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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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雅采笑看了艾叶依言,无声嗤笑一番,才眯眼道:“她吴氏这是把金氏当成了看笑话的人,当成了落井下石之人了!你别看金氏家世虽不如吴氏,但是却比吴氏心高气傲的多,她大概是难以接受吴氏这样对待她的,这对金氏来说,是莫大的刺激啊!自然见了吴氏是要大吼大叫的跟她出来,也不会领她的情的!”
“什么刺激?就因为她如今成了小妾么?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的呀!”
艾叶撇撇嘴,对这两个人都颇为不屑。
窦雅采勾唇一笑,立时又收了小声,她实在是不想惊动了屋里的人,只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稍稍轻声笑道:“这个刺激到底还是小些,对于金氏来说,如今最大的刺激就是她变的比吴氏还丑了,哈哈哈!”
两个人正轻声说笑着,很快就走到了门廊边,艾叶走上前去刚准备打起帘子让窦雅采进去,手还未碰到那门帘,仿若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似的,脸色一变,转身又跑回窦雅采身侧,低声道:“小姐,我好似听见里头有人说话,像是在咱们之前就有人来了。”
窦雅采当即拧了眉,没说话,只给艾叶做了个手势,让她在一边等着,自个儿悄悄上了门廊,慢慢走到那窗根子墙边去偷看,外头夜色昏暗,窗格上镂花繁复,其实从里头也瞧不清外头的人,窦雅采对于偷听又是个有经验的,虽然上次还只敢躲在墙根底下偷听,又是偷听夏侯懿与人说话,这会儿不过是偷听金氏与人对话,她如今才是瑞王妃,胆子越发大些,直接就站在窗边,勾着脖子往屋里看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在她们之前来的人是谁……
“妹妹如今的气色瞧着好多了,大概心情也好些了吧,我又拿了些上好的药膏过来,还有些擦在身上能驱虫的药剂,应当是管用的,只要妹妹用了,必能有效,也不必等着这药草的香气自己散去了。”
说话的人是吴氏,窦雅采在窗格外看的勾唇无声一笑,这在她们之前来的果然是吴氏,她的目光落在屋中,细细瞧了一番,比起惨不忍睹的金氏,吴氏的气色倒是还挺好的,眉间依旧是清淡的微笑,细长的眉眼在金氏那没有眉毛又惨淡的容颜下,倒是衬托出了另外一种美。
只是金氏如今的样子,还真是没法子出去见人,头上包着绢布,瞧不见什么,只能看见那惨烈的容貌,脸上被虫咬的都是红疹,窦雅采心里却知道,她那一头青丝都在药效之下脱落光了,如今有的,也不过是一个光亮的头罢了,至于她身上还有没有那些小爬虫,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窦雅采倒是在表面上看不到。
窦雅采正想着,就看见金氏靠在床榻上,听见吴氏这话,冷笑一声,稍稍坐直了身子道:“姐姐倒真是伶俐的很啊,这贬我为小妾的圣旨才下来,姐姐便来了,倒真是应了那句话,如今风水轮流转,倒是由姐姐来看我的笑话了!哼,姐姐可不要忘记了,当初是你我合谋害那践人的,我如今失势了,姐姐又怎么能过的如此安逸呢?姐姐别忘了,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妹妹如今心情不好,若是去找人说些什么不好的来,姐姐可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
窦雅采在外头一听,暗暗咬牙,金氏这话一说,她心里便明白了,果然东宫捉歼那件事是这两个人合谋的,只是不知吴氏背地里做了什么呢?说起来,散布谣言还有出手杀木蓝的人,可都是金氏的人啊……
她这边正纳闷呢,里头的吴氏便开口笑道:“这一连来了四五次,妹妹都顾不上和我好好说说话,如今倒是肯与我说几句话了,也着实是难得很,其实这事儿有什么过不去的呢?妹妹又没有被毁容,头发迟早还能长出来,难道妹妹比我还要惨么?我这从今往后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吴氏叹了一回,见金氏神色冷冷的,也知自己说的远了些,话锋一转,说回了正题:“你方才那句话确实说对了,我就是看着你的圣旨下来了,才过来瞧瞧你的,不过倒也不是来看你的笑话,笑话你?我还犯不着,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不过有件事情你倒是想错了,你以为咱们两个真是同坐一条船么?你如今淹死了,见我做不得浮木救你性命,你就想拉着我一块儿陪你淹死么?金妹妹,你的心其实也挺狠的!”
