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鸿:一代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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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吵一架才离开家的吗,还有什么不信的?”
温洛骨脸色蓦地白了,拳头松了又紧,垂眸反驳:“可……可那是因为爷爷说他们要害他……”
“如果真的要害,他们怎么可能跟在爷爷身边十年?洛洛,你也知道这不可能!”温尔紧紧拽着温洛骨,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表情有些扭曲,她颤抖道:“洛洛!爷爷他疯了!疯了啊!”
夙沚看到温洛骨的身体晃了晃,半晌,他回神,强笑道:“温尔,不要胡说。”
“那你是不相信我了?”温尔眼泪落得更凶,“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害爷爷?我和你一起长大,这怎么可能呢!但是你知道爷爷的说一不二,他一旦动了要杀谁的心思,谁还有活?他已经开始疑心我,这些日不停试探怀疑,你就能这么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我不会让爷爷杀你的!”温洛骨身体紧绷:“绝对不会!”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一时无限僵滞。
半晌,温尔扭头便走,声音隐忍:“随你好了!”走到牢门前,将一串钥匙扔给温洛骨:“拿着吧!我死了,你也好出来替我收尸!”
咣的一声,牢门重新被关上,只留牢内静谧。
温洛骨目光落到牢门钥匙上,弯腰捡起,身影纤弱。
夙沚无声叹了口气,想不到那温尔看起来温雅致,也会有这么凶狠的一面,刚才那收尸的话说的让人心里难受,她都是如此,更别说与温尔为亲近的温洛骨了。
不过也是,她想,天天头上都悬着一把利剑,那要斩落她头颅的还是她亲近的长辈。这事情,落到谁头上谁都控制不了自己情绪。
夙沚看着温洛骨那纤细瘦弱的身形,忍不住道:“喂,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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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此时惊艳
温洛骨将钥匙放在怀里,回头看了看,从墙上小窗透出的日光昏黄而薄淡,他想了想,并没有对夙沚有所隐瞒:“晚上我们出去。”
夙沚看了看,这处牢房虽说是监牢模样,但是并没有守卫的人,只有牢房大门是铁制的,密不透风,想也知道是温洛骨的爷爷为了教训他将他锁在这里的,自己亲孙,舍不得打骂,关上一关,略作惩戒。
看温洛骨闲适放松的姿态,显然是没少关,都成习惯了。
锁上后要想出去可能还有些困难,不过有温尔扔给温洛骨的钥匙,他们现在想什么时候出去都不成问题。
既然基本情况摸清楚了,夙沚也就不着急,踹了踹蔫头耷脑的温洛骨,道:“吃饭。”
温洛骨唉声叹气坐下来,看夙沚闲适的样,忍不住来了气:“别人家出了事,你怎么都不安慰别人几句?竟然还高兴!是不是知道可以出去了没了顾忌?哼!我告诉你吧,爷爷如果真如温尔所说,我们谁也别想好了!”
夙沚嗤笑,不屑扬眉:“怎么我还不能笑了,你家出的事与我何干?我还是被你连累到了这里,要说有气,我才是最该生气的那个!”
“我现在这么难过你还凶我!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温洛骨大眼睛通红,脸皮白皙,现在因为生气染了一层薄薄的粉红,怎么看怎么娇羞柔媚。
这少爷,像一只被宠坏的大眼兔。
夙沚一看,笑了,再大的气也被这只兔消磨没了,想到他刚才被温尔一顿发脾气,也不知他爷爷是什么情况,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冲别人撒娇发脾气也是发泄的一种方式,她就不跟他作对了。
兔撒娇方式别致,真可爱。
夙沚顿时母爱泛滥了,蹦起来揉了揉大眼兔的脑袋,无奈道:“好,不凶你了,吃饭。”
此时有散淡的日光自小窗洒下来,四周染了一层金光,夙沚气质略微清淡,尤其是不笑的时候,甚至还有几分威慑。
夙沚的一双眼睛生的为漂亮,黑白分明,光华流转间甚至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妙滋味,她看人的时候尤其专注,被她一凝视,让人禁不住从头到脚生起一阵酥麻,金光落在夙沚的眼角眉梢,温洛骨看着,只觉得不想移开视线,心脏某处似乎被轻轻撞了一下,既让他不自在,又觉得舒适。
此时温洛骨不知道他的这种感觉其实叫惊艳,他在看到夙沚的第一眼也觉得惊讶,他没想到的是昨天晚上对他那样放肆的竟然是一位这样的女人,他自认漂亮的女人见过不少,但这样独特气质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初看清冷,再见欢脱,那样两种感觉并存在一个人身上,奇异的是并没有让人觉得矛盾,反倒因完全与她契合,而生出一种异样婉转的滋味。
夙沚的手放在温洛骨的脑袋上,她胡乱揉了一通,不像安慰,倒像是在安抚宠物,指尖微凉,无意间扫过温洛骨的侧脸,温洛骨一个激灵,挥开夙沚的手,闷闷嘟囔:“拿开你的手,粗鲁的女人。”脸上耳根却都红了几分,温洛骨觉得,被夙沚无意间扫过的地方,一片火辣辣,连着身都热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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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亲近之人
他扯了扯领口,不自在的离夙沚远了几分。
