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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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对于窦雅采的印象也不过是太医之女,而且窦泓韬一向都是给太后诊脉瞧病的,与他母妃还有他基本没有什么交集,婉妃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找的也是别的太医,从未找过窦泓韬,所以他跟别人一样,也只是听闻太后给瑞王赐婚的便是这窦泓韬的大女儿。
后来在除夕宴席上见到窦雅采,也只觉得是个很标致的人儿,也看不出已经有了孩子,模样身段都还是不错的,而且当时她也跟众人一样看他呆怔在那里,他心想原来也不外如是,所以也并未在她身上多留心。官麟泓采有。
上官麟自小秉承了婉妃的美貌,又是从小儿娇惯着长大的,婉妃只他一个儿子,待他自然是不错的,他自小聪明伶俐,在诸皇子之中算是很出众的一个皇子了,有时候行为做派比上官泰还要强,所以也很得上官桀的喜欢,就因为这样的出身和环境,他自小就心性颇高,能入他眼的人是极少的,偏偏他还不恃才傲物,待人接物从来不自傲,朝中有许多大臣都是很喜欢这位四王爷的。
对于女人,他也不像上官泰那样什么样的都想要,有时候连太子的身份也顾不得了,不知收敛的在娶太/子/妃之前都和一个宫女先有了皇太孙,在他看来,上官泰是根本不配坐这太子之位的;他自小看惯了婉妃的美貌,自己又是从小众星捧月似的长大,从周围人待他的态度来看,他自然知道自己是个美男子,这样养尊处优的皇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么会轻易就能动心呢?15426465
他与张氏的婚事,也是婉妃跟上官桀提议的,婉妃喜欢张氏,张氏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张启山的女儿,张家是书香世家张颖琳又温婉娴静饱读诗书名声在外,去张府求亲的人也很多,婉妃觉得她与上官麟正好相配,就做主定了张氏,他也没什么意见,后来见到张氏,只觉得她温柔可亲知书达理,别有一番动人之处,两个人婚后倒也能琴瑟和鸣,他待张氏亲和,张氏待他有礼,两个人相处的也还是不错的。
只是男子除了那家国大事,心里头总有一处柔软的地方是留给心爱的女子的,偏偏上官麟没有,无论张氏如何温柔可亲,他依旧觉得心里缺了一块,在他眼里,张氏只是他的王妃,或是结发妻子,而非心爱的女人,心弦从未曾被她拨动过。
宫宴上,窦雅采一曲踏歌舞,倒是让他对这个女子多了几分注意,她并非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他看惯了自己母妃的模样,看别的女子都没有什么区别,踏歌舞也并非第一次见到,让他觉得新奇的并不是这些外在的东西,而是他觉得,在这宴席之上,每个人都是戴着一副面具在与人应酬,那笑也不是笑,哭也不是哭,全都虚假的很,每个人藏在那暗涌之下的龌龊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的分明。
然而窦雅采却不一样,她的笑就是笑,哭就是哭,他与她相对而坐,难免四目交接,她会害羞的避开他的视线,他习惯了女子如此,倒也不以为意,但是有时候不自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了,才发现她的笑与别人不一样,她笑起来,连眼睛里都有笑意,眼眸清澈如水,心中任何细微的情绪波动,那双水眸之中总能瞧见,那时候他就发现,她跟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12J7X。
后来,他抽到那支花签,他自然知道这是太后的精心安排,这除夕宫宴不就是太后针对他们母子借以小惩大诫的工具么?如若不然,何必办什么守岁宴席,何必玩什么占花名呢?
说起来,太后也算是他的亲祖母,是有血缘关系在的,偏偏太后不喜欢他母妃,也连带着不喜欢他,更确切的说,是太后亲厚同为亲戚的皇后,也就是安国公一家,而上官泰虽品行不端,但却是嫡子,又与太后亲厚一层,太后自然是要抬举上官泰的,对他,也就没什么亲情可言了,在太后眼里,他们母子两个都是祸水,他母妃祸乱后宫,他扰乱朝堂,都是太后不能容忍之人。
要他演虞姬引剑自刎,自然是告诫他不要妄想去争夺上官泰的储君之位,最后争夺的下场就是个死字,他心里头明白永安侯之事父皇不会再追究了,也知道太后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指使的,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来警告他,起先在宴席之上他确实是有些不悦的,而后见太后的伎俩不过如此,他也就渐渐不在意了,他能猜透几分太后的心思,只是却不能按照她的想法去做,所以才在一瞬权衡之下,选了窦雅采来演霸王。
只是没想到,她倒是挺认真挺用心的,那时节,他对她的印象就越发深刻了,后来每每想起他引剑自刎之后,她那含着痛意的叫喊,他就忍不住笑起来,还从来没见过演戏都演的这般认真的女子呢……
再后来,他离开京城去他的封地漠北去骊城,在邺城听闻白仙儿回来了,他心生疑窦,便去看个究竟,结果反而撞破她的私逃,得知了她的事情,那时候心中虽有算计,但是对她却是越发的好奇起来,对她自然是留了几分心思的,他甚少对女子如此留心,就算待张氏也没有如此,如今他对窦雅采的心思好像是用多了些,但是他自己根本也没有打算控制,究其内心深处来说,这种体验与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前二十年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就是从未喜欢过一个女子,既然难得遇到,他倒是真的想尝试一下,至于以后的事,他也无法预料。
如今看她在乌兰湖中起舞,上官麟在那边看的眼睛都未眨过一下,只觉得世间女子竟都不及她这般风情,他怎么就没有得到这样的女子呢?