金氏倏然瞪向吴氏:“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吴氏一笑,细长眉眼里却没有什么感情,寡淡冷情:“妹妹以为是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或许那天你和我说的时候,你心里真的有把我当做你的好姐妹,可是你有想过吗?如果除不掉那个践人,那就是你会出事,如今王爷投靠太子,与我爹是一样的人,只要假以时日,我未必不能出人头地脱离困境,为何要替你去拼命?你那天的话,说的我真的动心了,但是我接到了我爹的亲笔信,他告诉我要忍要等,叫我不要冲动,他说,时机总会等到的,所以我一想,又不着急了,何必自毁前程呢……我已经冲动了一次,还要再冲动一次么……”
吴氏这一番话说的金氏苍白了一张脸,她是真的没想到吴氏竟然是这样的心思,枉她机关算尽,也没想到吴氏竟然是假意屈就她,她以为她当时那番话已经足够说到她动心了,她心底寒凉,觉得自己当时真是被得意蒙昏了头,还以为凭着自己瑞王妃之位,就足以让失势的吴氏依附自己,没想到吴氏老谋深算,竟根本都不相信自己,竟甘愿忍,甘愿等!
最重要的,丞相到底还是她的亲爹,只三言两语就打破了二人联手的计划,可笑她还被蒙在鼓里,如今扼腕叹息也是无用,她当时就是没有想到啊……
“原来你心里,最信的人是你自己,倒是枉费了我这几年真心待你,我倒是想要那瑞王妃之位,我知道你也想要,但是我没有想过要害你,你却不念情意害我!你倒是真真狠心绝情,吴姐姐,你做得好做得好啊!”
吴氏听着金氏这话,看着金氏怆然大笑,悲愤莫名,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其实你我都是一样的人,你也是大家闺秀,侯爷必然是用毕生心血栽培的你,与我也是一样的,只可惜,你的心不够静,你对王爷用了心,你喜欢上他,且放任自己的心对他好,纵然你知道他根本不看在眼里,于是你就嫉妒窦雅采,这人的心智一旦被嫉妒蒙蔽,就失了平常心了,你不好好做你的瑞王妃,偏要那么快对窦雅采下手,这就是你错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的清楚明白,可我不会拦着你,我也没什么立场非要拦着你啊……于是,我将计就计,我这么做,确实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爹为了太子爷,金妹妹,比起你的莽撞,我好歹没有害的自家人万劫不复啊!”
“你!”
金氏气的不轻,到底还是红了眼眶,“你将计就计!你敢说你没有推波助澜吗?金家落败,你们从中谋取的私利颇多,你以为我如今想不到吗?只是,原来你把我也当成了敌人!原来你到底还是冷心冷情的人!你,你等着,我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的!”
吴氏温凉一笑,不为所动:“这话,金妹妹还是缓缓再说吧!如今金妹妹身心俱疲,还拿什么再斗呢!我劝你,安分守己些吧!我今日将这些话说与你听,是想要告诉你,只有冷心冷情的人才能在这府中活的长久,我只是可怜你罢了,我也从未想过要把你当成是姐妹,如今说清楚,也算是断了你的痴心,从今往后,你要明白,我是丞相之女,丞相是支持太子爷的,你等乱臣贼子,我岂肯与你相与?!”
“何况,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要早些明白这个道理!其实,你若不是四王爷党的人,我们或许真能成为姐妹也说不定了……只是如今,没这可能了……”
吴氏微微垂了眼眸,站起来,让侍立在一边的香薷把带来的东西拿给金氏:“你也是明日要去赴宴的人,如今只是个小妾,自然是拿不到那像样的东西的,但是你这样去,就是给金家丢人丢脸,你我好歹姐妹一场,莫说那虚情假意兔死狐悲,我也该给你这个的,你收好。——这是上好的假发髻,是取用活人的头发做的,你戴上,足可以假乱真,总好过明日让人嘲笑,再者,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有句话我是必得说的,你设计捉歼谋害窦雅采之事,我没有参与,也没有推波助澜的害你,我只是什么都没有做而已,你们事情败露那是窦雅采的本事,你不要小看了她!我这样说,你心里大概好受了些吧?”
窦雅采在外头瞧着,心绪起伏,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能撞见她们‘姐妹反目’的场景来,啧啧一叹,这个金氏如今是落架凤凰不如鸡,她起先还不明白,怎么金氏刚坐上瑞王妃的位子,就这般急急忙忙的对付她呢?
