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 不好惹-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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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舍不舍得,自然是不舍,甚至几分怨气,怨你多情,怨你多心,怨你不能只属于爹爹一人,想来,他们跟爹爹想的都是一样……”
他语调转得更淡更柔了,道:“若是再一场争执不休,爹爹也不知你会选谁,不愿冒这个险,虽说你心中并不介意楚离与爹爹的关系,但爹爹自是在意极了,只怕你偶尔想起,连看着爹爹的模样,唤着爹爹二字的时候都会难受,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爱便就是,纵被无情弃,也不死不休,云落夭怔怔的看着一片漆黑的竹门,咬着唇,许久才发出声音来:“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怨气……”
“那便要看,小五怎样化解这怨气,让我们好好相处下去了,时候不早了,爹爹想睡下了,夜里凉,三公子必定会照顾的你周全,至于楚离的事儿,小五想好了对策,再与爹爹商量,切勿一人冲动行事。”楚钰说着,也便离开了门处,将身上湿润的衣袍褪了下来,依旧未掌灯,怕她看着他的身影了,待在门口不动,这种担忧却隐隐的有些喜悦,怨气一堆,宠欲却是穷极一生也倾之不尽。
“知道了。”云落夭见屋内到此刻还未点上烛火,也明了他是真不会开门了,而凤殇止,怕也因为那句话一直等着不敢睡,又满心的期待与担忧罢。
提步前再回望了楚钰的房间一眼,她缓缓道:“爹爹,我去了,你……多盖些被褥,别着凉了,到时候又不肯吃药,比我还怕苦些。”
屋内没有再作答之声的,她抬眸扫了一眼连绵竹海最高处的明月,圆如明镜,此刻人也齐全,但愿从此都这么美满下去,而他们心中的怨气她没有把握化解得了,只能说,她会让他们都不会有被她无视的凄楚。
突而,一声暴怒的低吼传来,吓得云落夭险些一个踉跄跌倒,继而是砰砰砰的声音,再来,那声音幽幽扬扬的,十分好听,却染满了怒意:“你再不放手,老子碎了你!”
云落夭唇角一抖,墨墨的声音相当狂暴,只是他说什么放手,难不成……
再来,是云霆病弱游丝的声线,却一点儿不输气势:“你身子骨好好的,偏偏要盖这么多床被褥,分本座一床你会死么?”
“cha,怎么不会死,老子会冷死,你给老子一边儿去,那边有个凳子,别挨着老子!”墨墨暴跳如雷,听着就让人惊得心肝儿直颤。
“本座偏要这床被子,诶……你……你这畜生,快放手,本座也冷!”
继而乒乒乓乓一阵剧烈的响声,云落夭打了个冷颤,不消停,看来云霆今晚可悲惨了,不过也不见得墨墨就占多少的上风,云霆自是和花苍术交好,指不准也有些对付墨墨的法子……
一想起花苍术,云落夭皱了皱眉,最近依旧老是觉着有股清幽的花香就若有似无的在身边,赫然就是花苍术的味道,但又不可能有人在,这么多人也没人发现有别人在,她这是如何觉着的?
也不知凤雁枭的神智清醒了没有,云落夭想着,再举目望去,既然知道了景陌洛、楚钰还有墨墨的房间,那么另外两间,哪一间是凤殇止的?
一间间的寻过去,只能在门外透着窗纸打量房中透出的影子,这夜里还在翻阅书卷的,是凤孤云,一旁的窗纸中,烛火晃动,未见一人的身影。
云落夭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紧张的不得了,才抬手轻叩了叩门,漫长的等待过后,窗纸上投来的身影愈发的近了,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一袭月白长袍,墨黑的长发随意垂散,他手中执着一盏油灯,烛火被微风摇曳的厉害,染的他精致的眼角眉梢晕出一层融融的光亮,细长的凤眸,清澈干净,温柔的如一润碧水,他怔松的睡眼眯了眯,继而缓缓睁大,盯了她老半天,才略微的勾起唇角一笑。
云落夭慌忙垂下了脑袋,心砰砰的直跳,袖下的两只小手绞在看一起,紧张的手心冒汗,他看着她局促的模样,微微皱眉,转过身,侧脸完美的不像话,也没说话,只是朝屋子里走。
她呆愣了半响,才提步尾随着他进屋,扫了四处一眼,,莫看他生的应是温柔儒雅不问世事的模样,却是样样讲究的,初看他,会觉得他的一切都是淡淡的月白色,如他容貌一般清澈、透明而温柔,但实际上,他可以说是极其铺张浪费的代表,光是一旁竹桌上的一壶一杯,便是最难求的整块幻彩琉璃切割而成。
他将手中的油灯再次放回桌上,也不回头看她,只是道:“其实你不必……”来的。
吱呀的一声,云落夭偷鸡摸狗似的转身将房门给小心的合上了,他这儿竟然没有别的人,那么如此一想,其他人是睡的有多挤迫?
抑或是,本来是有人的,只是都为了她晚膳时分的一句话,十分懂事的撤离了?
