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燕铁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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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站在一旁当背景,却见燕铁衣朝我笑了笑,眼神中都是了然。我有些头疼,怎么回事,天天碰到人精,我越来越怀疑自己的演技了。这点以前还是我的骄傲,怎么现在看来,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可跟着燕铁衣,老能碰上些怪事。而且还是前所未见的。
姜宜看着我们,突然神色中带了一丝暧昧,偏偏又不说什么。看得我忍不住想皱眉头。说了讨厌与当官的人打交道吧!官腔十足不说,还喜(…提供下载)欢玩些你猜我猜大家都猜的游戏。
事情已经谈完,燕铁衣便与姜宜一同转身回到原处。这些话不好让下属们听到,两个细谈时曾与所有人拉开了距离。我嘛!好奇啦,便跟了过来。反正燕铁衣也没说让我也离开些。
那边,朱世雄还在嗔目切齿,剑拔弩张地与那干公差对峙着,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姜宜也不管他,只朝自己的手下一招手:“伙计们,收队!”
他的属下们觉得奇(…提供下载…)怪,朱世雄更是觉得意外。直嚷嚷,什么开始来势汹汹,这会儿突然敲起退堂鼓。光打雷不下雨的,难不成就是他们这群鹰爪一惯的手法?
姜宜直接无视他,对着燕铁衣重重抱拳,一派恭谨地道:“我们这就告辞了,一切还凭大当家仲裁。”
燕铁衣还礼:“那边的事,姜头儿得多为担待。”
我也向姜宜施礼:“姜大叔辛苦了。”姜宜看着我一笑,转身与十几名公差瞬息便退走一空。
朱大胡子彻底愣了,瞪大一双眼睛喃喃地道:“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成他们都遇见鬼啦?”
我看着大胡子的表情,乐得呵呵直笑:“朱大哥,别瞎猜了。你呆会还有很多事要办呢!”
朱世雄突然反应过来,对着燕铁衣感激涕零的大叫:“是了,是了,老兄,一定是你帮我开脱了这场大难。老兄,你可真是姓朱的命中贵人啊!”
燕铁衣微笑:“你是条好汉子,我也想结交你。要结交一个朋友,总该为朋友做点什么才算诚心,你说是吗?”
一席话说得朱世雄愣在当场。燕铁衣把他的手铐拗脱后,说这桩事的解决办法经过商宜后,只要还四万两银子,再挨上一顿板子,坐上三年两载的牢房就行了。只要在一个月之内准时赔偿到位,他再合作地接受惩罚。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这个朱世雄倒也有趣,说挨打坐几年牢是最大的宽容处置,他自然乐于接受。可问题在钱啊!他上哪去弄四万两银子。除非,再碰上肥羊,再去抢一次才行。
我憋笑得好辛苦,你一桩案子都没结,还去抢?怎么当强盗的从来都不忘老本行啊!燕铁衣见他头疼得四处转转,笑着说:“谁说过叫你还来着?”
朱世雄这下彻底呆了。怎么有这样的好人,不但帮自己解决性命之忧,还帮自己还钱。其实我也想说,燕铁衣做起善事来,真是常人无法度量。想了想,如果我也有这样的本事,虽然麻烦了些,也会顺手解决。谁让朱大胡子这么可爱,连我看着都喜(…提供下载)欢!嘿嘿,好像大熊哥与大崔哥啊!
他讷讷地说,就算燕铁衣帮自己垫了,自己也还不起这笔钱啊。燕铁衣摇头,他帮朱世雄不是因为这些钱财,是因为他值得帮。朱世雄有些不好意思,问他怎么弄这些钱。燕铁衣淡淡地说,找一个朋友去借,他开了三家钱庄。
这个时候,朱世雄才想起再次询问燕铁衣的姓名。也是,这么有气派,武功又高,拿四万两银子说得跟喝白开水一样简单,还让姜宜如此卖面子的人,确实很少见。
我一看,哈哈,又有戏看了,盯着朱世雄的表情,生怕漏了一点。
大胡子被燕铁衣一口气拒绝了两次,不好意思直接问,干脆自己回忆。只见他分析,说姜宜称燕铁衣为大当家,肯定也是道上同源。不过,以他的架式看来,肯定不是小家小户的堂口大哥。他努力地回想,当时燕铁衣曾经报了名字,只是声音很低,他没听清楚。似乎是燕,燕什么衣来着。
我赶紧接一句:“燕铁衣!”
