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公主之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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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势欺人惯了,没点规矩,让白姑娘见笑了。”
兰馨柔声道:“在下前些日子一直在龙源楼听白姑娘唱曲儿的,想来白姑娘遭受变故,已经不记得在下了。白姑娘称呼在下艾公子就好。”
白吟霜娇柔的垂下眼,怯怯的缩了缩肩膀:“原来是艾公子,吟霜见过艾公子。”低头间,修长柔美的后颈露了出来,当真如白梅一般高洁。
皓祯看着眼前的公子,心头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大大的后悔。
是了,这公子长得如此的好,怎么会是多隆那样的人?
如此的气势语气,多半是顶顶富贵的人,偏偏又这般的谦逊有礼,皓祯立刻就对这位公子有了好感,可转头见吟霜对他这般和颜悦色,心头不禁又有些吃味儿,便出声打断:“这天这般冷,我们还是进屋去说吧。”
说着,抬腿就要向内院走去。
兰馨看着那皓祯脸上的神色变幻,笑着拒绝道:“不了,白姑娘如今独身居住在此,又是热孝在身,怎好请陌生男子进内?岂不是污了姑娘名节?姑娘这样美好的女子,当得任何一个男子的良配,若因为在下的过错,令姑娘受了责备,在下必定心里难安。”
兰馨转眼看了皓祯,缓缓道:“若是我对白姑娘有意,便定要先保住白姑娘的名节,他日才可大大方方的迎娶白姑娘过门才是。”
那皓祯的脚步顿时顿住,转头尴尬的打量着兰馨和白吟霜,白吟霜脸上浮出点红晕来,恰如雪地里的一点红梅般惹人爱怜。
她柔柔的福了福身子,深情无限的看了皓祯一眼,末了,目光在兰馨身上轻飘飘一过,才害羞的绞着手中素帕道:“吟霜命苦,多亏了皓祯贝勒才有了这容身之所,得以就近照料父亲墓寝。吟霜无以为报。”
“昨晚才下了小雨,天寒地冻的,若是让两位爷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又怎是吟霜的名节能够换回的?”
“区区名节,比起皓祯对吟霜的恩惠,何其之小。吟霜……吟霜……”
她转身,跺了跺脚:“外面天冷,两位爷先进来再说吧……”
她轻轻柔柔的说来,耳朵便渐渐的红了,最后几个字,更是柔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不注意听便要消散在这寒风中了。转身之间,白色孝服轻摆,更是如谪仙般干净纯洁,那微红的耳朵,便愈发的显眼了,引起男人无限的爱意。
那皓祯一听这话,果然立刻便情不能自已,一把将白吟霜掰转了身,在吟霜瞪大的眼睛中,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低头就亲吻了下去。
这一吻便是如痴如醉,两人紧紧相拥着,仿佛天地间都只剩下了彼此。
兰馨眉头一皱,指甲刺痛了掌心才缓过神来。
转头看梅香,也是满脸嫌恶,唯有那相拥亲吻的两人却是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就连跟在皓祯身边的小厮也是激动得满脸通红。
兰馨心头冷哼一声:好你个皓祯!我好心处处提醒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今日这事若是传扬出去,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第 6 章
等到一吻结束,白吟霜已是满脸红晕,双腿发软的跌倒在皓祯的怀里。皓祯强健的双臂搂在她的腰上,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力量、他的强壮,还有他对她……满满的爱。
哦!皓祯!我的皓祯!叫我如何不爱你?
白吟霜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满足过,这个男人,高贵的、英俊的、深情的男人,他的心里竟然只有她一个!竟然为了她连公主都不愿意娶!天呐!这是多么大的恩赐,多么大的幸福啊!将她小小的心充斥得满满的。
什么贞洁!什么名声!为了她的皓祯,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白吟霜深深的、深深的看着皓祯。
皓祯也深深的、深深的看着白吟霜。
这一刻,他们的眼里除了彼此,便是连天地都不见了。
等皓祯回过神来,他猛然用力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白吟霜惊愕的瞪大了眼,将皓祯的手臂死死的抱在自己怀里,脸色一瞬间惨白:“皓祯皓祯!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你是……你是看不起我了吗?你是后悔了吗?”
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惊恐的、哀伤的看着她满心满意爱着的男人,皓祯立刻就慌了,死死的抓住白吟霜的手臂,用力的大吼:“不不不!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你这么美这么好这么纯洁,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我怎么会后悔!你这样说是在侮辱我!你不但是在侮辱我,你还是在侮辱我们之间如此纯洁真挚的爱情!”
白吟霜惊讶了、感动了,她的心里甜甜的,她捂着嘴,眼泪不住的流,小脑袋不停的摇:“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皓祯!我的皓祯!”
皓祯也看着她,深情的道:“吟霜,我的吟霜,我永远不会后悔的。”
他用力的抱住怀中颤抖的娇躯,亲吻她的脸颊:“我只是恨我自己。我恨我的情难自禁!我竟然玷污了这样纯洁美好的你!我怎么可以!”
