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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171部分

小说: 红楼之禛心俜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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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仅剩在他身边的娘亲,母子二人一路乞讨,一路要饭,受尽了讥嘲,也吃尽了苦头,可怜兮兮的,他觉得比以往他所随路接济的贫民,自己更加可悲可叹可怜可惜。

对宝玉,说不上什么情分,若是有,是有些歉疚。当时年少气盛的时候,没有想过人生也有宽恕二字,恩怨分明看得太重,处置了那些人,也是罪有应得,可是宝玉生平虽纨绔风流,却也不曾害过人命,如今想来,竟是圆转了许多。

黛玉大口地吐着气,道:“你比之别人好得多,你手脚完好,你读书识字,少年的时候自诩才华横溢,做得好诗词,为何如今,你竟是如此一蹶不振?容貌丑美,不过是皮囊,你应是最能看破的,看透世上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想想,从街头初见至今,也有二十几年了,这么些年,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你难道,还不曾从一块璞玉雕琢出来么?”

三十岁的年纪,不过还是人生的顶峰,他是男子,自是还有着大好的年华,如果站不起来,一辈子都如此下去了。

宝玉不敢说话,哭声从指缝间透出,浑身都是在打颤,他不敢抬头,怕看到,看到很多人眼中的厌恶。

林妹妹,她是宛如天仙一般的女子,笑容干净而祥和,他不想在林妹妹的眼中,看到自己狼狈的倒影。

裙摆逶迤,莲步生香,黛玉走到他跟前,轻柔缓和地道:“宝玉,不管怎么说,你是荣国公的后人,当年荣国公,那是从马背上打下了荣国府百年的富贵,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难不成,你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么?”

一字一句地道:“男儿在世,该当顶天立地,你站都站不起来,又如何顶天立地?”

盯着地上几乎缩成一团的宝玉,黛玉眼神纯净如玉,竟是没有一丝的嫌恶和往日的恩怨情仇。

王夫人忙扑了过来,双手搂着宝玉,嘶哑着嗓子道:“不准笑话我的宝玉,不准笑话我的宝玉,我的宝玉,是天命之人,他是衔玉而生的,来历不凡,成就也不会如凡人一般!”

眼中有些酸酸涩涩的,王夫人再如何狠毒,她对她的儿子,还是一片赤诚之心。

人啊,总是没有真正十恶不赦的人。

宝玉急忙反过来抱着王夫人,道:“娘,不要急,林妹妹不会笑话的!”

黛玉的叹息,如晨露从荷叶上滑落,轻轻地道:“宝玉,好好做人,不要一辈子懦弱下去,你是男儿,就该将你血脉之中读书人的骨气和傲气激发出来。你有能为的,哪怕就是你给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做先生,也比要饭吃更觉得有意义。

宝玉鼓起勇气,仰起头,看着黛玉,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有些伤痛地道:“纵然是我想,只怕也没人愿意的。”

“为何如此说?虽不深知,到底也曾听四妹妹说起过,你才学虽不能用在正道上,倒是一些诗词歌赋还是懂得的。我会告诉南宫家的人一声儿,如今正好这些贫困人都是无家可归,安顿好了,亦会有私塾,由你做先生罢!”黛玉想了想,他与这些百姓都是共苦而来,也不会有人嫌弃他什么。

宝玉摇摇头,咬了咬牙道:“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如何能去?我们来,是找三妹妹的。”

“三丫头?”探春?尘封已久的名字,让黛玉微微有些讶异,望着雍正。

雍正淡淡地道:“当日你放出了许多老宫女和老太监,贾探春那个太监公公也放出去了,带了她一起出去的。”

因为知道那个太监也不会给探春什么好日子过,故未曾干涉,由着他们去了,倒也不会派人时时刻刻盯着。

能人有用,不是用在这些小人身上的。

宝玉点点头,眼里有些伤感,淡淡地道:“听说三妹妹从宫里出来了,到了金陵一带,我和娘一路乞讨而来,不过也是想见到她,到底兄妹一场,家里也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了,想找到她。听说是在姑苏,我们娘儿两个便又辗转到了这里。”

王夫人却是满面怒色:“谁知道,竟是养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

黛玉微微有些诧异,宝玉亦轻轻点头,道:“荣俊额附的兄弟,在楼里那些人说的绝色美妾,就是三妹妹!”




                                                                              

母仪天下 157章 旧信 

听到宝玉的话,黛玉淡淡地摇头道:“怎能是三妹妹?”

手足折断,舌头已无,原是允祀之惩处,那些人口中的绝色美妾必定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应是完好无缺,怎能是残废断舌之人?想必是王夫人和宝玉一路乞讨而至,也没有打探到什么紧要的消息罢?