凤殇止微微一怔,余下的两字说不出口了,她关门……是为了做什么?而她缓缓的向他靠近,脚步很轻,每一下却似带着他心跳加快,他无法否认,夜里一直在等她,哪怕她说的只是一句戏言,他也想等下去。
“我们……聊聊天儿罢。”云落夭提了一口气,还是瞬间蔫了下去,侧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垂着脑袋都不敢看他的脸,面对他的那种复杂心境很让她不安,仿佛要让她无法呼吸。
他自然温柔体贴,倾身坐下,目光也是看着摇曳的烛火,不曾再看她一眼,云落夭却忍不住偷偷的斜眼瞧他,眉目如墨画,面如桃花瓣,染的不知名红霞似是烛光照射而出,他盯着那烛火看了许久,才觉得眼睛有些受不住,左右的顾盼,眸生光彩,却就是不看她。
这般尴尬下去,到底是要做什么,云落夭缓看缓心神,道:“晚膳时我不是说,夜里你陪我睡么……”
“嗯。”凤殇止轻声应和,心绪不宁极了,可以见得,他袖下探出一只白如脂玉,已紧紧的攥着衣袂,说起来是有些紧张。
云落夭怔愣了片刻,所以他就一个字把她打发了?继而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开始整理被褥,两床的被褥被他分开,卷在床内外两边,才又折回,柔声道:“好了,若是累了,就先歇着。”
情定十夫 039 卿世凝神
云落夭斜睨了一眼被分开来的被褥,皱了皱眉,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只是他都如此表态了,她难不成还要硬逼着他如何么,她站起身走向床边,伸手捏了捏被褥的厚薄,褥子中夹杂的是柔软的羽毛,丰盈细腻,手感极好。
她自发的除了红底绣花鞋,一溜烟的爬到了床内的一侧,裹上被褥,才又冲他笑了笑,这个姿势维持不了多久,她不太敢看他的模样,会连呼吸也忘了,只是怔怔的就忘了不该如此的注视,她就这么睁大着美眸,一眨不眨的看他。
见她笑得不咸不淡,他眸光细微的沉寂了下去,他自是不敢贸然的问她能不能与他,这不过是一个试探,但显然她不以为意,也全然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
顷刻间,他的眸光就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悲伤,在他温柔的凤眸中依旧纷飞如雨的漂亮,她呆愣了片刻,心跳得愈发的快,才目光有些避开他的脸,道:“殇止哥哥你不歇着么?”
他眼波流转,细长的凤眸温柔俊雅,望着她一笑,才又走到桌前,吹熄了烛火,慢慢走到床前。
室内的光线瞬间黯淡了下来,透过窗纸而来的月光幽幽淡淡的,在他身上晕起一层清冷的皎白光晕,看不真切他的容貌,勉强能看清他的身影,颀长的如玉树兰芝。
衣料的摩擦声,他姿态优雅的出去外袍,搭在一旁的矮凳上,才缓缓的上了床,自顾的将另一床被褥拢在身上。
云落夭心肝儿都在乱颤,紧张的有些发抖,斜了他一眼,完美的侧面,轮廓分明俊美,忽而,他转过了脸来,借着月光,近距离还是能彼此看清五官容貌,她略显慌张,他轻轻一笑,伸手将她身上覆着的被褥掖了掖,柔声道:“小心着凉。”
云落夭屏息着,像是呼吸一重,便会将美好如斯的梦境给吹散了,不管这复杂的情愫是谁的,她实在是在见他第一眼的时候,便惊心动魄,一见倾心。
他此刻表情清淡,眸光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华,继而他又转过脸去,辗转反侧了些许时候,才背对着她躺着,云落夭就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即使如此,她依旧是胸闷气短似的,恨不得他能突然的转身,将她抱在怀里。
可是他却安静的像是睡着了,背影纹丝不动,她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无法猜测他是真睡还是假寐,她小手一紧再紧,如千斤重般沉重的抬起,悄无声息的探入了他那床被褥之中……
小心翼翼的摸索了一阵,能感受到他浑身一颤,她愣了愣,看来,他并没有睡着,她的手也不知摸到了什么,总之费了许久的力气,也引得他颤栗不已,连连抽气,却又穷极宠溺的任由她继续作恶轻薄,终于,她找到了他修长温润的手,才慢条斯理的一根根将手指嵌了进去,十指相扣。
和他身上不知名的燥热不同,他手心的温度有些凉,缓缓的,他修长的手指反扣住了她的小手,紧紧的握着,虽然紧的有些弄疼了她的手,云落夭却觉他依旧没有转身的意思,慢慢的将脸凑近他,隔着他滑腻的里衣贴在他的肩胛骨上,他又是一抖,有些剧烈。
这个动作让她说话的时候唇畔都几乎贴在他细致的耳垂处,温热湿润的气息微微的吐露,她说:“殇止哥哥,我睡不着,不如……你陪我说说话?”
