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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脱轨情人-第3部分

小说: 脱轨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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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我不说了。”老板娘举手投降,看着怨气冲天的景北,安全起见,还是离她远一点好。

    “说实话,小北,你今天是不是……失恋了?你很久都没醉成这个样子了。”老板娘一边数钱一边问道。

    景北一怔,半天才听明白老板娘的话,“失恋?老……老板娘你见过哪个还没恋就失恋的?”

    “那倒也是,不对,我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老板娘坚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景北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告诉她自己今天被上司“灭绝师太”陷害,差点失了身,还是告诉她自己遇到了萧琛那个混蛋?这么多年了,她躲了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逃出了萧家,他们母子在她景北的生活中好不容易滚蛋了,可他却说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景北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伸开双臂喃喃道,“暂借一下你的‘水桶腰’成不?”

    老板娘没好气地白了景北一眼,任其抱住自己的腰。很意外,这回景北很安静,只是将头凑近,紧紧得抱住她,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

    景北双手勾着她,感到闻着她身上的气味是那么的舒服,尽管这气味夹杂着浓浓的烧烤的烟味和酱汁味。

    嘟嘟嘟,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景北抹了一把泪,伸手去摸包包,好半天也没找着,一阵手忙脚乱,凳子一歪,整个人就栽到了桌子下,她索性扯开嗓子叫道,“手机,我的手机……”

    景北的声音太高,引得烧烤摊上的人纷纷侧目。

    老板娘无语,从桌子上拿起手机递给她,“呶,你把手机搁桌子上了,不能喝你就少喝点,别把我的顾客吓跑。”

    接通电话,景北半眯着眼,冲着手机拉着音调说,“喂,本人已死,记得烧纸……”

    没过十秒就见倒在地上的景北“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扫脸上的醉态,清了清嗓子,“没……我没醉,和您开玩笑的,灭绝,不,孟姐您说。”

    “早上八点,机场,顾晨阳顾教授,需要什么?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什么?嗯,好好……”已经恢复斗志和干劲儿的景北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着。

    “ok,保证接到,您放心!”景北挂了电话,拿了包包就要冲出去。

    “结账!结账!”身后的老板娘大声叫嚷道。

    “兰姨,先记账上,回头再给您,bye!”景北回头挥了挥手,谄媚地笑着。

    “臭丫头,撒完酒疯就走,刚才还叫我老板娘,现在来攀亲戚,谁是你姨?”老板娘数落着,“你喝那么多还回去,要不今晚就住在我这里……”

    “a piece of cake。”景北一边摇着手,一边踉踉跄跄走下弯弯曲曲的台阶。

    视线是模糊的,努力对准插孔,景北将钥匙插了进去,咔嚓一声,还算顺利,老天保佑她今晚不用睡在楼道了,轻手轻脚推开门,现在这个时候了,她不想打扰室友。

    手机震动了,是老妈的号码,景北接起,用手遮着,小声道,“喂?”

    电话的那头声音嘈杂,随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小北,快跑,有多远跑多远!千万别回——”

    话还没说完说电话就挂断了,景北慌忙拨回去,已经关机。

    定了定神,景北哆嗦着拨号,号码再熟悉不过,这个变态的私人手机号码十年都不曾换过。

    电话通了,景北用尽力气吼道,“萧琛,你个混蛋!你要是敢动我妈一根头发,我就阉了你!”
第五章 有胆你就来试试
    “啊哦,萧琛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她说要阉了你。”电话里是一个女人幸灾乐祸的声音。

    景北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她知道萧琛身边向来不缺女人,男人嘛,十个中有九个嫖,一个还在动摇,这些很正常。只是能直呼他名字的女人恐怕没几个,景北感觉到鼻子发酸?不是,愤怒?也不是,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唔,他说你有胆就来试试,他在家里等你。”女人的声音颇具挑畔性。

    景北握紧了手,松开,再握紧,不管了,先救老妈。

    萧家在市的西部郊区,这里是湖区,也是出了名的茶庄,湖中岛屿散布,环境清幽,夜色中唯独一栋楼格调别致,矗立在一排排低矮的建筑中傲视俯瞰着那些渺小的茶庄。

    这里原是靠山傍水的黄金养生地带,被开发商规划数片别墅区和度假村,可最终被萧氏集团收购,是寻常人完全无法想像的天价。当然,即便是有钱,也不可能买到。因为这栋独一无二的房子就是当年负责开发的萧氏集团为萧琛的母亲苏岩女士特意设计的。

