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情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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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下那染着鲜血的苍白脸庞,鬼仆禁不住的在想,或许这种欢愉的感觉只有自己才有……贺兰敏之,他并未从中得到任何的快/感……
鬼仆也知道,敏之的身后早已不堪重负,好几次,鬼仆忍不住心中的疼痛去看时,都能清楚看见穴/口红肿糜烂,乳白的液体不断从里面流出。
鬼仆唤下人送进来一桶热水,抱着满身是伤且昏迷不醒的敏之走进热水中清洗。
鬼仆仔细的替他洗干净身上每一处的污秽,手指探入他的后/庭将他甬道中的液体一点点流出……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让鬼仆瞬间又有了欲望,不顾一起的在水中又要了他两次。
看着敏之惨白的脸色,在他撞击时发出的低声哼吟,鬼仆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抱起他走到床上,用干净的帕子将他全身水迹擦去,揽着他入睡。
鬼仆想着,或者明日改请一个大夫来替他看看……
次日,等鬼仆兴冲冲从突厥请来一位大夫时,敏之却已从地宫消失不见。
鬼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魅奴。去问她时,她倒也十分爽快承认了,“没错,就是我把他送走了。自从他来到地宫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一个唐朝来的狐媚子,你为何这般迷恋他?”
“住口!”鬼仆怒喝,“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还给了唐朝来的那些人?”
“你说呢?”魅奴笑意吟吟的看着鬼仆,眸中满是挑衅。
鬼仆狠狠甩了魅奴一掌,沉声喝道,“来人,将左使关入牢中。”
魅奴大惊,双目圆瞪的看向他,“鬼仆,你敢!我是堂堂地宫左使,和你平起平坐,你凭什么……”
话还未说完,鬼仆伸手点上魅奴的哑穴,朝一旁站着不敢有所动作的地宫门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那几个弟子只得压着魅奴退下。
鬼仆遣走突厥大夫后,直接飞身赶往唐朝大营,暗下一阵打探后,才发现敏之并未回营。
鬼仆怒不可遏,回到地宫询问魅奴究竟将敏之藏到了何处,那人却打死都不肯相告。
别无他发,鬼仆只得冒险绘了一张雾柳林的详细地图命人交给唐朝人,让他们派兵沿着林子搜寻敏之的身影,而自己也带着众门人一寸寸找寻敏之。
终于,当鬼仆找了两日,在雾柳林的深处找到那已躺在唐朝人怀中的敏之时,看着他脸上、身上的斑斑血迹,死一般沉寂的气息,鬼仆心中宛如火山爆发般狂怒着。
她竟敢毁了他!!她竟然敢!!
鬼仆飞回地宫,在求证得到敏之确实被魅奴毁容后,盛怒下错手将她震死。
地宫右使打死左使的事很快在地宫散开,众弟子大惊失色,并开始集中反叛。
而失去雾柳林这个天然的保障,唐朝人的士兵很快便攻了进来。
地宫内忧外患,不得已之下,鬼仆只得忍痛解散了地宫。
鬼仆跟着唐朝人一路去到吐蕃,亲眼看着敏之沉睡不醒,薛御郎和另一个人在他身边悉心照料着他,鬼仆心中竟漾开一抹淡淡的痛。
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
每到夜深人静,薛御郎坐在敏之床边睡去后,鬼仆便进去点了他的穴道,将床上那昏迷不醒的人抱在怀中。
“敏之,醒来,求求你。”鬼仆亲吻着敏之的唇畔,宛如膜拜般一遍遍用舌尖描绘着他的水色双唇。
“敏之,敏之……”
鬼仆日日守在离敏之帐篷不远的地方,却又不敢太过靠近,以免风若廷察觉。
晚上若是轮到风若廷照顾敏之,他也只能远距离的看着而已。
半年后,当鬼仆看见在风若廷和薛御郎的搀扶下慢慢走出帐篷的敏之,心中狠狠一悸,猛地松了一大口气。就好像长期压在肩上的重量突然一下消失无影。
鬼仆每日静静看着敏之,看着他一点点痊愈,笑容慢慢回到脸上。
鬼仆想着,或许是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入夜后,点睡了薛御郎,鬼仆走到敏之床前将他轻拥入怀,口中低喃着,“敏之,谢谢你……我该走了,你好好保重!”
吻了吻敏之的双唇,鬼仆扶着敏之躺平后,起身走出帐外。
就在鬼仆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敏之挣开双眼,扭头看向那道隐入月色下的身影,嘴角漾开一抹淡淡的苦涩。
虽然昏迷着,却能听见每夜耳边的呼唤……那个人,是你,对吗?
鬼仆,我无法原谅你……但,还是谢谢你……
上官婉儿番外
永隆元年正月十九日,武后登洛阳城门楼,宴请诸王诸司三品以上及诸州都督刺史,改元永隆,大赦天下。
上官婉儿趁此时机将远在边境流放的义父上官令煌接来长安与自己同住。
才刚过三十而立的上官令煌,因在边境染上重病,又常年得不到较好的诊治,以至于回到长安后便倒床不起。上官婉儿终日服侍与榻前,端药递水,无微不至。
这一日,下朝后,天后赐了她长白山人参,好让她带回上官府救治上官令煌。
“婉儿,”唤住一脚已经踏出栖凤阁大门的身影,天后丝毫不见岁月痕迹的脸上,漾动着点点倦意。
“是,娘娘。”婉儿回身行礼。
天后歪卧在软榻上,满目的哀伤使她看上去徒然一下老了十多岁。
“本宫今日来,时常梦见弘儿。”天后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沉浸在昔日的回忆里不可自拔,“弘儿这孩子,自小聪明伶俐,本宫说的,他都照听。既不像贤儿那般率性而行,又不像显儿那般懵懂不知事。弘儿,真是个好孩子。”
上官婉儿也不知该如何接口,只得沉默无声的听着天后自说自话。
“婉儿,你不知道,弘儿这孩子有多听话。”天后微笑着说着,“本宫记得有一次,皇上带他出宫游玩,给他买了个纸鸢。那东西他从未见过,喜欢得不得了,但还是留着带回来送给本宫。那时本宫问他……”
“弘儿,这纸鸢是谁给你买的?”刚立后的武氏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是父皇买的。”少年李弘将纸鸢递给武后道,“弘儿要将它送给母后。”
“为何?”