他用力的握紧手臂,身体颤抖。
白吟霜呻吟一声偎依进他的怀里,将羞红的脸轻轻的埋进他的胸膛,低声道:“皓祯……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全部都是你的!怎么会是玷污?”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轻轻的问:“疼不疼?”眼睛里全是怜惜与自责。
皓祯赶紧用力的摇头。
“吟霜……”
“皓祯……”
两人感动万分的对望着,然后又是一个绵长而深情的吻。
到两人再次分开,才发现安静的帽儿胡同里竟然已经只剩下他们和小寇子了。
皓祯这才想起那个漂亮的年轻公子来,连忙问小寇子:“那位艾公子呢?”
小寇子看着仍旧软在他怀里的白吟霜,捂着嘴窃笑道:“我的贝勒爷,您跟白姑娘如此缠绵,那位公子怎么好意思再看下去?”
他话一完,白吟霜便羞得呻吟了一声,皓祯立刻展臂将她护在怀里,瞪了小寇子一眼:“胡说什么!”
小寇子赶紧严肃了脸色,从怀里里掏出锭只怕足足有五十两的银元宝来:“贝勒爷,这是那位艾公子留下的。说是听闻白姑娘遭受变故,只能以区区银钱相助,还望白姑娘不要嫌弃。”
皓祯将那锭银元宝接过来,掂了掂,若有所思道:“那位公子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我竟然误会他了。”
白吟霜赶紧道:“是的是的,等以后见见到那位公子,吟霜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皓祯有些不虞:“你还想见他?”
白吟霜害羞的在他胸膛上捶了轻飘飘的一拳,转身进了屋,却又站在门边,把着简陋的木门低头弱弱道:“天气这么冷,皓祯你不进来烤烤火么?香绮想来已经备好饭菜了,皓祯你就在这里用饭么?”
说着,抬头期盼的看了皓祯一眼,复又飞快的低下头去,露出修长白皙的后颈,再称上她雪白的、略微宽大的孝服,皓祯顿时一阵心动,几步过去捉起白吟霜的手,紧紧握住,在她耳边低声道:“吟霜,我今晚就在这里陪你可好?”
白吟霜心头一动,两个耳朵都红了,连带着整个脖子都透出些粉色来。
她抽了抽被皓祯握着的小手,没能抽出来,终于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皓祯心头狂喜,一把将白吟霜抱起来,小寇子捂着嘴笑,悄悄的退了出去,心里想着要怎样编个幌子去回福晋王爷才好。
而天空也在这时下起了小雪,将一切的污迹、脚印都悄悄的掩盖了起来。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是春光正好。
到衣衫褪尽,白吟霜肩头上的一朵梅花印,更让皓祯更加将心上人看做了梅花仙子……
兰馨跟梅香回到皇宫,还觉得头疼得一跳一跳的。
那两个人!那两个人竟然半分不将公主放在眼里!好大的胆子!
毕生从未被人如此蔑视过,便是当初和亲,哈丹巴特尔也对她以礼相待。
本来还说成全了这两个人,反正她也不想跟那皓祯有夫妻之实,可如今……
这等羞辱,她定要从那两个人身上讨回来!
梅香见兰馨脸色不好,有些担忧的靠过来:“公主,要不您先歇会儿?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兰馨由她伺候着脱去鞋袜,躺在床上,摆摆手:“罢了,太医就不必了,先让我歇一会儿。这个皓祯到底是皇阿玛亲口御封的额附,刚刚颁旨,就遇到这种事,你让皇上的脸面往哪里搁?”
今天跟来的都是皇后身边的人,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她亲口去说?只怕她前脚刚回宫,皇后那里即刻就得到消息了。她何必去做这个恶人?
不想梅香却是红了眼睛,抓着兰馨的手道:“可是公主……您……您怎么能如此委屈自己啊!不如去向皇后娘娘求个旨,将那白吟霜赐死算了。哼,一个下贱的歌女,竟然敢勾引堂堂额附!赐死已经是便宜她了。”梅香恶狠狠的道。
兰馨翻了个身闭上眼:“梅香不要说了,妇德不可忘。这事儿自有皇额娘和皇阿玛主持。”
耳边听到梅香的低泣,然后是她离开的脚步声。
兰馨看着床顶勾起嘴角。
歇了半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果然有皇后娘娘的宣召。
兰馨将自个儿打理妥当,便顶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慢慢的去往坤宁宫了——下午睡觉,特意压住了眼角,两只眼睛这会儿估计已经肿起来了。(非凡。弥雨昍音)
刚进坤宁宫,还未行礼就被皇后抱在了怀里,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兰馨一阵,这才叹息道:“我可怜的儿啊……”
转瞬,又脸色阴狠:“那位皓祯贝勒真是好大的胆子!他一个闲职贝勒,当真以为翻了天去了!”
