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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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烫了脸颊,不肯再想,别了脸,一手推拒他:“夏侯懿,你起来!”
他沉了眉眼,听出她话中的抗拒,此刻倒是想起之前回来时,她瞧见自己大胜而归时的神情,俏脸上神色复杂,但是瞧得出的情绪不少,心念一转,扯唇没笑,低声问她:“小豆芽,你心里究竟在别扭些什么?”
从他一回来,她与他说话就没有和颜悦色过,每次瞧见他,她眼中都有藏不住的厌恶和愤怒,好似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而且每次对于他的靠近,遇见他,她都会表现的很紧张,整个身子都会绷起来,他一直都想问的,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她看不见,许是缺乏安全感,倒是不那样防备他了,这话也就自然而然的问了出口。
窦雅采心口一颤,他身上温凉的气息传过来,她浅浅的呼吸有些乱,甚至都不敢太大力的呼吸,只是躺在柔软的被褥上,他沉沉的压着自己,她眼前什么都看不见,脑子里却不断的回想五年前的场景,心中思绪万千,却什么都不肯说,就那样用牙齿咬着下唇,咬的唇瓣血色失尽。
夏侯懿也不着急,只是唇上带笑看着她,鼻端都是她身上清淡的药香味,很是好闻,他倾身过去,埋首颈间轻轻嗅了一下,感觉到身下女子的轻颤,又轻笑出了声。
窦雅采听到他在耳边带着逗弄的轻笑,微有些恼意,咬牙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恨你不喜欢我又要了我,要了我却不好好待我,把我丢在瑞王府里五年不管不问,还对沅儿不闻不问,你说,你这样不招人恨吗?”
又面露讥讽,嗤笑道,“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你那时候忙着谋反,忙着筹划你的事情,忙着打仗,哪有闲心管府里的事情呢!”
见她承认了,夏侯懿微微扯唇,大手抚上她的脸颊,细细摩挲她光滑白希的脸颊:“吴氏和金氏也跟你一样在府中五年,她们可没有这么多怨念,瞧你这模样,好似深闺怨妇一般,你既然这么恨本王,为何那五年间不逃走不离开,非要等着本王回来了再走?”
“我跟她们才不一样!”
她恨恨的答了一声,又觉得自己声音好似太大了,顾及夏侯沅还在睡觉,声音稍稍低了一些,“我才没有那么傻!那五年我爹还在太医院里,我要是跑了,他必然受到牵连,可如今不一样,他已经告老回家了,再说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也不会牵累他老人家!当然了,我一开始想的有点简单,我以为只要有你印玺的休书就够了,没想到等了这么久的机会根本没用,都怪那该死的太后懿旨!”
她不知道是怪自己一开始想的太简单,还是怪夏侯懿给她使绊子,还是怪计划赶不上变化或是人算不如天算,这筹划的几次逃跑都不如人意,一提这个她就不高兴,撇撇嘴,又道,“不过我心里也知道,其实我跟吴氏金氏,有些地方还是一样的!”15174106
“嗯?”
夏侯懿听到这里,笑意淡去,稍稍挑起眉尾,沉声道,“什么地方一样?”
窦雅采抿唇,觉得他的手在脸颊上摩挲的有些痒,微微别了脸,哪知他的大手又落在颈间,轻抚着她的耳垂,指尖传来的俱是逗弄的轻佻,偏偏她不能动,心头颤了几分,嘴上却道,“我虽然是太后赐婚的,但是我只是个太医的女儿,家世上比不得吴氏和金氏,自然也没有她们能算计会手段,你既然志在天下,自然在你眼里,吴氏和金氏都是你的棋子罢了,她们背后的势力才是你看重和可以利用的,自然你对待她们,想要便要,不想要便弃了,全无半分感情,而我在你眼里,本来什么也不是,就跟那些养在金丝笼里的鸟雀一样供人玩赏逗弄罢了,可我却生了你唯一的子嗣,于是,我就从玩物变成了你可以传宗接代的工具,有了沅儿,再加上我的医术,你才会三番两次算计我替你自己谋取私利,所以,我才说,在某种程度上,我跟金氏吴氏是一样的。”
这番话说的夏侯懿沉沉的笑出了声,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辗转半晌,才放开她,在她唇边低喃道:“小豆芽,你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你不觉得累吗?难怪你恨本王,这五年,你没少胡思乱想吧?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就是麻烦,你每天净瞎琢磨些什么呢……”
她皱眉,不喜欢他这般放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恨声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明明就是这么做的。”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本王只是随心而为,想如何便如何罢了,至于你说的把吴氏和金氏当做棋子,这倒是不必,本王还不至于利用女人来谋取私利和江山吧?要她们,不要她们,全在本王一颗心罢了,从前相处时日不长,本王不知她们为人,如今算是看清了,自然不会再放纵她们,而且,本王不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要是都像你这般有什么说什么,那才是好的。”
夏侯懿难得说这么多的话,若是往常,他是绝不会跟她说这么多的,也是因为这些日子,看她纠结憋屈的实在难受,况且五年前的旧事,也总要有个了结的,也算是一个交代,这些话他从没有跟吴氏或是金氏说过,也是懒得与她们说,她们不在意这五年的冷落,那自然也不在意他这个人,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而怀中这个女人,对五年前的旧事这么念念不忘,在意他或是说在意那个洞房之夜在意到这样的程度,说明她心里有他,看透了这一点,夏侯懿还是很高兴的,自然肯与她解释了。
“哼!”
