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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是我的,唯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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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娉婷气郁得在房里踱来踱去,摸着嘴皮,自艾自怨:不就是一个吻吗,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被吻过,反应那么大干嘛?让他尽个兴又如何?大不了,安慰自己说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呃!话说这条“狗”的吻技其实也算差的了,怎么会令到有那么一瞬自身的抗体都没来得及发生作用呢?居然让他得逞。
  掌击额头:胡思乱想,胡思乱想。李娉婷,你是该找个旗鼓相当的男人谈谈恋爱了,否则,青春期臆想症发作起来,保不准,真会饥渴得违背自己的原则。
  原则,还在吗?
  她悚然而惊,似有一瓢凉水迎头浇来。想起上次开完会时无意中偷听到的陈氏兄弟俩的对话,陈君忆说得对,唯有门当户对才能保证婚姻生活中的对等。他是这么认为的,方鹏飞的母亲也是这样想的,所有有钱人都清楚并遵照执行的准则,她曾经妄想突破过一次,伤痕累累退出。而今,还想再来一次,仅仅因为至高无上的陈总舵主即兴吻了她?
  除非李娉婷疯了才会厚颜至此无耻境地。誓及此,她握紧拳头,给自己注入更强劲的信心。

  夜宴

  “吻了就吻了呗。”睡得迷迷糊糊,陈君予再次接到哥哥的求助电话。听闻到“发展阶段”,他灰心得连挂电话的力气都没了。
  “……什么?她给了你一耳光?”陈君予来了些兴趣,“狗胆包天!哥,这种悍妇要来干嘛?一脚踢她回国、炒她鱿鱼,让她从此在金融界销声匿迹……咦,怎么没声了?哥!哥!”他不耐烦地呼叫两声,止不住心痛与困意齐齐袭来,挂机,睡觉。脑子里残留的最后一丝清醒是:从明天开始,睡前一定要关机、拨电话线。当爱情内参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俩冤孽几乎每晚都有新进展。讲的人慒憧无知,却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吃耳光,吃耳光有什么要紧,吃耳光只能证明那女孩心潮澎湃,否则,以她的性格和精滑,怎么可能让你吻到她?
  哼,呵,不说不说就不说,谁叫你连弟弟的心头好都要抢!
  陈君予不说,以陈君忆的EQ指数是猜不到的。听到弟弟要他炒她鱿鱼,无言以对,等找到藉口时,那头已挂机。
  藉口,藉口就是……没有藉口!身为陈氏总舵主兼陈君予的大哥双重身份,如果这点霸权都拿不出来,还混什么混。
  对那女孩能不能拿些霸权出来,强吻、强X?陈君忆胡思乱想。
  同一座城市,同一片星空,同一家酒店,同一层楼,一墙之隔,同时胡思乱想。
  第二天,统统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继续共事。
  “晚宴之后,会议就算完满结束。该签的意向性协议都签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准备去拜访几位老朋友,你也可以抓紧时间和乐天聚聚。大后天回吧?”吃午餐时,陈君忆与娉婷商量。
  “好。”娉婷没有异议,也找不出异议。
  “喛,你那个什么老鹰茶带了吗?有的话帮我泡一杯吧。这几天酒肉吃多了,胃腻得难受。”
  她投眼过来,目光里,有些关切。“是果茶。你要是嫌油厚的话,我给多加几片老鹰茶叶在里面,不过,味道会苦一些,有没有关系?”
  很配合;用的是“你”而不是“您”;还主动征询他的意见。可不可以认为,她已经没有为昨晚的事生气了?陈君忆细致分析,兴奋难抑。看起来,死乞赖脸地求教家里那个九段情场高手,倒不如自己逐步揣摩的过程更能带来欣悦。
  “好。”他朗声应答,复想起件事:“对了,娉婷,那个……晚上穿漂亮一点。”见她不语,又补充说:“我知道你不擅应酬,但是,你毕竟是代表茂发出来的,更何况,会程的一头一尾最为隆重,所以,最起码,衣着要适宜。别的,算了,你也别管了,紧跟着我,保持微笑就行。太为难的,我会帮你打发。”
  他说她不擅应酬。娉婷冷哼,回味到他话中的维护成份,这才没有反驳。
  傍晚,陈君忆来找娉婷赴宴,房门应铃而开,陈君忆眼前一亮:只见女孩长发高绾,状似随意散垂下的几缕发丝卷掩不住脸庞的精致,身着一袭黑底大红花吊带露背裙,外罩那件陈君忆买给她多时却从未穿过的白色薄针织衫,黑白红三种极致颜色映衬出白晳的肌肤越发细嫩光洁,套衫长裙让颀长的身材表露无遗。
  “真美!”陈君忆喃喃惊赞。
  “给。”娉婷自手袋里掏出一张纸手帕递给他。
  “干嘛?”他傻傻接过,傻傻地说。
  “擦口水。”她俏皮地眨眨眼睛,笑起来,幽暗的走廊瞬时似有灯花绽放。强刺激之下,陈君忆连叱责、恼羞都已忘记。
  “其实这衣服是套情侣衫,我不知道你会穿这件,要不,我去把男装换上吧?”