“来人!给本宫把硕亲王宣进宫来!就说亏了他教养的好儿子!”
兰馨喊住要去传旨的太监,将皇后安抚到秀墩儿上坐着,又接了个手炉塞到她怀里,这才蹲跪在皇后脚边,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低声道:“皇额娘息怒!皇阿玛招额附的旨意才刚刚送下去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让皇阿玛的脸面往哪里搁?皇额娘要是把这事儿揽到自己身上来,岂不是故意驳皇阿玛的脸面?更何况,外臣不得擅入后宫的规矩,皇额娘难不成忘了?那硕亲王就是有天大的不是,也该由皇阿玛过问才对。”
皇后抚摸兰馨的头的动作慢慢的缓了下来,兰馨仰起脸看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皇额娘千万不要为了儿臣跟皇阿玛生了间隙,不然,儿臣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难道要本宫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那混账东西糟蹋了不成?”皇后的声音里仍旧满是怒气,脸上的表情倒是和缓许多了。
太监宫女们早已被皇后屏退了下去,只留了几个心腹的老妈子。
兰馨将脸贴在皇后腿上亲昵的蹭了蹭,叹息一声道:“想来,那皓祯贝勒大概是仗着自己的爵位欺负我这个假公主吧!儿臣嫁过去以后,定会尽儿臣所能好好的管教他的。想来,如此受到皇阿玛赞赏的人也不该是什么冥顽不灵的,大概是一时迷惑了吧。”
兰馨话刚说完,便听到一个怒气十足的声音:“什么假公主?朕的女儿怎么会是假公主?”
兰馨做惊慌状低头抹泪,心头却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几日皇帝都来皇后的坤宁宫,她想着这个时辰也该来了,没想到会如此刚刚好。
于是,跟着屋内的几个女人一起向皇帝行礼,却被皇帝一把扶了起来。
皇帝看着兰馨肿胀的眼睛,威严的双目中尽是怒气:“兰儿,刚才这话从何说起?可是有人给你委屈了?”
一旁的刘嬷嬷立刻抓到机会,将皓祯的丑事说得活灵活现仿佛亲见一般,言辞中更是不惜夸大那两人的无耻。
皇帝的脸果然变色,啪的一巴掌拍在红木雕花圆桌上,桌上的茶水洒了一桌子:“好一个贝勒爷!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只怕连朕都不被他看在眼里了!”(弥雨昍音。整理收藏)
“传旨!让硕亲王和贝勒皓祯即刻进宫!”
第 7 章
硕亲王并皓祯两人在太监的带领下急急忙忙的赶进宫来,越走,心里就越害怕。
看那宣旨太监一脸的鄙视,硕亲王就知道事情不对,可是,想来想去,皇帝才刚刚赐婚皓祯,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硕亲王府的麻烦?
可是,眼看着这路竟然是往坤宁宫去的,硕亲王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这是什么事!竟然让皇帝连书房都不去了,直接要在坤宁宫见他?
硕亲王赶紧的整理了朝服,回头警告的看了一眼皓祯,却见他精神恍惚,心头立马怀疑更重:难道是公主的婚事出了什么问题?
却又苦于是在人前,无法交代什么,只能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跨进温暖的坤宁宫。
皓祯一路上也是忐忑不安,可是,没等他跨进坤宁宫,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福贵却伸臂拦住了他,不阴不阳的拖长了声音道:“贝勒爷,皇上让你先在这里等着。”说着,一躬身就进了殿,独将他和两名看门的侍卫留在外面。
皓祯不敢有违,立刻低眉顺眼的站在寒风飕飕的廊下,任由雪花被风吹着飘进廊下,落了他一肩头。
皓祯冻得将手抄进袖笼里,却不知里面的硕亲王,在一片温暖之中也并不好过。
硕亲王行了礼,跪在燃了地龙的地上,可那如芒在背的森冷目光,却让硕亲王浑身僵硬,汗如雨下,一动也不敢动。
皇帝做了几十年的帝王,积威甚重,平日里仅仅是拉下脸也能让这些臣子吓得浑身发抖,何况是如今盛怒之下?
皇帝喝着茶,任由硕亲王跪在阶下,过了恐怕有半个时辰才慢悠悠的开口:“岳礼,脑袋清醒了吗?”
硕亲王浑身一颤,偷偷的抬高了眼睑去觑皇帝的脸色,却立刻被那森寒的脸色吓了一跳。
岳礼……皇帝多少年没有这样直接的叫过他的名字了!看样子,皇帝是真怒了!
尽管不知道皇帝在怒什么,硕亲王还是不住的叩起头来,脑袋在地上撞出咚咚的声音,连声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帝冷哼一声,茶盏放出重重的声音:“恕罪?你要朕恕你什么罪?”
硕亲王一下子呆住,他心里也正疑惑这事儿呢!立刻支支吾吾起来。
皇帝冷笑一声:“你先站到一边儿去,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