宝玉忙道:“若不是三妹妹,如何传出来的诗词,皆是出自三妹妹之手?我们原是瞧见了三妹妹的诗词手迹,方才巴巴儿地千里迢迢过来的,不过是想一家子团聚罢了。”说到这里,想起昔日荣华,一朝尽,落魄无门,不由得也哭了起来。

心里的痛,如同凌迟一般,王夫人年纪已老,此时更是嘤嘤不停,可惜却已无法在谁的心里掀起一阵波澜。

黛玉水眸中有些深思,转身仰头望着身边的雍正,道:“四哥,手足残废的人,还会作诗写字么?只怕未必是三丫头。”

既然不是探春,那么会是谁呢?

猛然想起湘云来,当日里史家亦曾被抄没,王家也不曾逃得,听说家小皆被变卖,会是湘云么?还是旁人?

昔日的姐妹中,唯独这几个了,真正知道探春手笔书画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些。

雍正心中本来就不喜黛玉与贾宝玉母子见面,脸上阴郁,对黛玉却还是及其温柔,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道:“不会是她!”

看到雍正脸上的神色,黛玉忙伸手挽着他的手臂,笑道:“玉儿也说不是她,既然如此,莫若我们倒是见识见识这位荣俊额附兄弟的绝色美妾。对了,四哥,荣俊额附的这个兄弟叫什么名字?”她很是该去会会这位绝色美妾了。

“荣华。”雍正眸光一闪,也有些笑意,吐出了这两字。

黛玉本自含笑,听了这个名字,不觉有些捧腹,只是强忍着笑意道:“这个名字倒好,荣华,荣俊,是不是还有人叫荣富、荣贵、荣华富贵?”言谈举止,一派调皮,眼睛闪亮亮的,更是惹得人不断回眸。

她原是说笑罢了,哪里想到雍正竟是点头:“荣俊是老大倒也罢了,他父亲名唤容甲天,兄弟便是叫荣华、荣富,妹子名唤荣贵,可巧合着荣华富贵,再加上他的名字,想是甲于天下。楼里那些人说的纳妾的,便是荣华。”

俗气的人,也只配得俗气的名字罢了。

黛玉吐了吐粉色香舌,想了想,转身对宝玉道:“你们何必如此?既已从极北苦寒之地回来了,贾家的铁槛寺以及祖坟祭田亦未动的,为何不去那里居住,非要一路要饭吃到这里?心里却在疑惑王夫人口内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她说的是荣富的绝色美妾,定然该是熟识之人了。”

宝玉满面羞愧,手指也不住地颤抖,含泪道:“我们又哪里有什么颜面回铁槛寺呢?没的辱没了祖宗。”

“你不回去也罢,原是瞧着你自己的意思。我只跟你说一句,既然你读过书,亦曾上过学,就该知道,你读书人的傲骨。你既深知你辱没了祖宗,那便应该更进一步,不要辱没了当年立下赫赫战功的荣国公。回头吩咐人安排你与这些百姓住下,赶明儿的事情,皆要由你自己拿主意。至于荣华的那位绝色美妾,我自会瞧个究竟。”

宝玉想说什么话,半日却又咽了下去,不觉怔怔出神。

大约半盏茶的工夫,宝玉才缓缓地低声道:“我不知道,我还起不起得来,只是,那三姐妹,并不肯见我们。”

脸上有些哀伤,从小到少年,探春对自己皆是巴结过剩,如今,家里寥落了,她有个安身之处,却又翻脸不认人。

他很羞愧,对什么都很无能为力,只能混吃等死罢了。

望着年近中年的雍正和依然娇小柔弱的黛玉,他们是这般的般配,黛玉脸上的笑,仿佛阳光一般,真是幸福。

幸好,他们幸福,平安,不然,自己,也无颜面对天下。

黛玉本就不喜贾府的人,虽说见了宝玉如此,心里有些歉疚,可是毕竟做事她不是为一人,为的是天下百姓,见到王夫人神色未改,宝玉又这般言语,因此脸上不觉就有些淡淡的,道:“不管那位绝色美妾是不是三丫头,是是非非总是分明的,倘若因她们不接济你们,你们便在这里要饭吃,贾宝玉,不但是别人,连我都看不起你!”

宝玉不敢抬头看着不可逼视的黛玉,只得唯唯诺诺称是,忍住心中的卑然,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形容虽可怖,可是少年时代温润如玉的气度还是能在举手投足之间洒落,至于能不能立足于天地间,看的,不过是他自己的骨气罢了。

没有人能为谁做什么,纵然是珠宝美服,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坚定之心靠的是自己,做的事情,也没有谁为谁担负起什么。

对于宝玉亦然。

黛玉从雍正袖袋中取出两锭重重的白银,放在王夫人的破碗中,轻声道:“想要活着,就自个活下去。”

不再言语,与雍正并肩离开。

安置好这些贫困百姓,瞧着这些百姓感激涕零,黛玉心中唯有惭愧而已。

至于姑苏这些难民的事,雍正皆交给了南宫霆处理,毕竟南宫家富甲天下,且慈悲心极重,出面亦不会让荣家心生警惕。

清晨的露珠,破碎成一点一滴,雍正伸手环着黛玉的身子,柔声道:“玉儿,我们去岳父岳母的墓前祭拜。”

一大早,雍正轻手轻脚地吩咐外头的人预备好上坟祭祀的瓜果等物,方来叫醒黛玉,怜爱地看着她柔美又晶莹的容颜。

“四哥!”黛玉的声音又娇糯又婉转,抱着棉被在床上滚来滚去,舒服地不想起床。

爹亲娘亲,好多年了啊,她终于要来看看父母的坟前事了。

长睫微动,眨落两滴清露,忧伤染上容颜,愈加显得柔弱可怜。

她要告诉爹娘,她很幸福,很幸福啊!

