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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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八蛋!”
她被如此数落的气死了,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才吼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可那又怎么样!至少我没有害人性命啊!至少越子耀他没有像你这样狼子野心意图谋反啊!皇上太后就不必说了,你们心思不同,但都是一丘之貉!你心思歹毒,城府又这么深,我和越子耀跟你有本质上的区别!你明明比我浑蛋!”
窦雅采气昏了头,竟没注意到最后一句话她把自己也绕进去给骂了,夏侯懿见她一激动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忍不住轻笑起来:“你没害人性命?小豆芽,你头一次逃跑的时候,若非本王,你跟沅儿还会有命在?本来你跟本王就是互不相欠了,偏偏你不老老实实的待着,还非要再跑第二次,要不是当时本王假意支持太子,就算是算计了你去给太子瞧病,也好歹将你的命给保住了,否则你早就被皇上砍头了,哪里还有力气在这里骂本王?”
“小豆芽,你欠本王的一条命还没还清呢!得意什么?激动什么?”
“你!你现在倒还有理了!”
窦雅采好不容易插上话,他却一伸手,带着凉意的指腹掩住她的唇瓣,不许她说话,一眼的深沉冷漠:“这世上的人,谁无所求?或求名利,或求富贵,或求家宅康健!你也有所求的,你求自由,求行医天下无拘无束,求那如梦如幻的爱情,求待你专一的郎君,本王所求匪浅,那又如何?”
言辞犀利,掷地有声,“你敢说这世上的人都无欲无求吗?太子在位十年,他也享尽了荣华富贵,上官家立朝百年,盛极而衰,为何就不能换别人黄袍加身,坐一坐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寒风凛冽,微雪转而变大,鹅毛大雪簌簌而下,他袍袖猎猎而响,千丈凌云也不及他志气远大,幽沉的看着窦雅采,语意薄凉寡情,指腹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状似无意无情,俊美的面容似笑非笑,冷光都凝注在她的脸上,“本王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小豆芽,你要是敢去告发,本王就把你锁进小黑屋里,让你一辈子困在咫尺之地,生不如死!”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他抵着她,唇角带着薄情笑意,吐出的字句叫人心口发颤,好似让人生不如死,是一件极简单的事情一般。
“你!”
他拿开了掩住她唇瓣的指腹,放了她说话的自由,他前头一番话自然也没有错,只是最后那句话让窦雅采生气,皱起漂亮的眉毛,对他的行为和话语嗤之以鼻,“你敢威胁我?你以为我稀罕管你的事情吗?我管你想干什么!你就是带兵打入京城,我都不管你!我才不稀得管你呢!”
她想挣开他的禁锢,偏偏推也推不动,脊背抵着冰凉的石狮子,只得恨声道:“夏侯懿!我告诉你,我不承你的情!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欠你一条命吗?那你说,你是要我的胳膊还是要我的腿,只要你说出来,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立马剁下来就给你,我才不要欠你这样的人恩情!至于越子耀,你只管放了你的心,他更没那闲工夫管这事儿,太子的死活,与我们什么相干!”
她心中恨透了夏侯懿,巴不得两不相欠离他远远的,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好的,所以连着几件事情的发生,都让她意识到京城皇宫瑞王府都是是非之地,也更加坚定了她要离开瑞王府的心思,在她的意识里,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逃避,而是选择自己想要去过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跟夏侯懿说这番话,也是想还了这份她不想欠着的恩情,跟夏侯懿扯上关系,她总觉得日子危危险险的,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何况,她所求之事,和他的所求,天差地别,两个人的世界,永远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
方才他说那番话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一念闪现,下毒之事既然捅破了,其实她可以拿来要挟夏侯懿去宫中请旨休了她,只是想起夏侯懿素日薄情,还有她猜不透的心思,更有盒子里放着的那两份太后懿旨,她还是觉出这样不好,恐怕也是行不通的,她是瑞王侧妃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跟皇上去请旨跟和太后去请旨都是死路一条,因此,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就罢了……
她想到这里,只恨不得立时离开京城的好,离这些烂人破事儿远远的!
“本王要你的胳膊腿有什么用处?”
他哂笑一声,“且不说本王不吃人肉,就是吃,你一身药味,拿来炖汤入味都是毁了一锅好料!”
“不过,你不稀罕也无妨,如若你真打算去告发本王,你也不会活着走到金銮殿上去的!”
窦雅采见他说的叫人听了讨厌,干脆冷哼一声不理他了,只是别过头去看那府门大雪。
“本王倒是有个法子不让你去说……”
夏侯懿看着面前故意不看他的女子,唇角带了一丝浅笑,无情好似有情,轻启薄唇说了这一句话,顿了一下,却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轻轻抵着她的身子,寡冷眸光在她脸上流转,望着她高深莫测的笑。
那冰眸里的高深莫测,还有好似云雾缭绕摸不透看不清的墨色瞳眸,都让听见那句话然后倏然转头过来的窦雅采看的心口一惊:“你你想做什么?杀我灭口?”