如今听了吴氏一番话,才知道原来是金氏嫉妒心作祟,莽撞心急,以至于坏了大事,倒是这个吴氏,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虽然说话冷淡了些难听了些,但是她才是最稳当的那一个,应当也是从之前截杀自己的莽撞行为里悟到了些东西吧……
更重要的是,吴氏有个好爹,心思细密,吴佑添果然是不容小觑的,难怪养出的女儿也是这样,之前因为丞相之女的身份救了她一命,如今得了吴佑添的亲笔信,自然就更是韬光养晦了,坐而观之,确实是不错。
窦雅采正想着呢,屋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有人挑了帘幕出来,当先的是吴氏的丫鬟香薷,香薷的脸还犹自红肿的,不太对称,紧接着出来的便是一脸淡然的吴氏。
两个人出来之后,一抬眼便和站在廊檐下窗格旁的窦雅采对上了视线,吴氏一怔,倒是一脸坦然,也没有避让,只是淡淡的看了窦雅采一眼,复又转头继续往外走,倒是她身边的香薷,一眼的怯懦,甚至不敢与窦雅采对视,只是缩着身子跟在吴氏身后,想屈膝行礼,自家主子却又走远了,她只得惶急跟了上去,由始至终从前的那娇蛮脾性都没了。
窦雅采微微敛眉,睨了一双水眸瞧着吴氏的背影,脑中忽而想起夏侯懿的话来,她记得他告诫过她,不要以为赢了一个回合,她们就不会在暗地里暗地里害你了,他说,要让她们懂得怕,懂得敬畏,那才行。
她记得他当时的语气很是凝重,语重心长的告诉她这些道理,他这里所指代的她们,应该就是吴氏和金氏了吧?
他这些年谋取皇位江山,不知暗地里算计了多少,对于看透人心算计谋划,他应当是很在行的,这些话,应当都是他的感触,可是,这些都是他的想法,未必就适用她啊,她不是什么狠心绝情之人,他那样的心狠手辣,她做不到。
即便,看见香薷闪躲惧怕的眼光,她心中也明白,香薷怕的是夏侯懿,根本就不是她窦雅采。下下烧的便。
“站住!看见王妃在这里,吴侧妃你也太没礼数了吧?”
窦雅采正想的出神,一旁的艾叶却喝了一声,倒是把她吓了一跳,原来艾叶见不得吴氏这般嚣张,又见自家小姐不发一言,就认为吴氏实在是欺人太甚,她就跳出来主持公道了,其实她不知道窦雅采压根就没有生气,也没有打算叫住吴氏的。
吴氏漠然回眸,静静的看了窦雅采一眼,屈膝行礼:“王妃吉祥。”
行完礼,也不等窦雅采说话,直接就站起身来,眸光冷冽的看着窦雅采:“方才我与金氏的话,想必王妃都已经听到了吧?我也不怕让王妃知道,反正在王妃心中,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太子中毒之事,我与金家自然再无瓜葛,与金氏也如是,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与王妃就是一路人,我也断然不会像父亲那样对王妃卑躬屈膝的,言尽于此,妾身告退。”
吴氏与窦雅采本就没有什么话说,这番话冷硬却也皆是她肺腑之言,她这些时日痛定思痛,决意一切从头来过,不再急于求成,莽撞行事,说话也不必从前那般尖酸刻薄,历了这许多的事情之后,吴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比从前更难相处了,但也更不好对付了些。
吴氏说完这番话,直接反身便走了。
艾叶看着她的背影,心有不甘,跳起来就要去追,却被窦雅采一把扯住了:“你做什么去?”
“我要去把她追回来啊!她只是个侧妃啊,怎么能跟小姐这样说话!我要把她抓回来跟小姐赔礼道歉!”
艾叶忿忿不平,心里生气的很,只是不懂窦雅采为何扯着她不许她去,“小姐啊,你不要拉着我啊,你拉着我,我怎么去追啊?”
“不用追了,追什么啊,随她去罢!”
窦雅采闻言失笑,又见艾叶一脸不解,遂解释道,“她摆明了不想与我说话,何必强留她?再者,我也没话跟她说啊,你把她叫住,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其实她变成现在这样,我倒是挺喜欢的,头一回听见吴氏这么直白的说话呢!”
“喜欢?”
艾叶不可思议的看着窦雅采,有些无语,“我看小姐你是魔怔了吧!这些年你不被吴氏几句硬话噎住你心里不舒服是么!”
“呵呵呵,”窦雅采讪讪一笑,“不是啊,我跟她真的是无话可说!”
最后又含糊说了几句话,才把艾叶给安抚住了,也把这个问题给搪塞过去了,其实她是真不好意思跟艾叶说,方才看见吴氏从屋中/出来的一瞬间,其实她是想转身就跑的,实在是没办法,她还不习惯自己新王妃的身份,看见吴氏的那一瞬间,产生错觉,还以为自己仍旧是侧妃,那一瞬间,仍就对吴氏又有一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艾叶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缠,话锋一转,只问道:“小姐,咱们还进去看金氏么?”
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屋里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好似是有人在屋里不断的砸东西,还伴随着女子哭叫的声音,很显然是金氏的声音,窦雅采耸耸肩,转身便走:“我看是不必进去了,我过来本就是想来看看情况怎么样了,如今两个人各自的情况都看到了,没必要进去了。”
金氏已是自身难保,吴氏打算韬光养晦,如今两个人这种境况,根本不适宜再对她出手,更何况,就方才屋中那一番谈话,吴氏坦白了心思,两个人等于是关系破裂,金氏岂能咽下这口气?
等金氏好了,还不知怎么样呢……这两个人之间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