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左 忧伤在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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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吧，我们有活动经费，反正给谁不是给。”李灿笑笑。
“可是？”苏然看到其他同学理所当然的看一眼数额，放进包里。她迷糊了，她知道李灿是一种抗生素跟营养剂的药代表，但是苏然不知道她可以这样的将活动经费乱发。
“拿着吧，李灿现在是我们同学里混的最好的，你知不知道在北山，都买了一个小联排。”一个同学笑着劝说。
1000块呢，抵的过苏然两个月的奖金了，苏然犹豫了一下，才将卡放进包里，说实话，她现在不缺钱，可是不拿，又好像显得自己。。。
“呵呵，你要是觉得受之有愧，下次帮我个小忙吧。”李灿打趣。
“哦，我能帮你什么忙呢？”苏然奇怪。
“你反正在医院上班，就帮我留意下我的药在你们科，在你们医院的流通使用情况吧。。”李灿云淡风轻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也只能看我们科里的，外面的看不到。”苏然为难。
“苏然，你倒是一点都没变，还这样单纯。我跟他们药房说一下，你帮我去药房把单子打出来。除了B城，我还要跑几个相邻的地市，忙的没空整理，你帮我理一下。”
“哦，这样啊，那我试试看。”苏然没有把握，她很少管自己科室以外的事情。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苏然手机响起。
“然然，在哪里？要不要我来接你。”是萧健的声音。现在他们的感情已经十分稳定，只是上次萧健给钱婉打电话，他们两个老人状态不是太好，所以萧健把已经准备结婚的事情往后面推了推，准备等明年，梅丽满三年后再考虑结婚，萧健还是想孝顺他们老两口，也想梅丽父母心里好过点，虽然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看到萧健一头热的还想着给梅丽父母养老，苏然有点忧虑，但是没法反驳萧健的孝心。只是不太明白还算人情练达的萧健，在这件事情上为何这样糊涂，梅丽妈妈怎么可能看着萧健跟别的女人幸福的过日子呢？他们或许希望他幸福，但是这种幸福对他们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煎熬。还不如让他们老两口平平静静的在海城过自己的小日子，少联系的好。
“不用了，李灿有车，说送我回去。”苏然定定神，回道。
“男朋友？家安在哪里？”李灿开车，问道。
“恩，房子在医院不远，尚城。”
“哦。”李灿眼里闪过若有所思的神情。
“老同学，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真的忙不过来。我现在没什么时间老跑你们医院。购物卡的事情，你以后不想要我也就不给了，我怕你以为我收买你。”临下车，李灿笑着对苏然说到。
“我看看吧，如果只是顺便也没什么啊。卡你以后真的别给我了，我觉得怪怪的。”苏然说出自己的感觉。
“没想到做药代这么有前途，这么发财！”苏然回家后，对着萧健发表感慨。萧健正拿着一张报纸在沙发上看。
“哦？”萧健抬头，貌似很有兴趣的等待苏然的下文。
苏然细细的将同学聚会的事情说了一下。
“哦，她们做这一块，可能会比较复杂，你以后没事还是少跟她一起。”萧健发表意见。
“我看还好吧，就是要在外面跑，很辛苦。”苏然不以为然，还以为萧健吃醋“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老同学，当然是要多走动了，又不是男的。”
“说实话说她们真的很有钱途。她竟然自己买了别墅汽车。”顿了顿，苏然补充道。虽然苏然并不是对钱物有多少概念的人，但是李灿的阔气还是让苏然非常意外。
“小傻瓜，羡慕了，你马上会比她更有钱途的”萧健取笑。
“哪里有，我们上班才多少钱，没有可比性。”苏然嘟着嘴。
“真是小傻瓜。”萧健宠溺地将苏然抱在怀里：“你不觉得做萧太太更有钱途吗？”
“臭美，你都还没有向我求婚，而且，我一定会答应么？”苏然脸红了红，准备起身。
“呵呵，米早就煮熟了，你还想跑。”萧健一拉，苏然再次跌入萧健怀里。
“今年过年去你家，就把日子敲下来。”萧健一把抱起苏然，一起“煮饭”去了。
转眼一个月，苏然依言将李灿代理的药细细的整理出数额，每个科室用多少都理好。有药房的单据，这件事情并不花什么时间，理好后，苏然将数据发到李灿的邮箱，想想确实是举手之劳，帮帮老同学也没什么。
