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落落戏江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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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恶女,呃落落,竟有如此惊世才华,婉儿惭愧了!”说罢,浅笑着朝我盈盈一福。
我一下虚荣极度膨胀,开始大言不惭起来:“那是,不过俺为人淡定,讲求低调,懂不?低调!”一边声情并茂地说着,一边暗暗思忖这个时代貌似没温同学哦,那应该就不会化为厉鬼来找我了吧?嘿嘿
“婉儿姑娘,下边儿来了些人,您要不要去看看?”花嬷嬷依旧是站在门口,语气客气得很。
“哦?”明明是疑问的话儿,却偏偏仿似他什么都知道了般地淡定。窦霓婉放下手里的银素笺,习惯性地对镜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回首朝瘫在贵妃椅上的我嫣然一笑,顿时漫山的桃花都绽放了:“落落也去瞧瞧吧,说不准就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呢。”
“哦。”被她娇媚的一笑勾了魂儿的我不自觉应了声,也跟着她,在众人惊艳地目光下了楼。
这!这不是杜铭轩么!他来干什么?!
之间风情楼的姑娘们排成两排,一面嘻嘻哈哈笑闹着,一面不时偷偷渠杜铭轩两眼,若碰上他正往自己这边望来,更是大胆地朝他灿烂一笑,媚眼一抛。只待被他看上,便可平步青云,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坐在大厅上堂的杜铭轩混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寒光潋潋的衍生,像一头受了伤的豹子,比平常更加冷静、专注。目光一一扫过那群或妖或俏的女子,不屑地撇了撇唇角。
“啊——他朝我笑了,他朝我笑了!”顿时一个女子尖叫着晕倒了。
刚下楼,就听见这极度亢奋的尖叫,尤其那尖叫的对象还是自己老公,要是你,你爽得起来么!我忿忿地瞪了杜铭轩一眼:敢给我招蜂引蝶?看我不红杏出墙!呃,貌似我已经出墙了哦?苦恼……恩,也就亲了祸水几下而已,应该不算的吧?恩,对!要xxoo了才算!我们这叫男女间的正当交往!正当交往!(知道欲盖弥彰是什么意思吗)
可当我事先触及他憔悴的面庞,瘦削的小巴,微冒的青龇,以及眼里的道道血丝后,我的心,陡然疼了起来。他一定,找我找疯了吧?看着他微微泛白的薄唇,我甚至可以想象他为了找我,不眠不休,粒米未进,甚至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我……我当时怎么就那么不负责任地走了!一心装着自己的自由,就跟着月芽儿逃离了杜家,竟连封书信也没留下!
似的,我在杜府蹲了一个多月,也有了感情,正是为这些感情所缭绕,我才一直没有离开,然后渴望自由的心却不曾死去,一直低迷地残喘着,等待复燃。而月芽儿的出现,正好点燃了这把星火,于是那渴望的心便立刻再次燃烧起来。于是我,我就——
该死的,我究竟做了些什么!他,那么好好的男人,我却如此上海了他!他,他还原谅我么?
我有些怯怯地王窦霓婉身边缩了缩。她适时地在宽袖下握了握我的手,用口型示意我:没事。
我的心,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回复了正常的思绪的大脑,迅速开始考虑起后面的事来:回去吗?可是……可是回去和自由,只能选择一样,很——难啊。脱离牢笼的鸟儿纵酒是要投入蓝天的怀抱的,没有哪只鸟愿意一辈子被关在那鸟笼里,不论那鸟笼多大、多精致。可是,可是如果那鸟笼里有它的另一半呢?又该如何取舍?
“呵呵,杜爷,您瞧,咱清风楼的姑娘们可都在这啦!不要说姑娘,就连那母狗、雌龟呀,这不,都给您提了来啦!”花嬷嬷舌灿莲花,一边舞者帕子一边在杜铭轩身边转来转去。
“哼。”杜铭轩懒得跟着罗几八嗦的女人废话,鹰目锐利地扫视着下边站着的一大群女子。
“哎~杜爷,虽然咱清风楼呢,没你要的人儿,但是呀,您瞧瞧,哥哥国色天香,娇得跟朵花儿似的!要不您就——”花嬷嬷不知何时坐上了椅子扶手,小手不安分地抚上杜铭轩的胸膛。
“丢出去。”杜铭轩眉一皱,冷冷地。
后面的瑞琪身影一闪。众人就听花嬷嬷一声“啊——”,她人就已被丢出了清风楼的大门。对话瑞琪又悄无声息地回了原位,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我的心儿也跟着颠啊颠的,貌似杜铭轩现在很生气哎,要是给他发现我,那还不剥了我的皮啊?(没良心的女人啊,只顾自己)
“你!把头抬起来。”杜铭轩忽然指着我。
我左移几步,看看,指着我哎;右移几步,瞧瞧,还指着我也!貌似真的在叫我哎,于是也跟着用小手指着自己,微微朝他偏头,望着他:是在叫我妈?
