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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大当家(上)-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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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悦儿笑着点头:“这句话听着不错,莫大人安心吧,租金不少你的,谁也不会为难你的。你就每年找他拿吧?”说着她一伸手。

  胖子一顿:“姬姑娘是还要什么?”

  “印!”苏悦儿眨眨眼:“别以为拿一张文书就能胡弄了我,印,拿来!”

  胖子陪着笑了笑:“姬姑娘说笑了,下官怎么敢胡弄您呢!”说着看了身边的瘦子一眼,那瘦子立刻捧了个印章到了苏悦儿的跟前,苏悦儿结果后看了看,确认无误这才算点头:“行了,没你们的事了。”

  那胖子一愣,还是硬着头皮笑了一下,指着身边的瘦子说到:“姬姑娘,这是本地商会的会长,此处码头本地的商家都有货物往来,所以您接下这经营权,此地商会的事,还请您多关照。”

  当下那瘦子才作揖:“姬姑娘,小的叫做许景,是此处商会的会长,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苏悦儿点点头,随口问了两句关于本地的商业情况便说自己累了,抬手打发人,于是胖子和瘦子先告辞下去,而那老太监则是原地不动。

  苏悦儿离开了桌边,指了指桌上的餐饭:“凉了,劳驾您收了吧!”

  老太监立刻点头哈腰的去收拾,而就在他收拾了要告辞的时候,苏悦儿忽而说了一句:“明天他可抽的出空来?”

  老太监有些哆嗦的没答话,苏悦儿又轻声道:“一桩事归一桩事,我只是很久没见他,想见见他。”

  老太监迟疑了一下说到:“明日,应该可以。”
 
  “那你给安排安排。“苏悦儿说着看向他,老太监顿了顿才道:“姬姑娘见谅,小的今个出来是私见的您,太子爷不知,您要真想见他,不若,巧遇。”

  苏悦儿眼一转:“你总要给我一个巧法吧?”

  “那,姬姑娘也不必非等明日,实际上今个晚上鑫城里正操办花魁大赛,太子爷已去捧场,所以您可以也去瞧瞧的,要不就是等明日里午时,太子爷应该会去东临阁里用餐。”老太监说的已经是汗水连连,苏悦儿也不想为难他,便是点点头:“好啊,多谢。”

  老太监客气了一下,几乎是落荒而逃。

  而苏悦儿在屋里转了几圈后,反倒收拾了东西,退了房,继而在另外一条街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此刻夜色已深,苏悦儿估摸着差不多是九点多了,便有些担心时间上来不及,想到自己还没吃东西,便出了客栈,随便的在街头买了点吃食裹腹。后因瞧着不远处便是那灯红喧嚣的地方便也随意的走了过去。

  因着有韩城的借鉴,苏悦儿料想红门在此处的行当也差不离,只是此刻她不适合暴漏出自己的身份,便在喧闹的街道附近转悠,最后找了一家有不少酒客的酒肆,要了一壶酒水一碟花生在那里竖耳朵。

  虽说这种花魁赛是男人们的那点事,但在古代这种以男子为主为重的社会体系里,这事倒也变的有些郑重了,尤其是很多文人书生骚人墨客的更喜欢品美论美,倒也给这事披了一件风花雪夜的粉裳,略显得高雅了些。可是高雅归高雅,但终归还是那档子事,最后一样是皮肉交易,所以有钱的有名的有权的,才能做这评头论足的人。

  纵然常言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可历史上也有不少名诗佳词写的是她们,而更有一些名妓的故事被流传下来,所以苏悦儿也没说反感,只凑在一边。

  吃不到葡萄的说葡萄酸,这会的酒肆里全是一帮大老爷们的议论这个事。所以苏悦儿倒也因此听明白,这个时候,那花魁大赛类似海选的那部分已过,而教坊都已经是选出了六位候选者了,而这花魁则是在这六位里产生,正在这条街上的那家轻吟楼比的正欢呢。