最近医院心外科开展“暖心行动”，为家庭贫困的先心病患儿减免一部分医药费，前几天收住了一名先天心脏病的孩子，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没筹到多少钱，减免后还是不够医药费，手术迟迟没有安排。医院特意为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捐款仪式，苏然跟李欢都捐了200块，听说昨天手术做了，两人约好去看看那个孩子。没想到在7楼心外心内之间的大厅，两人就看到孩子妈妈在一扇窗户前低低的抽泣。
“磊磊妈妈，你怎么了，手术不好吗？”苏然走过去低低询问。
“好是好，可是医生说一次修补不了，还要开一次刀。这次家里能借的都借了，还是你们大家好心帮忙，要是下次，可怎么办呢？”磊磊妈妈其实只有30多岁，看起来却满脸风霜的样子，甚至还有了白头发。苏然心里十分同情，一向多话的李欢也沉默。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穷人根本生不起病。
“你不要担心，大家在一起想想办法。”苏然苍白的安慰。
“你先等等我。”苏然忽然想起什么，对一旁的李欢说。
回来时，苏然将手里的购物卡交给磊磊妈妈，看着卡上的面额，磊磊妈妈不好意思起来：“这怎么好意思，我知道你们上班也没有多少钱。”
“你拿着吧，我们至少不像你们这样。”李欢也一起劝说。
病房里，孩子还在监护，并不适合探视，她们隔着玻璃门看了一眼，孩子睡着了，小小的脸上竟然十分宁静。
“李欢，你说我去跟萧健说让他们资助这个孩子怎样？”苏然犹豫着征求李欢的意见。
“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医院里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这个孩子是因为手术有科研价值，才让大家捐款的。我们尽心就好，不然让萧健资助了这个，那下一个呢？要是有人慕名找他去拉赞助就麻烦了，这不是我们个人能解决的问题。你家萧健虽然有点小钱，但是经不起你这样败家的。下次手术只怕还要10来万呢？”李欢很客观的提醒。
孩子恢复的很快，下一次手术要一年后才行，磊磊跟妈妈千恩万谢的回老家了，苏然也自然而然的继续帮李灿整理药单。一天，苏然正上班呢，护士长叫苏然，说门诊马主任找。苏然有些奇怪，但还是马上接电话。
“苏然，你下班后到我这里来一趟。”马主任的语气不容质疑。
“哦，好的。”苏然虽然奇怪也还是利落的答应。
“苏然，你现在帮李灿在统计药单。”马主任毫不客气。
“哦，我们同学，她让我帮一下。”苏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还是认真回答。
“你不要再管这件事情，医院现在正在处理一些拿回扣红包的事情，我因为认识萧健，所以才好心提醒你。”马主任很严肃的表情。
“哦，我知道了。”苏然虽然纳闷，自己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但还是点头答应。出来后，想不明白的苏然电话联系李灿，她的手机却关机了。
一周后，一次周会，主任传达院里的公告，直白的告知，医院里有两种药上了黑名单，因为给回扣，相关人员扣除半年的奖金，苏然一愣，竟然是李灿代理的那两种。
“这次医院里很重视，竟然还有药剂师，护士也参与到里面，我们医院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存在的。”主任还在宣读医院公告“这次发现的早，影响也不大，医院没有特地点名，只是私下告知当事人，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有下一次。。。”
苏然忽然有些头晕，隐隐觉察到什么，但是又不太真切。会后，护士长找到她，苏然才明白所谓的护士就是自己。她脸马上红了：
“护士长，我。。。”
“苏然，别解释了，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的错。下次注意点，现在这个社会，太黑了。”护士长了然的神情让苏然更加不自在：“医院也一样，你不要想太多就好，做好自己的事情。”
苏然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动动嘴唇，始终什么都没有再说，眼泪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李灿，发生什么事情了？”苏然心里很气愤，但给李灿电话时，还是念着几分同学情谊，语气并不高。
“苏然，对不起，我下班来接你，见面谈。”李灿的声音里有几分无奈。
没想到见面时，李灿的样子比苏然更加狼狈，戴着一副墨镜，取下时苏然见到她眼角的淤青。此时本想责问抱怨的话苏然说不出口了，静静的等着李灿自己开口。
“我准备转行了，我买了两个店面，租出去一个，还有一个准备自己开。”李灿熟练的点燃一支烟，半响开口。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苏然似乎感到情况严重。
