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女[完]-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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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那男人正脱下外衣,露出精壮的后背。
这个暴露狂,齐悦脸腾地红了,忙转开视线,几步过去放下帘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 筹备
对于买下两边的商铺,刘普成说的很保守,其实动作很快刚过了正月初十,中午胡三就过来说谈妥了。
站在定西侯府少夫人的客厅里,胡三忍不住一边说话一边四下乱
屋子里好暖和啊¨
香味也好闻,不想自己去那些城里的大户人家熏的香那么冲·…
这么多好看的丫头们…
当然,还是阿如姐姐最好看¨
这个男人也好看···男人!.
胡三收起胡思乱想立正身子。
常云成端着茶杯冷着脸看着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说¨说因为东西多…收拾出来¨出来就得¨就得什么时候了?”胡三越说越结巴,在常云成的注视下冷汗直冒。
总觉的那边坐着的男人手里端的不是茶杯而是一把刀,随时都能砍向自己的刀。
齐悦看出胡三的紧张,看了常云成一眼,自己会客这男人也坐在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去母亲那里吗?”她说道。
“现在还太早,母亲在念经。”常云成淡淡说道。
齐悦哦了声。
“那你去里面看会书。”她便说道。
这个臭女人!常云成脸拉的很长。
“倒茶。”他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说道。
这陡然的一声让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胡三更是差点就跪地上。
哎呀这个臭男人!
齐悦瞪眼看他。
“给世子爷倒茶。”她说道,站起身来·“你跟我来这边说。”
胡三迟疑一刻,天地君亲师,师父为大,他顶着身后凉飕飕的视线跟着齐悦迈进了隔间。
常云成吃了三壶茶之后,终于听到那边的男人说出告辞的话。
“师父,图纸我拿去让师父看看,不过我想也不用看,您说怎么来就怎么来好了。”
时时刻刻不忘拍马屁,常云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目光落在桌子上摆着一串葫芦上,小小的葫芦雕出仙女花草等等图案,涂上漆,再用红绳串起来看上去精巧。
这种大街上一串三文钱的货也竟然送得出手!亏那臭女人还拿在手里稀罕的什么似的!没见过世面的,要是看到清河王家里的葫芦还不吓死她啊。
“阿如你和他一起去吧。”齐悦说道,“我再赶几个图纸。”
阿如应声是。
“师父,你别太累了,慢慢收拾布置就是了···”胡三忙说道。
阿如瞪了眼。
“走吧,怎么话那么多。”她低声说道,伸手推了胡三一下。
“是·是,我不会说话,阿如姐姐多教教我..”胡三立刻说道。
这个顺杆爬的谄媚小人!
胡三被常云成看的连施礼都忘了,贴着墙角溜出去了。
常云成终于觉得屋子里清净了,他吐了一口气起身去净房,走到半路又回来将那串葫芦抓在手里,这才大步进去了。
那边谈的很快,当天钱就付清了,房契地契也一鼓作气全部办好了。
因为正月不宜动土,兴奋的齐悦便只能先打制各种器具。
“这东西是什么啊?”常云成看着手里纸上的画问道。
隔着炕桌·齐悦还在写写画画。
“哪个?”她听见了探头看,“哦,那是矫形外科用的锯凿锉。”
“什么外科?”常云成没听懂问道。
“矫形啦·就是骨科,治疗骨头伤的¨的¨专科。”齐悦说道。
“比如打仗的时候被砍断腿,砸碎骨头的那些伤?”常云成问道。
齐悦点点头。
“你可以治好?”常云成忍不住坐正了身子,问道。
“那不一定,我又不是神仙,什么都能治好,能治好的才会治好,不能治好的·就不能强求了。”齐悦说道·她咬着笔想了想,“不过战场上骨科倒是次要·最关键是要止血防感染,属于战地急救¨哎呀¨”
她说到这里摆摆手。
“你别总是跟我说话·我得快些画完。”她说道,低下头接着写画,“那些专科啊急救啊以后再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下最要紧的是一先把器材备好,二就是培训技能,没有器材没有人,我就是说破天,也只是听个热闹而已。”
常云成皱了皱眉,还是咽回去要说的话,接着低头翻看齐悦画好的那些。
两盏灯照耀着二人,屋内很安静,只有写画的和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世子爷,少夫人,宵夜。”阿如进来说道,一面捧上两碗甜羹。
“谢谢。”齐悦笑着伸手接过。
这声谢谢让阿如忍不住看了常云成一眼。
她已经习惯了少夫人这样说话,世子爷不会觉得···
“嗯,知道就好。”常云成接过话说道,自己也端起汤碗。
“谁谢你啊,自作多情。”齐悦瞪他一眼笑道。
“我吩咐让熬得。”常云成亦是瞪眼说道。
阿如看他们二人的样子,不由抿嘴一笑,拿起托盘要退下。
“哦对了。”齐悦住她,“三少爷的宵夜厨房没断吧?”