  苏悦儿估算下时间,觉得自己要是赶去兴许还能看到那花魁长什么样,也能有和太子爷对话的时间,这便放下碎银低调的出了酒肆,在街边的一家衣帽店里,买了一身鲜亮的华服,把自己的头发盘起束了冠。幸好姬姑娘的容貌是属于青春年少兼刁蛮的灵气十足,倒不是那种特女相的人,所以这样打扮出来,倒看着是个特青春的少年公子。

  苏悦儿照了照觉得没什么问题,这便匆匆的往那花街里去。

  因着是花魁大赛,重点在此,这街上倒也没什么姑娘过来拉她,这使得苏悦儿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这张脸太没魅力。正走着,眼扫到一边一个小摊卖扇子的,便是过去打算挑了一把大扇子拿来装装潇洒。

  摊位上的扇子扇面上多是花鸟,仕女,偶有一些书法字体,龙飞凤舞的苏悦儿都不大认识。买扇子的是个年轻公子,应是个读书人,说话都略显羞涩,他见苏悦儿寻不见中意的,便拿了一个空着扇面的大扇子出来问着可想添些什么。

  古人一般扇面有自画的也有请名家墨宝的,苏悦儿只觉得有意思,便是应了,可她又写不出来画不出的,恰瞧他先前写画的扇面正摊开晾在那里,便是心思一转叫那人给他在扇子上一面小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两句,继而又在另一面写下了“醉卧美人膝”这五个大字。

  苏悦儿其实也很想写点经典的诗词什么的耍下潇洒,但是很不幸,她杵到那里没想起什么诗词,就想起这么一句,倒觉得这才有一个嫖客的真我风采,故而就这么用了,至于弄个“醉卧美人膝”也是来附庸风雅一下,倒也满意。

  闪动着扇子,她冲到轻吟楼前,这家青楼很好找,门口那是人山人海。

  苏悦儿仔细的看了看扇子上的墨汁已干,便是收了扇子拿在手,继而从怀里摸出一吊散钱来,拽断了绳子,便是当下一抛,将钱撒到了一边。

  哗啦啦的铜钱声啊,人的耳朵相当敏感,于是那些凑热闹的不用喊就扎过去捡钱了,苏悦儿自然是轻松的走到了门口疲于挡人的龟公前,一抬手亮出个银锭来,那龟公二话不说,引着苏悦儿就进了楼。

  这青楼许是这里最有档次的一家,且不说内部的装饰豪华有品位,只上下三层的格局就显出了气势,而正中的台子搭的也高,恰恰与二层平齐。此刻青楼内的台子上正有一女子唱着曲乐,声音婉转似莺啼,容貌看来也的确颇有些勾人。

  苏悦儿好奇的瞧了瞧周遭,注意到三楼是被割成了几间,垂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青纱,而二楼上皆是雅座,无纱无帘,一方方的坐了不少看客,却是主桌配多椅的前后摆着,明显的就是拿来包桌或凑桌的。
 
  因着先前是亮出了银锭的,老鸨把苏悦儿看做是贵客凑过来招呼,苏悦儿和她瞎扯了几句,问清楚这座位的价码,便只能悻悻的出了点银子,上二楼去坐。
 
  她倒不是说身上的钱不够出三楼的价码,大爷走时给她的荷包里,银锭还是不少的。只是,三楼已经被人包下,就是出钱也没用。

  苏悦儿心中明白这三楼明显就是太子爷包了,便扫了眼他们的方位有意的挑了他对面的位置。只是因她来的太晚,三楼又被占,二楼已经没什么好位置了,所以除了拼桌,她的位置也不算太好,略有些背。

  不过苏悦儿倒不在乎能不能看清美女,她只在乎能不能被太子爷瞧见,所以倒也痛快的随着老鸨上楼入座。才进小间内,那唱曲的已是唱完,正接受众人的鼓掌。苏悦儿一到桌前,周边的两位公子倒是客气的捧茶,苏悦儿知道这是礼貌,便也端茶客气。

