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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斛珠(1-18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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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俅翁嵝汛蠹易⒁庾咛ǖ慕谧啵咸ㄖ癹oanna会总控,临时有变通全看joanna的。去休息。辛苦大家。莎娜请留步。”她一边说,踱着步子到了莎娜跟前。
        模特们都散去了,莎娜静立。 





     第四章 没有云彩的天空 (七)
    
         莎娜紫罗兰色的眼睛嵌在桃心状的脸上,好看。屹湘无心欣赏这种美丽,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楚的音量开门见山地问:“莎娜,我接下来要问你的问题,可能侵犯你的**,你可以拒绝回答;但是假如你现在的状态会影响到两小时后临场发挥,请你负责任的即刻退出。你明白我的意思?”
        莎娜点头。
        “你在戒毒中?”屹湘问。
        莎娜又点头。
        “可有按时服用药物?什么时间服用的?”屹湘追问。
        “有。半小时前。”莎娜回答。这个个子矮矮的东方小女子,眼神中有一种能让人意志随之转移的力量么?莎娜甩了下头。她在控制自己说出这些话之前,已经对屹湘说了实话。“我经纪人会杀了我。”
        屹湘算了下时间,“你现在有何不适?”
        “轻微恶心和头晕。”莎娜说。
        屹湘盯着她俏薄的锁骨,再次问:“莎娜,我再问一次,你还能不能控制你自己?”
        莎娜脸极苍白。屹湘此时知道以往见到的莎娜那股子苍白憔悴、她认为是刻意营造出来的颓废和忧伤,是莎娜的本色。她手里捏着对讲机,指甲抠的按键都快掉了,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总算明白经纪人那一巴掌挥过去时候的心情。如果伤人不算犯法,她也早就动手了。
        屹湘按了下额角。太阳穴要炸开了似的。
        “能够。”莎娜说着,转了个身。甩开细长的腿,踏着标准的优雅猫步,在屹湘面前走动。稳妥而精确的踏准步点。
        屹湘示意她停下。
        莎娜靠近屹湘,“对你来说,我也是个活动衣架而已嘛?”
        屹湘把对讲机挂在腰间,空出手来拍着莎娜的脸蛋儿,莎娜的脸颊很凉,屹湘提拉着她面部薄薄的肌肉,说:“是的,对我来说,你也是个活动衣架。而且,得是个有生命、有感情的活动衣架——动一下你的嘴角,上扬大约十五度……对,很好,就是这个表情,上场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那件白纱需要的是这个表情。”
        莎娜保持着笑容,“你准备赌一把?”
        对讲机里沙沙作响,michael在呼叫屹湘。
        屹湘摘下对讲机,说:“michael,通知服装组,‘蝴蝶’系列调整到第一次序出场。”
        michael在那边惊叫问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马上准备。”屹湘换了joanna的频道。joanna倒是没有大惊小怪。屹湘在手中的草图上勾画几下,听到莎娜问她“‘蝴蝶’不是你的设计嘛?”,应声道:“对,是我的孩子们。所以你们谁敢给我秀砸了,我就把你们砸了——化妆的时候告诉你的化妆师,你的眼角那里要格外画重一些。”
        “还是放在最后出场要更好。”
        “美沙酮的作用在两小时之后会达到顶峰,之后药效逐渐减弱。若你穿着‘蝴蝶12号’在台上乱动,不出五分钟就会成为youtube滚动播放最多的视频。那我就跟着你出大名了。你的经纪人还得给你编造一个理由——亨廷顿舞蹈症中期?”屹湘挥手,继续画着草图。
        莎娜转身离去。
        屹湘将草图一叠,塞进腰包里,环视四周。
        工作人员仍在做最后的准备。场地内的座椅都蒙上了印有lw标志的浅蓝色重丝椅套,华美而高贵。再过90分钟,这些座椅都会被填满,那些铭牌上金光闪闪的名字,会成为真人……屹湘在t台上踱着步子。
        灯光一道一道的收住,她站在了t台的最前端,四周暗了下来。当灯光再次闪耀,就是大幕开启的时刻。
        她的“蝴蝶”,即将破茧而出。
    



     第四章 没有云彩的天空 (八)
  