  吃她豆腐?娉婷薄愠,可是,看他满脸诚实样,似乎又不象。只好,违心恭维说:“不需要吧,陈总穿这套手工西服才叫一个好看咧。”
  ……
  “尹总,久仰。我知道您是《金融家》杂志上期的封面专访人物,高级精算师,您是我入行就崇拜的偶像哟。”
  “肖董,您好!陈总经常提到您,说您是这行的老前辈,请多赐教。”
  “唐女士,很高兴认识您。手表好漂亮,是百德菲力的当季新款吧?”
  ……
  随着陈君忆对一些重点人物的介绍,娉婷彬彬有礼地逐个寒喧。她记忆力超好,相关情况只需陈君忆说一次就能记住,而且,还能很好的关联起来,与喜欢汽车的聊车,与喜欢时尚的侃潮流,很快,在宴厅里掀起圈靓丽的风景,不少青年俊士围了过来。
  “不好意思,呃,回头再聊。谢谢!”瞟见陈君忆面色不喜,娉婷识相地抽身出来,走近他。
  “很出采呀!”被今日这个落落高雅的娉婷震撼到的陈君忆愤愤地说,“你以前都是在装痴扮傻。”
  娉婷不敢应话。皇堂之下繁琐的应酬和疲累的笑容,根本就不是她的爱好,更何况,还牵扯有与方鹏飞之间忧伤的回忆,之前她当然是能躲就躲、躲不开自然装样。至于说现在嘛,她歪歪头,谁叫他敢说她不擅应酬?那就见识一下她李娉婷的真实能耐吧。
  想到这,笑起来,屈指盖在鼻尖,自自然然地令陈君忆想起“巧兮倩兮”一词。
  忽然,人群中发出些许异样的惊讶声,有目光投来。
  怎么了?娉婷觉出不妥,正想发问,只见陈君忆望向不远处,神情尴尬。
  同望去,娉婷倒抽一口凉气:姗姗来迟的谢氏兄妹挽臂入厅,Sherry身上,赫然穿着与她同一牌子、同一款式、同一颜色的外衫。
  你的“功劳”?娉婷回看陈君忆,他的脸上已恢复镇定,万千情绪统统掩埋在了凝视着她的一双深邃眸子里。
  贵胄富贾云集的招商会,谢氏名媛与茂发代表撞衫!
  Sherry的脸刹时变得青白。
  怎么办?娉婷怔怔。
  “撞就撞了吧,不要紧。”陈君忆温和的声音传来,一双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向她道歉;他说不要紧;他还、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在媒体记者的眼球中,牵着她……娉婷的心上,有一处地方,开始变得柔软而潮湿。
  “要不,没什么事我先走的。”娉婷迟疑着说。
  陈君忆深吸口气,握紧了她的手:“来,我给你介绍……”
  “限你,一分钟内给我滚回酒店去!”Sherry疾步走过来,撑着笑脸,却自牙缝里逼出低吼。
  娉婷挺直了背。
  “Sherry,别胡闹!”陈君忆将娉婷拉到身后,“常有的事……”
  “你不要管。”Sherry蛮横得完全不是陈君忆认识的那个小公主。她目带火光,自手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扔在娉婷脚下:“听说只有这个才能打动你。我没那么多现金,十万块,噜,就在里面。拿上它,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娉婷幽深的目光扫过陈君忆:你就是这样向她形容我的?心上那处,转瞬间覆上了层冰膜。
  她已经大致恢复了冷静,环顾四周,等待好戏开锣的人不少,那就,不要让大家失望喽。
  慢慢绽开一个比宴厅正中央那盏高吊千层灯更熣灿的笑容,她凑近Sherry:“捡起来。”
  “什么?”显然Sherry不相信她有胆说这话。
  “捡起来,双手递给我。”
  “你……”Sherry竖眉。
  “否则,我们一起去让记者拍几张照吧!我是无所谓地啦。”想当初,她李娉婷受尽方家上下人等白眼之时,娇生惯养的Sherry还不知道羞辱为何物吧。
  “你……”Sherry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气得全身发抖。她怎么可能象李娉婷那样无所谓?假如明天这则花边新闻出炉,她与茂发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撞衫,岂不是立马荣登上流社会笑料龙虎榜?
  “你捡不捡?”娉婷作势上前挽她。
  Sherry后退两步,终于,被娉婷脸上的坚定打败,弯下腰从她身下拾起银行卡,递上:“拿了你就快给我……”为她的气势所慑,没敢再口出狂词。
  “哈哈哈,我说过收了你的卡会走吗?”娉婷轻笑,不睬已快被气疯的Sherry。举起被陈君忆握着的那只手,用卡片替之入他的掌心:“陈总舵主,记着,您现在欠我……五十万了。”
  边说,边退离开他,脱下外衫,再递到他手中:“是您的,我已经还了。”
  说完,她张开双臂,撑起那袭吊带裙,笑着,挟风转身,裙袂飘飘。走至一衣着光鲜的年轻人面前,斜歪着头:“齐少,刚才听您说ST龙光复牌在即,真的吗?您的消息可不可靠呀?”