常云成拉着脸往嘴里倒汤。
“没有,按照少夫人你写的那几样插花着做呢。”阿如笑道。
齐悦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吃完宵夜,常云成看看滴漏,伸手盖在桌子的纸上。
齐悦正拿起笔要写,吓了一跳。
“干吗?”她说道。
“睡觉了。”常云成说道。
“你去睡吧,一晚上赖在我这里,早该去睡了。”齐悦说道·用手拨他的手。
常云成背着小手一碰,忍不住伸手握住。
齐悦腾地脸红了,慌张的收回来。
“白天你也没事,晚上别瞎忙了。”常云成忍住再次伸手的冲动,抬手摸了摸鼻头说道。
这男人竟然说这样关心人的话,简直太让人不习惯了···
齐悦有些不自在的哦了声。
“你才瞎忙呢。”她反应过来又瞪他一眼说道。
常云成干脆抬手熄灭了灯。
“你这人¨”齐悦无奈的说道。
常云成起身走向门口。
算了,成全你的好心,齐悦在黑暗里抿嘴一笑,放下了笔。
常云成见这女人竟然听话的没有再作对·脚步不由停了下。
“你现在¨想不想?”他忽的问道。
齐悦正挑亮夜灯,闻言愣了下。
“想什么?”她不解的问道。
这女人真粗俗,这种事也非要说出来!
“上床!”常云成闷声说道。
这臭男人!
“滚滚滚。”齐悦随手将鞋子扔过来。
常云成哼了声,拂袖大步走了。
夜半的时候,定西候和谢氏也正要安歇。
“我正要和你说件事。”谢氏一面看着小丫头跟定西候更衣,一面说道。
定西候在外吃了酒,有些醉醺醺的,半眯着眼嗯了声。
“要是饶家的女儿嫁到咱们家怎么样?”谢氏说道。
定西候眯着眼嗯了声,然后猛地睁开眼。
“谁?山东饶家?”他问道。
谢氏就知道他会是如此的神情,带着几分笑点点头。
“去·去。”定西候挥退丫头。
坐在床上听谢氏讲完,定西候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竟然是看上咱们成哥儿。”他说道,带着几分遗憾,“我以为是给起哥儿说亲呢。”
什么叫竟然?谢氏拉下脸,就常云起那一个庶子,人家能看得上?何况还有那样的生母!
想到这事必须定西候出面才成,谢氏生生忍住脾气。
“成哥儿要是能和饶家联姻,起哥儿将来的亲事自然也差不了,总好过说出去有个乞丐嫂嫂的好。”她说道。
这话定西候也有些不爱听。
“是神医嫂嫂。”他纠正道。
“再神也改不了出身。”谢氏不咸不淡的说道。
定西候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饶家会让女儿做妾?”他问道,疯了吧?
“当然不行。”谢氏说道。
“休妻的事想都别想。”定西候一口回绝。
且不说他这儿媳妇给他挣来多少面子·去皇帝跟前开口求这个,他才没那么傻。
谢氏忙仲手拉住他的袖子。
“不是休妻,怎么能去休妻啊·这不是要顶撞皇上的金口玉言嘛。”她笑道,一面将想好的那些事说出来。
定西候听了半晌没说话。
“那等二夫人传来宫里的消息再说吧。”他许久才说道。
谢氏松了口气,这也就是说同意了。
“你看个合适的时候给成哥儿他们说一下。”她忙说道。
“这些女人孩子的事我不管,你看着办就是了吧。”定西候带着几分不耐烦,翻个身面向里睡去了。
想管的时候他就什么都管,不想管的时候就成了女人孩子的事了,这个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男人!
谢氏心里冷笑,面上则柔声应声是·吐了口气·放下帐子。
第二日谢氏就忍不住要叫常云成来说这件喜事,结果丫头回禀世子爷出门了·因为走的早所以没有惊动夫人。
“快到十五了,还出去。”谢氏有些不高兴·最近她觉得儿子似乎来她这里越来越少了,但正月里常云成赴宴走动也是正常的事。
“那少夫人呢?”谢氏又问道,先给这女人说也行,想到这女人会出现什么样的神情,谢氏有些迫不及待。
“少夫人也出门了。”丫头答道。
“跟世子爷一起出去的?”谢氏大惊。
“不是。”丫头忙答道,“秋香姐姐说,是去千金堂了。”
谢氏松了口气,旋即又一脸厌恶,粗鄙不守妇道的贱婢!既然那么喜欢去那低贱的药铺,等饶家的姑娘进了门,便让你去哪里住个够!