         “有没有改变想法?”vincent站在她身后,距离她两步远。
        “没有。”屹湘轻声说。随手关了对讲机。从场地入口处逐渐亮起灯光,引导员已经在引领最早到达的嘉宾如常。场外的招待会现场想必此时衣香鬓影、喧嚣热闹,vincent应该在那里。懒
        vincent说:“那篇采访稿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你抽时间看一下,没有问题,我再交代人发布。”
        “不用看了,我相信你。”
        vincent沉默。
        “我去后台。已经交代人,终场给你的花会经过花粉处理的!”她说着便走开了。
        “什么花?”vincent叫道。
        屹湘一边走一边回头,暗影里vincent被光圈围住,穿简单素净的白亚麻衫裤,脚上还是那款豹纹铆钉船鞋,他竟比平常显得灵巧可爱,她笑道:“白菊花!”也不管vincent大呼小叫的咒骂她,钻进渐渐热浪翻滚的后台……
        屹湘后来一直觉得热。有种喝了酒之后发汗的感觉。从头到脚。她薄薄的发几乎全湿,抽一条茶色的细麻布手帕围在额顶,不一会儿也被汗水浸透。穿梭在乱中有序的后台,满鼻子都是各种香气、站在衣架前瘦的有如鬼魅的名模、随便一脚可能就踩到了谁的裙摆、互相叫嚷着抢先化妆一句不和冒出三字经来……她看到莎娜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的一块毛毡上,塞着耳机,盘腿打坐。她的脸上已经画好了屹湘交代下去的那种金属裸妆,身后便是她将穿着上场的白纱礼服。平静的像安琪儿似的。虫
        屹湘看了她一会儿,在joanna通告还有30分钟的时候,叫醒了莎娜,亲手帮她穿起那件礼服。
        礼服上细密的蕾丝垂垂缀缀,配着半透明的纱层层叠叠,胸下一条丝带打成简单的蝴蝶结,行动起来飘然若仙子手中丝带。
        屹湘手里拿着纱摆,等着莎娜伸脚穿进那对米白色缎面坡跟鞋子。
        莎娜稍稍蹲下身,俏皮的笑着,对屹湘说:“亲爱的东方小女巫,请予我爱与力量,我将带着15度角的微笑,翩然飞过温暖的泉,停在最美的花朵上。”她戴着过肘蕾丝手套的手,扶着膝,这一刻,她像等待加冕的女皇。
        整间大屋子里其他的人都稍停手里的事,留心这一幕。
        屹湘替莎娜戴好纱摆。纱摆从肩上垂下,直到腰际。
        莎娜接过捧花,轻轻拥抱屹湘,“我会珍惜她。”她还记得屹湘对礼服的称呼。
        屹湘则在莎娜耳边说:“更该珍惜你自己。”
        她松开莎娜,转身对着另外十一位喊着:“上场前大声念三遍:每个女孩都是公主——joanna说了,不念出声的,不准出场!”
        大家都笑起来,正巧joanna探头进来,问:“准备好了么?还有十分钟……”她手拍着门边,“嘭嘭”作响。
        笑声更大。
        joanna奇怪,待看一眼屋中央端立的莎娜,对屹湘竖了一下大拇指……
        屹湘并没有看着她的“蝴蝶”在清泉般淡淡的音乐中一只一只飞上舞台,而是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听那如潮掌声。
        潮声一浪接一浪,拍进心房,又撤出。
        她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整场发布会,才刚刚开始。
        腰包里接二连三传来响声,她打开看,ian的手机也在响。ian的这部手机仅存了四个人的号码。现在拨进来的是“john”。
        屹湘接通电话,那边确认她身份之后说:“我是BB的经纪人john-milton,郗小姐现在请你听着。”
        屹湘紧握电话,听筒贴在耳边。
        经纪人有多了不起,她这些日子已经越来越认识到。
        她以为接下来必然会有些不太入耳的话传过来,已经预备好见招拆招,不想好一会儿只有嗡嗡嗡的细小声音,间或几声尖叫,传的很远,空谷回音一般。她略怔一下,手是抓住了不锈钢栏杆;脚下是东京的夜景,她如同悬浮在空中……
        “……接下来的这首歌,是我们特别为一个女孩子创作的。多年来没有把它收录在任何一张唱片中的原因,是想要当面唱给她听……有人说这首歌是Bing会唱的唯一的情歌,是的,说得对。”是nick。调整麦克风,电流干扰,刺耳难听。场下尖叫声此起彼伏,他继续说:“vanessa,我们希望此刻你在这里,你在听。记住我们永远爱你。”
        屹湘闭了下眼睛。
        乐声轻缓而欢快。
        “有一个女孩,她叫vanessa。
        她很爱笑,她很爱吵。
        像一团花火,像一颗星,
        宝石的火焰也赶不上她笑容的闪耀;
        最令人惊讶的,
        是她的真。
        ……”
        屹湘笑了,笑着笑着,眼睛有点儿湿润。她揉着眼睛,听着这首歌。
        眼前不是那几个年过三旬的老男孩,不是的,眼前的他们,没有在金碧辉煌的舞台上、没有在众人仰视的高光下,而是留着长发穿着破衫,人人背一把贴满了胶布的旧吉他……笑着说vanessa你来听听这首歌、来听听那首歌……她说好听就夸她有耳力,她说不好听就骂她是乐盲;穷的没有面包了,宁可死也不卖值不了几镑的旧吉他;在地铁站口打开琴盒等待偶尔丢下的硬币,会说即使低到尘埃里,歌手还是有歌手的自尊心……
        她的手跟着他们的哼唱打节拍。
        乐声停歇,良久,听筒里寂寂无声。
        米尔顿叹息道:“vanessa,BB曾说过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今晚,我极不赞同他们用这种方式向你表达善意,但我尊重他们。BB演唱会结束后想跟你见面。希望你拨冗相见。若实在不便,能另约时间地点最好……”
        屹湘轻声说:“米尔顿先生,请转告BB。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了。也请他们忘了吧。ian的手机我会放在前台。代我致谢同时致歉。告诉他们,我祝福他们,在我心里……宝石的火焰也赶不上他们笑容的闪耀。”
        她收线,关机。 