理好了思绪,平静了心,静静地跪在林如海和贾敏的墓前,墓旁的一株桃树已经结满青色的小毛桃,挤挤挨挨。

桃枝碧荫生凉,毛桃也有一丝淡淡的蜜香,涩然生苦。

因每年每月都有人料理林如海贾敏夫妻的坟,因此草色无,却见泥土新,坟前亦是不曾少过瓜果祭品。

本有千言万语,可是到了父母坟前,竟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凝噎在喉间,只得怔然落泪。

雍正环着她起身,轻身道:“地上凉得紧,莫要伤着膝盖。”

望着坟头袅袅青烟,似乎那烟雾中透出林如海和贾敏的欣慰笑颜。

“成也桃花,败也桃花!”朗朗苍老之声传来,惊飞了桃枝上的麻雀,却有一个布衣僧人缓缓走出桃林。

长眉雪白,长须雪白,一身百纳布衣,似乎已有百岁,可是却有事满面红光,神采奕奕。

雍正诧异地道:“无我大师?”

忙与黛玉上前见礼,竟没有一丝身为帝王的骄纵之气,脸上深深的敬意倒也是让黛玉有些纳闷。

无我大师欣慰地颔首而笑,望着黛玉,黛玉也争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

雍正拱手笑道:“三十年不见,大师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

无我大师颔首含笑,道:“多年前,在这里初见林公子夫妻和上官公子夫妻,如今又见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宛然便是当年一般无异,可谁能想到,眨眼间就是五十年了,往事倒是历历在目。”

黛玉哼了一声,有些不让人的气魄,道:“一句谶语,动摇了多少事情?亏得大师还能过来这般说!”

那一句谶语,什么龙子凤女,拆散了上官瑾瑜夫妻三十多年,又拆散了李纨天生公主的身份,母女至死未得相认,是福么?

无我大师见到黛玉脸上的恼意,却是淡淡一笑,看着雍正,道:“今儿来,老衲也并不是无所事事,不过是将这句话告诉二位施主罢了!桃花之缘,不到十年,应是了结之时了。”

黛玉闻言不觉一怔,那句话,听了多少年了?可是,却谁都不解何意。

雍正仅仅是挑起了一遍的浓眉,淡然一笑,道:“这些事情,不就是该当随缘么?大师多年来总是透露天机,何必又为了我们这些小事,亲自从寒山寺中下来?倒是让我们心中惶恐不定!”

无我大师哈哈一笑,眼中竟也有一丝叹息,道:“这话说得好。老衲本就不是红尘中人,虽剔去了三千烦恼丝,偏偏却与红尘中事扯不断剪不断,一言一行,总是给红尘带来无数烦恼。泄露天机,总是遭天谴,老衲心想,老天不惩罚老衲,只怕是因这最后一桩事情未曾交代清楚罢!”

顿了顿,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雍正,郑重地道:“这封信,保存了三十年,是当年林如海所托,本来应是十年之后给你,只是如今老衲也有些力不从心,倒是此时给你,也未尝不可。当你厌倦你所在的生活的时候,便打开来,会给你指一条明路,让你走得轻快。但是,唯独有一件事情,这封信,十年之内,不得让皇后娘娘知道其中。”

雍正接过来,黛玉却对老和尚扮了个鬼脸,真是的,她的四哥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啊?

无我大师含笑看着雍正和黛玉这一对比人,低低叹息道:“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其实天机又在何处?不过尽在人手。”

听了这句话,黛玉心中大有同感,却是不免细细地打量着无我大师,只觉得十分面善,可是却也只道自己从未见过无我大师,不觉纳闷地道:“竟是在哪里见过大师似的,只是却又记不起来了!”

无我大师爽朗一笑,道:“扬州瘦西湖畔凤凰签,皇后娘娘竟是不记得了么?”

黛玉讶异地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指着无我大师,惊异地道:“那日的和尚竟是大师?只是不像啊!”

“观音尚且千变万化,老衲虽是一介老僧,可是却也有几般变化。”无我大师说得极为玄奇,可是黛玉却明白他话中之意,易容之术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擅长,他又是有琴松的师父,这些手段自然也是深知。

望着无我大师的身形隐没桃林,黛玉脸上还是有些诧异,有些没头脑地仰头看着雍正,用正却是打开了那封三十年前留下的信封,愈看愈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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