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 不好惹-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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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只碗碟举高过头,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
楚钰微微的蹙眉,侧目扫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云落夭,再看向舞挽尘,轻声问:“舞公子这是做什么?”
舞挽尘脚下的步子一顿,讪讪的将手中的碗碟收回了身后,目光凌冽的瞥了一眼楚钰身后的云落夭,才闷声闷气的说道:“没……没什么。”
云落夭从楚钰身后探出个脑袋,十分得意的看着舞挽尘,气的舞挽尘咬牙切齿,只是她的目光下滑,望向了他支撑起高高帐篷的某处,他也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怔!
楚钰也是眯着眼看着他白色衣袍下虚掩着的帐篷,除了趴着睡觉的墨墨,景陌洛,也错愕的看着他的身下,这都不算最窘迫的,窘迫的是,屋内不知何时聚集了不少认识的人,全都这么看着他,舞挽尘俊脸红的可以滴血,低声支吾道:“我……我去洗碗!”
转身的时候,险些磕绊道门槛,慌乱极了的再次跑了出去,云落夭笑的合不拢嘴,楚钰皱了眉,不悦道:“小五,你又皮了。”
云落夭一愣,乖乖的低下了脑袋不作声了,很久后,一旁才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少……少主子?”
云落夭顺着声音望去,杜昕修呆愣的看着她,唇儿似乎都有些哆嗦,她才又看了自个儿的一身装束,对了,杜昕修不知她是个女子,她冲他笑了笑,道:“杜昕修,好久不见你了,长高了不少!”
语气就跟她是什么长辈似的,杜昕修一怔,依旧不停的拿着眼儿打量着她,少主子是个女子,在没有比这更惊悚的事儿了,怪不得少主子不喜欢女子,原来……
一旁的杜卓却皱眉看向杜昕修,沉声道:“怎么盯着少主子看这么没规矩!”
他虽然也是惊讶,但脸上的表情却自然的多,这些事情也不是他该问的,闻言,杜昕修也垂下了脑袋,撅嘴说道:“是,爹爹。”
云落夭看着一屋子的人,全都身着铠甲,依稀记得杜卓是楚钰手下的侍卫首领,再看杜昕修那瘦长的身子也着了铠甲,不禁皱了皱眉,这小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侍卫,倒是眉清目秀的,有些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且看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小时候没什么差别,长得高高的,却像个孩子一般,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云落夭摇了摇头,见他们似乎在议事,自个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安静的听着。
“主子,最近花都城中也不太平,为了找少主子,皇上几乎将整个城池翻了个底朝天,但凡与少主子有几分相似的女子,都被抓入了宫中。”杜卓始终半倾着身子恭敬极了,沉着的说道。
“嗯,近日我们要进宫,届时你们只需在宫内静候着,如有什么风吹草动,知道怎么做了?”楚钰浅啜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
“是,必当护主子、少主子周全!”杜卓恭敬说道,继而他又有些支吾的缓缓道:“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楚钰眉心微蹙,对于这种凑出却又明显想说的口吻有几分不耐。
“花都城中盛传,皇上请了位高人来为其炼制仙丹,如今皇上每日除了炼丹与酒色,几乎都不上朝。杜卓低声说道,也小心翼翼的偷窥楚钰的神色,毕竟楚离也是楚钰的亲生哥哥。
楚钰眉心愈发皱的厉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摆了摆手,示意杜卓等人退下,只淡淡道:“今日你们就不要离开山谷了,在林中将就着住一宿。”
“是。”杜卓应声,拉着还在失神看着云落夭的杜昕修,便带着一众侍卫往门外走去。
楚钰只是神色沉重的看了云落夭一眼,云落夭皱了皱眉,别开脸道:“爹爹盯着我做什么,难不成爹爹觉得是我害了楚离么。”
“他只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楚钰话锋一转,又道:“如今他变成这样,小五当真还要报仇么?”
“他现在又没怎样,每天吃着仙丹儿玩着美人儿的,为什么不报仇?”云落夭直接回道,却突而觉着什么,小声的问:“爹爹,你不是还念着与他的手足之情吧?”
楚钰一声清浅的叹息消散在空气之中,轻声说道:“手足之情不能说是没有,他如若不是杀了小五的爹,而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任何罪过,只不过因为那是你的爹,才让我怀了恨意……”
云落夭缄默着,他却又柔声道:“小五不要想的太多,爹爹借凤孤云他们一队精兵,全是为了你,但爹爹届时不会动手,小五可会体谅爹爹?”
