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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第一帝后(蝶香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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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舞蹈了,但是却一点儿都没生疏,居然还象之前一般收发自如。
  如若真要用上这招,最先要克服的恐怕是自己的心理障碍。在现代,从未恋爱过的我,在这个时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为了他我做了很多傻事,变得根本不象自己,他要我学的一切都是这个悲伤的开始。我讨厌与他有关的一切,不愿回忆。
  嘴里清唱着一首悲伤的歌曲:“过去很熟悉,现在不懂你。想看你眼睛,你却给我背影。就像满天星都跌进大海里,我被放逐的心又要往哪里去?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有冲动想哭泣,只好静静抱你……”
  花颦碟舞,宛如一只蝴蝶飞舞在万花丛中,轻舞翩翩。纷飞的蝴蝶宛如纯净空灵的仙子掠过凡尘时遗落下的轻羽,神韵于蹁跹起舞间轻抚了尘世间的生灵。仿佛迷雾中的幻影,令人迷离。
  顿觉全身无力,不知道是跳得体力透支,还是伤心难受,只知道眼前一片迷蒙,泪水早已不能自抑。跌坐在了寝宫地面的绒毯上,我还是无法克服心里的那道伤痕,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原来不过是不去想起。
  一生中经历的第一场恋情原来如此苦涩,却又无法用时间的冗长洗去,甚至可能还未淡化。他仍在我心里,仍能牵动自己心深处的那道伤痕,隐隐作痛。
  身后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身边停驻,慕容昊面无表情地蹲□子,蹙眉凝视着我。又要挨骂了吧?他肯定很生气。
  他漠然地抱起我,走到我的床边儿,将我轻放在床沿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四皇弟吗?”抬起泪眼凝望着他,他一直都以为我喜欢慕容涵吗?
  他为何从未想过我喜欢的人是慕容辰?真的将我当成了那么容易就付出真心的人吗?
  “骆雅!本王给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们不可以在一起,你就不能……”他果然又发火了,不过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皱着眉蹲□,伸手拉过我的脚,刚才跌倒时我扭伤了脚踝。
  我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毕竟他是一国之王,怎么可以如此屈尊降贵?即使他不是,但他也是个男人,心里还是有些顽固的观念,原来我也是个保守的人。
  慕容昊怒目看向我,我将头拧到一边儿,他就只会骂人,只会发脾气,只会冷眼看着我,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骆雅,你别忘了……”他又使出一贯的伎俩,掰住我的脸颊,逼我看着他。
  我打落他的手,生气地站起来,脚踝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愤怒地打断他要继续说出口的话,“慕容昊,我没忘!我跳舞不过是想逗你开心,你除了会骂人还会什么?成天就知道装冷酷无情,你想过你身边的人吗?他们为你操了多少心?每个人都想你笑,可你呢?”
  愤怒地流着泪水,脚疼得站不稳,他伸手扶住我,将我环进他怀里。
  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我为何还是不能忘记那个人,为何?伸手环住身前慕容昊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放声哭了起来。
  一定一定要把那个人忘了,我不想做我娘那样的人,也不想成为第二个怡妃娘娘,可是为何我总也忘不掉?
  为何一触碰到曾经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为何还要为他哭泣?他现在不是在他的睚眦国搂着他的庄王妃开心地过着他想要的生活吗?
  慕容昊伸手抚过我脑后的头发,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令自己哭得更伤心,若不是想哄他,我怎么会去揭开自己的伤疤?他是该向我道歉,不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很久,他居然也让我在他怀里哭了很久,没去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是愤怒还是冰冷?或者两样都有。
  “是容秋的主意吗?”他将我抱起在床边儿坐下,却没放我到床边上,只是让我坐在他腿上。
  我抹了一把泪水,抬头望着他在泪光中朦胧的脸庞,没好气地数落道:“谁的主意重要吗?你成天脸象个雪人儿似的,谁看了会高兴呀?狄宁和心儿有多久没笑过了?难道你的心真的是这北国寒冰做成的吗?”
  慕容昊面色凝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阵子,嘴角略带着少许弧度,才柔声问我:“你刚才跳的是花颦碟舞?”