“这个该死的马力强。”李灿的语气里竟然带着怨恨：“他迟早会有报应的。”
“我让你帮我统计，本来是想少去你们医院，我其实是在躲他。”一支烟抽完，李灿再度开口：“你知道，一个女孩子要在这行做出成绩，是要付出很多东西的，以前年轻的时候，为了挣钱，也没想太多，我在马力强来这个医院之前就认识他了，那时大家偶尔在一起，各取所需，倒也相处愉快，可是他硬要说到慈安是为了我，现在他家不在这里，所以毫不忌惮，他以为我是什么，竟然想让我随叫随到。”李灿顿了一下，苏然仿佛听明白了什么：“你知道吗，我在这里买了房子，也谈了个算老实本分的男朋友，都谈婚论嫁了，却被他一搅和，我男朋友本来很怕我的，更别提动手打我了，声音高一点讲话都没有过，这事算完了。”
苏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这次是为了逼我，没想到却连累了你。”早有相熟的医生将事情告诉了李灿：“钱我也赚够了，所以我不怕，男朋友再找一个好了，现在医院里哪样药没有回扣，我做这个时间长，拿价是最低的，给的回扣也最高。而且我的药质量什么都有保证，在临床上很受欢迎的，马力强以为对付了我，他断了别人的财路，会有人对付他的。只是真没想到连累了你。”李灿歉然笑笑，推过来一张银行卡“你拿着吧，我知道你被罚了半年奖金。”
“不用了，我不缺钱。”苏然有些同情，原本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竟然藏了这么多黑暗。
“我知道，看到你房子在尚城我就看出来了。”李灿笑笑：“我总得补偿你点什么吧，不然我会很内疚。你知道这么多同学里面，只有你还看中我们的同学情分。你们慈安的事情出了后，附二的一个同学竟然打电话给我，要我加价，说害怕风险。”
苏然这下倒真的目瞪口呆了。
“别这样一副吃惊的样子。”看到苏然的表情，李灿愉快的笑了：“我真弄不明白，你怎么在社会上生存下来的。”
“上班，下班，挣工资，吃食堂。”苏然也笑了。
“你没有怪我。”李灿看到苏然笑，松了一口气。
“怪你什么呢？”苏然反问。
李灿这下眼圈红了，起身紧紧的拥抱苏然。
回家后，苏然没有跟萧健提这件事情，倒是很久后，萧健无意问起，你们同学怎么都没有聚会了，苏然笑笑，都忙呢，女人吗，以为像你们男人那样，生小孩的生小孩带小孩的带小孩，哪有那么多空。苏然记得某人回过来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暧昧的笑笑，说，不用羡慕别人，你也快了。
二十七
回扣事件没有在医院引起多大的风波，但是有次李欢跟苏然一起上班，不满的抗议：
“苏然，你真傻，如果是我就去找医院闹去。白白被她们欺负。”
“算了，反正我内心无愧就好。一些不相干的人，你气也气不来的。”苏然不想再谈这件事情，毕竟闹出去对李灿第一个不好，现在她在热闹的步行街代理了一个服装品牌，好像生意还凑合。
“你就是这样，怎样，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李欢见苏然无意此话题，只好转移。
“明年下半年吧！对了，最近都没有看到你找我玩了，忙什么呢？”苏然想起来，以前李欢还不时到她那里蹭饭，现在下班就不见人影了。
“呵呵，我有什么忙的，我是不想打扰你们啊。”李欢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红晕，嬉笑着准备过关。
“没吧，是还在相亲还是定了一个，上次那个不是还可以吗？”苏然才不相信。
“还不知道呢？再说吧？”李欢敷衍，苏然也不好多问。
快下班，萧健打电话说几个朋友一起去吃船菜，马上来接她，李欢是个好吃鬼，苏然赶紧叫上她。没想到李欢竟然拒绝了，苏然摸摸李欢额头
“没发烧啊，怎么了？你不是说晚上没事情吗？”
“我不想去。”李欢竟然有些脸红，一扭身就跑了。
现在正是湖鲜味美的时候，他们包了一条船，都是熟面孔了，连护士长李乐梅都在，张岩还带了一个陌生的女孩，个子高挑漂亮，高航跟方勇也都是带的自己老婆，只有张扬一个人，孤家寡人有些可怜，不过那双桃花眼真的招人，连船上的服务员都频频向他张望。
菜都是时令，有鲜美的河虾，软糯的鸡头米，还有菱角，鱼更是现捞，一些小菜据说都是自己种的，全天然无污染，苏然对湖鲜不过敏，这次吃的很尽心。晚饭后，旁边稍大的一条船竟然是茶室，里面可以喝茶，唱歌，一行人都有些留恋这份悠闲，一起要了个大包厢。
张扬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坐下不久就借口离去了，苏然疑惑的问萧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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