夏侯懿的一番话,只换来窦雅采的冷哼,“你怎样那是你的事,如今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我的心思你也完完全全知道了,我肯定是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的,也不会妨碍你夺取上官家的江山,要不是为了惩治金氏,我也不会要这个瑞王妃之位!索性咱们今儿就把话说开了,从今往后,你去夺取你的江山,我不管;我还要继续做我的事情,而且你说过的,我逃跑你不会插手!咱们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谁也不欠谁的了!”
这话说的他微微沉了眉眼,寒眸带有一丝冷意,冷冷勾了唇,大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慢慢的道:“小豆芽,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
“唔……你放开我!唔……”
话音未落,他又是一阵疾风骤雨似的狂吻,吻的她呼吸一滞,都直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被他放开。
他眉目沉沉,带着风雨欲来的沉重和压迫:“你别忘了,本王说过,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你知道本王的秘密,还说什么不欠谁的话?你欠本王的。”
“你知道么?如若你逃跑成功,再悄悄去告密,本王身家性命难保,你说,本王怎么能放心呢?”
窦雅采好容易喘匀了气息,又大口大口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他依旧沉沉的压着她,感觉到他话中的冷意,窦雅采的心都狂跳起来,被他吻的脸色潮红,呼吸乱乱的,心里也是乱乱的,低低道:“……也不一定啊,我可以发誓啊,不一定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啊……”
他的大手还覆在她颈间,只有反手一抓就能把她掐死,她心里紧张的不行,她不想死啊……
就在她极度紧张的时候,他却勾了唇无声笑起来,寒眸紧紧锁着面前的女子,眸中流光溢彩的都是异色,风华气势尽显,静了半晌,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一字一顿道:“窦雅采,那日在府门前吻你时,本王就做了一个决定。”
“什……什么决定?”
她忽然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那天他的行径就已经够让人起疑的了,联系起他最近一系列奇怪的行为,好似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幽沉一笑,他的唇贴近了她的耳边,低低的声音一点一滴的研磨到了她的心口:“只有你成为本王的女人,只有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本王,你才会一生一世心甘情愿的替本王保守这个秘密——窦雅采,本王会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的。”
这世间只要他想要的,还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他的话一句一字砸在心口,砸的她的心不由自主起了阵阵悸动,她看不见他的模样,却能够感觉到他的志在必得,他不仅是用语言,更是用他的行动在告诉她,他是要她的,不是不要。
本王不介意与你共度良宵
本王不介意与你共度良宵 这个认知让窦雅采心头颤栗,心头狂跳一点也平静不下来,根本没有办法再思考了,她只是觉得如今这情况好似有些不对,两个人坦诚相待,将五年前的事情说清楚,明白彼此的意愿之后,不是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她脑中思绪万千,回荡的全是他方才所说的话,他说,她只有成为了他的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才会死心塌地的替他保守秘密,他志在必得的表示,他会让她爱上他的……
咦?爱上他?
窦雅采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关键词,方才还很混乱的心绪有了一丝清明,听夏侯懿的意思,是只要她爱上他就够了,别的好像是她想多了,或许接下来夏侯懿要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让她爱上他,替他保守秘密而已,难怪这些日子他动不动就对她……原来是抱有这样的心思和想法。
忽略自己心头的失望,窦雅采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眸底一抹了然,原来并不是他吃错药了,他还是夏侯懿,还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还是那个做任何事情都算计得当绝不会吃亏的男人,他只是要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替他保守秘密而已,他对她还是那个样子,她也还是一件工具,不过是要织一张情网将她俘获罢了……
她其实早在东宫被陷害,太子深夜到访来逼迫她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不会把夏侯懿谋反的事情说出去,麻烦不来找她,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难道还要自己去找麻烦么?
