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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夫妻一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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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几番的沉默,他们都同时挂下了电话,天色已明,曙光乍现,他的心中分不清是暖还是凉,挪了挪身子,他用尽了全力蹭进了她的怀里,肆意汲取她的淡淡香气,同时,冉苏不安分的动了动,羽睫微微闪动,她猛然睁开了双眸,他俊美温柔衬着晨光的面容很暖很温和,她这一夜睡得极好,没有做梦,也许是全盘托出了,再也不是她怀抱在自己心里一遍一遍都无法诉说的秘密,在他的怀里,竟是一夜好眠。
  “早安,苏子。”
  他嘴角翘起,优雅卓尔的脸庞俊美的出尘,成熟的眼角露出几丝微微的褶皱并不影响气质反而越加温和。
  她刚惺忪的眼睛浅浅淡淡的怔怔的望着他,淡雅婉静的脸庞带着点难得的小迷糊,思索了半秒,抿唇笑了笑:“早。”
  只是一个字,已抵上千千万万的字眼,十六年,从来都是自己单方面的早安在心底回荡萦绕,他盼望的这一声竟是在分别之际来临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怔忡的想着,他还没相处答案便扬起了薄唇的角,俊朗而明亮。
  不约而同,他们慢条斯理的洗漱好,等到一同吃好早饭已经是临近九点,迎着尉至担忧试探的眼神,静静的相视半秒,他牵着她的手走过长长的庭廊,郁郁葱葱的名贵绿色植物倒影着婆娑的斑驳,她的手很纤柔,他捏着手轻轻蹭着抚着她手上好多条细细的纹理,认认真真暗自认着,生怕将来某一日老了就忘了。
  这一条路,从来没那么短过,他只恨当初应该为什么没有建更大一点的庭院好多走几步路,可终究不行了,他们相陪漫走着,就像那十六年晃眼即逝,弹指一挥间都不复当年当时。
  知道入眼,敞开的大门口,那繁花似锦的地方,那男子背手而立,他们都有一瞬间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惆怅。
  突然看到等候着的薛尔然, 冉苏微微一震,抬头望着他,眉头不由得一蹙,那一方花团锦簇的门口,她没有注意,一晃神只记得那斑驳的树影仿佛带着岁月的笼罩着自己心底的阴霾,很凉,很清澈,很舒服,可是走着走着终于到了头。
  她很想问,这是什么意思,但她看了一眼他忍痛隐忍的眼眸竟一瞬间知晓了所有,抿了抿唇便不再开口,开了口伤的是他。
  “……苏子,你晚上记得多盖些薄的毯子,你都不知道你睡着的时候多活泼喜欢专跟被子过不去,你晚上要是在做恶梦就放点音乐别强迫自己睡着,你要是不习惯床,我让人把家里的给你搬过去,还有,我……”我能不能也搬过去。
  他低低嘱咐着,突然欲言又止,一闪而过的沮丧若失。
  她听着他絮絮叨叨鼻尖酸涩,无法辨别情绪,只低垂着浅淡的眉眼微微点头。
  他就没想过床搬过去了他怎么办,他就没想过让她一个人离开?
  舌苔上传来阵阵的苦味,她怔怔的看着他放手,看着他艰难的开口:“苏子,你余下的行李我过些日子给你送过去,行吗?”
  话落,她清净的眼眸染了几许薄雾,咬着唇几不可闻的点点头。
  他眼睁睁的望着那个男人静默的接过他此生的幸福,遥遥的渐渐的没了边际,没有泪没有笑,只有起伏不定隐忍的胸口传出主人紊乱的情绪。
  苏子,我好想问你,没有我你怎么办,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比我对你更好,如果他不好那我该怎么办,如果他真的那么好,那我是不是真的从此就没有一丝机会了?
  可是没有你,我又该怎么办……
  
  夫妻一场  六十四章  离婚协议书
  尉行云:“当年,我以为自己不爱你的时候,也不曾想过,有一天我只能呆呆的看着你离开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
  晨间薄雾缭绕,他的眼眸却无比清晰忍藏。
  不知不觉,还来不及咀嚼那慢慢缓缓渗入自己心底的苦涩,眼尖一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风轻拂过脸颊,碰着凌乱的发丝生生发疼,他思绪微遥,颤颤的想,当年她是否也曾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看着自己的枕边人与另一个人成一对璧人,相携相伴。
  今天的她和薛尔然,昨天的他与俞向依。
  他疼,胸口汩汩的流淌热疼到冰凉的液体,为了今天看到这一幕的自己,也为了昨天很可能也看见过相同这幕的冉苏。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因果循环,即使他一再遗忘都改变不了转了一回的命轮。
  怔忡的望着渺茫只剩下空气的前方,他的目光仿若定视不曾改变。
  突然,肩上轻轻被拍的触感让他猛然一惊回了神,只听见后方熟悉的嗓音轻声响起:“……爸,你真的做好了准备失去妈?”
