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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穿越猎人之我是窟卢塔溷血儿-第39部分

小说: 穿越猎人之我是窟卢塔溷血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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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的杀气明显停顿了一下。
  瞬间,我感到脖子一凉,一把薄薄的窄剑抵在颈部左侧,隔着颈动脉的,是薄薄的一层皮肤。
  “你……是谁?”
  沙哑的嗓音顺着剑身而上,寒意甚至胜过剑本身的冰凉,让听者如坠冰窟。
  
  多少年后,当我回想起这一刻,仍会赞叹人大脑勾回构造的神奇。(作:说白了就是抽风……)
  
  对方是蜘蛛,是虐杀师父的刽子手,是杀死爸爸的仇敌,可我在这种境况下,竟一心一意地只想着逃生而已。
  这个念头,很可耻吗?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情报部的格言,是“安全第一”。
  酷拉皮卡反复叮嘱我,“绝对不要去正面招惹旅团”……
  ……
  不,不止这些……
  
  「……活下去……」
  
  模糊的话音如同落到手心的雪花,来不及辨清形状便化成了水,丝丝凉凉,没有形状。
  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说的呢?
  想不起来。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句话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潜移默化,以至于成为了行事的准则。
  我要活下去。
  为什么不干脆用瞬移逃了呢?
  我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当时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考虑过别的可能,只是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后来想想,如果当初逃离战场,我一定会深深地责备自己——
  
  「看啊,杀死你父亲,杀死你师父,还想要杀死你的人就站在你面前,而你却连仗都没打,就夹着尾巴逃跑!」
  
  「像你这样的人,还谈什么报仇?」
  
  「总有一天,你的伙伴,你的朋友,会一个一个死在你的身边,而那个时候,你只会自顾自地缩在世界的角落,瑟瑟发抖!」
  
  「多么可笑!多么可憎!多么可鄙!」
  
  “如果这次逃了,就再也逃不掉了……”
  
  当时的我,虽然没意识到这一切,却本能地背弃了这一可能的未来,与一直以来的坏习惯做出了决断。
  有如神助。
  不能逃,活下去。不能逃,活下去。不能逃,活下去。不能逃……
  
  被他这么一逼,我反倒冷静下来,认识到“这不是梦境”。既然是现实,那就好办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横着竖着都是一刀……一个字,拼!
  长鞭如蛇般窜出,迅捷,凌厉,彷如真的有了生命。鞭影与剑影交织,我的思维跟不上身体的动作,脑袋里空空如也,空到只剩一个念头——活着回去。
  人,在被逼至死境时,往往能发挥出远胜过平常的实力。
  即便是超水平发挥,我也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能跟得上飞坦的速度。每当回忆此时此景,我都会对揍敌客一家,发自内心地感激。
  不过,我已经用了全力,而飞坦应该有所留手。再这么打下去,局势将变得对我不利。刚刚用掉一次瞬移,今天还剩两次。那么……
  
  “唔!……”
  “什、么……”
  
  小个子破损的斗篷上,黑亮黑亮的长鞭柔软地滑落。我哇地吐出一口血,捂着左腹跪倒在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倒下去,慢慢地,慢慢地……
  故意露出空隙,在飞坦的剑刺进身体的那一刻,瞬移到他背后,毫不犹豫地勒住他的脖子。起初切割血肉的触感,很快为凿刻岩石般的困难所替代。飞坦用“硬”护住颈部,没受致命伤。
  可惜,对我来说,只要让对手流血,就足够了。
  
  快倒啊快倒啊快倒啊快倒啊快倒啊……
  
  时间的细沙从沙漏的一端流向另一端,始终按照既定的节奏,不快不慢,一点一点。
  无论,人们多么殷切地期望……
  
  脖子往外喷血的小个子男人慢慢地转过头,细长的双眼睁成了梭形。
  “瞬间……移动?你是……那时……候……的……”
  说完,飞坦就倒了。
  跟派克一样,鞭子上的毒素将麻痹他的全身,让他连出口骂人都不能。
  
  “……呼。”
  
  我腿一软,也倒了。
  
  若是平时,这样一倒,不到十分钟就能睡着。可这一次,腹部的痛感却让人分外清醒。不过,为什么四肢越来越无力,眼皮越来越重了呢……
  抬手到眼前,虽然黑暗中辨不清颜色,却能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
  啊……貌似脾脏破了。
  真糟糕。
  得先回去……
  正好,瞬移还能用一次。“每天3次”的限制很巧妙。一来一回,再加一次逃命用。
  嗯,死不了。
  不过,回去之前,有件事必须得做……
  我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他的脖子还在往外流血,脸歪向外,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我。
  