  我点了下头,还未停下抽泣的动作,“容秋说……说……”不知道该不该提起怡妃娘娘,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
  不想他难过,我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让他开心,如果适得其反,我宁愿天天对着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人是有感情的,好歹也和他相处了那么些日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我生命中的一个有些分量的人了。
  “他说本王喜欢看母妃的花颦碟舞是吗?”慕容昊低头凝视着我,眼里布满了忧伤,让人心疼,有些后悔刚才骂了他一顿。
  只是没想到他自己说出了口,还以为他会逃避,或者沉默不提。
  对他嗯了一声,他嘴角勾画出微笑的曲线,居然带着温情,他收了下手上的力度,让我靠在他胸口,“你被他骗了!本王的母妃擅长的是异域的舞蹈,花颦碟舞她都不会!不过你刚才跳得真的很美!真的让本王好像见到一个翩翩起舞的蝴蝶仙子,不食人间烟火,不经凡世微尘。骆雅!你很美,知道吗?”
  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微笑的脸庞,原来他的淡笑也可以这样和风煦日,也可以这样暖入人心。这样的表情勾画在他倾世的容颜上时,是如此的惊艳,如此的迷人。
  “他骗我干嘛?”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敢久看,那笑容仿佛一个巨大的旋窝,有种魔力。
  不过想想最近韩容秋让我做的事情好像都有他的预谋,也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这个韩容秋真是让我又恨又怒。
  “想知道为什么,你自己去问他,别来问本王。还有本王希望见到你象平时一样笑,不想见到你哭。本王很讨厌女子哭哭啼啼的,很烦人。知道吗?”
  虽然他的笑容稍纵即逝,但脸上却没有平时的冷漠,但刚才他的笑容却深深留在了我心里,对他点了下头。
  “这个韩容秋!本王不惩治下他是不行了!成天不想正事儿,只知道胡作非为!”他眼中又闪过一道寒光。
  他不会对那该死的韩容秋做什么吧?虽然他是该死,但慕容昊刚才的表情……
  小韩同志会不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不过他也是活该,谁叫他总拿本姑娘寻开心?
  几天没见那个整蛊作怪的家伙露脸儿了,难道又听说了什么小道消息?
  可是那晚的事情明明就只有慕容昊和我知道,谁会给他通风报信?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守株待兔不成,可是这株立在这里,而且是他必须踏进的宿命,终有一天他还是得乖乖落网成擒!本姑娘只要在这株前日日候着,我就不相信他不来撞!
  没两天,心儿幸灾乐祸地告诉我,他被慕容昊派去搜集一些农作的讯息,而且偌大的宣武国地域辽阔,还命他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否则就要他好看。原来这家伙也有今日,谁叫他没事拿我开心?
  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过着,不过自那晚以后,慕容昊脸上偶有笑容,虽然很短暂,有时有些不自然,也是个好的开始。
  只是他老也改不掉叫我起床的毛病,看来他这个人的惯性很难消除,简直顽固,枉我对他掏心掏肺。不过那晚我扭伤了脚,他每晚都亲自替我搽药,倒是挺窝心的。
  自从他偶尔笑了以后,心儿也一直都有了些笑容,狄宁偶尔也会笑笑了。他们对我都很崇拜,至少他们花了十四年都没搞定的事情,被我无意间摆平了。
  不过我反而觉得这一切是某个人的预谋,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一定要逮着他问个明白,他之前可是发誓不再捉弄我的,结果骗取了我的信任以后,立马就摆了我一道,此仇不报,难消本姑娘心里的愤恨。
  终于看见那该死的家伙是一个多月以后了,他居然狡猾地和慕容昊同进同出,明显不想给自己逮住机会修理他!碍于慕容昊在身边儿,我只能挤眉弄眼地威胁他一番,但始终难消心中那股恶气。
  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当这个十五终于来临的时候,本姑娘对他露出了阴冷的一笑。韩容秋本想仓惶的抱头鼠穿,却想不到本姑娘也还是有些身手的角色,将他拦在了交泰殿大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小韩同志看来日子快要不好过了!
  嘿嘿!
  ☆、心事
  “嘿嘿!美人儿,别来无恙啊?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韩容秋见既然已经无法逃出姑娘我的五指山,只能陪笑着束手成擒了。
  我一把捏住他胸前的衣襟,恶狠狠地对他进行审问,直接切入正题,绝对不留一点儿翻身的机会给他:“说!你为什么又整蛊我?是不是见本姑娘平时对你太过于和颜悦色了?你就敢在本太岁头上动土了?”
  “骆雅!我想先问你个问题!”他故作神秘地诱发起我的好奇心。
  “问吧!不过不准再耍花样!”装得很凶恶的样子,要让他知道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殿下笑了吗?最近是不是也偶尔有微笑了?”想想确实也是,对他点了下头。
  “那不就结了?既然他笑了,我和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说明我还是没错的!”他居然还敢拿自命不凡的眼神看着我。
  “结了?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要用我穷凶极恶的手段达到自己复仇的目的,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我,现在我身上是向复仇女神埃里尼斯借来的神力,一触即发。
  韩容秋明显有些害怕了,估计他现在终于明白得罪本姑娘的下场十分凄惨,“美人儿,要不我再替你做一件事情,你就前仇不计了,行不?”
