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猎人之我是窟卢塔溷血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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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认命地坐回原位。
这部恐怖片拍到后面,就没什么吓人的了。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
朦胧中,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靠着旁边的人,反正是大哥,那么无所谓,继续睡吧……
“呃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难听的惨叫声将我惊醒,抬头一看,大哥的右臂还维持着扔出的姿势,几枚钉子扎在一个持枪蒙面人正脸上。伊路米仍旧坐在那里,双目像扎进了电视机里,左手向我右手手心里塞了什么东西,气息渐归平稳。
我明白他这种气息起伏的含义——序幕与正章之间短暂的间奏,暴风雨前的宁静,搭在弦上的箭。
“他们是谁?”
“是敌人哦。”
下一瞬间,我们同时跳起,面对从窗口和正门两个方向的入侵者,在枪林弹雨中不断变换姿势,而背部始终贴在一起。
枪声,挥鞭声,甩钉子的唰唰声,玻璃和家具的碎裂声,都不及此起彼伏的哀嚎来得刺耳。
不过,人数实在太多了。
暂时解决了室内的家伙,我抢先一步冲到门口,一边像切肉一样消灭黑衣人,一边在玄关处造了一道长而窄“任意门”,正好封住了从玄关进来的走廊。
说完开门暗语“放马过来”,我这边已经结束了。这扇门通往海拔两千多米的高空,他们要进来,只能从窗户走,而那是大哥的领域。真不愧是大哥,我这样跑过来,那些从窗户进来的人居然没有一个越过他追上来的……全都被解决了吧。
把“任意门”留在那里,我折回去,加入伊路米那边的战局。这几个月没有白过,我有好好训练放出系的念能力,虽然只能发挥特质系的一半水平,这种程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放出身体的“门”就收不回来了,而且会在12小时后消失。
伊路米立在只余框架的窗边,黑色的长发仿佛融进了夜色里。挂钟的时针与分针重合,深沉的报时声在小屋回响。
最后一声鸣响只余尾音时,我走过伊路米旁边,对着满屋的尸体和肉块伸了个懒腰。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家具千疮百孔,幸而事先把重要的笔记本电脑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又得搬家了,真麻烦。
在空中挥了几下鞭子,又捧到眼前仔细端详。这根比原来的更轻,更小巧,也更强韧。最大的改变是,原本的“棘刺”不见了,而鞭体本身布满了肉眼几不可见的微小波纹,自然状态下跟普通的鞭子无异,一旦挥动起来,这些波纹即成为锋利的锯齿,割肉如泥。嗯嗯,不错,这下连装鞭子的“蜗牛壳”都省了。乔吉博士他们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谢谢你,大哥,新的鞭子很好用。多少钱?”
“这是免费的。”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侧着脸望向外面的大哥:“免费?”
“嗯……确切来说,曾经是。”
“啊?”
“乔吉博士本打算送给你作订婚礼物。”
“……总而言之是要钱的了。那么,多少钱?”
某面瘫转过身,张开两只手掌。
十万?不可能。“啊哈哈,大哥你该不会是想说十亿吧?”边说边摩梭手掌,露出典型市井小贩的讨好笑容。
伊路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包括帮你杀这么多人的酬劳。”
我无语地死盯着这只漂亮的钻石鸡的大黑眼珠,真要那么爱钱,哪天把你自己也卖了吧,一定能赚个高价。
靠坐在沙发背后,我嬉皮笑脸地摇起了食指:“上次,你还欠我十亿呢。这次就两讫了吧?”
钻石鸡直起身子朝我走来,伸出一只大手,将我举在眼前的手整个儿包了起来。
“嗯,两讫了。所以……”
他长长的头发拂过我的脸颊,漆黑的双瞳像是要把我定格一般。
“我们回家吧。”
我仰着脖子使劲看他,抬起空闲的那只手探了探他的脑门。奇怪,没发烧啊。
“回家?”我疑惑地反问,“爷爷不是说了放我出来的吗?”
伊路米没有说话,原本因为认真而有点呆的表情,此刻更加呆滞了,简直像尊黑白猫石雕。
呆了片刻,他终于放开手,转身走向窗户。
“对了,这些人是什么人?”他用视线指了指地上那些肉块。
“估计和当初伤了你的一样,有人在幕后指使。”
“越过糜稽所建的防火墙,盗取所有人任务清单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幻影旅团吧,大概。”
“……你怎么知道?”