  只见尉至皱着眉头,一身刚苏醒来不及换轻薄丝质睡衣,挺拔俊朗的站在他身后,眼神露出几抹担忧与焦急。
  回望一脸奈何忧心的儿子,他笑笑,嘴角勾起内敛而优雅的笑意,看着和他并肩伟岸的男子,他的心一下松又一下抽,揽过儿子的肩膀,磁性浑厚的嗓音淡淡地道:“儿子,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母亲做得很对,当年四岁的宝宝可不会那么有理智沉着的面对爸妈的分手,你小时候敏感的很,虽说懂事但也比一般人更敏感脆弱,不一定能接受我们的分离,现在听见你那么问我,儿子,你老子我还是很开心的。”
  那是身为人父的骄傲,一个拥有你和你相伴半生的女子共同血缘的存在,一个能和他一起负担一切悲欢离合的男人,他竟觉得是那么值得,回头想想,即便是他真的不再爱冉苏,即便是他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爱的死去活来,他也会愿意单单为了家庭和孩子放手,因为那其中的感情是比爱情更深更远无法取代的重量。
  面对着这张酷似自己却已然能独当一面的俊颜,那种无法言语的满足与安心默默地安慰着自己隐忍痛楚的心房,很暖很舒服也很自豪。
  “爸,我现在可没跟你开玩笑啊。”那头哭丧着脸,奈何的面对一脸强装轻松的父亲,没好气的低沉咕哝道。
  闻言,他怔了怔,收敛了笑意,俊美成熟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见他嘴角习惯性的翘起,语音浅低沉然:“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好失去你妈的准备,但如果我们不分开我们永远只能活在过去当中,我不想你母亲怨我一辈子禁锢了她的一生,她忍了那么久,总该轮到我试试那个滋味,这才公平,而且不管我受不受得了,你妈十六年的愿望,我再不愿也是要为她达成的……”
  “……”
  张口无语,尉至曾听他小伯伯,也就是尉墨轩曾经气极着讽刺自己的父亲,直说他爸是着了魔的疯子,非得找罪受忍一个冷冰冰的女子十数年!
  可他此刻听着真真觉得有那么一段能够以心比心的婚姻合该是那般美好的,就算这段婚姻勉强经历了十六年,看似荒诞无谓的光阴但到底经历过就是不一样的,时间岁月打磨出来的感情与人一般循循渐进,成熟睿智的。
  “尉至,你懂吗,只有离婚我才能真正赢得回你母亲的心。”或者说,是释放她这些年心里的苦痛,那些积压已久的需要更多的是空间。
  也或许,只有分别才能让我们更加看清彼此需要的是什么,他曾懦弱的希望与她一辈子纠葛,但到底太无底了,他们需要的还是一个窗口,一个需要释放需要距离的窗口。
  虽然,他狠心放开她的手时就已经开始想念她,但品尝分别可能也是珍惜的一种方式吧。
  “就算有一天她选择了那个姓薛的结了婚?”
  淡淡的挑眉,尉至有些沉思的反问。
  “那我就等她离婚。”虽然会心痛,但他不在意,不在意她后来属于谁,只要她最后回来就好了。
  “如果这辈子都不离呢?”
  “前夫总能去叙叙旧的吧?我看她两眼就好。”
  微微瞪了尉至两眼,尉行云眼神微微闪过片刻的失神,惆怅的味道划过心房,徒留静静的平静。
  闻言,尉至无力的吁了口气,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他不曾见过父亲委曲求全的样子,但常常例外的原因皆是因为母亲,他已经看够了,自然也只能见怪不怪,拍了拍父亲的肩膀,随后搂着他转身走进大门。
  如父亲所说,尉至也认为,此刻冉苏需要的是空间,没有丈夫,没有儿子,只是冉苏的选择与离别,也该是让母亲出门透透气的时候了。
  即使不回来,他们也依然是一家人。
  ……
  离开尉家第二天,冉苏迎进了ZK集团的首席律师顾问,属于大材小用了,恭敬的拿着一张薄薄的纸礼貌的对她说道:“尉董说,您只需要填下名字,有任何事情他会处理。”
  这房子很小但精致古朴,这其实是冉苏很多年前刚回国打算外出工作自己拿着从小的积蓄买的小屋,嫁进尉家后一直闲置,稍微打扫摆弄了倒也温馨干净,而且这小屋虽然属于古老建筑了,但红褐色质朴的墙壁缠绕着绿绿清翠的藤蔓让人心里宁静安详,窗前就有一个百年大树绿荫,笼罩着四处可感受到那盎然的凉夏景色。
  ……环境怡然,单人居住,安全有待考量。
  律师眯着眼仔细打量,心想着可以回去对尉董交差了,要是这尉夫人过得不好,指不定又出什么事儿。
  冉苏没注意那律师不着痕迹的扫视,她怔怔的凝视着这薄薄的一张纸,鲜明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映入眼帘,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难以言喻的笑意,十六年来心心念念的纸,她和俞向依交手的时候冷着说勉强不轻易给,她抱着尉至的想要却不能说的纸,如今就那样平平的摊在她的眼前, 清楚明亮。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他忍痛低沉道暗哑呢喃:“苏子,我放你走,如果你会比在我身边快乐一点,那么我放你走,我让你离开……”