他后来唤了宝钏过来,询问了缘由,才知道她这样做竟都是为了夏侯懿,心里不由得生了一丝妒忌,他是皇子,身份比夏侯懿高贵千万倍,模样气度自认也不输于夏侯懿,世间竟没有女子肯为他付出这么多,真是让人不甘啊……
这会儿过来,瞧见两个人在他面前亲密拉扯,他心中一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思绪良多,一时也不想说什么话,只是幽沉的看着窦雅采,心里头忽而明白一件事,他的那根心弦被她拨动了,她在莲花台上低吟浅唱翩跹起舞的时候,他的一颗心就遗落在她身上了,突然也明白自己这些日子,为何想张氏越来越少,为何在祁云山间时,偶尔会想起她的事,临走前还特特的吩咐众人不可怠慢了她,他心里头的那一处柔软,分明是给了她了……
可是,他喜欢她,却不能拥有她……微微沉了眉,一时又冷了眉目凝结成霜。
夏侯懿一直都在一旁看着上官麟的眉目变换,只是他的眸光幽深,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他沉沉的看了许久,只觉得上官麟盯着窦雅采看的太久了,他心中已认定上官麟对她的心思不简单,但是如今这样的局面,他根本不可能跟上官麟闹掰,何况人家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是不喜欢上官麟盯着他的女人看,换做是谁,都会不悦。
他也轻咳了两声,大手微微收紧,将还在挣扎的窦雅采护在怀中,稍稍侧了身,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了上官麟看窦雅采的眸光,做完这一切,才沉声道:“雅儿,别闹,公子来了,你也该安分些,快些给公子行礼。”
他轻轻放她下来,扯着她行了一礼,只是顾念今夜未曾带着披风出来,眉眼一沉,只解了结扣,将身上的黑锦袍脱下来,披在窦雅采身上,也算是遮了上官麟的眸光。
上官麟也只是微微点了头,倒是转了头,对着身后跟着的宝钏道:“替夫人把鞋换上。”
窦雅采临去湖底前,早就小鹿皮靴子脱下来交给宝钏保管,上官麟一早瞧见她赤着双足,担心她冬夜受凉,便吩咐宝钏先给她穿鞋,敛着几分潋滟的眸光仍是在她轻覆面纱的面容上打转。
宝钏应了一声,忙上前来要替窦雅采穿鞋,夏侯懿越发不悦,上前挡住宝钏的去路,把她手中的小靴子拿过来,沉声道:“我来。”
他蹲了身,执了她的小脚在手里,直接用手替她抹净脚上的泥,然后替她穿上小靴子。
大概弄的有些痒,窦雅采裹着锦袍咯咯笑起来,喝了酒之后身上热得很,又嫌带着面纱更热,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对着上官麟笑的像一朵花一样:“四王爷你也来啦,你也来过追郎节么?你瞧,那边在唱歌,我们一起去唱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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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怒放一树白
李花怒放一树白 夏侯懿听了她这话,大手蓦地收紧,窦雅采疼的一颤,垂眸望着他,嘟嘴道:“懿,你捏疼我啦!”
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小靴子,自己套上了,然后在平地上蹦跳了两下,又心驰游荡的看着那篝火边的唱歌,她实在很想去参与进去,但是这边两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幽深的看着她,一个愤怒的盯着她,不知道搞什么鬼。
上官麟瞧见她扯下面纱,娇嫩的红唇嘟起的模样很是可爱,一脸的灿笑看的他面色和缓下来,也望着她微微笑道:“好啊。”
夏侯懿转头,眸底有一丝怒意,上官麟居然还答应了?
上官麟见他看过来,寒眸里那么明显的怒意,他瞧见了,也不过施施然一笑,眸色和悦的望着窦雅采笑道:“瑞王妃喜欢骊城吗?”
“喜欢啊,喜欢的不得了,这里云白山清水秀,是个很好的地方啊!”