“爹爹这样,就算不动手,也是个侩子手!”云落夭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他轻轻一笑,宠溺柔声道:“总还是要顾一些手足情分,权当爹爹做个形式吧。”
天色渐暗,阁楼之外,林中的人可不少,一队凤家的亲卫队,一队楚钰的精兵,全都席地而修正,时不时有些说话的声音,很细微,可以看出都是不苟言笑的主儿,这些声音,多半的杜昕修与杜卓的对话声。
云落夭望了一眼门外,却也不见云霆回来,不知怎么的,有些焦急了,他即便是要走,也该知会她一声不是,怎么说走就走,毕竟他……还是帮着她回了北戎。
她踌躇的在门外踱步来回,似乎在等着什么,而这个时候,她回望了一眼屋中,墨墨依旧趴着睡的安稳,楚钰却已经和景陌洛下起了棋,两人周围,几个男人都围着观看,个个脸色紧张得很,像是有多么好看一般!
反正,她是不懂围棋,飞行棋还勉强能成,好奇的走了过去,拨开几个暗恋人,凑着望向棋盘,景陌洛皱了皱眉,低声道:“五儿,你挡住我了。”
云落夭怔了怔,这死人,此刻居然无视她,她无奈的退后了几步,瞅了瞅两人那严肃以待的神色,楚钰执着一只黑色棋子,悬在空中似乎在琢磨往哪儿下,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小五,你先去歇着,你在此,爹爹专心不了下棋。”
云落夭再次怔了怔,他他他……不也是无视她么!她突然生出一种悲凉的心境来,再看其他的人,个个看的聚精会神的,她被他们抛弃了……
“等等……我不走这儿了,我走这一步!”一袭紫衣的景陌洛俊美清隽,伸手就想去拿一只白旗,却被楚钰伸手打了一下手,冷声道:“落棋不悔。”
景陌洛紫眸一眨巴,即刻便是水雾朦胧的,盈盈的发亮,别提多么委屈了,让人恨不得将他抱在怀里时时刻刻的疼,他望了一眼楚钰,吐出几个字来:“伯父,您是长辈,怎能与我这般计较?”
眉心一蹙,声音更冷清了,道:“谁也没商量!”
云落夭有些憋屈的退了出去,再一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已经退出来了,可怜巴巴的凑到还在睡觉的墨墨身旁,也趴在桌上,下巴抵着手臂,侧脸望了墨墨一眼,还是墨墨好,不会下什么围棋不理她,可是他却……睡着了不理她……
她有些伤感,再次走到了门处,身后却是凤池熙的声音:“小宝贝儿,你去哪?”
云落夭登时来了精神,还是凤池熙好,记得她呢,她回过脸来对他一笑,目光盈盈的看着他那张绝美的尖削俊脸,然后,他眼角的泪痣别样的妖孽,关切的说了声:“若是要出门走走,多添件衣物再去,外边儿凉,山谷中有烨他们在,倒也没什么事儿,一会儿早些回来。”
话落,他又精神奕奕的看着楚钰与景陌洛的对弈,几乎是两只漂亮的手不停的搓啊搓的,低低的说道:“快些啊,让爷也来会会楚钰……”
云落夭一张小脸立刻就垮了下去,谁让她不懂围棋的呢,不过斗地主什么的在她心中可比围棋有意思多了,看来以后真要教会他们,否则,她怎么跟他们融入,现下她十分落寞,十分寂寥的走出了房门,谁说男人多了就一定好呢,她不仅要让每个男人都不觉着被她忽视,还得承受他们玩的兴起忽视她的感受,这非常人能及啊!
云落夭走在夜色中的竹林里,风卷起的落叶打着旋儿在眼前飞,真真的衬了她此刻的心境,她就这么在林中走着,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感怀身世,竹林深处,隐约有些奇怪的声响,让她顿住了脚步,狐疑的看向一旁茂密的灌木丛。
这种怪声儿不像是什么野兽发出的,那种诡异的声响愈发的近了,咯咯咯的,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听着让人有些发怵,她拨开低矮的灌木枝叶,灌木深处,躺着一个人影,一声赭红色的流云长袍,那上好的质地与暗暗的花纹,分明就是云霆的。
他似乎很是痛苦的模样,半露出的尖细下巴绷得很紧,死死的咬住薄唇,一双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的攥着地上的杂草,她错愕的走过去,挑眉问:“云霆,你怎么在这儿?”
云霆闻声,倏地睁开了眼眸,看向了她,她微微一惊,那眼神有些可怕,似乎染了中猩红的色泽,却是走上了前,半蹲下身子,欲伸手去扶他,再次问:“怎么在这躺着,是恼墨墨不肯将棉被让给你么?”
他却猛然的拨开了她的手,几乎的狂暴的低吼道:“走开!”
云落夭呆愣在那儿不动了,他这是做什么,她皱着眉,不悦道:“若不是你于我也算有份恩情,我会管你么,既然你如此的不乐意,我也懒得妄作好人。”
她站起身,满心的不悦,被一众男人给无视了,此刻还得了个云霆的脸色,她还是自个儿在山林中走走,或者……去看看凤锦迟吧……
“唔……”一声痛苦的申吟,云霆微扬起脸,手中紧攥的杂草已经被连根拔起,他又急于再次抓住了另一片杂草,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不能抒发的力气似的。
情定十夫 041 诡异骨骼
他始终咬着唇,不经意发出的都是断断续续的哼哼,云落夭顿住了步子,觉着有些不对劲,再转过身向他走去,问:“你怎么了?”
