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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失婚富豪截前妻-第37部分

小说: 失婚富豪截前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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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任万山才终于挣脱睡神的挟持,悠悠醒来。最近,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几次他都感觉到自己不会再醒来了。

    可是,不行,他不能就那么睡去。他还亏欠了一个人的债,不见他最后一面,他死也不会冥目。

    睁开浑浊的眼睛,眨了眨,一时无法适应这突然的光亮。渐渐地,眼前的影像慢慢清晰了起来。

    是他吗?

    高阔的额,飞扬的眉,深邃如海的眼,刚毅有形的轮廓,高挺的鼻子,紧抿着不爱笑的嘴……

    这张脸,不是他所熟悉的。但第一直觉告诉任万山,他要等的人就是他。特别是看到那双褐眸时,他浑浊的眼闪了闪,激动的泪花涌现。

    “旭辉,是你吗?”虚弱的声音在氧气罩里,谭旭辉只看到他的唇在轻轻蠕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任万山艰难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氧气罩,示意谭旭辉帮他拿下来。

    怔忡了一下,谭旭辉还是趋向上前,帮任万山摘掉了氧气罩。没了“面具”的遮掩,谭旭辉更加真切地看清楚了任万山的样子。

    记忆中乌黑飞扬的头发已在化疗中,一根根落掉,只留下几根顽强的银丝,提醒着时光匆忙的流逝。

    布满褶皱的脸上,是一片病态的腊黄,没了往昔的风采和霸气,更没了曾经的潇洒与帅气。

    这一刻谭旭辉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他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强势而冷落的男人,他现在只是个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老者,一个连时间都不知道还有多久的垂暮老者。

    心中积聚了三十几年的恨,那道高高的城墙正一点点土崩瓦解。

    “旭辉,是你吗?”任万山激动地再问一遍。印象里那个叛逆沉默的儿子,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真好,真好!

    “是的,叔叔。”当年任万山将年仅十五岁的谭旭辉带回任家的时候,就让他叫他叔叔。

    虽然,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份,可谭旭辉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肯收留他,给他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让他被孤儿院的人接走,已经不算了。

    “旭辉,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虚弱的声音里是懊悔,更多的是关心。

    面对任万山关心的询问,谭旭辉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曾经他在那个冰冷的家里,多么渴望他会问一句:“你过得好吗?还习惯吗?”哪怕只是一个温暖鼓励的眼神也好。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就像被他心血来潮时捡回家的一条流浪狗,出于人道主义,捡了就不能再任意丢弃,于是,给他一口饭吃,便放任不管了。

    任凭他老婆污骂他,儿女欺负他,仆人孤立他,在那个华丽的牢笼里,谭旭辉如一只误入其中的山鼠。

    他逃不出,又要处处防备。当时的他最需要别人安慰和照顾的时候,而任万山呢?

    除了将他丢进那个华丽的笼子里,他从来没有管过他。

    当时的谭旭辉想用自己出色的表现,优异的成绩还赢得他的一点点关注。可是,没用。

    当他捧着全校第一的奖状,高高兴兴地来到他前面时,只得到他淡淡的一瞥,连一句鼓励的话都吝于给予。

    谭旭辉甚至看到了任万山将他的成绩单扔进垃圾桶里,那一刻,他彻底醒悟了,不是他的表现不够好,不是他的能力不出色,而是在任万山的心里,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不管他再怎么努力讨好,也得不到他的一点点关注。从那一刻起,小小年纪的谭旭辉明白了什么叫死心。

    一夕之间,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更加孤僻冷漠。他用幽灵一样的方式生活在那个家里,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一个人痛,一个人哭……

第2卷 是爱,还是伤害? 思绪万千

    谭旭辉陷入思潮的时候,任万山又何尝不是被往昔的回忆一幕幕淹没?!