朱大胡子一拍脑门,“对了,燕铁衣,姑娘不提醒,我还真想不起来。”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突然噎了回去。他凸瞪了双眼,大张着嘴,看着燕铁衣半天没回过气来。
好看,真好看!每次一到这个时候,我都觉得百看不厌。燕铁衣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对朱世雄微笑着说:“我想,你可能也知道我吧。”
那个朱大胡子半天才恍过神来,一脸的喜不自胜。说什么今天早上听到喜鹊叫,什么自己时来运转,哈哈,没想到这种大块头拍起马屁来,竟然也这么熟练。只是,我哀叹了一句,老哥,这样看来,我又有一个月无法回去了。我不是不想回家啊!你看,这不是燕铁衣召来的麻烦嘛!呵呵,好吧,我确实也舍不得离开他。可我需要强调的是,我是真的想往家赶的。
都是水囊惹的祸。如果我今天带了水,没准就碰不到朱大胡子。所以说,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老哥,你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一个月后,我一定,可能,大概,能赶到莫阳城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过生日,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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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一不小心喝醉了 。。。
燕铁衣说,他那个朋友住在南边的全家店。于是,我们便一路往那边赶去。问题来了,三个人,两匹马,有一个需要超载了。我优哉游哉,反正不关我的事。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挤去吧。
看着他们两个人骑一匹马上,我嘿嘿直笑。幸好幸好,这骑得多难受啊。可是,看着朱大胡子,我又有点羡慕了。如果那是我坐上面,呃,会多舒服呀!要知道这可是绿色纯天然无公害的真皮沙发。
“小妮,”燕铁衣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又没办法及时送你回去了。”
我嘿嘿一笑,“燕大哥事忙。”言下之意就是,你总能撞到一些古怪无比,还非得让你解决的事。
“回头,我会去与震宁解释。你不用担心他会生气。”
咦咦,真的吗?可你怎么跟他解释啊?哦哦,我明白了。是说我们因为一路遇事儿,才不能及时赶回家吧。“那就麻烦燕大哥了。”
“小妮,其实你用不着如此客套的。”燕铁衣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有些我没听明白的情绪,我一时怔住了。客套,呃,好象他说的没错。可是,可是我能像江萍那样把自己当回事吗?有什么想法直接跟他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仔细想想,应该是从身体成长后第一次见他后。
嗯,说起来,原来一开始,我就在与他保持着距离。是因为害怕拒绝吗?所以总是给自己留一份底线,不敢将心全部交出去。原来,我身上现代人自私的毛病还真是不少。
一提到我哥,我便觉得好想他。我整天追着燕铁衣跑,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哥哥孤零零一个人,该有多想念我啊。难怪人家都要儿子,说什么女生外向。我哥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好吧,没有一把屎一把尿的,可他真是把我宠上天了。凡是我要求的,只要合理一律答应,理由都不问。我却整天思量着往外跑,找到机会就开溜。换了我有这个妹子,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片子。真是白疼了。
呃,怎么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我哥。要不然,燕铁衣忙他的,我就不打扰他了,跟其他兄弟一起回去算了。至于以后再怎么出来粘他,回头再说吧。那个黄小芳应该还没走远,不如,我跟她一起乘马车,多少也有个伴嘛。想到这里,我开口道:“燕大哥,要不……”
话还没说完,燕铁衣突然开口,语气又变得像之前那样淡然。“马上就要入夜了,我们在前面的村子歇歇脚。你也渴了一天,先找家客栈吧。”
啊,被他一说,我突然想起口渴了。刚刚事情太多,给忘了。我这个笨蛋,早上竟然能把水囊给忘了。我不好意思地说:“你也渴坏了吧。我们是得赶紧找个地方休息才是。”
燕铁衣低低地嗯了一声。转头与朱世雄左一句右一句地聊了起来。听着他们说着那些江湖趣闻,我也听得颇有劲。尤其是,朱世雄对鉴宝方面的知识,更是让我听得入迷。尤其是瓷器方面的知识,多得更是数不胜数。心念一动,我问他,现在有没有人收集残缺瓷片,镶边后专门欣赏图案的。他摇头茫然。也对,这个方法我初听到后也觉得挺不错的。既变废为宝,又欣赏到瓷器中的精华部分。
燕铁衣看了我一眼,问我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我嘿嘿傻笑着,赶紧一通瞎扯。难道还说从书里看到的?哪来这种怪书啊!这个年代,也没什么媒体,想听奇闻趣事,都是小道消息。燕铁衣也不追究,只是笑着任我转移话题。
好在没走太久,便来到一个叫大石铺的村子。这里只有十来户人家聚集着,却也有一家简陋的客栈。半间客堂卖酒食,穿过门角,有四间客房。其中有两间是专供铺位的统舱。
我一溜烟地下了马,端起菜壶给他们两人倒了水后,自己一口气喝了三四杯才算解渴。噢,当真是渴死我了。看我以后不长记性!