“母后是弘儿最敬爱之人,弘儿喜欢的,都愿意送给母后。”
记忆里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旋绕,记忆中那道身影却已不复存在。
天后长叹一声,阖上眼帘,怅然的水花在眸底闪烁。
他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对自己从未有过私心,可我呢?我这个做母亲的,给过他什么……
将他禁在东宫,夺走他心中的挚爱,最后……
最后甚至夺走他的生命……
天后伸手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话语里含着一丝哽咽,“弘儿,本宫不该……不该啊弘儿……”
看着殿上那遮掩不住伤痛的人,上官婉儿默默无言的退了出去。
上官婉儿抱着装有人参的锦盒回到府中,吩咐下人熬了,自己径直去到上官令煌的房中。
“义父,”上官婉儿坐在软榻边轻声唤着已入昏迷的男人,“义父……”
上官令煌悠然转醒,费力的挣开双眼看向身旁的人儿,“婉儿,你回来了……”
上官婉儿眼眶陡地一红,“是,义父,婉儿回来了……”
上官令煌微微一笑,艰难的伸出手轻拭去婉儿腮边的泪水,“傻孩子,怎么哭了?”喘了口气,接着笑道,“方才,我看见敏之了……”
“贺兰敏之?”上官婉儿一怔。
“是啊!”上官令煌咳嗽了几声,婉儿忙上前柔柔拍着他的后背。
“我看见敏之,很快乐,很幸福……”
上官令煌反手握住婉儿,焦急问道,“婉儿,敏之是否真的幸福,快乐?我听下人们说,贺兰敏之早在多年前便被流放边境,途中染病去世……是不是真的?”
上官婉儿知道天后为了隐瞒此事,而修改史书,将贺兰敏之以流放途中病逝来昭告天下。其中真正知道真相的,朝中只有周国公武承嗣,被天后几度召唤回朝的御史中丞狄仁杰和自己三人知道而已。
“义父……”
婉儿犹豫了,不知是否应该将此事告知上官令煌。
不说,义父心中难以安宁,说了,便是泄露皇室机密。
似乎看出了婉儿的为难,上官令煌缓缓松开了手。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上官令煌都没有再问及有关敏之的任何事情。直到某一天,婉儿还在天后跟前侍奉,府中有人来报,说上官令煌已近弥留,婉儿大惊,忙向天后请了罪后赶回府中。
“婉儿……”
上官令煌喘着粗气朝婉儿伸出手,“婉儿……”
上官婉儿忙上前握住义父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义父,义父你不会有事的,义父……”
“婉儿,”上官令煌挣扎着一口气说道,“婉儿,告诉我,敏之……敏之究竟如何……”
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上官婉儿拼命点头,哽咽道,“义父,他很好……真的,他很好。他在吐蕃,很快乐……有风若廷和薛御郎陪着他,还有……狄仁杰狄大人也时常去看他……他很快乐,很快乐……”
上官令煌点着头——尽管那动作微不可见,婉儿却能肯定他是在欣慰的点头。
“好……好……”
上官令煌缓缓松开手,含笑闭上双眼。
“义父,义父?”婉儿惊愕的抱着上官令煌摇晃了几下,在等了半晌依旧得不到回应后,这才失声痛哭起来。
“义父,义父……”
吐蕃,草原上。
敏之站在高地上眺望着远方。
风若廷拿了一件外衣过来替他披上,柔声道,“别着凉了,不然一会儿狄大人来了见你这样,会狠狠训斥我的。”
敏之笑颜灿灿的回头,促狭的眨了眨眼睛,“你也会怕狄仁杰训斥吗?昨天,不知道是谁在跟薛御郎商量,以后狄仁杰不在时,你们两个要怎么分配我……”
还未说完,风若廷面色不自然的一红,咳嗽了两声打断敏之的话,尴尬道,“那个,不知道薛御郎去哪儿了?一日不见人影。”
敏之回头看向不远处,微一颔首,“那儿。他说木桩子松了,趁着天气好赶紧钉上。”
风若廷顺着敏之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抿笑道,“那我过去帮他。”
敏之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问,“你是过去帮薛御郎,还是要和他商量怎么分配我的事?”
风若廷脚下一顿,随即飞也似的跑开了。
敏之不由得笑了起来。
想不到在有些事上,风若廷竟比自己更加腼腆。
转身继续遥望着路的尽头,一阵微风拂过,敏之身子猛地一震,惊讶的看向空阔的四周。
刚才……
是谁?好像刚才有人,突然抱了我一下……
是错觉吗?
敏之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平地,耳边传来狄仁杰在路尽头的唤声,“敏之——!”
敏之回头看向路的远方,那道墨紫身影正朝自己策马而来。
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敏之放开怀抱朝自己挚爱的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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