他这时不言语了,只是紧紧地咬唇,苍白的薄唇已被他咬出了血来,一滴滴地在薄美的唇畔上晕染开来,白皙的下巴白得病态,几近透明的色泽,云落夭皱紧了眉,再次伸出手欲扶起他,只道:“你是不是被什么人暗算了,我带你回去找景陌洛诊治一番。”
他再次避开了她的碰触,别开脸的时候,她的手触到了他冰冷的银丝面具,她微微一怔,好奇心更重了,虽然她从来没问起,但是依旧是想知道面具下的脸是一张怎样的脸,她伸出手,捏住了他面具的一角。
那张面具是以银丝铸成,在月华下格外地皎白银亮,上面的纹路很精美细致,是一只狐狸的形象,手感颇为冰冷,这么美的面具,他长得可要对得起这张面具才是,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已经捏住了他的面具,微微一愣,却依旧是咬着唇,压抑着隐忍着某种痛苦。
“我能看看你长什么样儿吧?”云落夭询问的口气,他不语,只是微阖眼,睫毛长长地掩住了眸底,一番淡漠的姿态。
她权当他是默认了,小心翼翼地掀开他那张面具,手中攥着那半张面具,她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他的轮廓俊美得没有缺陷,她竟然觉得熟悉极了,完全就是霆儿的成年模样,那种病弱的姿态不仅没有将他的美减弱,反而增了几分让人怜爱的姿色来,他感觉到面上微凉,睁开了眼。
一双狭长的眸,清雅温柔,却不乏几分邪气与妖媚,眸底的微光仿如一池倒映着月华的碧水,被搅乱了,泛出迷离而又微醺的光华,他望着她,美目中似有一点儿闪烁的光亮,流光微转,比此刻的月华还来得柔和迷人。
她错愕地看着他,他亦静静地回望着她,一脸的柔和,美得像是月下的琉璃,忽然他削弱的肩膀不停地抖动了几下,像是忍着不咳嗽出来,连带着浓长的睫也不停地颤抖,他伸手极快地推开她,尔后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踉跄地往竹林深处走去。
云落夭呆了片刻,才冲着他的背影冷声问道:“你去哪儿?是要走么?”
他还是不回答,她只觉得再好的耐心也会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不想待下去了,他若是想走是他的事儿,她便也想起身往回走,只是心里就是有些不高兴,至少也要跟她说几句告别的话不是,她瞥了一眼他微微瘸的腿,修长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走得更踉跄了,怎么那天下山谷的时候崴着的伤还没好么?
她手中还拿着他的半张面具,她思索了一会儿,才将面具揣回了衣襟中,他月下的背影颀长而纤弱,跌跌撞撞地在竹林中走着,不时有衣料划破的声音,他那漂亮的赭红长袍应是被低矮的灌木枝给划破了。
她总觉得他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还未转身,眼前那抹身影便无声地倒下了,她一怔神,便又迎了上去,可是此刻,他却自己再次站了起来,那么柔弱的美貌,眉宇间有的却是刚毅与冷硬,这样的人,应该是凉薄得让人心寒的,但若一旦认定了什么,却是会穷其一生的守候……
他紧咬的唇溢出的血液,让此刻那唇畔红得似花瓣般娇艳欲滴,愈发衬得他的脸白得毫无血色,似乎,月光从树影中斑驳而出微闪了一下,她瞥到了他额间的细碎汗珠。
她此刻却根本不敢向他靠近了,因为他此刻已经近乎发狂的状态,身影狂乱得将四周的树丛消了个干净,空气中,只有浓烈的青草汁液味儿,不停翻飞的树叶杂草,他好似在发脾气一般,四处肆掠。
总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揪心,好像他在承受着无比的痛苦,甚至耳边一直听着那种骨骼碎裂般的声响,她总觉得此刻少了些什么,眼前一片狼藉,耳边风声猎猎,隐约骨骼碎裂的诡异声响,独独少了……他的痛苦呻吟。
云落夭确定他此刻一定是怎么了,却只是远远地看,再一会儿,她几乎傻了眼,他颀长的身子急剧地在缩小,那种可怕的诡异足以让人心惊胆寒,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本来颀长的赭红身影,小到只有五岁孩童的大小,才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云落夭双目瞠大,好久,她才迎了上去,看着地上几乎因疲惫而无法睁眼的他,她的唇抖了好久,才找回声音,问:“霆……霆儿?”
他赫然就是那个仙童般的存在,一身极其宽大修长的赭红长袍根本不合身,他费力地掀开了长睫看她,很安静地看她的神色,他觉得悲哀,以及无尽的苦楚,他没想过要走远,他想,就算是变成霆儿的模样,也是可以接近她的。
只是这个不远,却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