    当年,他和妻子方小芬闹了点矛盾便一个人出去旅行散散心。哪知道会遇上谭旭辉的妈妈,谭佳佳。

    当时的谭佳佳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社会新新人,也是这次带团的导游。开朗活泼的她很得团员们的喜欢,同时她美丽的倩影也走入他空虚的心里。

    一个人的旅行总是伴随着寂寞和孤独,但有了谭佳佳的相伴,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任万山承认,当时他并没有向谭佳佳表明自己已婚的身份。他只沉浸于她青春里的热情里,两人在浪漫的泰国曼谷,度过了一段短暂而甜蜜的时光。

    旅行结束了,曲终人散,到了该分开的时候了。这时任万山接到了方小芬的电话说,公司出了点麻烦,要他尽快回来主持。

    任氏在当时还只是刚刚起步的小公司,经不起太多的风浪。于是,任万山很快回到了香港,全身心投入忙碌的工作中,将那段意外的浪漫邂逅抛诸于脑后。

    哪知,男女之间的情不自禁使谭佳佳意外怀孕。而任万山并没有留下自己的联络方式,在挣扎又挣扎后,谭佳佳还是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决定生下他。

    在那样的年代,那样的环境里,未婚生子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而谭佳佳的一时冲动,也注定了她后来落魄的窘境。

    家人一听说,她生了一个父不详的儿子,马上将她赶出家门。谭佳佳只好一个人边工作边照顾小旭辉,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她的肩膀上。

    谭佳佳性情大变,心情好的时候,她将谭旭辉当宝贝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对他又打又骂,将自己现在的处境都怪罪在小小年纪的他身上。

    就这样,谭旭辉在外人的嘲笑和讥讽声中,一天天慢慢长大。他比一般孩子来得懂事,他从不吵,从不闹。

    因为自有记忆的那一天起,他就明白自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他不能要求太多,他要尽量减轻妈妈的负担,他将来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撑起这个家,保护妈妈,不让别的小孩再欺负他。

    然而,命运总是一次又一次给予人希望,再剥夺。

    在谭旭辉十五岁那年,谭佳佳终因劳累过度一病不起,没几个月的时间便病死了。

    这时的谭旭辉才十五岁,他还不到法定独立的年纪。

    随着事业的稳步发展,一天天壮大。任万山偶尔静下来的时候会想起那个爱笑的女孩,谭佳佳。

    于是,他找了一家征信社想了解一下谭佳佳生活得好吗?是不是嫁了一个疼她爱她的好男人。

    那虽是一场意外的邂逅,可谭佳佳却真真实实在任万山的生命中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哪知道,得到的竟会是谭佳佳已经去世的消息。更教任万山感到意外的是,谭佳佳居然有了一个十五岁的儿子,算一算时间,那应该是他们认识的那一年生的。

    当任万山匆匆赶到的时候,孤儿院的人正要接走谭旭辉,一见到谭旭辉,任万山再也没有任何怀疑。

    因为谭旭辉和他长得实在是太像了,那眉,那眼,那神态……不管谁看了都不会怀疑。

    许是血浓于水的感情吧,任万山一见到谭旭辉便毫不犹豫地认养了他。任万山让谭旭辉叫他叔叔,因为他无法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一回到了任家,言小芬就和他大吵一架。甚至搬回娘家,当时任氏已经在香港的商场上崭露头角,即将成为一家前途光明的上市公司。

    他的形象直接影响了公司今后的发展,任万山软下姿态,亲自上门去请言小芬回来。

    他和言小芬有一个外人不知道协议,就是一辈子都不能对外承认谭旭辉是他的儿子,而他也不可以对谭旭辉太好。

    他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就是那任杰圣和任晓晓。

    在那种情况下,任万山只能选择答应。因为公司即将上市,他的形象经不起任何损坏。

    任万山又何尝看不出谭旭辉的努力呢?可是,他没有办法回应,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只能以冷漠严厉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愧疚。

    面具戴久了,就真的成了脸上的表情,心情的写照,是摘不下来,还是不想摘下,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直到那一天,谭旭辉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从未帮儿子过过一次生日,甚至没有参加过他的一次家长会。

    任万山越想越觉得内疚,他终于鼓起勇气,上了楼,来到这间三年来他从来没有到过的房间。

    推开门,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简单的家具,家具的生活用口,却没有一般男孩子房间的零乱,收拾得十分整洁。

    桌子上一个白色的信封攫住了任万山的注意力,情不自禁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我已经成年了,不再需要监护人,我走了,谢谢你照顾了我三年。

    很平静的一行话,没有怨,没有恨,但它给任万山的震撼是无法用笔墨来描述的。

    自责加上羞愧,任万山总觉得没有脸面面对这个像极了他,他却不能承认的儿子。

    后来,他一直暗中关注着他的一切。他知道他边工边读,拿到了硕士学位。并在一家有名的跨国公司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这时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他第一次站在学校外看着戴博士帽与同学合影留念的儿子,那一刻他的心是既愧疚又骄傲。

