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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五"弟" 不好惹-第212部分

小说: 五"弟" 不好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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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老邪错愕了片刻后,便突而破涕而笑,心情大好道:“好啊,好啊,老夫就知道你逃不过娃儿这娇滴滴粉嫩嫩的模样,哈哈……梅老邪也无人送终啦!”

除了听不懂的墨墨,所有人都眼角狂抽,云落夭好意的提醒了一句:“爷爷,不是我娇滴滴粉嫩嫩,是师兄他娇滴滴粉嫩嫩呢……”

梅老邪颇有兴致的哦了一声,尾音上扬的厉害,凑过耳畔到云落夭跟前,问:“当真尝过鲜了,舞挽尘这小子销魂么,小五娃儿赚大发了,北戎上下,哪个女子不喜欢他的……”

这句话,舞挽尘听着,却完全不觉得有夸奖的意思,俊脸通红,对着梅老邪这老不休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是,他何时又有过什么办法!

“以前是娇滴滴粉嫩嫩的,现在么……黑乎乎丑丑的,脾气也拧得很,爷爷你说,怎么办吧?”云落夭眯着眼儿,凑在梅老邪耳边,状似小声,却实实在在是能让整个马车内的人听见。

“都黑乎乎了,那还要来作甚,拿去黑市卖了,娃儿还不知道吧,在黑市有个美男底价榜,舞挽尘可值钱了,卖给那些皇亲国戚的,啧啧,这辈子……发达了!”一老一小说的热火朝天。

车内的各个男人却是神色不同,都好奇着,梅老邪说的那个美男底价榜是个什么,他们怎么就没听过,也好奇自个儿在榜单上是多少钱的价位,只有舞挽尘,憋的一肚子气,却又有些担忧的偷偷暼了一眼云落夭,他这个性子不是不想改,而是改不了,他以后,一定认真做饭,指不准,哪天她嫌弃他脾气不好了,就不要他,把他给……卖了。

马车驶出城门的时候,侍卫们见了杜卓,依旧没有多加为难,楚钰的神色十分淡然,关于司徒迁,他不能说他十足的衷心,但在他得势的时候,却是绝对忠诚的,如今楚离这幅模样,司徒迁也必定以为他有机会登上皇位,所以做起事儿来,也格外的卖力,自然,也不排除他就是个衷心无二的人。

许久,才到了悬崖的边上,马车无法再前行了,杜卓出声吁了一声,马儿走得缓慢,也就未有嘶鸣,一切都安静的如同此时此景,竹林深深。

云落夭已经再次沉睡的靠着墨墨了,梅老邪也说的累了,早就自个儿打起酣来,听上去,还相当的有节奏!

墨墨却是醒了,侧目看了一眼在自己肩头靠着的云落夭,有种他说不清的情绪在心中蔓延,虽然说不清,他却觉得想笑,所以他真的那么做了,勾着唇角,浅浅一笑。

他打横抱起她,动作竟然是出奇的细微温柔,直接下了马车,带着她很快的就往山谷中而去,身后的男人们有些不满,但这畜生,跑的太快了!

更气的跺脚的是刚刚才醒的梅老邪,他这才一打盹儿,他的娃儿就被妖怪带走了,想跟着下山谷去,楚钰却说:“梅老邪,你不必跟来了,一把年纪也不适宜奔波,早些回去和梅老佞团聚,两人一起安享晚年。”

其实,他说的,全都是很关切的话语,只是他从来就不太擅长于关心除了云落夭以外的的人,以至于,听上去,十分的不讨喜,梅老邪怒瞪了楚钰一眼,这个混账东西,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却混账的一点儿不分长幼,咒他老不说,还要她回去抱着枚老聍一块儿死!