  杀!杀!杀……
  
  也许是因为天黑,从那两只小小的眼珠里,除了杀意,我分辨不出其他的情绪。如果杀气能具现化,恐怕我早已被凌迟一万遍了。
  左手用念堵住左腹的伤口,我在他身边蹲下来,捡起那把细长的剑。
  很薄,很利。
  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腥味。
  “是把好剑……”拿起来在空中挥了两下。
  感受到愈发浓烈的杀气,我看着地上动弹不得说话不能的人,不由得感谢揍敌客家。这毒药实在太好用了。不过快用光了,得节省着用才好。
  不止一次地,我曾在脑中预演过与蜘蛛遭遇的情形。万一抓到蜘蛛,在杀死他们前,我会问他们:“还记得窟卢塔族吗?还记得前4号团员吗?”
  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真的相信会有这一天,想这些,也纯粹是一种鼓励式的自我安慰。可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那些预备好的台词,却连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当曾经视为强大无法攻克、又憎恶到难以逃避的敌人,就这么你面前任你宰割,心底泛起的,只有冰冷彻骨的杀意。话语是多余的,我不想对他浪费唇舌。蜘蛛杀人,大概率是不记得的。即使记得,也不会有任何悔恨。
  这种人渣,我不想留他在世上,一秒钟都不想。
  
  在揍敌客家的时候,长辈们曾试图让我学徒手挖心脏。虽然没学成,至少心脏的位置,我一直清楚地记得。
  
  「心脏位于胸腔内,膈肌的上方,二肺之间,约三分之二在中线左侧。」
  
  一天之内,揍敌客家被我感谢了三次。这个世界里,果然还是家人最靠得住啊……
  
  “随随便便追到别人的地盘,可是很危险的。”
  
  毒药麻痹了声带,却没有麻痹五感。对他而言,这是生命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双手举剑,对准他的心口,使出全身的力气,狠命刺下去。
  果然是把好剑。剑身刺入血肉,如同扎进豆腐块。
  底下的人猛地抽气,复又吐出,发出空洞沙哑的响声。紧接着,是全身濒死的震颤。我条件反射地放开手,跳到三米开外。
  等了片刻,确认没有动静后,我绕到一个能看清的角度。蹲下来看他。
  圆睁着的眼睛里,有的是杀意和愤怒,可……
  至死,我也没告诉他我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他。
  但是,为什么……
  他的眼神里,没有预想中的疑惑,连一点点的不解也没有。(作:这丫给海德收尸的时候被飞坦瞧见过,所以飞坦以为她是为海德报仇来的,但她本身却不知道当时遇到的是飞坦)
  
  海德曾说:“‘敌人,只要杀掉就好了’。这就是蜘蛛的生存之道。”
  飞坦的仇敌一定很多,也一定不会费脑子去记别人寻仇的原因。也许对蜘蛛来说,仇人是谁,为什么来报仇,根本无关紧要。
  也就是说,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就连名字,他也不屑去记。
  
  夏夜的海风拂过我的脸颊,温暖,甜腻,混杂着鲜血的气味。月光柔柔地洒在海面,黑暗中点缀着银白的碎片,起起伏伏。月光洒在他的剑上,银闪闪的一线。
  
  飞坦死了,死得毫无痛苦。
  
  看着他,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善良,善良到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请继续期待下文




61

61、九月三日(一) 。。。 
 
 
  即使在那些被精心照料的孩子那里,精神创伤也是不可避免的。
  ——弗洛伊德
  
  一九九零年,林隐四岁。
  
  每天清晨,爸爸都会做好早饭。
  林隐把咬了一口的鸡蛋推到一边:“爸爸,我不喜欢煮鸡蛋。”
  爸爸说:“煮鸡蛋有营养,吃了它,小隐就能长高高。”
  我要长高高。林隐想着,乖乖地把整个鸡蛋吞进肚子里。
  每天傍晚,爸爸都会骑自行车来幼儿园接她回家。每天晚上,妈妈都会烧一顿美味,全家人围在饭桌边,听她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一个周五的晚上,林隐吃饱了饭,困了。爸爸抱着她到小床上躺好,给她盖好被子。墙上挂着一幅颜色鲜艳的风景画,又或者是人物画,具体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片醒目的红色。一只棕红的蟑螂敏捷地从床底下爬出,被爸爸一脚踩扁,触须颤了颤,给扫到簸箕里去了。
  林隐做了生平第一个梦。梦里有高大嶙峋的假山,假山上嵌着一盏红色的彩灯,一闪一闪。夜半,她从梦中醒来,枕巾湿透了。她大哭起来。爸爸妈妈跑过来,把她抱到里面的卧室,哄到她迷迷糊糊睡着才躺下。
  