     第四章 没有云彩的天空 (九)
  
         她站在后台出场口,解下头巾,擦一擦额上的汗。
        在她身边,等候出场的这件礼服,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lw的婚纱代表作。
        “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吧?”joanna问。
        是的,二十年前,她们还都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儿呢。懒
        即将出嫁的表姐从香港带回好多资料,跟妈妈和舅妈在研究选哪家的礼服合适,她坐在机舱的地毡上,嚼着泡泡糖、撕了杂志插页叠纸飞机。表姐皱眉,说湘湘最顽皮,顽皮鬼将来会嫁不出去。她展开一张纸片,折痕将那纱摆足足拖了有三米长的礼服彩照弄变了形,也仍是美丽……她不服气,谁说顽皮的女孩子就嫁不出去?趁表姐睡觉,一把泡泡糖黏在她的头发上,要剪掉一缕一缕的长发,惹得表姐大哭……
        后来大美人表姐一赌气剪了短发。更赌气到差点儿不要潇湘兄妹做花童。可表姐穿着短款的礼服走在红毯上的样子,委实美丽。几年间都是谈资,仿佛领了潮流。却不知表姐迫不得已。有好久都不肯原谅她,见了总穿着球鞋恤衫在画室埋头画画的她,还会说一句:难道穿婚纱那天也穿球鞋?倒是好,跑的快……表姐真刻薄。恨的她牙痒,还一句:就穿球鞋出嫁,怎样?我还要穿着自己设计的裙子。
        潇潇坏,问:你能设计出什么裙子?一块白布剪个洞套头上?虫
        传为笑谈……
        屹湘再擦擦额头的汗,听joanna说:“这件短款,当年没有几个人有勇气穿上,根本就是加长版比基尼。”她笑笑。可不是。
        表姐去年梅开二度,母亲电话中提及,说她还记得自己当年的气急败坏,也记得自己一句一句骂小湘湘,并不是故意,年少气盛、口不择言。母亲语气淡淡的,说我们湘湘才不会介意,我们湘湘一定会穿着球鞋、披上自己设计的婚纱……是不是呢湘湘?
        “哎,现在风评最好的,不是莎娜穿出去的那件12号……”joanna百忙中不忘翻twitter。
        屹湘看她。
        “是那只菜鸟穿的蝴蝶3号。”joanna笑。
        哦,是那件——象牙色,上身刺绣,下身是手工蕾丝拖裙,简单的蕾丝头纱,从发顶垂至脚踝,与拖裙浑然一体。被joanna称为菜鸟的模特,是德日混血儿,气质恬静中有一丝野性,刚刚十七岁,这是她第一次上大型秀。上场前紧张到厚厚的妆容都掩饰不了那份儿脸青唇紫。
        屹湘莞尔。
        都曾经是菜鸟。迟早变成莎娜那样的老油条。懂得在上场前打坐、懂得如何讨好甚至调戏设计师……
        joanna看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她挥挥手,模特们静悄悄的集结。
        屹湘回头一望,乌泱泱一片各色婚纱的海洋,端的是壮观。
        vincent出现在她们对面的出场口。
        “花束是否都处理过了?vincent有花粉过敏症,很严重。”屹湘又想起来这茬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是。我虽然恨他,但还不想他这么早死。”joanna笑。
        “是他喜欢的红睡莲?”
        joanna说了句什么,屹湘还没听清楚,就见vincent突然对着她招手。她比划着问他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上场?
        vincent的表情却越发着急起来。
        此时场内模特已然站定位置,后台模特们也自动站成两排,准备跟随设计师再度出场。背景音乐已经由舒缓变换成轻快,只待人踏准节奏……vincent还是不挪窝。
        屹湘穿过窄窄的过道冲到vincent面前,刚要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带领模特出场答谢观众……就见vincent手伸到她脑后,迅速的将她汗湿的头发挽了两下,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根皮绳,替她束了头发。
        屹湘大惊,下意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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