“我曾经见过他们的团长,那家伙想偷我的能力,但失败了。恐怕是他怀恨在心,所以……”所以跟我们家干上了。“嘛~只是直觉罢了。不过……我觉得有点怪,刚才我在门口设限,他们完全可以用火箭炮之类的轰了房子,却仍然只是拿手枪乱挥。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我的命,就不会派这些三脚猫货色来,而且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每当我在一个地方住下来,过不了一个月就会有一批人前来送死。虽然也有可能是揍敌客家在别处树立的仇家,但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一路上,我用的都是“藏马”的身份。知道“藏马”就是库洛·揍敌客的人,包括大哥、二哥、西索、酷拉皮卡,以及库洛洛……表哥们知道就等于揍敌客家人都知道,库洛洛知道也意味着整个旅团都知道。这样看来,最有可能追踪到我的住所,并频繁骚扰的,只有旅团了。
“……我告诫过你,不要随便使用能力。”伊路米好像生气了,周身的念有些躁动。
“别这么说,我也是情非得已啊~如果不用,今天你说不定就见不到我了。”我把大堆的尸体打包,丢到窗外,腾出空间以便整理要带走的东西,然后去洗手间洗手。
“他们大概还不想真正跟我们家翻脸,而是另怀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我还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伊路米跟过来,站在卫生间门口。
“是吗……我会转告爸爸他们的。”
“嗯,有劳大哥了。”
“那,我也该回去了。”
“等一下,大哥……”我跑出来,拖着湿漉漉的两只手,追上正打算翻窗离开的某人,“如果,有杀死揍敌客家人的委托……你们会接受吗?”
伊路米扭头瞟了我一眼,又转脸面向窗外。
“他们出不起那个价。”
说完,他翻过窗框,纵身跳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女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
50
50、幻象 。。。
七月底,作为猎人协会兼职情报员,我接到了第一个需要本人露面的任务。
在这个大城市的贫民区,平日弥漫在老旧公寓、违章棚户和无人清理的垃圾场上空的腐败气息,被盛夏的暴雨短暂地洗刷一空。
“真够隐蔽的。”
艾伯特粗壮而毛发浓密的手指在白胖的脸颊上挠了挠,双眉浓黑如笔力遒劲的书法笔画。与之正相反,他的两只眼睛小而黯淡,深深地嵌进肥肉里,呈现一种病态的浅灰色,仿佛阴天的乌云。他的头发也是黑色,即使被雨淋透,也笔直地立在那颗厚实的圆脑袋上,硬得像把钢刷。
“是啊……”我撑着雨伞,蹲在艾伯特旁边,清楚地定位到本次任务的目的地。世界超级信息中心的数据库,连总统有几个私生子都能在三小时内查出来,这种程度的自然不在话下。埃蒙那家伙,真是管着了不得的东西啊。
“……”
“你在看什么?”
“嘿,不是我自夸,这个图案很衬你。”他指了指自己的杰作——一只暗红的眼睛图案,落在我盘起头发露出来的后颈上。这是艾伯特画上的注入了念的图案,相当于接收视神经信号的双重天线。因为有作用范围,我们必须一起行动。
“我倒想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洗掉。”用的颜料明明是艾伯特割破手指流出的血,却被雨淋透也不褪色。
“安心啦,它又不是指甲油——你涂指甲油吗,藏马小姐——先生?”艾伯特也竖起帽子,没事找事地侃起来,“涂指甲油,会更有女人味的。清河组长的淡紫色就很好看,你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好了……你的宝贝录像机还在下面等着你呢。”站起来取下发夹,让染成玫瑰色的长发盖住整个脖子,再戴上兜帽。
“唉……真不可爱。”浓眉大叔挤挤眼,转身走开,声音渐行渐远,“再啰嗦一句,这次只要拿到证据就好,组长强调过……”
“嗯,我知道。‘不可打草惊蛇’……”
这片被人遗忘的边缘地带,藏匿着无数的瘾君子。由于最近的严打,毒品货源极度短缺。为抚慰众多饥渴的“道友”,H国第一大毒枭将现身于此,发放“救济”。我的任务,是混进交易现场。借由画下的符咒和一台录像机,艾伯特可以看到我所亲眼目睹的一切,并且将其记录到录影带上。猎人协会到底是正规组织,办什么事都讲求“证据”。
沿着狭窄倾斜的楼梯走出公寓楼,穿过棚户区的小巷,来到这附近唯一一家超市前。新的鞭子藏在斗篷下面触手可及的位置,有它在,我感到很安心。
时间将近午夜,超市的卷帘门拉下来一半,我猫着腰钻进去,经过一排排稀稀拉拉的货架,随着人流拐进墙角一道小门,来到超市的仓库。
仓库的一端已经挤满了人,通向外面马路的地方拦着一条警戒线,有几个体格健壮的保镖样的人在线外维持秩序。数百名饥渴的“道友”嘶喊着,推推搡搡地往前挤。
“车呢?车怎么还不来?”