  “不行!万一你哪天又突发奇想的来耍弄本姑娘呢?”一定要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斩钉截铁,一定要让他今后再也没有胆量来耍弄我。
  “我保证!我对着交泰殿的一草一木发誓!从今往后,我韩容秋若再拿骆雅美人儿寻开心,我就娶不到老婆!”韩容秋发誓的表情很郑重,很坚定,力求达到让本姑娘信任的程度。
  我冷哼了一下,“一草一木?你的誓言还真是虔诚呢!难道那些花花草草努力生长就是为了长大以后绊你一跤,作为惩罚你对本姑娘的居心不良?”
  “骆雅!你这就错了,而且错得太离谱了!”他肯定是在砌词狡辩!绝对不能再对他手下留情了,这家伙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如此狡猾。
  “本姑娘哪里错了?”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看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道理来。
  韩容秋又露出他平时狡黠的笑容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兆头,“美人儿你蕙质兰心,怎么会不懂一草一木栖神明的道理呢?所谓天地之间长存浩然正气,就算我指着一张台,一把椅子发誓,也绝对是认真的,也绝对是有神明为证的。”
  “好!你说天地长存正气,那你就对着天地发誓。别以为本姑娘还会信你的鬼话,你对着交泰殿的一草一木发誓,出了交泰殿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本姑娘才不上你的当呢!”他奸诈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本姑娘才不会再轻易地被他哄骗了!现在的警惕性已经开到最高!
  “美人儿!你不是天天都呆在交泰殿的吗?殿下又不让你出去,对着天地发誓,有些过于劳驾漫天神灵了不是?”本来玩笑的一句话,惹得我真的不开心起来。
  是呀!难道我今生真的只能呆在这交泰殿了吗?我已经好久都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了,虽然也没什么特别,但那是自由的感觉呀!
  眼里刚露出忧伤的神情,就听见一声怒吼:“韩容秋——”很明显,站在交泰殿门口的那个人脸色非常非常的黑,只怕是我见过他发得最大的一次火。
  看来他今天心情又很差,要对他好点儿,中和一下他的戾气。我站起身,对他莞尔一笑,故意柔情似水地对他说了句:“殿下,你回来啦?”
  慕容昊脸上的霜寒似乎淡了一些,对我微微点了下头,“你先下去吧!”
  我维持着脸上淡淡的笑容,退出了交泰殿,吐了口气,缓步走到柴房,见心儿还在里面忙碌着。
  “心儿,有什么要我帮手的吗?”心里虽然从刚才开始就有些落寞的情绪,但还是想着找点儿事情打发时间。
  心儿递给我一篓子青菜,“姑娘就替心儿理下菜吧!其他的粗重功夫还是等心儿自己做吧。”
  一边理着手里的菜,一边琢磨着,韩容秋说得对,或许我今生只能呆在这交泰殿里了。慕容辰曾经说过,我只能属于他,如果被他知道慕容昊收留我这么久,他肯定会对他三皇弟不利。
  虽然慕容昊平时也看上去很凶,但他们两人是有区别的。慕容辰表面有时候风和日丽,但心里却比这北国还冷。慕容昊似乎平时脸上没点儿温暖,但其实他好像并不是很冷。
  在石牢里的时候,他不也一直护着他四皇弟吗?看来他只是外表冷漠而已。从前慕容涵也不告诉过自己吗?他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冷酷。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心儿在一边儿有些愁容。
  “啊!”我收起了自己思绪的飘渺,“没想什么。”
  心儿拿掉我手上的菜,淡淡笑了一下,“你肯定有什么心事,否则怎么会只对一根菜那么热情呢?而且照你这样掐下去,只怕晚上要吃菜羹了。”
  看了眼她手里那根菜,两人发出了愉悦锐耳的笑声。
  那天以后,我时常站在交泰殿的院子里望着湛蓝色的天空叹息。
  神情落寞,并不是想做给谁看,而是真的落寞。失神地凝望着苍天中的云卷云舒,它们没有生命,但都比自己自由许多,至少它们想到哪儿就可以到哪儿,想变成什么样子都成。可自己却只能呆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也不时地听着鸟啼,端详着年初就存在那里的鸟巢。巢里的小鸟已经学会了振翅高飞,鸟妈妈似乎已经不再需要特别悉心地照料它的鸟宝宝了。连小鸟都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一片天空了,可我……
  “雌鸟今日又对她的小鸟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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