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中的幸运-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注意ACV!它们不再翻滚了!在调整炮口!规避!”两架模拟机以最大过载向两旁分开,几发炮弹擦着它们飞过。我们那五架ACV直扑仍然伪装成小行星的模拟机和外围的侦察机。
“没有生命反应!没有!”舰桥工作人员叫道。
“返航!返航!侦察机,模拟机,返航!”孔秀命令道,然后对我说:“不管柯利桑和护航机队发生了什么,我们只能赶快撤得再远些,保证船队安全!”
“全速离开!一级警戒!”我下令道。
【1】从前宇航时代起,就已经在恒星系一级的局域空间中使用“天文单位”作为距离单位,当时指的是卡拉克与其太阳之间的平均距离,大约一亿零二百万公里;回归希格拉之后,本来需要按照希格拉太阳系的尺度重新确定“天文单位”的长度,即希格拉与太阳之间的平均距离——一亿五百万公里,但由于老一辈太空人习惯了卡拉克“天文单位”,所以在使用希格拉“天文单位”时常常造成麻烦和混淆,最后干脆恢复使用古老的“公里”制;直到最近三十年,完全在希格拉太阳系环境下长大的新一代太空人才全部使用希格拉天文单位。因此在阅读老一辈太空人的文章和传记时,经常见到的是显得不那么太空化的距离单位“公里”。
正文 第41章 应变
昆兰号唯一剩下的1组引擎全力开动,全船巨震,每个人的固定带都拉得吱嘎直响。
“ACV一直跟在侦察机后面。”
果然,屏幕上ACV对侦察机穷追不舍,不时有机炮弹呼啸而过,侦察机只能做变轨飞行,左右闪躲。三个小时后,五架侦察机返回了昆兰号,另一架在路上被同样是萨木塔涂装的ACV击毁了。
“模拟机呢?”我问。
“一架都没回来,联系不上,数据链上也看不到。应该……不在了。”
四架ACV没有因为目标进港而返回,继续飞近,扑向昆兰号。
“我们只能战斗!它们攻击了侦察机,我们只能跟它们战斗!”孔秀说。
我点头。
“舰炮充电!”孔秀指挥道,“火钳准备出动!”
“对不起,筹划官,我们不想跟队友作战。”通讯器里的一个火钳队员说。
“他们攻击了侦察机,他们不再是你们的队友了!”孔秀说。
“对不起。很抱歉。”
“别难为他们了。”我说,“交给舰炮吧。”
两个小时后,四架ACV进入昆兰、高腾和柯岚号的防空火力网,它们傻了一样不做任何战术动作,只知道直愣愣地往前冲,很快被炮火解决。
“底层甲板飞过来了!”工作人员报告。
“多远?”我问。
“六亿公里。它没我们快,距离在拉大。”
“到15亿公里后降到跟它一样的速度,保持距离。”我说。
外部风波未平,内部风波已起。
大约两天前在多功能厅目睹了底层甲板的惊变,船队上下都陷入巨大的迷惑和恐惧之中;本指望柯利桑号的调查能揭开事变真相,孰料仅仅几个小时后,调查小组也失去了音讯。尤其是非舰桥的工作人员,由于没亲眼看到柯利桑号的事变经过,当听到上面命令攻击“返航”的侍僧机护航队,震惊之余产生了种种猜测,搞得人心惶惶;火钳大队拒绝出动就是这种情绪的体现。后来风言风语越传越甚,颇有不少船员对舰桥产生抵触和猜忌。
巨变当前,如果我们内部再不统一起来,那形势将更加错综复杂;在这种情况下,召开船队全体大会是唯一的选择。这是一次在岗会议,即利用船队内部通讯网络直播主会场的会议进程,未到会场的各人不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收听;如果谁要发言,无论身在何处均可畅所欲言。
会议开始。舰桥先反复播放了底层甲板事变的录像,同时将数小时前高层干部内部会议时讨论的初步分析公布了出来。之后播放了柯利桑号前往调查时的全部录像,由柯利桑号(断绝联系前)、侍僧机(断绝联系前)、模拟机(失踪前)和各架侦察机数个不同方位的录像组成。然后是护航机队攻击侦察机的战斗录像,以及11103号侦察机中弹爆炸的录像。
在我们所掌握的这有限几段图像资料播过之后,是临时组建的突发事件调查组做出的分析报告。报告认为外星遗物调查研究工作组在做表面检查时触发了某种异型外星生物,(甚至可能远在做表面检查之前,这些生物即已受到刺激,只不过刚好在表面检查时起而发难。)通过某种我们尚不了解的方式控制了底层甲板,并杀害了里面的船员;之后柯利桑号和护航机队前往时,受到这些生物所发出的某种未知光线的攻击,堕入底层甲板同样的下场;受到控制的侍僧机转而攻击了外围监视的模拟机与侦察机,并击毁了两架模拟机和一架侦察机;对于那未知光线,更深入的研究正在进行中,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它可以在舰壳上进行反射,我们要特别防范这一点。调查组为了便于说明,给这种不明外星生物起了个临时的名字“异兽”。
