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情人-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北在相亲会上拒绝人一般有三招,第一招,自毁形象,粗鲁自大加自恋,吃相难看。第二冷笑发呆,目光停留在一点,回想自己看过的搞笑笑话,无论男方说什么,都一味冷笑,并混杂自言自语,对方绝对以为你心理有问题。第三就是奢侈,点菜时决不手软,但求最贵不求最好,预备几种顶级的洋酒名字,一股脑儿全抖出来,拜金加败家,不信吓不走他。
这些对付普通人,任何一招必定杀人无形,但对于顾晨阳这个段数的高手,绝对是自寻死路。自毁形象他作壁上观,看得津津有味;冷笑发呆装心里有问题,那更好,他顾晨阳就是专解决这个的;拜金挥霍,人家家底丰厚,再贵的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顾晨阳就像是一个太极高手,不论你出什么招,他都能化于无形,既然这样,景北还不如来点直接的。
“你觉得我们适合吗?我们没有一点共同点,准确的说顾教授,我看到你就害怕,我从小就怕老师。”景北故意歪曲事实。
顾晨阳若有所思地看着景北,突然笑了起来。
景北一怔,脑中唯一的想法是:牙齿很白,很好看。
“不会,至少我们有几点相似,不拘小节,坦诚,喜欢以和为贵,热爱东方艺术,而且以你的性格不像是会怕老师的人。”顾晨阳简短地回答。
哑口无言,景北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他没说错。不是,他凭什么呀?就算是心理学专家他也不是神啊,这还没到十分钟景北几乎都快要被解剖了。
“很简单,你看你包包上的扣子扣错了一个,职业装配球鞋,说明你不拘小节,个性爽朗,还有些偏男孩子气;你刚进门时被人撞了一下,她踩到了你的鞋子,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却反过来说对不起,说明你随和,不喜欢和人起争执;还有你喜欢这里的装饰,米色和白色,感觉柔和,对那瓶有些‘稀少’富有东方情感意象的插花很满意,说明你喜欢东方艺术。”
“顾教授你让我想起了网上流传的一个段子,作为一个天才如何学会保持谦逊,‘坚持吃药,摆脱病魔,相信自己,实在不行,换家医院,在吃药的同时再找一个精神科的大夫看一看,有没有效果。’”
“是啊,做我们这行的精神很容易出问题,我还在吃药,所以你别再假装了,也别再刺激我了。”顾晨阳很配合,半真半假地说道。
不再考虑嘴角弯起的弧度,景北愉快地笑了起来,莫非就这样子拒绝了这位顾教授吗?景北替陈绾有些惋惜,借故去卫生间再去探探她的口风。
“这个真心不错,至少在我之前的相亲上就没见到。”景北抱着电话,努力地夸着顾晨阳。
“好久不见,景北。”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景北的身子突然一滞,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抬头从卫生间的镜面上看去,没错,是她,宋默涵,还真是冤家路窄,不对,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景北自认为自己之所以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主要原因是自己和萧琛的龌龊之事,而她宋默涵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就是把这些龌龊公之于天下。
第二十章 情敌之间的战争
大学的第一节课辅导员让大家自我介绍,景北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候的宋默涵,讲台前,清晨的阳光柔柔地洒进来,照在她身上,落落大方,浅浅的笑容,柔美精致的五官镶嵌在巴掌大小的脸上,在额前细碎的刘海的遮挡下她的脸型看上去就像一颗心。
几乎所有的男生的目光都胶在她的身上,这一点不只是景北一个人看得出来,是所有的女生,大概女生天生在这方面第六感觉就敏锐,所以很多女生都暗自骂宋默涵,“一看就是个狐狸精,绝对不会是什么好鸟。”
大学虽不像中学时那样有固定的同桌,但是还是会以宿舍、爱好或者校区的界限划分不明显的“小团体”,像宋默涵这样的女生特别容易被孤立起来。
景北是属于那种中立的,就连同一个宿舍的人也是不近不远,不是她不愿意接近他人,而是她常常早出晚归,或者夜不归宿,清晨回来的时候还会去游泳馆去游几圈,别人都以为她有怪癖。
其实景北是怕自己的演技不够好,她是不想让人看出任何迹象,不想让人知道她失踪的那些天里一整晚都是在躺在萧琛的床上、在他的身下度过的。
那时候他总是耐心地挑逗,企图逼到她的极限,前戏做的很充足,他喜欢看她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而扭曲、喘息、哀求或是哭叫,这是景北漫长的折磨与煎熬。
她内心一心一意地抗拒着,四肢百骸都仿佛在拒绝,她用尽全力忍着,对抗着,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抑制自己不哭不出声,以免真正取悦到他,这是她保留仅剩那一点自尊的唯一方式。