    出租车滑过,景北开门下车,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仿佛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的冬天,那时她也像今天一样站在这扇高大的雕花大门前面,吸着鼻子,搓着已经冻得发痒的手指,透过栏杆,踮脚向里面望着,一座气派豪华的庭院,绿茵茵的草坪,假山水池……

    那晚景北的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先是生为“画界鬼才”的父亲突然车祸毁了手,接着是债主上门逼债,母亲逃出国前给了景北一个地址,如果不是这些事情连环发生,让她感到已经被世界彻底遗弃,她本来也没有机会遇上萧琛,至少不会那样早就再次遇上。

    景北抬手按了门铃,没多久里面的门就开了,场景依旧熟悉,白衫黑裤的凌嫂走了出来,一丝不乱地盘着头发。她隔着栏杆看清了门外的景北,不同于那次的是这回她先是一愣,随后慌忙开了门,“小……小姐你回来了?”

    凌嫂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不是装出来的,景北甚至清晰地记得第一回她是把自己当做骗子轰走的。

    一楼的灯亮着,螺旋式的楼梯前是萧琛随手丢下的西服外套,景北张了张嘴,“萧……哥回来了吗?”

    凌嫂的表情比景北还尴尬,一边收拾起外套,一边应了声,“在楼上。”

    景北换了高跟鞋,趿拉着拖鞋朝楼上走。

    “乖乖,来。”女子软声细语的声音。

    景北乍听到这几个字,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听得那女子又讲,“快进去了,坚持。”

    景北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门口的,她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耳朵里也嗡嗡作响。她知道此刻萧琛房间内的场景必定活色生香,但她无法抑制自己心跳的频率与强度。

    深呼一口气,景北觉得自己好一点了,力气一点点回到身上。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应该是那个接电话的话女人,长相很普通,而萧琛则倚坐在床头,手上还挂着点滴,脸色有一点苍白,但眼神清明依旧,见景北进来,表情都没有半分波动。

    微愕过后,那个女人朝景北一笑,居然很妩媚,“来了,我这些宝贝手术刀随便你挑,用不用我指导你正确的阉割方法?”

    “找我什么事?”萧琛淡淡地问,浓浓的鼻音,说话的腔调有种半梦半醒的糯软,跟平时判若两人。

    景北抬头,对于除了例行查体就很少进医院的萧琛来说,他这回确实病得不清,苍白着脸,他皮肤本来就不黑,此刻更是近乎透明,标准的小白脸,衬得一双眼睛更黑更亮,深不见底。

    景北慢慢地深呼吸,“萧琛,我妈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景北盯着他,其实萧琛的容貌与当年并无太大改变,但气质却大不同。当年的他还只是一名学生,纵然心思再怎么深沉似海,也未脱去干净的书卷气。

    而如今,他已然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商人,看不见褶皱的衬衣,闲适交叠的修长手指,以及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都证明着现在的他很成功。

    变化最大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虽然一直没有什么温度,但她再也不会天真到将那一汪深不见底好像随时都要掀起狂风巨浪的海,错认作澄澈的湖水。

    或许是心理作用,这人身上散发一种逼人的气势。她在与他的对视下开始觉得不适,于是垂下眼帘,怪她大意,一时心急,竟然忘记了,弱势群体想保住骨气是件荒谬的事,景北立即绽开一脸的笑容,“哥,请你告诉我,我妈现在在哪里?”

    萧琛皱了皱眉,极其反感地说,“不要叫我‘哥’,恶心。”

    景北已经很苍白的妆容,此时更加苍白了几分,她紧紧咬住下唇,手指捏着手腕上的珠子,它足够硬,而她用力过大,那些珠子深深嵌进肉里,压得腕骨剧痛。她希冀这种硬度与疼痛,能够带给她足够的勇气。

    “萧琛,我们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爸他现在都还在牢里,安大哥也成了这桩恩怨的牺牲品,我的大学学业也毁了,我妈这么多年一直四处逃跑,几乎成了过街老鼠,这样的处境,难道还不足以平息你的仇恨吗?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你这是在求我?真可惜,当年你为什么没有对尊敬的令母进行这样一番心灵洗礼?否则我也可以省不少事。”