科学院的剩余人员与昆兰船队科研部给出了科学分析报告。由于生命科学精英全部在柯利桑号上罹难,加之事态发展完全超出目前我们的知识范畴,“科学分析报告”无法给出真正“科学”的分析,只能给出基于部分科学现象和理论假设之上的猜测与假想。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根据目前所掌握的资料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了。至于“柯利桑号、侍僧机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同胞,而变成了我们的敌人”这个问题,虽然从感情上来说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侦察机受到它们的攻击是不同否认的;当它们进入防空网时笨拙的技术动作也显示了情况的不正常。这时,战斗部门情报中心的一名识别员发言,拿出了自己的发现,他把几段事变录像进行了剪辑,反复播放,然后把重点图片放大,指给全船队的人看:受到这种异兽“感染”的飞船船体在一些不起眼的部位呈现粉红色的斑块,透出一种霉烂的质感和颜色。这真是一个重要发现!那四架侍僧机的碎片还散落在交战地点,由于害怕发生危 3ǔωω。cōm险,我们没有去打捞,现在为了印证这个发现,临时安排了两架侦察机去远距拍照。不一时,侦察机发回照片,那些碎片果然像长满霉菌一样泛着暗粉红色,而整个碎片区未发现明显的生物体残骸,这基本上可以证明:1、异兽没有明显的躯体;2、“感染”后的飞机驾驶员已经“不在”了。
会议进行到这里,很少有人发言,大家都被远比自己当初设想的或者谣言所渲染的还要复杂得多的形势吓懵了。
会议决议如下:当前形势十分严峻,船队面临未知的威胁,如果底层甲板和柯利桑号再有可能威胁到船队安全的行动,船队全体人员将团结一心采取敌对行动。船队全票通过该决议。
调查组所采用的“异兽”和那位识别员所采用的“感染”这两个如同科幻电影名词一般的词暂定为描述那些未明生物的标准词汇。
全会过后将近一天,难得地传来一个好消息:本来已经认定被击毁的两架模拟机居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反复核对了识别码之后,飞机入港,飞行员柯严和沃尔堡受到英雄般的接待。等他们接受完必要的健康检查后,向有关部门进行了事件陈述。原来当他们受到ACV的攻击后,规避的同时改换了模拟的样式,但ACV仍然咬住他们不放,他们猜测可能是数据链在起作用,他们的位置信号会直接投放在ACV的感应器上,于是他们两个大胆改变了数据链的频率;果然,这一下ACV找不到他们而放弃了攻击;当然,这样一来船队这面也失去了他们的踪影。他们不知道哪里还藏有敌人,没敢改回频率,一直依靠星光导航找回昆兰号。这件事提醒了我们,异兽感染的飞船本来与我们同为一伙,一切数据和信号都是相同的,我们的动向都将为敌人所知。于是通讯部门被责成着手改频。
我们确定了最终的阵亡名单,他们是整个银河与异兽浩劫的搏斗中最先牺牲的人。让我们记住他们吧:
底层甲板:
各岗位留守船员:巴伊正伟、冯德珉、福门祖良、福门学芳、福门传堂、高汉、库立中、库寿坡、孔君、孔之鑫、四木哲洙、四木利民、四木华祝、四木月发、四木国祥、四木曼颐、泰瑶、泰祖意、图冬青;
隔离区的科技人员:福门鸿瑁、福门镇美、库大为、四木明昭、四木乃佐;
柯利桑号:
专家调查组:泰斯坦、冯丽姮、冯宁、福门秉仁、福门嘉芷、福门永孚、库庆元、孔学光、孔潮、木兰元南、四木祖渊、四木溱、四木玉泉、四木人伟、四木世荫、泰逸非、泰振盛、毅·;特、图增祺、图希贤;
船员:巴伊荣林、福门文津、福门国佳、福门筵庭、福门本严、高家敏、高士德、库文学、库效东、孔英华、孔纪生、木兰天喜、木兰维冬、木兰志强、四木凤去、四木耀、四木文升、四木立山、四木金铎、四木效先、四木志贤、四木永廉、四木鼎祺、四木连香、四木淑长、泰洪宝、泰莘农、泰福慧、泰征、泰怀棠、泰明、泰定亚、泰兴华、泰立华、阿尔德罗蒂·;特、法布里·;特、修斯·;特、沃自奋、图秀琴、图利娟;
护航机队:福门生禄、冯光复、福门锡兰、高又新、高志航、孔德彩、孔泽鎏、木兰志开、四木瑞细、毅其伟;
侦察机队:冯小青。
共96人。
正文 第42章 异兽
船队上下已经统一了思想,一切人员均已调动起来,准备应付可能进一步恶化的事态。那么,接下来呢?是该返回希格拉,还是继续呆在这里?呆在这里干什么?要拿底层甲板和柯利桑号怎么办?