夙沚也没察觉到温洛骨的反应,她只当兔在闹别扭,不在意的笑笑,拉过他一起吃饭。
两人心思各异,吃完饭,夙沚倚在一旁,随意开口:“饭菜挺好吃,看来温尔对你挺好啊。”
这话一出口,果然见温洛骨心情缓和,自豪道:“那是,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小时候,我被爷爷罚,总是她替我说话。爷爷将我关起来,也是她偷偷摸摸给我带东西吃,爷爷知道后也舍不得骂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爷爷看上去严厉,但是却是最疼她的了。”说到这里,温洛骨叹了一口气:“我虽然刚出生不久父母便去世了,但有爷爷,有温尔,我从未感觉过寂寞,他们是我在世上最亲近的了。”
“既然如此,温尔为什么会说你爷爷要杀她?”
“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爷爷那么疼她,怎么可能呢,想来是温尔错怪爷爷了。一会儿出去我就去找爷爷,将这误会解开,自然就没事了。”
夙沚点了点头,“刚才听温尔说你爷爷杀了跟了自己近十年的两兄弟,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温洛骨皱眉摇头,脸色不好看:“我也不知。”他将怀里温尔给的钥匙拿出来看,“出去后,我一定要将这些事情全部问清楚。”
夙沚看着那钥匙,心里忽然掠过一种奇异的感觉,那种思绪一闪而过,快的她都没抓住,摇了摇头,压下心底忽然升起的不适感。
“一会儿我们出去后,你怎么办?我是打算马上去找爷爷的,可能没办法立刻将你送回去。”温洛骨抬眼看她,有些担忧。
“我没事。”夙沚不在意道:“我一个人就能回去了。”
温洛骨皱了皱眉,但也知道没办法,川岚国没有律法,其实相对来说还是挺危险的,尤其她一个女人,要不是爷爷不接待外客,他也真想留她一留,等事情解决完他再送她回去,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愤愤:“真不知道那个人带你来干什么,爷爷明明是只让他带我回去,干嘛带不相干的人,真是野蛮人!”
“那个人?”夙沚来了兴趣,她被打晕带走,整个过程都是没有意识的,被打晕那一刻也没见着是谁下的手,这段日一直在训练,别说反抗的能力,连人她都没看见,不免有些泄气。
这会儿听温洛骨说,当然不能错过机会,她倒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高手。
不过温洛骨也对人家知之甚少,他皱眉思:“他是我爷爷请来的,奉为上宾,只知道姓白,人总是冷冰冰的,神出鬼没,武功高强,身份好像不凡,但爷爷不让我问,待他客气,我也就无从知道了。”说到这里,温洛骨轻哼了一声,不屑道:“这人我见过两面,长得是人模人样,就是眼睛长在脑袋上,从来不看人的,我跟他说话也是爱答不理,哼!我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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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你倒是精
夙沚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小孩脾性。
那人来历不凡,武功高强,若是同盟还好,若是敌人……
想到这里,夙沚忽然摇头失笑,她为什么要担心这个,反正和她无关。
“要不你还是留在这牢里吧。”温洛骨想了一阵,还是担心:“这里虽然环境不好,但是好在安全。等我将事情解决完了就来找你,好吗。”
他语气不自觉放轻,放缓,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此刻小心翼翼的试探,他道:“外面到底是不安全,我生在这里,说这里的人和善,也是因为对这里有感情,但对你来说还是不同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怎么办?还是留在这里吧,我答应你,事情一办完,立马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没问题。”
夙沚摇了摇头,对他的好意心领了,但花溟还在客栈呢,他不知道她是被人劫走了,万一兽性大发将在她身上种的毒引发怎么办,他性情那么古怪,万一心情不好送她上,她找谁说理去,那个人,他还真做得出来。
温洛骨心底微微失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望,摇了摇头,心情到底还是不好,也不再说话。
两人躺了一阵,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温洛骨站起来,在牢房里转悠了一圈,蹦了蹦,将衣服扯了扯,随手撕下一两块布条,蹲下摸了一把土,将土擦在自己脸上,弄得自己满身狼狈,遂对夙沚道:“我们走吧。”
夙沚都看愣了,随即想到什么,了然笑了:“你倒是精。”
温洛骨在她的目光里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道:“一般我是要在这里呆上天夜的,现在这么早出来,爷爷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这样,他就舍不得了。”
夙沚点头,看着跑到外面开锁的毛茸茸的小少年,不知怎地忽然想到了玄羽,她被劫来这里,那姓白的高手有没有对它下手呢,照温洛骨所说,那人身手不凡,那么他出手就一定不会留下后患,那个时候玄羽有没有躲好?她记得它当时伏在床脚,屋里又暗,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可转念一想,那姓白的既然是高手,又有什么是发现不了的,玄羽皮毛又是白的,最容易发现了。
夙沚思绪转千回,暗叹自己无能,她那么轻易就中了招,怎么谁都保护不了呢!