窦雅采嘻嘻笑着,老实回答道,言罢,复又去看那边的唱歌,最后有些不耐了,也不管这边的两个慢吞吞的男人了,她直接就冲去篝火那边,还没冲过来,就已经大声唱了起来,“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嗝……”
最后一句话没唱完,合着人家的节拍又不跟着人家的词唱,自己胡乱唱词不说还打了个酒嗝,不过她心里头高兴,才不管吼的是什么,只知道吼出来就挺高兴的,觉得趁着酒意喊出来,心中顿生豪情万丈,手里扯着自个儿的面纱裹着夏侯懿的锦袍,就像一只不安分的鸟儿似的,都快要跑到篝火那边去了……
上官麟瞧着窦雅采那模样,心头越发软了下来,他如今待她上了心,越发觉得她娇俏可爱,行为也活泼有趣的紧,径自跟了上去,也早已看见她眼中的醉意,那晕红双颊上的酒意染出的春情,真是莫名叫人心动。
夏侯懿去湖边匆匆洗了手回来,便看见了这样一幅场景,窦雅采早就不在原地老实呆着了,她裹着他的锦袍都快要到篝火那边了,而上官麟则跟着她,两个人的身影看在夏侯懿眼中,不知道多么的刺眼。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
夏侯懿觉得自己根本不能再容忍下去了,上官麟他是一准对窦雅采动了心的,否则不会对她那么温柔,事事周到体贴,逾越他自己的身份,而窦雅采……他暗暗咬牙,她还真是没有防人之心啊,不喝酒还好一点,喝了酒连狼和人都分不清楚了,他好好的站在这里,她对着上官麟笑个鬼啊?
难道还嫌勾/引的人家不够多吗?
他不肯再让窦雅采在这里发疯了,更重要的是,窦雅采喝了酒之后就任人唯亲的,他是绝不想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看见她醉酒之后的媚态的,想到这里,夏侯懿遂加快了脚步,疾步走了过去,将在那儿唱歌的窦雅采扛在肩上,看也不看上官麟,只沉声道:“公子,先告辞了。”
湖边喧闹,追郎节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了,此时正是众人玩闹肆意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夏侯懿扛着窦雅采大步远走的盛怒模样,倒是上官麟,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个人的背影看了许久,心中仍有涟漪波动,她醉酒的样子,原来是这般的勾人心魂,难怪夏侯懿要带着她离开了,她就是个宝贝啊……
既然是宝贝,发现了这宝贝的好处,接下来自然是要把这宝贝弄到手了,至于怎么得到嘛,只怕要颇费一番功夫了。
上官麟自在湖边沉思不提,只说夏侯懿扛着窦雅采远远的离了乌兰湖边,离了喧闹人群,他回头看看谁也没有跟过来,便对着趴在他肩上不断捶打他的女人恶声道:“窦雅采,瞧你干的好事!本王一会儿要你好看!”
窦雅采被他扛在肩上,走了许久,醉酒了的人被人这么扛着本来就会难受,而且她还一心想着要去唱歌跳舞,便在他肩头吵闹了一路,一番折腾下来又被夜风吹了头,只觉得头昏脑涨的难受的很,胃里更是翻搅的厉害,也顾不得他说什么了,只是扯着他的头发,呜咽道:“快快,快放我下来!嗯……要吐了……”12Sdl。
这还得了?
夏侯懿忙把她放下来,窦雅采跌跌撞撞的,眼睛里被酒意熏的热热的也看不清路,只赶紧寻摸了一处墙根下,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完了,才觉得舒服了些,抬起眼眸四处看看,嗯……走的还是很快的,这地儿不就是头次尝玉髓酒的地方么?看看,那个酒铺还在呢……
她咂咂嘴,只觉得嘴巴里头涩涩的很难受,还有一股很大的酒味儿,她拧眉,口渴想喝水,于是直接又冲去那个酒铺那里想讨些水喝。
夏侯懿在一旁见她走路都不稳,忙上去扶着她,掏出帕子替她擦了嘴,旋即皱眉:“吐完了?舒服些了吗?你又不能喝,干嘛喝那么多?窦雅采!你去那边做什么?”
他拽都拽不住,只能跟着她过去,这酒铺的老头子倒也还在,但是手边放着两个酒坛子,酒铺里全是酒香,夏侯懿皱了皱眉,这会儿大概整个骊城的人都喝玉髓酒喝醉了吧?
这老头儿连酒都不卖了,自己都在这里捧着酒坛子喝醉了……
“好渴啊……”
一则是口渴,二则窦雅采是觉得口中涩涩的味道实在是很难受,所以到了酒铺里一面呢喃一面就想找水喝,奈何她昏昏沉沉的根本搞不清状态,就在夏侯懿分神去瞧那醉倒在店铺里的老头儿的时候,她已经抱着柜台上的一个酒坛子,一把扯下那酒封,咕嘟咕嘟就喝了大半坛子的酒,喝到喝不下去了,满口酒香,脏腑间都是灼辣的酒意,手一松软,吧唧,酒坛子落地,剩下的玉髓酒全撒在了地上,然后她便望着夏侯懿傻笑起来。
“懿,好好喝啊……”15461395
夏侯懿这会儿想揉死她的心都有了,拿出一锭银子丢在那老头儿身上,沉着眉眼过来瞧着她,眸底怒意还在,却又望着她叹息良久,怕她又吐起来也不敢再像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