杜卓也下了马车,曲起一条腿跪在地,恭敬的沉稳声线似乎有些颤抖了,道:“主子,如若有差遣,记得……来鄞城找杜卓。”

楚钰微微颔首,虛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跪了,这男人们之中不乏轻功不太好的,例如凤孤云与凤殇止,凤孤云是样样会一些,拿手的没几件,凤殇止则是常年只想着经商,武功属中等而已,他本琢磨着,将北戎中的店盘出去,留些钱财从此逍遥呢,只是那些店早就被楚离给封了,他连套现都麻烦。

这山谷虽然并不是深不可测,却也着实是非常之高了,好在有像凤雁枭,楚钰一般的人在,众人扶持,却也轻巧,崖边上,就只剩白衣白发白胡髯的梅老邪,与一身铠甲的杜卓,两人都在崖边伫立了许久,明明都有能力下去,却都是安静的,如同与世隔绝。

梅老邪的眼眶再次的红了,看得杜卓心生不忍,这么一个老人家,是该享享清福不再奔波了,梅老邪且望着崖壁下的山谷,咧着嘴咒骂了一句:“死娃儿,你若是不来看我,我便咒你死,咒你死!”

杜卓,再次的浑身抖了一抖,不可理喻!

几人刚到了谷底,远远便见墨墨与云落夭并没走远,而是伫立在凤锦迟的坟前。

墨墨皱着眉斜了云落夭一眼,她到底是睡了没睡,怎么一到了这儿就醒了,他还想多抱一会儿呢!

几人都缓缓的走到坟前,静静伫立着,云落夭俯身,将坟头的杂草清理干净,再捧了一手心黄土叠在土丘之上,很是平静的动作,只是淡淡的说:“这几日,给爹和姨娘们立个字碑罢,暂时还是不要迁坟了,别打扰了爹安睡,这儿也是个鸟语花香的好地方,长眠于此,也不错。”

“嗯,今日就着手做。”凤孤云回应着,眼中,总有一种温润欲要夺眶而出。

辞别了凤锦迟,几人才回了阁楼,就见云霆斜倚在门处,似乎有些犯困的微眯了眼,却在感觉到脚步声后,紧张的抬眸,眼巴巴的看着云落夭,眸底的情绪很复杂,形容不出,但有一点,一定是安心!

他小小的身子还裹着不合身的宽大赭红流云袍,从门外走来的时候,几次绊着长长的衣裙,险些摔倒,却次次只是虚惊一场,他稳稳的踏着小脚步儿,向她走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那一刻,她看到他如羽的睫有些微湿,小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腿根儿,着实让她疼得天翻地覆!

————

云落夭百无聊赖的趴在窗棂上,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霞肚dou,绣着几朵玉瓣檀心梅,一身纯月白色纱裙,恰好露出肚dou的花饰边缘,羸弱的小蛮腰儿上系着一条烟罗水粉束带,长发一边绾起一个懒散的美人髻,斜插了一支红玛瑙芙蓉花簪,另一边的发丝则长长的垂落下望着窗外的景致,她肌肤晶莹剔透,略施薄淡的脂粉,长睫微微卷翘,右眼角下的梅花印记,点缀的她愈发美的让人心醉。

这个房间,打理的十分细致,chuang前有一屏珠帘,水晶的珠子褶褶流光,十分漂亮,地上铺着雪白的狐毛地毯,窗前,放了一只小小的鱼缸,游着几尾粉色的不知名鱼儿,这一切,却是出自云霆的布置,好生柔和。

窗外,是粉色的细雨飞花,现下已经是时值中秋,秋雨却连绵不停,道是秋色无限好,花飘香,风微凉,思绪长。

几朵不知名的粉色花瓣翩然飘落到她的肩头,她随手拂起去了,指尖沾染了点点的花香,不知名,却好闻,从北戎来移花宫里住着,已经有好几日了,苏无白见了她,跟陌生人似的,几乎是避而不见,这倒也无所谓,她也未想在此久留,只是没想到几个男人竟然会同意先来移花宫暂时住着,从长计议,不是很排挤云霆么,如今看来,不尽是啊!