把两间单间订下,我们还订了一间统铺。燕铁衣本来说自己睡统铺,可朱世雄说,他无所谓,只要有床就行。至于我,我也没有那么娇气啊,能躺下睡就行了。交马上槽后,我们叫了些酒食,祭祭五脏庙。朱世雄的酒量真大,四两一壶的烧刀子一斤下肚,仍然面不改色,连个酒呃也不打。燕铁衣只喝了几十杯,便开始用馒头夹着白切羊肉进餐。
我看着浑浊的烧刀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端起来连喝了好几杯。呃,入口烈,不像平时哥哥允许我喝的甜酒。这种酒撑死也不过二十多度。想起前世,我曾在家里偷喝过白酒。辣得我眼泪哗哗的。虽然也不爱喝,可这个,我嫌弃地看看,跟白酒比起来确实不咋的,真是像猫尿。有点酸酸的,不大好喝。好吧,我是品不出酒的味道。可,酒要酸了,那还有什么喝头啊。还不如去喝鲜橙多呢。不知道所谓的好酒是什么味道,要不,我回头也去尝尝。实在觉得不好,再想办法拐弯莫角地指点造酒师傅给弄出白酒来吧。
“小妮,少喝些。”燕铁衣见我皱着眉头还一杯又一杯地喝,赶紧阻止我。
仔细地品味着这个所谓的烧刀子,我突然想到前世我家乡做的谷烧酒。最漂亮的是就谷烧的颜色,用高梁外壳浸泡出的颜色,红润好看,入口嘛!呃,我喝不出来哪里好。嘿嘿,想起了日本清酒与韩国烧酒,同样的淡然无味,除了略含酒精味道外,我觉得就像白开水。还如家里自酿的甜葡萄酒好喝。我实在喝不出干红的味道,前世穷啊!哪像现在,有钱让我享受平民无法想象的东西。咦?说起干红又酸又涩。我看着杯中的酒仔细地品了品,难不成,跟这个黄汤有得一比?
感觉到燕铁衣一直盯着我,抬首朝他一笑:“燕大哥,我只是想尝尝味道。”可惜,我脑补也想不出干红与黄汤的相似与区别。呃,头怎么有些晕晕的。完了,这个身体没接受过酒精浓度的刺激,真有些醉的感觉了。
朱世雄瞧着我直笑:“杨姑娘,你还是别喝了。”我咯咯一笑,把杯子放下,好吧,不喝就不喝,反正又不好喝。
朝馒头摸去,却觉得手有些不稳。我缓缓地抽回来,仔细地研究着自己的手。不会吧,就几杯而已,怎么能晕成这样啊?继续伸手去拿馒头,却见燕铁衣把馒头夹好肉,直接放在我手上。我嘿嘿一笑,把肉倒出来,“今天我不吃肉!”想到之前的翻车事件,看到肉就觉得恶心。也不知这两个人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拿着干馒头,我往嘴里塞。呃,觉得头有些重。
“醉了?”燕铁衣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
我摇摇头,意识还清醒着,只是有点飘飘然。这样,不算醉,我朝他一笑,“应该叫喝高了!”
“先把肚子填饱,然后就去休息吧。”燕铁衣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比平常好听呀?想不明白。我眯了眯眼睛,努力地拿着馒头一口一口地啃着。
朱世雄的声音响起:“杨姑娘看来酒量甚浅。刚开始我见姑娘一杯接一杯地喝,还以为是海量呢!早知道就该劝劝她了。”
燕铁衣笑着说:“这个丫头平时没在我面前喝过酒,我也疏忽了。朱兄不用担心,回头睡一会儿就好了。”
我看着朱世雄说完,接着又去盯燕铁衣。我哪有醉啊!你们说话我都知道啊。燕铁衣见我皱着眉头,温柔地问:“不舒服吗?”
我努力地点点头,觉得头有些沉。“有一点。”真差劲啊!前世我喝个两三瓶啤酒也没什么反应的。后来因为身体不好,就没再沾酒了。我以为这还是以前的身体,哪知道喝几杯就晕乎乎了。
眼里抹过一丝笑意,“早知道就不让你沾酒了。”我看着他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然后摔了摔头,不看了,再看就要晕死在他的眼波里了。
“试试这盘风鸡。在这种小地方,能把风鸡熏成这等火候,手艺算不错了。”燕铁衣夹了几块鸡放在我碗里。
我看了看,鸡肉看起来没那么恶心。想拿起筷子,可一连试了几次,筷子就跟与我作对似的,老是往下掉。我放弃拿筷子的想法,认命地拿着调羹往嘴里塞东西。
那边朱世雄看着我的窘样,边笑边往自己嘴里灌酒。
不就是抓不起筷子嘛,怎么用看小孩子耍把戏的眼神看我。我又不知道自己会醉。你自己吃得开心就行,笑话我干什么。我瞪了他一眼,讨厌。
朱世雄笑着别过头。我心里舒畅了,低头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