  想着想着,她嘴角咬得死紧,清淡雅致的脸庞微微蕴含着透白苍凉的气息。
  她一笔一字,认真到不行的写下自己寥寥几个笔画的字。
  在最后一收时竟不能一气呵成,顿了顿笔迹有些难看僵硬。
  失神凝视半晌,她暗自嘲讽,他给的礼物,他迟了十六年给她的礼物,如今她收下了,竟不知是那般滋味,就像一只已被圈养已久的鸟儿,金丝雀颠簸半生,出了束缚已久的笼子却对外界茫然若失,没了方向的寻找欲念,只残留着丝丝无法辨别的味道。
  “尉夫人,也算我多事,劝您一句,世事本无常,重要的是在一起而不是牵肠挂肚无处话衷肠。”
  那人静静看了许久,想到那个商界冷静自负的男人的点点叮嘱细心的模样,再看看这个风韵雅致的女子,他只觉得岁月从来是厚待有缘人的,他从不是念文科的,年纪也已大,但到底也会是过来人,看不下去便不禁出口了。
  闻言,她一震,顿了顿,淡淡笑笑,垂下眼眸点点头,恬淡而平静。
  “冉苏姐,在吗?”
  门没关,那个修长的身影挤进了狭小的房子,白衬衫黑裤子,整洁而儒雅,他望了望那张纸,然后走到冉苏旁边坐下。
  “那么我告辞了。”那律师也是明眼人,立刻走了也不用送。
  只见薛尔然晃了晃神,思忖半晌,在冉苏刚要起身时他就拉着她的手轻轻启口:“冉苏姐,你该嫁给我了对吗?”
  
  夫妻一场  六十五  离婚女人
  冉苏:“司晴,你死前糊涂,不代表我也糊涂。”
  我跟你赌,他爱的是你,虽然你死了,但他该知道你没有说出口的情意。
  失去的追不回来,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清楚的走好每一步,只愿在有一天幡然醒悟的同时能不后悔曾经做过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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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苏姐,你是不是该嫁给我了?”
  那人拉着她的手不放,儒雅斯文的脸庞静静的凝视着她。
  带着点点绿意飘进老式窗口的风轻轻拂过她宁静若水的脸庞,她回望着薛尔然,半晌,低低的抿唇无声的笑笑,有几分惆怅,又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半站着身,像个长辈一般揉揉他柔软的发丝,低低的呢喃自语:“我以为,你会明白,没想到今天你还是不懂……”
  薛尔然也站起身,沉默的注视着她几秒,于是垂下眼声音清亮而浅淡的忽然叹息着,“其实,你从来没打算嫁给我对不对?”
  她跟他一起离开尉家,她平静淡漠,他甚至以为她需要自己安慰,总想将她搂进怀里,可她没有,她的表情在车子上沉静的不可思议,连眼泪都仿佛不会出现。
  其实,在他们少许碰面的日子里,在一起很自然但还是少了什么,虽然当初她许诺她要离婚嫁给自己一样,但除了那一天他们甚至没有任何的接触,他甚至无数次的想,也许她的回答不过是对一个刚失去至亲的人的一个美好的安慰罢了。
  这些日子,他总回想以前跟着冉苏和表姐在一起的场景,很快乐,很美好,稚嫩青涩但舒心,可如今,他们都不年轻了,他本以为她过得不开心,但当他听到那个男人隐忍而深沉的将自己妻子让他接走的时候的话语,他突然豁然感到一阵难以明说的感受,原来他以为这份不情愿开头的婚姻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而不快乐,对于那个男人是如此,对于眼前这个女子也是如此。
  “你最近想你表姐吗?”她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失神的回视窗外,不知什么景色攫住了她的视线,只有她飘渺深沉的眼眸在怔怔的冥想。
  “想,很想。”
  闻言,她叹息,也略略失神的低低点头。
  他如何不想,那个从小护着他,听他说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憧憬和喜欢,她总是保护着他,他是独子,小时候也总是胆怯,只有那个大自己几岁的表姐带着他和他一起玩,和眼前的女子一起过完了最快乐的童年,午夜梦回,深夜惊醒,他甚至怀疑她还在,一直不曾离开。
  可你想的从来都是你的表姐,而不是司晴。
  她无声的淡笑着,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失落,她回握 着薛尔然的手,浅笑轻声道:“尔然,我们去看看司晴吧。”
  ……
  墓园离冉苏偏远的小屋子并不远,她的屋子至今都没有拆迁也因为是偏远地区,所幸还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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