  灯光在她裸…露着的肩膀上镀了层细滑的粉亮。年轻男子接连咽下几口口水,说:“我向你保证,绝对内幕……”
  而另一处,陈君忆撇下Sherry,取了杯酒,坐至吸烟区,一根接一根,一直抽至宴罢。

  心事沉沉

  李娉婷极尽张扬美丽的晚宴。
  也是陈君忆极尽缄默的晚宴。
  第二天,李娉婷换了套T恤,早早到餐厅吃过早餐,往乐天学校奔去。其实,电话里已知乐天上午有课,她没必要赶那么早的,可她想去,想在绿树成荫的校园里感觉乐天愿望成真时的喜悦,想透过精英成群的学子骄傲乐天拼搏到的方寸天地。
  慢慢在整个校园踱了一圈,在乐天的宿舍楼旁驻步:呃!陈君忆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正与乐天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姐!”看见她,乐天兴奋地扬起手。
  “你,”刚要发脾气,想到乐天在,语气无奈转软:“陈总,请问您来这里干嘛?”
  “国大是你开的,许你来不许我来?”陈君忆声音温和,面上却看不出丝毫情绪。
  娉婷哽噎。
  “陈总说在附近见一位朋友,聊完后想到咱们在这,索性就过来了。”乐天帮忙解释。
  信他才怪,娉婷翻白眼。
  “别说那么多了,上楼坐吧。”乐天兴致勃勃。
  当着弟弟的面,娉婷不便直驳,只得随了他二人上楼。过道旁,一个黄毛欧裔青年与乐天用英语打招呼,咕噜咕噜聊了几句。娉婷荒芜英文已久,听不懂,但见陈君忆面色异样地看了看乐天,直觉不妥,问他:“他们说什么?”
  “没什么啦,他问你们是我什么人。”乐天忙不迭的解释更让娉婷怀疑。
  脸色一沉:“乐天……”
  “真的没什么。姐,进来吧。”
  姐弟俩打小亲厚,娉婷怎么会瞧不出弟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碍于陈君忆在场,她忍着没拆穿,心想,换个时间再问。
  宿舍不大,却清爽而整洁,娉婷扫视一圈,露出比较满意的表情。看见露台上晾晒着的李乐天的衣裤,说:“乐天,有针线吗?”
  “有,给。”李乐天找出,递给她。背着姐姐,向陈君忆吐吐舌头,拱手作个感谢的动作。
  娉婷熟稔地穿针引线,掀起挂着的一条裤子的裤角,将绽开的角边细心缝上。
  她本良淑,依旧,得因人而宜。陈君忆默默凝视着她,开口对乐天说:“乐天,你姐姐不知道学校只对初来新加坡的学生提供一年住宿吗?时间已到,你准备怎么办?”
  “没事没事,”李乐天担心被姐姐听见,急迫而又低哑地回答:“我有些助学金,而且,姐姐每个月都有寄钱给我,省着点用,再和同学,叻,就刚才那位,合租个地下室,没问题的。你千万别告诉姐姐,她,为着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很操心了。”
  “她为着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很操心了。”这句话反复在陈君忆脑子里盘旋。这,是不是就是她铢镏必计的原因?
  “你别去住地下室。我可以……”
  李乐天摆摆手,偷眼看娉婷仍在一针一线地帮他缝着裤角,低声说:“谢谢您,陈总,不过,不用麻烦,无功不受禄。”
  有礼有节,将陈君忆的好意坚定地谢之门外。
  娉婷缝好裤子,又象个老妈子一样将李乐天的衣物用品逐一检查,确定妥贴后,乐天陪着她继续“视察”校园环境,“汇报”学习情况……终于完毕。乐天夸张地哈哧出舌头:“放心了吧,姐?接下来,让我陪你游玩美丽的Singapore吧。”
  “玩什么玩?不如,我给你煲汤,你有多久没喝我煲的汤了?”娉婷显然对继续当老妈子更有兴趣。
  一语震倒两男子。李乐天苦脸拱手说:“姐,亏你想得出来,在哪里煲?这里的宿监很厉害的。”
  “娉婷,去看看狮身鱼尾像吧,好歹也算是来过新加坡呀。”陈君忆开口说。
  “就是就是,还有花芭山,从那里可以俯瞰市区全景哟。去吧,姐!”李乐天接话。
  陈君忆她可以不甩,可是,乐天略带些撒娇的话娉婷不能不理。于是,三人来到繁华的新加坡河入海口。因着毗邻处就是金融中心——陈君忆经常出入处,所以,他对这片比很少逛街的李乐天还熟。带着姐弟俩,自金融建筑至银行历史,慢慢讲解。他本来就从事这行业,加上知识渊博,口才雄滔,令得娉婷和乐天听入了迷,反倒将他们此行的重点——鱼尾狮搁到了一边。
  “陈总懂的真多。要是早两年听到您的讲授,猫不准我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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