杜铭轩一楞:不是她!但为何,感觉如此熟悉?细细打量:两弯若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波光盈盈,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诉起。玲珑俏鼻之下,两瓣嫣红柔嫩如花,小巧的燕颔,洁白无暇的脖颈,式样简单却华丽的耳坠下,两束青丝系成发辫,搁置于耳下。一身粉色纱衣微微舞动,衬得她如同落入凡间的俏皮仙子,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很美,确实不是她。
“没你的事了。”杜铭轩长长叹了口气,有点泄气,有点沮丧:不在清风楼么?那就麻烦了,天下之大,她又会在哪呢?原先一直期待她是自己跑出来的,那么她唯一认识的地方应该就是清风楼;但现在这情况——难道是被人捋走的?
想到这里,杜铭轩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绝不会放手的!决不!
我郁闷地看着他:妈妈的,什么叫没我的事了?你老婆就在你面前哎,竟然认不出来的说!我承认我现在出尘飘逸、俏丽无双、貌若天仙、一笑倾城……但!但你也不能就此认不出我嘛!哼!真是!可见对我的感情不够深!(是你丫的变化太大了好不好!)
“瑞琪,走吧。”杜铭轩忽然站起,说走就走。
豁达,竟然这样无视我!看我华丽丽的飞天连环脚!
“哇!——”哪个混账竟然踩住我的裙子,害我“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愤懑地抬头,正接着窦霓婉的媚眼:“意外……呵呵……意外……”
对上美人,再大的怒气也没了,我只好自己爬起来,拍拍水罗纱衫上的灰尘:“算了,念你初犯,此次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杜铭轩忽然又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也渐渐变了,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
花嬷嬷忽然冒出来:“哟,杜爷可是看上了咱未来的花魁小红桃呀?哦哟,不是花嬷嬷我要夸呀,咱小红桃儿呀,自小就弹得一手好琴,那诗赋文辞呀,更是顶呱呱呀!嘿嘿,咱跟您说呀,要不是我花嬷嬷力拖着,来看咱小红桃的人呀,排到北通州都没问题!”说着还扬起拉那香得吓人的帕子往杜铭轩脸上扫去。
杜铭轩一听是培养出来的花魁接班人,立刻淡漠地推开她,径自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张唇欲语,却发不出声来。
“好啦,落落,你就这么想跟他回那个大笼子么?”窦霓婉拉拉我饿衣角,嘟起粉唇,委屈无限,“跟我在一起就这么不开心么?亏人家这么喜欢你呢。”说罢一跺脚,奔回房去了。
我看看杜铭轩那跑得都快不见了影儿的马车,再看看奔上楼的窦霓婉,最后决定:还是先安抚婉儿,咱的衣食父母比较实在!
“瑞琪,停车!”杜铭轩忽然双目一睁大喝一声。
吓得车夫一抖,缰绳落下。坐在他旁边的瑞琪迅速出手捞起,递回给车夫:“注意点。”
“是是是……”车夫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好险那!刚才若是缰绳落地,没法驾御车子,那该引起怎样的事故啊!
“爷?”瑞琪起身垂手站在马车帘外,等候主子指示。
“回去!死女人!差点没认出来!”杜铭轩几乎是用吼的,迅速膨胀的兴奋连站在车厢外的瑞琪都能清楚地感受得到。
瑞琪恭敬地略一弯腰:“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爷真是,爱惨了那女人了。
而这厢。
窦霓婉一头黑线地看着眼前左手鸡腿,右手鸭翅,大啃大嚼的女人,刚才是谁说要安慰他来着?结果说啊说的,就变成她哭得淅沥哗啦,勒着他的脖子说对不起那姓杜的,最后反变成他安慰她了!这个,安慰的结果就是,她又狠狠地敲了他一笔,要了满满一桌大鱼大肉,吃得不亦乐乎!
叹了口气,窦霓婉心下暗暗为自己不平,他堂堂风情楼花魁,全通州最受尊崇的人,还是……却在她眼里,连只鸡腿都不如!
“怎么不吃了?”窦霓婉对突然停下的我有些不解,刚才不还吃得津津有味么?
