脸色也不友善起来。

“岑大婶子,你不去招揽你那边的营生,怎么到花灯店里来了?”香菱笑道,“难不成大婶子也有这闲情雅致,来买花灯来了?”她朝不远处二层楼阁的“衣锦阁”望去,那边客商络绎不绝,一派兴旺的景象。

岑大婶子嘿嘿笑了两声:“我家那华哥儿,看到隔壁的翠姐儿提着个花灯在玩,非闹着要买一个来玩,不给他买就赖在地上哭闹,他老子娘都管不了他!今天都哭了一早上了,我拗不过他,寻思着上这来拣个好玩的给他带去,止了他的哭闹。”

华哥儿是岑大婶子唯一的孙子,才五六岁,淘气顽劣得不行,从不惧怕他老子的棍子,再加上有个把他当成心肝宝贝的祖母,更是越发的无法无天起来。看到喜欢的东西,非缠着大人买给他,不给买的话就在地上打滚,又哭又闹的,吵得一家不得安宁。

香菱也笑道:“这有什么!小孩子都是爱哭闹的,我记得我那个比我小两岁的小弟,也是这般光景,看到喜欢的东西得不到手,就闹得不停,不知被我们姐妹几个取笑了多少回,如今长大了,反倒变了个人似的……”

香菱还待要说下去,只觉手臂一紧,抬眼时见香巧一个眼色瞟了过来,正愕然间,见香巧朝她示意了一下,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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