温洛骨没看到夙沚的皱眉自责,将锁打开,朝她招手:“开了!快来!”
两人出去,温洛骨并不想惊动人,偷偷摸摸带着夙沚往侧门走:“我家有些大,你跟紧我,别被人发现了。”
岂止是大,夙沚来到外面,看到这一切,忍不住暗叹,想不到温洛骨还是一土豪,这个庭院比之封寅院的广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一边跟着温洛骨往前走,一边忍不住四处乱瞅,眼角瞥到某处亮着灯光的房间时,脚步忽然一顿。
在前边走的温洛骨察觉,回头看她,疑惑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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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男女之防
夙沚眼睛落在那处房间,不答反问:“那是谁住的地方?”
温洛骨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随意道:“温尔。”催促夙沚:“我们快走吧。”
夙沚缓慢的点了点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毕竟这么远的距离。
心底的不安却在不断扩大,跟在温洛骨身后,夙沚频频往后看,走了一段距离,终是道:“我还是在这里再待一会吧。”
温洛骨自然惊喜不已,他本就有意让夙沚待在这里。回头笑:“当然好了。你为什么忽然想通了?”
“不能吗”夙沚扯了扯嘴角:“我看着你家这么富丽堂皇,忽然就不想走了。”
温洛骨不理会她的插科打诨,领着她往自己的庭院走:“爷爷不留外客,你就呆在我屋里不要出来,明天天一亮我就想办法将你送出去。”
夙沚却没有跟他走,指着温尔的房间道:“我不能去那里吗,温尔的房间?”
温洛骨恍然,觉得也是,毕竟人家是女,怎么能呆在他那里,是他想错了,语气抱歉:“好,我带你去温尔那里。”
月光清冷,夙沚身前的温洛骨身影纤弱,他还在成长期,走的时候脊背微微弯着,这种姿态并不会让人觉得拘谨小气,反倒因为这种无意识的稚嫩,让人心里止不住的柔软,他穿着立领衣衫,白皙的脖颈于乌黑的发中透出一线,看起来干净而柔软。
温洛骨走到温尔房间前的暗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了,带着夙沚跑到温尔门前,轻轻叩门:“温尔,温尔。”
房间半晌无声,温洛骨看了看,屋内这不是还燃着灯吗,应该没睡啊。
啪!
似乎有瓷器碎落的声音。
就在温洛骨疑惑的当口,房间内一阵窸窣响动,紧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温尔的声音传来:“谁啊?”
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鼻音,她打开门,看到是温洛骨,似乎有些惊喜,又有些气恼,放开门转身向屋内走:“你怎来了,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温洛骨追上去讨好,嘻嘻笑:“我哪儿会不相信你啊,这不是立马来了吗。我家温尔这般美貌,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呢,你总是吓我。”
温尔哼了一声,笑骂:“油腔滑调。”
她坐在椅上,似乎因为刚睡醒,头有些疼,她一边揉着一边道:“你现在既然出来了,是想要如何?”
温洛骨随意坐在床上,夙沚看到温尔似乎想要阻止,刚准备起身又罢了,只是皱眉轻斥:“洛洛,你也不小了,以后就是在我这里也要注意些,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