    景北的嘴里滑过一点腥甜,唇已被自己咬破,“你确定要这样赶尽杀绝?”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她的脸,“赶尽杀绝?好提议。为了不让以后的我也有你们今天的下场,我不应该留下任何隐患,包括你,景北,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心中仿佛有什么哗啦一声碎掉了,景北瞪着那张好看的,五官深刻的,本该是英气的,却透出邪恶气质的脸,她吸了一口气,“好,萧琛,我也告诉你,狗急了它还跳墙,你要是敢伤我妈分毫,我也保证不会让你好过,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想赢一个拥有所有的人一点都不难。”

    门被狠狠地关上,刚才还看好戏似得倚在床边抽着烟的女人不禁赞叹道,“啧啧,这姑娘比你还狠。”
第六章 明明心里就有鬼
    萧琛看了一眼地上的烟头,皱眉说,“没公德。”

    女子用挟着烟的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骂了一句脏话,“我最多是破坏了一点卫生而已,比起你对人家姑娘做的事可有公德多了。”

    烟灰落了他一肩,萧琛一边拍掉身上的烟灰一边说,“别说脏话。”

    “老实说,你对刚刚那姑娘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没有。”萧琛回答的很干脆。

    “也许你在说谎,也许你有,只是你自己也不自知。”

    萧琛不再说话,只隐隐听得到女子吸烟的声音,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萧琛取出一支烟含到嘴里时,他直接抓过那女子挟烟的手,就着自己的烟点着,猛地吸了几下后说,“不自知那就是没有了。”

    “臭小子,都病成这样了还抽烟!”女子狠狠拍萧琛手中的烟,“下次再发烧别找我来。”

    熄了烟,萧琛捏了捏额头,看着被扎得乌青一片的手背笑道,“刚好,我也不用忍受你这种虐待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糟糕,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医生的。”

    女子白了萧琛一眼,继续道,“表面上你们之间看起来没有什么,但你要相信我敏锐的眼光,还有,你这应该坦白而刻意不坦白的样子,本身就有问题,老实交代,她是谁?”

    “和你无关。”萧琛好整以暇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嗳,我说,你刚才那么狠,就不怕那姑娘去寻短见?”

    “关我什么事?”

    女子摇头,而后又恨恨地骂了一句脏话,“你怎么就不学点好的。臭男人,德性都一样!”

    萧琛兀自闭上眼不理她的腹诽。

    “你小子过河拆桥。”那女子把手里的烟捻灭,把烟头丢到地上,向门外走去。她走了几步又回头,把地上的几个烟头都捡起来,丢进旁边的垃圾袋里,看了看依旧无动于衷的萧琛笑道,“放心,我替你把她送回去。”

    景北麻木地从桌上端起那杯凌嫂送来的茶,冒着冷汗的手心,汲取着已经渐温的水温。

    萧家的变化其实挺大的,一楼客厅的北角是一排排高低不等的高脚杯一样的装饰灯,像是盛满了美酒,淡淡的光晕,土耳其蓝浓的都快漾出来一般,是难以调出来的色调美感。

    桌上的一处绘着精致的花朵图案,此刻那些美丽的缠绕的枝蔓都仿佛化作绳索,勒住景北的脖子。怎么办?景北仰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

    “还好你没走。”一个突兀的声音。

    景北偏头,是刚刚那个调侃自己的女子。

    女子笑说,“别怕,我不跟他一伙。”

    景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子却拍了拍她的肩,“去洗把脸,我送你回家。”

    景北摇摇头,“我可以自己走,但现在还不能走。”

    女子轻笑,“你相不相信我?”

    景北一怔,不知道她的目的。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据我所知你妈妈失踪的事和萧琛无关,至少他今晚从酒店回来后就一直发着高烧,他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兴致去找你们母女的麻烦。”

    景北紧紧握着杯子,之前她做了很多假设,只可以肯定的是这女子和萧琛的关系很亲密。

    女子仿佛洞悉了景北的心思,笑着说,“我比你大很多,你可以叫我沈姐,我是萧琛大学时的学姐,兼好‘兄弟’。”

    景北蓦然抬头,这个结果她没想到。

    沈姐打量了景北几眼,“多漂亮的姑娘,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别把臭男人们记在心上。”

    景北是被沈姐半拖半拉到她的车子上的,一路上景北打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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