  “这是周公子,这是张员外。”老鸨客气的介绍了一下,便是退去,苏悦儿瞧着对自己炯炯有神的两位,只是客气的点了下头,懒的自我介绍,毕竟她还是晓得古代忌讳与皇家的名讳冲撞有许多的避忌,只给足面子的端茶小喝了一口。

  恰此时忽而厅内的人都似兴奋了一般,身子上引,脖子拉长,伴有轻嗬与吸气声,苏悦儿知道这是新一位上来,可眼见对面的两位还和自己客套的人都看的双眼发直,便觉得诧异,心想着这是何等绝色令众人这般动容垂涎,便转着脑袋也去瞅了一眼,结果不瞅还好,这一瞅,苏悦儿直接把那刚喝的一口茶给喷了出来!

  “咳咳!”苏悦儿伸手拍着胸口,缓解呛咳,人却使劲的睁大眼瞧着台上,因为这舞台是平齐的,所以尽管苏悦儿的位置是有点背,可视线丝毫不阻碍,所以当她看到那倾国倾城堪称妖孽的脸时,她的心悲催的抽了一下:额滴神啊!

  ……这章五千字哦,呵呵…求粉红啊求粉红!
181章 某花魁的菊花……

  灯流苏照栏杆,帐纬轻纱遮影瞒,朱红几时勾唇笑?闪众生乱。
  在苏悦儿心里大叹神佛以求平衡时,台上那紫衣翩跹的人儿,已水袖裹素手,披帛曳玉身的莲步轻移至琴台前。
  斜身轻做,蜂腰慢移,透举止温婉似涓流溪水潺潺;珠帘浅摆,璎珞耀目,衬肌肤瓷白似夜空玉盘皎皎;袅紫轻纱,洒金缠带,勾身姿窈窕似风中雨荷楚楚……
    楼阁内一片静谧,好似此处若净空的幽谷般,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抹袖素手拨丝弦,雨打芭蕉滴心间,勾抹扶摇指不停,醉生梦死已缠绵。
  琴音似醉带着酒气迷人,指乱似幻带着炫目惑人,苏悦儿扭着身子看着,看着那紫衣的人儿在轻纱垂地里清晰出妖娆的面容,看着那一张不笑甚至透冷的脸,生生叫人挪不开眼。
  那桃花乱世的眸子,清冷却似含笑;那微微勾起的朱唇,无笑却似不屑。她看着,看着那个身影在醉与不醉间,似妖一般的存在,只是那冷冷的扫眼而过,便叫众生已着相。
  伸手捂嘴,苏悦儿的惊呼被她自己生生压住:此刻她有些乱,尽管台上那妖孽的容颜已有三分相改,但,那双桃花眼曾是她醉过的天,那双勾魂唇曾是她枉过的地,如何叫她不相识?
  只是,这份惊,这份乱,并无人知,因为此刻的轻吟楼内当真是只有轻吟声,连琴声都不见。因何?乃是佳人已终曲。
  短短的一阙曲,令所有人都不适应,好似美酒只闻味还没入口般,叫人上下悬吊,好不难受。
  可此时佳人只抬素手似随意的轻扫了一下额,步摇轻摆,流苏浅晃,那张妖孽的容颜则是极为慵懒而清冷的瞥了一眼众人,唇角勾起一抹不屑,便起身翩然离台。
  没有一字吐出,她便似惊鸿而去,但青楼内此刻却似油锅见水炸裂开来,只因为那清高无比的姿态刺激了男尊的地位,只因为那不屑嗤笑的眉眼灼痛了高雅的嘴脸,只因为那妖孽如仙葩的容颜惑乱了世人的心与欲!
    楼上楼下都在激烈的叫嚷着,有砸下银子叫佳人出来的,有钦慕之色询问花名的,亦有摇头赞叹兀自回味的……苏悦儿则端着那杯茶慢慢的饮着,耳听各处议论,眼观各色激动,心中却是迷惑不已:好好的,他这般是做什么?不是说见两个人吗?怎么是跑到这里来,还,还搞这种事?
  忽而眼角处一闪,苏悦儿立刻偷眼上瞧,便注意到三楼的轻纱动了动,一个小厮走了出去,而那坐在大椅子里的男子则捧着茶轻拨其盖。