这么多年来,她还算了解萧琛的性子,坚持逼迫她主动迎合他,但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耐性磨尽后,他会最终放弃让她心甘情愿的贴近,将她压到身下主动索取、狠狠掠夺,然后结束。
每当这个时候景北就可以解脱了,这意味着黎明将至,萧琛也失了玩兴,好在他不是一个色。欲熏心的人,应召她的次数不算多,也不会强留她过夜,只要她还有足够的力气爬起来,再跑步回学校,游泳,让自己身上鲜活的萧琛的气味被消毒液杀死,这样就不会被人觉察。
一开始景北就坚持不要让别人知道,萧琛没有答应,也没拒绝。然而在学校偶尔遇到,他也会装作一副与她全然陌生的样子,比她装得更像。
为了让她的各种行为显得更合理,景北甚至找了很多份儿工作,在大学生涯,对于别人或许是学习与享受年轻时光,但对她来说却只是外出打工,或是萧琛那里,哪还有半点的时间与同学培养感情。
景北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被宋默涵发现了,她同样是女生,同样有第六感觉,而且她还是一个喜欢萧琛喜欢到骨子里的女生。那时候学校里就疯传宋默涵喜欢萧琛,曾今为了接近萧琛还放弃了她爱的舞蹈专门跑去学跆拳道,那会萧琛正好是代班教练。
在爱情上女人的嫉妒是可以摧毁一切的。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来相亲的,怎么萧琛把你抛弃了?”宋默涵嘴角勾起了冷笑。
宋默涵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她的美丽随着时间流逝有了隽永的韵味,有一种女人就是这样的,拥有得天独厚的美貌不说,连随时间而来的苍老都望而却步。她的美,就像一朵花从含苞待放到盛开,展现着不同时期的风采,而现在她虽然美,但是更加恶毒。
景北不想和一个恶毒的喜欢诅咒人的巫婆多说一句话,电话那端传来陈绾急切的问话,“怎么了亲爱的?不说话……信号不好?”
“没事,我回去再和你说。”景北笑着说,而后挂电话旁若无人地走出卫生间。她知道有一种惩罚比厌恶更有力,那就是漠视。
“一个他玩过的不要的女人,你嚣张什么啊?”
景北没有停下脚步,装聋作哑,手指紧紧攥着,知道宋默涵被气疯了,因为以她的智商和情商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有**份的话来,而人在愤怒的时候智商和情商会同时降为零。
接下来她做出了一个更没智商的举动,宋默涵很大方地把一瓶清河酒和一碟子酱汁泼在了景北头上。
“贱人!”
宋默涵的这一声嘶吼在寿司店里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尽管来这里的人收入一般都不会低,但爱起哄看热闹是中国人与生俱来的癖好。
等到惊动了隔间里的顾晨阳时,景北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会这么受宋大小姐的“青睐”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多年前宋默涵因为萧琛和景北过不去,而今天却是因为顾晨阳。
这个世界还真小,兜兜转转,沧海桑田,她景北和宋默涵难得有如此的默契,相同的审美,在多年后还能因为同一个男人大打出手。
仇恨,是种类似于某种吞入口腹的药片,性寒,微苦,沉淀在人体中,翻滚,积压,天长日久,总是能在达到顶点时催生一场血肉横飞的爆炸。
“和你妈一样,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宋默涵在和顾晨阳的对视下,羞愤难当,把怒气转移到了景北头上,将手中的碟子也砸了来。
顾晨阳挡的还算及时,瓷器的小碟子撞到他的胳膊就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收回去。”景北看着宋默涵淡淡地开口,“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
景北的声音并不是很高,也不像宋默涵那样歇斯底里,但四周瞬间都静止了,就连挡在她身前的顾晨阳都不由主地回头看她。
“这是事实啊,你妈和你都是妓女,你深得她的遗传!”宋默涵坚持说着。
“宋默涵!”顾晨阳皱眉喝斥出口,与此同时景北已经冲了上去。
宋默涵已经触碰到景北的底线,景北的原则是无论她怎么骂自己,自己都不会动手,但不能容忍她“连坐”到母亲。
女人打架本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她们不是一般的撕扯,啃咬,抓挠,或是拽头发,景北学过一些跆拳道,宋默涵也学过一些皮毛,她们师从同一个人——萧琛,严格说来景北还是她的师姐。
而且宋默涵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景北这些年却因为被她所赐,被学校劝退,四处奔波打工,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练就的就是一身的蛮力。
“贱人!咳咳咳——”宋默涵努力挥动着手想要抓住景北,但她已经被景北扫到了地上,脖子被死死地掐住。
“好了,陈绾。”顾晨阳弯腰轻轻将景北的手拉开。
宋默涵狼狈地爬了起来,“咳咳咳,陈绾?哈哈哈,顾晨阳你叫她什么?她本名叫景北,亏你还被蒙在鼓里!”