如果留在这里,我们面临着如下困难。首先我们无法与希格拉取得联系,虽然量子通讯分队几乎所有人员都因为参加婚礼而逃过劫难,但那些设备却留在了底层甲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这里又是一个边境的三不管地区,常规通讯无法在半年内到达任何一个中继站。其次是全船队依赖的火钳大队折兵一半,之前开始的预备飞行员培养计划虽然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人员的不足,但飞机的短缺不是立时就能解决得了的,尽管原来留有两架备用机,但解决不了大问题。建造分队开始加班加点赶工,可惜底层甲板带走了一条建造阵列,使我们的建造能力大打折扣。
不过,尽管面临着这样的困难,我们却并没有在“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一问题上过多纠缠,因为当时船队中的所有人都有一种信心,或是叫做决心,那就是要在这个星区把我们闯下的祸事解决掉,决不让事态再扩大。最后,这种信心和决心变成拍板定案的白纸黑字。船队的最终行动计划层层下达,每层人员都干劲十足,士气高昂。是啊,虽然我们遭遇了困难,但比之敌人还是具有优势的,我们还有十架侍僧机,而它们至多还有两架;昆兰号六门舰炮都在,更有高腾号与柯岚号的配合,而底层甲板则一门炮也没有。我们只需小心在意那古怪的感染光束。
四天过去了,两架侍僧机下了生产线,四名新飞行员驾驶着两架新机和两架备用机开始训练。舰体分队和损管分队反复演练甲板管制方案,以期能对付感染光束。本来几条建造阵列都排满了模拟机的任务,但为了尽快补充警卫队损失的战力,模拟机的建造有所放缓,不过尽管这样,还是有四架新机入列,并以柯严和沃尔堡为正副队长组建了一个模拟机小队。船队的调频工作基本完成,并专门划分出一个监听小队,他们使用着原频率的数据链以监视敌情。
我们的准备即将就绪。这时监听小队传来报告,在旧频数据链上发现两架模拟机!清点人数,模拟机小队的六名成员和六架飞机均未出动,那么这架模拟机显然是敌人的!
“见鬼!”福门康气愤道,“底层甲板的建造阵列上存有建造图纸!”
两架侍僧机出动截击,敌机信号从旧频数据链上导入新频数据链,侍僧机在昆兰号的引导下消灭了两颗“小行星”。在接火之际,飞行员小心谨慎地靠近,警惕感染光束,好在敌机并没有发射什么。迪生假设过只有体量够大的感染船只才有能力发射感染光束,虽然这次出击没有反驳这个假设,但也并不能证明它,因为敌机很可能是没有发现我们的拦截飞机。
没过多久,更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15亿公里外的底层甲板发射了六架ACV!
“它们又造了ACV!”福门康叫道。
我们所有飞船的建造资料在底层甲板的两条小型建造阵列中都有备份。它们居然能消化那些内容,这种智慧,对于没有实体、像病菌一样到处感染的生物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很可能是一种群体智慧。”迪生说。
“看来我们有必要提前行动了。再拖延下去弄不好它们会造出更多飞机。”孔秀说。
昆兰诸船掉转航向,向追赶而来的底层甲板和柯利桑号迎去。共十二架侍僧机应命出动,由炎症渐消的四木粹刚带队。十二名新老火钳队员义愤填膺,战友死于非命燃起了巨大的复仇火焰。
机队在距敌机一亿公里处链接成ACV。六对六,然而我们的驾驶员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和年轻气盛的新锐,而敌人只是蠢笨的长满菌毛的烂馒头!
2天后,双方接火了。根据十天前消灭那四艘ACV的经验,火钳众机从最直接的攻击通道进入,然而敌人无一中弹,反而它们的反击火力险些击中我机。
“情况有变。三号方案!”粹刚叫道。
我方六艘ACV分成三个双机编队,分开接战。敌人似乎在这半个月时间里突飞猛进,迅速成长,一个个战术动作虽然略有生涩,但做得有板有眼,再不像当初那四艘呆头呆脑的样子。而我方飞行员明显对敌人的能力估计不足。双方一时缠作一团,难分胜负。
战斗进行了几个小时,火钳队员渐渐从惊讶中镇静下来,施展开全身解术,然而并未如愿占得上风,因为敌人似乎即时地吸取了作战经验,战术动作更加灵活合理,攻击也更加准确犀利。
“我感肯定,它们具有高超的智慧!”迪生道,声音发颤,不过没人知道是因为敌情恶化而吃惊,还是因为有了新的科学发现而激动。
“速战速决!敌人正从战斗中成熟起来,拖得越久越不利。”孔秀命令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