  喧闹里,新的一位女子登台,其色瞧去也是佼佼者,却已压不住台,片刻后便是忿忿离去,那一段舞都还未舞完。此女子一下,客者闹的更欢,而老鸨上台言语,苏悦儿才知,六位候选者已毕。
  此时老鸨又报了六位女子的花名,请众人以金价论花魁,苏悦儿才知道某人顶着的花名竟叫做:“鸳鸯。”
    靠,鸳鸯,我还天鹅呢!叫这么个名字,那你是鸳还是鸯?苏悦儿忿忿的在心中吐槽,却不想此时对面的两位却也叽咕起来:
  “她是鸳鸯?我没听错吧?”
  “没错,那佳人是此花名!”
  “天啊,这,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啊,我前日去办事恰与上教坊内选,那唤作鸳鸯的虽也是佳人,却绝不如此时天姿国色!”
  “是吗?哈哈,那周公子就不懂了,这里面可有玄妙的。”
  “哦?求教一二。”那公子说着便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张员外便得意的抬下巴轻扫,身为拼桌的苏悦儿也立刻抬手做谦虚状,于是张员外一脸得意加神秘的说道:“一看就知道二位是才进此门的,这花魁赛啊也是有讲究的,胜者之阁可是能掌一行做首的,这轻吟楼的当家妈妈定是怕宝贝人儿早见光,弄了个还不错的过三关斩六将,等到这最后一刻了,才亮出真身来,嘿嘿,这下鸳鸯一得花魁,那当家妈妈可不赚大了?”
  “哦!”周公子一脸恍悟的点头,苏悦儿陪同,心中却是无语:白子奇,你丫的,好死不死连青楼的事都掺合了不成?
  她心里正不爽呢,整个楼里却是进入了快乐时光,众位品头论足一番后,便是纷纷把花魁的头衔定于鸳鸯,连个唱反票的都没。如此,鸳鸯得花魁之名,“她”所在的醉红楼也因此得了行业之首。
  苏悦儿看着如此大欢喜的局面,心中想着等会要怎么找大爷去质问他因何有此爱好,便打算离席,连太子爷那茬她都不想理了,可此时楼里的人却更加激动起来,甚至连对面的两位都有些各自为政的意思。
  因着苏悦儿有站起来的意思,那两位一起看向了她,苏悦儿察觉到不对,便假意挪了下椅子,又坐了回去,静观其变。老鸨笑嘻嘻的上台宣布了结果,于是众人开始翘首企盼,甚至高喊鸳鸯的名字。
  苏悦儿心里别扭的转头看那舞台,看着那一抹紫翩然而出,下意识的半低了头。
  老鸨噼里啪啦的废话了一气,苏悦儿才知道并不是只选了花魁就算完的,最重要的部分这才开始,那便是竞价金身,说白了就是竞价花魁的初夜。
  苏悦儿无语的拄着腮捂着嘴,心中却是禁不住又骂又笑:白子奇,你大爷的!好嘛,我倒要看看你的‘初夜’能卖几钱?初夜?你丫还有初夜啊?你丫也就剩你的菊花有初夜吧!
  苏悦儿腹诽的自己脸红,而台上的鸳鸯姑娘却忽而哆嗦了一下,继而甩着帕子轻摸了下耳侧好似没什么一样。
  白子奇诧异自己的耳朵怎么那么烫,更诧异的是二楼右边总有那么一股眼光好似看透了他似的。假装扫视,他有意的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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