即便心中藏着秘密,但是她还是要努力挣脱出这个斗局,原本这些事都是可以抛开的,她何必非要深陷其中?又不是没有想出解决的法子,她上次跟桑枝就说过了,这第三次逃跑图的就是悄悄二字,所以托桑枝所做的东西也是极其隐秘的,桑枝也不会说出去,如今要做的,也是只等时机成熟,她便可以再次带着夏侯沅一走了之,等她走的远远的,消失的彻彻底底的时候,夏侯懿就会知道,她是绝不会把他的秘密说出去的。
想到这里,心头慌乱顿止,窦雅采微微一笑,轻勾了唇角:“夏侯懿,我不会爱上你的。”
绝不。
他听了这话,勾了唇角无声嗤笑,寒眸里俱是迫人冷光,紧紧的盯着,不发一言,大手反转,抚上她的脸颊,粗沉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红唇,辗转厮磨片刻,又从她的唇角移开,一路炙热而下,在她的颈间流连不去,极尽挑/逗,唇瓣擦过她的脸颊,似触非触,这点点火花,惹的身下的她不自觉的战栗,两个人身体相贴,他自然能够感觉到她的微颤,还有那被他搅乱的心湖。
轻声一笑,带着冷意嘲弄她:“不过一个吻,你便受不住,还在本王这里说什么大话?”
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胸口,笑的冷意弥漫,魅意惑人:“小豆芽,咱们,走着瞧。”
窦雅采努力平复呼吸,顶着一张红透了的粉颊,回嘴道:“走,走着瞧就走着瞧!反正我说过的,就算世间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
她这宣示性的话语,只惹来他一声轻笑,仿若是在嗤笑她的负隅顽抗和不自量力。
蜡炬低垂,燃了一多半,烛花稍稍有些暗淡了亮光,灯盏上的烛泪摊成了一堆,偏巧那蜡烛还是红色的,倒是真的像极了新人大婚时的喜烛,窦雅采素来喜欢绛紫色,屋中一应装饰刺绣都是各种各样的紫色,就连床榻上的帷帐也是极其梦幻的浅紫,上头垂吊这繁复的流苏和花纹,映衬着红烛微光,格外的好看。
如今已子时过半,紫销账中,夏侯沅还是窝在最里侧的床榻睡得香沉,小小的人儿呼噜声倒是不小,只是在这样不安静的夜晚,也没人去细听他的呼噜声了。
他在她身上压的久了,她便有些累,加之前些日子本就睡的不好,即便晌午之后睡了一会儿,仍是觉得不够,这会儿困意袭来,打了个呵欠,冷了声道:“你起来,我要睡觉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看不见,艾叶担心她放在腰间的软夹银针会伤到她自己,然后就把她的软夹给拿走了,她早就一针厥过去了,才不许夏侯懿这般放肆的对待她,不过想着上次在鸡棚里都没有偷袭到他,窦雅采一叹,她已经练就的出手如电了,可跟这样一个身手敏捷的男人周旋,还没开始她就落败了。
夏侯懿不为所动,他稍稍撑着手,并没有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他只是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许她动弹而已,方才二人沉默半晌,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他便也望着她红透了的脸颊出神,猛然听见这句话,微微凝了一双寒眸。
“就这样睡。”
“这样怎么睡啊……”
她实在是不习惯,被他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两个人热热的鼻息交融在一起,她的心又在砰砰砰的跳,这样怎么睡?
夏侯懿低低笑起来,半晌,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收紧:“如果这样不能睡,那就做一点别的事情打发光阴好了,漫漫长夜,本王不介意与你共度良宵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
若不是顾忌旁边睡的香沉的夏侯沅,她几乎就要咆哮出声了,稍稍扭动了一下身子,把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甩开,没好气的道,“就这么睡吧!”
“嗯。”
夏侯懿低低应了一声,谑笑挂在眼底,也微微阖上眼眸,就这样睡去了。
屋中便没了动静和声响,窦雅采听着夏侯沅的呼噜声,只觉稍稍心安,紧紧贴着她的男子,呼吸渐渐平稳,她也看不见他的模样,只能凭感觉推断,他现在心脉平稳,应该就是睡着了,她却在心里一叹,她明明困的不行,却死活也睡不着了,被他这样紧紧抱着,她难受的很,根本睡不着……
睁着眼睛许久许久,窦雅采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决意去艾叶的房中睡,当即抿唇,轻轻动了动手臂,发现夏侯懿果然是睡熟了,她现在可以动弹了,忙先把手臂抽出来,然后轻轻的抓起夏侯懿的手臂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