  一九九二年,林隐上了小学。
  
  班上有调皮的男生,趁她趴在桌上睡觉的时候,把毛毛虫飞蛾什么的放到她脖子里。林隐醒来,没有大呼小叫,只是把虫子抓出来,扔掉。
  恶作剧的男生非常失望:“你不怕虫子啊。”
  林隐很怕虫子。第一时间的激烈反应,由于天生的反应迟钝没有表现出来,而在反应过来的下一时刻,良好的自制力登场。“如果表现出害怕,不是顺了恶作剧者的心意么。”
  一个冬天的晚上,林隐从梦中醒来,客厅的壁灯还亮着。透过门缝,她看到灯下妈妈一针一针地打着毛线,墙上的挂钟已逼近两点。几天后,林隐就多了一双漂亮又温暖的五指手套。再几天后,林隐把手套忘在出租车上,妈妈知道后,没有怎么说她,反而让她更加愧疚。
  她对爸爸妈妈说:“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后赚大钱,买好多大房子,爸爸一套,妈妈一套,我一套……”爸爸妈妈听着,露出幸福的笑容。
  在学校,林隐学得既自觉又用心,被评价为“不用老师费神的好学生”。每周日,林隐去少年宫上绘画班,奥数班和钢琴课。她并未觉得那些内容多么有趣,但一直都认真地学。
  每天,林隐会早早完成作业,然后跟大院里的孩子一起疯;或者捧着零食守在电视机前,一遍又一遍地看《机器猫》。
  爸爸妈妈说,都几岁的人了,还看什么动画片。
  于是林隐平日更加努力地学习。只要成绩保持优秀,爸爸妈妈就不会多说什么。
  每次跟爸爸妈妈一起出去,遇到熟人,林隐都会被夸奖一番:“如果我们家有个像你女儿一样的好孩子……”
  她觉得挺高兴,因为爸爸妈妈看上去很高兴。
  可是,每当她问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妈妈都会说她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林隐不信。像她这么好的女儿,怎么会被人丢到垃圾堆里呢。
  林隐有一对爱她的爸爸妈妈,她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
  
  一九九八年,林隐升入当地一所重点初中。
  
  有一天晚上,林隐和妈妈一起散步。昏黄的路灯下,两边高高的梧桐树伸出枝条,在地上投下茂密的阴影。
  妈妈突然开口:“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爸爸差点扔了你。”
  扔掉她,再生个男孩,爸爸说。扔到垃圾堆里,扔到孤儿院门前……运气好的话,能活下来。
  林隐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她停住脚步,好像燃尽了的香灰,直直地竖立在那里,靠的只是惯性了。
  这不是真的,她对自己说。那个多年来坚持每天早起做饭的爸爸,那个抱着摔伤的她飞奔上楼的爸爸,那个小时候睡前总要亲自给她盖好被子的爸爸……她一直相信着的爸爸,曾经试图在产房即将她抛弃,只是为了传统的传宗接代吗?要相信这件事,对她而言太过残酷了。
  可是话出自妈妈的口,那即是真实。相信一方,就是怀疑另一方。
  她选择相信妈妈,毕竟是她给了自己生命。
  如果妈妈说的是真实,爸爸再也不是以前的爸爸了。而妈妈,又是抱着何种目的,将这个秘密吐露给她的呢?只是为了和女儿说说心里话吗?
  她感谢妈妈,是妈妈当初的坚持,让她逃过被扔掉的命运;她同情妈妈,为了她,妈妈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她又有点恨妈妈,既然已经保密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突然告诉她这些?她有没有想过,对她而言,说出秘密或许能轻松一点,对女儿而言,又会产生何种影响?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些,宁可沉浸在美好家庭的幻象里,永远不要醒来。
  无论是否相信,过去的美好幻景业已破灭。曾遭抛弃的事实,给她造成了沉重的打击,而这些,是她的妈妈未曾预料到的。
  
  二零零一年,林隐以全年级前十的成绩,顺利升上当地的省重点高中。
  
  二零零四年,林隐以全班第一的成绩,考入某重点大学计算机系。
  
  外人的夸赞道贺声不绝于耳,林隐却浑然不觉。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听话地做着一切父母所期望的事,比以前更刻苦,更用功。每取得一个成绩,就立刻订立下一个目标,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被最亲的亲人所说的一句话抽打。她找不到目标,她没有目标。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父母。
  幼儿园时,她抓着爸爸的衣服,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学放学;
  小学时,她爬上自己的小床里,爸爸过来给她盖好被子;
  初中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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