尤其在她教会几人斗地主之后,这九个男人,刚好三三凑成对儿,各自玩的不亦乐乎,以至于,她又被彻头彻尾的冷落了,她怎么就忘了怎么就忘了十个人凑不了对儿斗,她得想个新的法子让大家能一起玩儿。

今日便是中秋了,以前都没这么多的思绪,只是今天却有种想一起热闹一番的感受,只是不管北戎还是南疆,都不曾有中秋节这一说,她琢磨着,是该显摆一番,做些月饼出来,让舞挽尘也见识一番她的手艺了,只是这羽下得没个消停,估计今晚月亮看不看得到都成问题!

而她的内力,却是稍微有了点儿起色,似乎出招的时候有力气了许多,但依旧是不轻不重的,不知不知还能不能再找回那些灵力来,她甚至多番找墨墨‘点穴’来试图找回护心鳞的内力,结果是,她快提不起一根手指来,而墨墨却是一脸的兴奋满意。

这些日子虽然觉得身子不如一开始时候来得那么感受轻松,却也没什么大碍,恐怕是花苍术的那剂药效已经快过了,她还尚算感觉正常,除了手脚有些冰冷,唇畔微微的发白。

昨日却从北戎传来消息,皇榜讣告天下的是,北戎朝第九任帝王,楚离,字子凡,时年二十又八,久病不治而甍,韵贵人腹中胎儿未诞,由远驻边防的轩王楚轩回朝任摄政王,全权管理国家事务,左相左银宸为摄政大臣,共同治理北戎,直至新帝诞生,辅助幼君,楚离谥号景,称景帝,寓意为景胜昌荣,以章其明德,自此,举国同哀守丧三月。

但民间却流传着另一种说法,说是楚离并没有死,只不过一直没有醒来,群医束手无策,因他除却因过量服食五石散带来的体弱外丝毫未见身体抱恙,却就是不醒来,仿佛他睡着,却一直以为自己死了,这种潜意识让他无法苏醒,他并没有下葬在皇陵之中,而是躺在一尊特制的水晶棺里,能通透着空气,有专人为他日日喂以流食。

据说,他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只冰蓝月牙流苏发簪,如何也无法从他手中拔出来,据说,他沉睡的模样俊美无比,唇角含笑,还据说,他是思念一个罪臣的女儿,得知她死的消息,所以在偶然的梦中随她去了,虽然未死,却再不醒来,据说……

这些据说,都是有辱皇家威严的据说,不被记入史册,历史上,永远是那么一笔,景帝,相貌温润俊朗,为人如清风朗月,淡雅翩翩,文韬武略,治国有方,天妒英才,如此云云罢了。

时光细细流过,即使你紧紧的抓着,它也能细微的从你的指缝之中悄无声息的流逝,她恍然的回想着,移花宫中的教众带回来的消息,她不知怎的,会回想起那时的时光。

初见时,他满脸的窘迫与不悦,对她说,这位小兄弟,这样对恐怕不妥!

第二次,他喜出望外,唤她,小夭弟。

第三次,他手执一把水墨山水的名贵折扇,轻佻起淡然的眉眼,浅笑道,小夭弟,可真是巧!

第四次,他挥了挥手,让一切寂静无声,眯着眼看她,淡淡道,左相,你的家卫长得很水灵。

第五次,……

她微眯着眼看着窗外,透过繁茂的花簇,花瓣纷飞,秋而霏糜,那人一袭赭红绣落英的袍子,天凉了,他外边儿罩了一件冰白蚕丝软烟罗纱,纤腰上束了一条彩丝流花长璎珞玉丝绦,未撑纸伞,缓步而来。

他脸上依旧带着那半张银丝面具,尖削的下巴有些孱弱之感,薄唇也极其的苍白,细雨染湿他墨黑的长发,有些湿润的微微凌乱,沾了几片粉色的花瓣,一束如墨色流水的长发以一支简单的羊脂白玉簪斜斜绾着,再及股间的绽放开来。