谢氏靠在引枕上,冷冷的笑。
这一天,等不了多久了!
第一百五十章 热闹
虽然正月里,千金堂里也恢复了正常营业,只不过较往日人少了些,正好腾出功夫来。
刘普成早已经将工匠找好了,今日齐悦过来,便一起说了怎么打通怎么归置。
看到根据自己那潦草的图纸这些人就能想的这样周全,齐悦又高兴又敬佩,便放心的交给工匠们去办,自己则将精力放在拿手的地方。
“我们千金堂呢主要是针对跌打损伤之症,这些症状多数是因为突发状况造成的,伴有大出血肢体断裂,处理这种症状就是俗称的重症创伤…”
齐悦站在讲台上,用一根木棍进行讲解。
墙上已经挂起来白板,木炭条也都削好了。
“…负责急救的人员接到通知赶到现场,首先要做的是排除致命致伤因素…不同的伤者有不同的移动方式,这一点至关重要…”
“。。如果心跳停止,应该立刻就地进行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创伤出血包扎止血…脏器脱落…”
“大家大致了解了一些,从今天起我将逐一详细讲解怎么判定伤情以及每种伤情怎么处理,首先我们要学的是生命体征观测…”
“。。好,现在谁有什么问题?”
屋子里立刻举起许多手。
“师傅,师父,瞳孔要是看不到怎么办?”
“师父,师父,您说的判断但不诊断是什么意思?”
鹊枝也在其中把手举得高高的。一旁的阿好看不惯,伸手拉她。
“你干嘛也问,有什么回去再问嘛,让他们先问。”她说道。
跟在齐悦身边,阿好渐渐的又恢复了以往敢说爱笑的性子。
鹊枝知道阿好在少夫人身边的地位,便嘻嘻笑着放下手。
“回去少夫人也怪累了。我不好意思去打扰她嘛。”她笑道。
这边齐悦已经被问问题的弟子们围住了。
鹊枝看着热闹的场面眉眼带笑的吐口气。
“跟少夫人出来真好,在家可没这么热闹过。”她说道。
“家里也很热闹啊。”阿好说道,也看着那边。
“家里那种热闹啊。。”鹊枝拉长声调重复一句。
二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嘻嘻笑了。
“别说话。他们问的时候也听着,会的加深一下,不会的正好不用再问了。”站在前边的阿如回头冲她们做个嘘声说道。
鹊枝和阿好吐吐舌头忙不再说话了,专心的听前面的问答。
阿好说的没错,家里也很热闹,此时就在黄姨娘的院子里,响起了孩子的哭声。
“袁妈妈。袁妈妈,你快放手,你快放手,你吓到燕儿了。。”常春兰死死的拉住一个妇人的胳膊,流泪哀求道。
那妇人四十多岁,穿的灰蓝衫,挽着元宝鬓,面白皮嫩,乍一看比常春兰还年轻富贵。
“二少奶奶这话说的可夸张了,谁能吓到小姐?小姐这样子。。”她嗤声笑道。一面伸手去扯燕儿脸上蒙的面巾,“。。吓到别人还差不多。。”
燕儿越发哭的厉害,死死的用手按着自己的嘴脸,只怕面巾被掀开。
“袁妈妈,你就看在我要死的人了,让姑娘多陪我一天再回去吧。”黄姨娘从屋内追出来扶着门喊道。
“姨奶奶,这话说的。外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想回来就回来想住着娘家就住娘家的道理?”袁妈妈笑道,松开了燕儿的胳膊,带着几分嫌恶拍了拍衣裳,“更何况。。”
她看着扶着门喘气的黄姨娘。
“你是一个姨娘。我们少奶奶是定西候府的大小姐,哪有陪你的道理?”她带着几分轻蔑笑道,“罢了,二少奶奶身子尊贵,我不好请,还是去跟侯夫人说一声吧。”
她说罢转身就走了。
常春兰抱着哇哇哭的燕儿安抚,看着那妈妈走了出去,忙起身追。
“袁妈妈,袁妈妈求求你。。”她这边去追,燕儿陡然离开了娘哭声更大,也在后面追。
常春兰左右为难回身抱住孩子,只觉浑身无力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