“我——呕——”我迅速抛开手里的东西,扶着桌子呕吐起来。
“你——你没事吧?”窦霓婉急了,忙绕过桌子,扶着我的胳膊。
“我——呕——好得不能再——呕——好了……呕——”我朝她摆摆手,一边吐一边说。
“还不去叫大夫!”窦霓婉有些气急败坏地朝门口的小丫鬟吼着,又转头小心翼翼地抱起我,放到软榻上:“没事,等下大夫就来了啊,别怕,有我呢。”说着,用有些微抖得手握紧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爷还没死呢!呕——”我一边按着榻边,一边朝旁边的地上呕吐不已。这胃越来越差了,现在连闻个油腥味重点的东西都反胃不已,今天吃了点油腻的就变这样了,呜——不知道会不会得了啥胃病,死掉的说——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门外转进来位六十有余的老者,白发苍苍,想是行医有些个年头了,不禁让人心里安定许多。放下医药箱,老大夫恭敬地朝窦霓婉一揖:“窦姑娘还请略站开,好让老夫把脉。”
窦霓婉却是难得任性地扒拉在榻边不肯让开:“你就这么把脉不行么?”嘟着嘴,手上握得更紧了,好像老大夫要跟她抢人似的。
于是,就变成了一个奇怪地局面:我收支在榻边,呕吐不已;窦霓婉挨在我旁边,双手紧扣着我的手,焦虑不已地看着我;那可怜的老大夫在一边用水果托盘挡着我的呕吐物,一边把手搭在我与窦霓婉交扣的手腕上把脉。
“让开!”一到冷硬的声音。
“哎哟——”花嬷嬷被一脚踹了进来,却很灵活地爬了起来,“我说杜爷啊,您怎么老跟咱一个小小清风楼过不去那?姑娘正病着那,你就别——啊!”花嬷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里哀哀叹叫她可怜的翘臀呀,搞不好今儿个可真要跌成平的了!
杜铭轩一把推开,大步朝我们走来,话儿却是留给花嬷嬷的:“杜某前来接自己的夫人回家,夫人淘气,离家出走,不想竟沦落花楼。花嬷嬷如此明理之人,自是不会阻拦杜某此行的,是吧?”
榻边的窦霓婉有些脸色不善地起身,迎向他。
就这样对立着,两人谁也不开口。火花却在他们的眼神碰撞之间闪现。
杜铭轩眯起眼:这不是一个女子这种时刻、这种境况该有的眼神。
窦霓婉勾起唇角:这男人比他想象的药聪明些,竟然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找来了。他原来还预计明天带她撤离这里的,看来是用不上了。
“咳咳,这位……夫人,是——”老大夫终于把脉结束,起身宣布病情,也意外地打断了这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
我心里有些着急,竟然让他们俩给对上眼了!还是一对一的情况!这下可好了,看看,两人那视线纠缠的!都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了!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讨价了呀!呜——老公要给别的女人拐跑了啦——
“死女人,竟敢逃家!还假装不认识我!”杜铭轩立刻绕过窦霓婉,快步上前来到榻边,小心翼翼地抱起我,“看我回去怎么罚你!”恶狠狠的话语,确实极温柔亲昵的语气。
哎?他们没擦出感情的火花?在杜铭轩怀里,我疑惑地看向窦霓婉,却正撞见她桃花眼里洋溢出的欣赏之色,顿时心头一紧。赶紧抱紧杜铭轩的脖子,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虽然我也很喜欢窦霓婉的,但喜欢不代表老公可以共享呀。
被杜铭轩抱下楼,我们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上了马车。
掀起窗帘,就看见站在阁楼窗口的窦霓婉。看见我,她绽开一抹三月桃花般的笑容,绚烂妩媚却不流于庸俗,然后对我做口型:等——我——
看着她眼里的势在必得,我一阵恍惚。等她?等她来抢我老公吗?但——看起来却又不像是我想的那样啊……
收回视线,窦霓婉这才注意到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大夫,灿然一笑:“让您费心了,出诊费请记在清风楼帐上吧。”朝老大夫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随即想起刚才的病况,不由又皱起黛眉:“不知我这……妹妹,得的,到底是何病?”
财富卷 第七十二章 再见,杜铭轩
“什么?”杜铭轩失声惊叫。
“爷……夫人……她有喜啦……”闽大夫不明白,夫人有喜,爷该高兴才是啊,怎么这神色……
我张大嘴巴,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有喜?有什么喜?古人的有喜莫不是……怎么可能!tm未婚先孕可以理解,偷尝禁果嘛,可,可问题是……
我好没尝到那禁果是个啥滋味儿呀!亏大了啦!(流氓的思维果然很不一般哈)
“瑞琪,送闽大夫回去。”杜铭轩很快冷静下来,只是袖子里插进手心的指甲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不是个梦。
瑞琪点点头,朝闽大夫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走了没多远,闽大夫忽然一拍脑袋:爷娶了夫人也才一个半月啊,还是初一才圆方的,这孩子都一个半月左右了……天!难道……
看着闽大夫瞬间变得灰白的脸色,瑞琪淡淡地拍拍他的肩:“夫人得的什么病?”
闽大夫一楞,随后反应过来,立刻恭恭敬敬地接上:“饮食不当而已,需要慢慢静养才是。”
瑞琪微微一颔首,拉过闽大夫的手,不露痕迹地塞入一张银票:“在杜家,凡是三缄其口,方是正道。”
“是……是,谢谢琦爷指点,谢谢琦爷指点!”闽大夫抖得像筛糠,诚惶诚恐地直点头。
“好了,闽大夫,瑞琪言尽于此,恕不远送。”瑞琪一拱手,转身原路折回。
闽大夫忽然失了力的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手站开那张银票:一万两!
良久,闽大夫回过神来,擦擦额上的冷汗,闭了闭因瞪大而有些干涩的眼,深深嘘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刚从阎王殿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