“嗯,说吧。”凤殇止淡淡的嗓音明显有一丝不稳,却极力的平和淡然,却是一直满心的期待,期待她能主动的说要他疼爱。
“以前,五儿也这么同你睡么?”云落夭问的突然,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柔顺的墨发。
“偶尔是。”他回答的也很自然,全然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
云落夭却微微一颤,心里有些不情愿,松开了手,就想抽离,他却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缓缓转过身看她,染了月华的凤眸细长而美好,他的睫毛很长,却只是微微卷翘,那弧度,尤其的漂亮。
她经不住他这样的注视,心又狂乱不安的跳动着,手也拔不出来,便侧过小脸,有点儿生气,他笑了笑,柔和道:“做什么不高兴,你不就是五儿么……”
“我不是说过我不是,我是云落夭,不不要把我当成她。”云落夭心里有点犯堵,她觉得,今晚的事儿怕是不能成了,至少她现在心里有些不悦。
“我知道。”她缓缓说着,瞥了一眼她生气的侧脸,唇角的笑意荡漾开来,再道:“五儿不会你那么多心思,故意的来我耳边说悄悄话,即使有过,她当年只是个孩子,而你……是个女子,我的心境……自然也不同。”
云落夭一怔,本还气鼓鼓的小脸霎时就微微的红了,她当真有那么多心思么,思前想后,果然好像真的是呐!
她拿眼斜他,他始终浅笑着看着她偷偷摸摸的举动,她方才气鼓鼓的模样让他感觉受用极了,静谧的夜色中她的心跳声也是如此的快,她一如从前一样,见了他便慌慌张张,顾左右而言他,或者盯着他的鞋面瞧,或者盯着他的腰带看,总之就是不看他一眼。
而他,又何曾不是,看她的时候要么盯着她的青丝看,要么盯着她的衣袂看,就是不敢看她那双剪水瞳眸,见她缄默不语了,他只是握紧她的小手,低声道:“睡吧。”
云落夭蹙眉,瞪了许久,他竟然真的没有在言语,侧目看着他阖上的双眼,侧面看去,睫毛的弧度极美,轻轻的颤动着,风华万千。
她清咳了几声,再暼了他一眼,他俊脸依旧沉静闲适,她眉心拧得更紧了,干脆掀了被褥,往他裹着的那床钻去,他眉心轻微的动了一下,只感觉到她在拉扯紧裹在他身上的被褥,那动作,似乎有些不得法门的着急,他的唇角上扬,笑得柔情蜜意。
他根本死ya着被褥的一角,任她如何也扯不开,几乎用光了耐心,却在她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他状似不经意的侧了个身,被褥轻松的被撩开了,她才如同一只偷着荤腥的猫儿,小心的钻了进去,自个儿将被褥再次掖好。
她刚刚一靠近,他便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紧闭的眼不曾掀开,只是柔声问:“觉着冷么,要来与我挤着蹭暖?”
“嗯,殇止哥哥热的像只火炉似的。”他给她找一个台阶下,她自然很能顺着说,闭上眼,她也不看他了,只要不看他的脸,便不至于慌乱得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他萦绕在她鼻尖的那种淡淡的香气也让她有些失神,闻不出是什么来,依稀觉得参杂了许多名贵香料,糅合在一起却不显得过分馥郁,清浅而好闻。
“抱着你,所以才会觉着热……”他幽幽的说着,美眸掀开了一丁点儿,瞅着她的小脸,她此刻阖着眼,他才稍微能安心的盯着她瞧,她生的万般的好看,他搂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凑上薄唇,动作很轻的吻了她的脸颊。
羽毛般的碰触让云落夭长睫狂颤,一只手被他紧紧握住,另一只手却被攥住了自己的衣襟口,心跳的那叫一个快,以为他会轻吻之后停下了,他却叹息一声,喃喃念道:“果真我不动,你便不动么……”
无奈之中带着宠溺,宠溺得又有几分埋怨的味道,他温软的薄唇划过她的脸颊,来到她的唇畔,两唇相贴,两人几乎是同时浑身一颤,相扣而握的手扣的更紧了,他的舌尖轻撬开她的唇,探了进去,她眼珠子不停的转动,却未睁开眼,被动的接受他的吻。
而他的吻却一点不霸道,温柔的让人酥到骨头缝里,他极尽温柔的将她的芬芳小舌含在嘴里,轻轻的吸嘬出些细微的声响,柔和的让人心醉的嗓音,正含糊不清的问:“那么你对我的欢喜,是因为五儿的原因,还是你自己的……?”
她没有回应,他以为是吻着她的唇让她无法回应,便缓缓离开她的唇畔,微微的喘息着,即使并不热烈的一个吻,他已经燥热的厉害。
云落夭抖了抖长睫,才极慢的掀开一条缝隙,微眯的美眸无端的生出些妩媚的味道来,不答反问:“那么如今春天已过,殇止哥哥还会寂寞么……?”
他怔了怔,才轻笑了一声,伸手,修长的食指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全无办法般笑道:“你呀,除了这句话,你还能记得我说过别的什么?”
而她媚眼如丝的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