“求求你们,我已经一个星期没碰过了……只要一点……一点点就好……”
“砰!”
领头的保镖突然从西服里抽出一把枪,崩了老天一个子儿。
“都他妈的给我别挤了!车要三小时后才到!”
少有的沉默降临全场。可惜的是,沉默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12点发货吗?!”
“三个小时,开什么玩笑!想让老子等死吗?!”
“砰砰!”
刚刚发着牢骚,自称“老子”的一个黑人“道友”,被两颗子弹爆了头。
“不想等的就滚吧!”
话已至此,余下的人都不再吱声。
三个小时,足够好好睡一觉了。不过现在睡觉的话,艾伯特会发现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能力只能接收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也就是视网膜所接收到的信息,所以我还可以保留一点隐私,例如梦境。
一个小时过去,人们陆陆续续地走到墙边,或靠或坐,只有少数还坚持守在黄线前。我也学他们靠着墙坐下,不动声色地打量整座仓库里的人。他们大多面颊消瘦,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这里有的是狂热的渴求,却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希望。哦,希望——也还是有的吧,那辆满载新货源的“救济车”,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嗨。”
左边的人递过来一听可乐,是个棕色皮肤的高个男子,穿着彩条背心和磨破款式的宽松牛仔裤,左耳戴金色耳钉。
“等待的时间真难熬,是吧兄弟?”他自己也举起一听可乐,“喝点这个,会让我们好过一点。”
“哦,不用了,我没事谢谢。”东巴的实例教育我们,不要随便接受陌生人的食物。
“喝吧,虽然不及真货,好歹能撑到车来的时候。”他肥厚的嘴唇扯开一角,露出几颗白牙,“好东西,鲍勃不给一般人。”
现在的我,应该是一个犯了毒瘾的少年。我用迷离的眼神望着他,问:“为什么要给我?”
鲍勃的小黑眼珠转动着,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旋即转头望着对面墙壁,扬起脖子猛灌一口,又伸出舌头,把嘴边残留的液体舔得干干净净。
“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我的第一个男人。”
他的眼神失去焦距,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好了,快喝吧。”鲍勃忽然瞪大眼睛,盯着我拿着可乐罐的手。
揍敌客家的训练让我能够抵抗毒药,但能否抵抗毒品,还是个未知数。不过从他的话看来,这里面加的八成不是毒品,而是有类似效果的代替物。那么……
我淡定地瞪回去,一边将易拉罐凑到嘴边,小口啜饮。
可能是喝得慢,加上已经锻炼出来的抗药性,居然没什么感觉。
鲍勃闭眼靠着墙,不时发出近似抽搐的嘿嘿声。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于是换了个正对警戒线的位置,坐下来继续等待。
“到了!车到了!”
由一点引爆,还在警戒线边上翘首以盼的人群炸开了锅。边角零散的人群纷纷站起,向前方推搡过去。
我跟着人潮涌过去,伸直了脖子望向马路转角。
一辆白色长面包车驶来,在仓库开口处停下,从车上下来十余名持枪的保镖。面向我们这一侧的车门缓缓升起,里面坐着一个戴黑色墨镜的中年白人男子,深亚麻色的短发用发蜡打理地一丝不乱,全身被黑色长风衣包裹得严严实实。他没有看过来一眼,只是打开了紧贴着他座位的一个白色大盒子。
人群再次沸腾。
排列整齐的一袋袋白色粉末,我看到了,艾伯特也看到了,录影带里会记下这一切。接下来,只要装作挤不进人群,确保没人注意到我,然后趁乱瞬移离开便行。
回到来时的公寓楼,推开中间楼层走廊尽头的房门,艾伯特正在鼓捣他的摄像机。看到我,他扬了扬手中的录影带,吹了声口哨。
“哟,欢迎回来,辛苦了~”
“可以收工了吧?”我把斗篷甩在地板上。也许是淋雨的关系,我觉得有些冷,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赶快把我脖子上的这玩意弄掉。”
“就留着吧?多好看的图案,弄掉多可惜啊。”艾伯特一面说,一面把录影带放进放映机,往沙发上一靠,白胖的手指抚摸着滚圆的肚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