    然而,他却只能在透过围栏的缝隙,注意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他无法光明正大地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像其他人宣告他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

    那一刻,任万山才明白,其实,他很爱谭旭辉,只是他的太肤浅,也发现得太晚。

    这些年来,他一直饱受着内心的折磨。他一直在找寻找希望谭旭辉能原谅他。

    可是,老天似乎也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他的病一天天加重,而他渴望见谭旭辉的心情也日益强烈。

第2卷 是爱,还是伤害? 隐藏的父爱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一**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和他,病房再度陷入长长的静默之中。

    窗外的雨轻敲着旋律,似在替他们将心中的苦楚说出,抑或洗去那积淀了几十年的恩怨。

    见谭旭辉迟迟不回答,任万山干瘦的脸上明显掠过一抹失望。他本以为谭旭辉愿意来见他就是已经原谅他了,看来,事情不是他所理解的样子。

    人老了,糊涂了。

    一声长长的幽叹在寂静的空间里呜咽地回响,那绵长的余音绕着谭旭辉的耳畔,敲击他的心腔。

    “我很好。”短短的三个字道尽一切,他想知道,他渴望听到的,还有他愿意让他知道的。

    风干的橘子皮绽开欣慰的笑:“那就好,那就好。”说完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那一阵阵像要断气般的咳嗽声,看着谭旭辉心里很着急。

    “要不要帮你叫医生?”眉宇间的担忧不再隐藏,就那么暴露在任万山不堪清明的视线里。

    “不用了。”趁着咳嗽稍停的空隙,任万山摇了摇手。又开始咳了起来,谭旭辉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他真怕他再这样咳下去,下一秒会把肺都咳起来。

    终于,任万山勉强止住咳,刚刚积蓄的一点点力气仿佛也耗光了,全身无力地瘫软在枕头上。

    “你喝水吧,可能会好一点。”沈静仪端来一杯水,举到任万山面前。

    “你就是沈静仪?!”任万山没有接过水,空洞的双目绽出光芒。整张仿佛也亮了起来。

    “伯父你好!”沈静仪微笑着有礼地向任万山问好。

    “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任万山看着沈静仪,又仿佛透过她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伯父,见过我?”沈静仪有点诧异地问。

    任万山点了点头:“你和旭辉结婚的那天,我就会沙滩的人群中。”

    谭旭辉和沈静仪的婚礼是在好朋友欧子洁的策划下进行的,当时,他们刚刚毕业,没有太多的钱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于是,欧子洁便想出了“沙滩婚礼”这个构思。沈静仪和谭旭辉听到都觉得很满意,既新奇、浪漫,又不用花太多的钱。

    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他们最亲密的好同学好朋友,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就是看到,前来凑热闹的游客。

    有人分享幸福,见证他们人生最重要的一刻,他们当然很开心,不会拒绝。

    只是,没有想到这其中就有任万山!

    “那一天你穿着一件白色小洋装,很清纯,很清丽,好像天使一样。”任万山仿佛又见到了当日的情形。

    当然,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的儿子,他的骄傲,在那一天也是世上最英俊的新郎。

    沈静仪没有想到任万山不止出席了,还记住她当日穿的不是婚纱而是一件白色小洋装,这足于证明他当时真的在场,而是不随口说说。

    原来,在谭旭辉不知道的地方,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关心着他。沈静仪被他们这份没有说出口却深浓的爱,深深感动着。

    逸出一抹浅笑:“伯父的记性真好。”是啊,连她自己都快忘了。是真的忘,还是假装遗忘,这一点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静仪,嫁给他你受苦了。”任万山的这句话差点让沈静仪流下泪来,能嫁给谭旭辉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一点也不觉得苦。

    但她知道任万山说的是另一层意思:“不,伯父,我一点不觉得苦,那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水眸漾着坚定的光芒望着任万山。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任万山伸出手,沈静仪会意地上前一步握住。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他,她想或许谭旭辉对任万山怨恨,她可以从旁调节一下。

    “伯父,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沈静仪见任万山脸色越来越不对,说话的也越来越吃力,忙劝道。

    任万山摇了摇头:“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转头,听了一下雨声,又看向一直沉默的谭旭辉。

    “旭辉,我欠你的,欠你妈妈的,太多太多了,多到我都不知道该还到哪辈子。你妈妈一直很喜欢下雨天,她喜欢坐在落地窗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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