这些日子,受尽他的照顾,暗中流动的情愫,只是未曾戳破那层薄薄的面纱而已,况且她始终为他那句话耿耿于怀,他为她,觉得他生的美不美,好似,以他的容貌,她必然会喜欢上他一般,即使、就算、或者是,她也决计不会承认,再者说,她也是从那些感激与感动中,对他生出了些些少许的喜爱。

据空虚说,她会有十个夫君,她数来数去,哪怕数上花苍术,也没十个啊,却又皱了眉,好好的,想花苍术做什么!

赶紧将思绪拉了回来,刚才想到哪儿来着,奥,对了,是十个夫君,是以,云霆会不会也是她的一个男人?自然,她这种想法很可笑,完全是在为自个儿找着借口要云霆,但可是,她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儿斜睨了窗外渐渐走近的男子一眼,能不能说一点儿不喜欢呢?

有的事儿,做也做了,便回不了头,就像她已然是个众人唾弃的不洁女子,连亲舅舅也避之不及,那么她又怎么清高得起来,和云霆如此一来二往暗渡陈仓以后,再对他说,她不能因为有一点儿喜欢你就要了他,她是个有原则的人?

笑话,天大的笑话,那还不如不要接受了他这份好意,跑来这移花宫呆着做什么!

她的窗户隐在一棵花树下,隐约透过簇簇繁花,还能窥见他来时的步履,轻盈而又急切,他却全然不知,繁花之后,她正眯眼仔细的看他。

只是他伸出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刚贴在她的门上,又迟疑了片刻,似乎想了许久,她甚至看到他连连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又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云落夭挑了挑眉,不是几个男人斗地主正乐呵着么,他这么一来,要墨墨和舞挽尘怎生是好,真是……

只是她依旧有几分小小雀跃的跑去开门,毕竟这些天来,他是第一个没被斗地主给迷住的男人,竟然来找她了,好吧,她也知晓那是因为云霆还没得到,男人么,一旦得到了,就没那么紧张了她非得,隔三差五的闹出点儿事来让他们紧张兮兮的才觉着舒坦。

吱的一声拉开了门,这门也是白玉雕砌,整个移花宫,就是纯白的一座宫殿,她抬眸仰视着他,他勾唇一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进了门。

雪白的锦靴上染的泥泞在屋内的雪白狐毛地毯上踩出了一连串的脚印来,他转身时,垂眸看着地上的脚印,竟然有几分尴尬,轻笑道:“抱歉,本座弄脏了你的屋子。”

她无所谓的一笑,道:“你多心了,这儿是你的地方,你怎么踩都无所谓。”

他眯着美眸望着她,眸底似乎闪过一抹失落的神色,却依旧是唇角微微上翘,那种笑意,诡谲却有温柔得无以复加,他说:“今日怎么看着有些惆怅似的倒不像你了,还是因为昨日听说了楚离的事?”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才走到他面前,他很高,她大约能够到他的锁骨处,伸手抚上他那件外罩的冰白蚕丝软烟罗纱的衣襟口,顺势的将其褪下,十分自然的抖了两下雨水,搭在了一片的屏风上。

他怔了怔,对于她这种自然而然的亲近,颇为欣喜,他凑了过来,从她背后将她抱住,垂下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那一隅显露在外的肚dou儿边缘花纹,附唇在她耳边,轻言细语道:“院中的梅花,你喜欢么?”

云落夭微僵了身子,避开他淡暖的清浅鼻息,转脸看他,再望向窗棂处,那儿粉色的簇簇繁花,她从来以为是种不知名的花朵,散发的气息,很似他身上的味道,很消魂,像是狐狸专门gou人时候的味儿。

“是龙游洒金玉蕊梅,未曾见过?”他见她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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