景北一怔,忘了这一茬,她现在可是替陈绾在相亲,而顾晨阳只是略微露出一丝惊讶,随后亲手替景北擦头上的酒水和酱汁。
“你以为她是一朵白莲花啊,顾教授当您在用您高尚的知识教书育人的同时,她却躺在别的人身下,连外围女和脏蜜都不如!你现在捡的是别人玩剩下的不要的女人!哈哈哈。”宋默涵毫无形象地笑着。
“宋大小姐,你今天可真是让顾某大开眼界了。你觉得以你这副模样能进我们顾家的门吗?”
原来顾晨阳这么温柔的声音也可以说出这么凉薄的话,不再看她,环起景北离开。
歇斯底里之后的宋默涵突然软了下来,紧张的空气里弥漫着她崩溃的哭泣声,“顾晨阳,景北,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会。”
第二十一章 公共课上的艳照
“对不起,我确实不是陈绾,她有事要忙,所以让我……我叫景北。”景北不再试图解释,像他这么聪明的人,事情的原委必定会很清楚。
顾晨阳勾起嘴角笑了笑,礼貌地伸手,“你好,我叫顾晨阳,现在我们重新认识。”
“宋默涵说的事,你不好奇吗?”景北终于问出了口。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而且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这个,而是先带你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的地方?”景北愕然,因为她想要去什么地方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就现在,左转。”顾晨阳神秘地笑着。
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小餐馆,心底有一股暖流升起,景北感激地看着顾晨阳,他的体贴入微让她感动,他知道她还饿着肚子。
这些年有些官员为了追求所谓的政绩,城市早已改造得面目全非,越来越难觅到这样旧式的餐馆。一片老旧的平房,掩藏在巍峨矗立的高楼大厦间,像一群贪睡的老人一般无声无息。餐馆的内部比外观还要简朴,简朴得几乎没有特色,没有任何装饰物的雪白墙壁,竟然还用原木桌椅,粗布门帘。
看起来不像顾晨阳这种人来的地方,但老板却好奇地看了景北一眼,随后很愉快地和顾晨阳打招呼,“女士下午好,顾老师你来了!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升上来的吗?竟然带女伴来。”老板还不忘顺便调侃了一句。
顾晨阳不置可否,笑着说,“还是老规矩,有什么上什么。”
几样家常菜,很寻常的做法,味道却很棒,显然厨师的厨艺很精湛,怪不得顾晨阳会买账。
“咳咳咳。”景北吃得有些急,不小心噎住了,手忙脚乱去拿水,“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吃的很没仪态?”
顾晨阳抽纸巾递给她,“没有,只是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你在我面前连一点形象都不注意,那代表你对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景北偏头,无声地笑了起来,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在开玩笑,但顾晨阳这么一个本应该严肃的大学教授和心理学者竟然会装作委屈的样子。
“在我十七岁那年,认识了一个人,他傲慢,挑剔,冷漠,应酬很多,朋友很少,学校,公司,电影院,美术馆,高尔夫球场这几乎是他私人生活的全部,唯一的爱好就是射击和跆拳道,那时候我甚至还隐隐约约喜欢他,以为他就是我的希望,但没想到最后他才是那个让我绝望的人。”景北低声地说着。
“就好像我看过的一个缅甸故事,有一条恶龙,每年要求村庄献祭一个处女,无数个少年英雄去与恶龙搏斗,但无人生还。当又一个很厉害的英雄出发时,人们悄悄尾随,龙穴铺满金银财宝,英雄用剑刺死恶龙,然后坐在尸身上,看着闪烁的珠宝,慢慢地长出鳞片、尾巴和触角,最终变成恶龙。有一回我被几个流氓缠着,结果他救了我,我就拼命地抓住他,最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