夏侯懿又倾身过来,又用那带着凉意的指腹掩住她柔嫩的唇瓣,笑的温柔似水,眼底却只弥漫冷意,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不去,温声道:“怎么会呢?本王只是想,嗯……你日后会知道的。”
指腹微动,移至脸颊处轻轻摩挲,有情又似无情,雪慕中,他美的就像一幅清淡的山水墨画,却偏偏泼上了最浓重的黑色,墨眸晦暗不明,轻笑出声:“小豆芽,这世上,并不是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的……”
幽眸一沉,心思已定,她只有成为了他的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才会死心塌地的替他保守秘密……
他已经对她有了兴趣,不过现在看来,她是真的忘了那日他在鸡棚说过的话了,叫她不要引的自己动了心思,免得将来承受不住,她偏偏不肯听话,闹的他对她注意良多,这会儿,都上了心了,只是如今他的心思,也不必让她知道。
这个女人,不爱权利富贵,口口声声想要自由,明明知道他是个薄情的人,那之前干嘛还在瑞王府守那五年,分明就是口不对心,他对她,实在是好奇的很,夏侯懿勾起唇瓣,看来将来的日子,他倒是不会寂寞了……
连江山他都有胆量夺取,一个女人而已,还搞不定么?
夏侯懿深深的望着窦雅采,心中主意已定,眼中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笑意渐渐加深,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在落雪纷扬间,大手盖住了她的眼眸,也几乎是盖住了那鹅蛋脸上面一半儿,旋即沉沉一笑,唇齿间暧昧轻叹道:“小豆芽,既不能取你性命,那就先取走一些别的东西当做报酬吧……”
话音还未落,他已低头倾身而下,带着凉意的冷唇吻上了她的唇瓣,她的唇柔软温和,却与方才指腹下的触感不大一样,指尖的触感终究不及唇间的柔嫩触感叫人怦然心动,他微微阖了眼眸,墨眸似含了浅淡情意,一个凉吻,他吻的寡淡随意,另一只大手不自禁的揽上怀中女子的腰身,收紧,感受到窦雅采气息一乱,他轻笑起来,继续攻城掠地……
掌心是女子特有的娇软肌肤,还有那温温的热度,让人莫名心动,心湖起了阵阵波澜。
窦雅采在他的指腹覆上她唇瓣的时候,就已经僵直了身子站着,他的话她不是很明白,只是看不透也猜不透他的意思,对于这种云里雾里琢磨不到的心意,她本身是真的很排斥的,与他这般亲密的站在一起,她也是不喜欢的,偏偏逃不掉……
她也不肯抬眸看他,即便一抬眼就能看见他眼底的兴趣,偏偏她就是不肯抬头,也遂了自己不肯与他纠缠的心思,忽视掉那略略因他的摩挲动作而乱了的心,努力的想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想如何对付她的时候,大手覆下,遮住了她的双眼,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着划过他的掌心,她还未来得及想什么,凉凉的吻就覆了下来……
脑子里哄的一下,一片空白,她只记得他的掌心有薄茧,记得他掌心凉意,记得他偶然的温柔和薄凉的吻,记得自己犹如被电击一样,僵直的站在那里,任由他对自己柔唇侵占……
那时节,什么都忘了,也不知道,她在极度的震惊和僵直中,第一反应,不是推开他,而是浅浅的回应了一下,却惹来他越发缠绵的纠缠,吻的凉薄,两个人却都舍不得离开……
她稍稍往后倾了身子,他就一味的带着强势气势的禁锢她,两个人在大雪纷飞的瑞王府门口都没有打伞,抵着石狮子站着,高大的男子拢着娇软的女子凉吻,府门口微弱的灯火映衬之下,雪地上,那两个浅淡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倒是缠绵悱恻的很了……
窦雅采只觉得他的吻凉凉的,带着他特有的淡漠薄凉,却……比那雪花柔软温和,他盖住了她的眼,她什么都看不到,感官却益发的敏锐……
“王爷!府尹衙门来人了,关于刺客的事儿有眉目了!”
抵抵开是简。之前被夏侯懿挥手而退下去的来福,在大厅久等夏侯懿不来,他心里这事儿偏又放不下,左等右等实在是耽搁不下去了,便直接冲出来找夏侯懿了,刚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看见石狮子那里,瑞王爷和窦侧妃拥在一起亲吻的样子,当即一愣,他这么冒冒失失的一吼,就见到窦侧妃狠狠推开王爷,两个人骤然分开的样子,来福讪讪的,突然有一种自己破坏了王爷好事的感觉。
因为来福的突然出现,两个人骤然分开,瞬间打破了这雪中的旖旎气氛,夏侯懿撩起眼皮,不悦冷道:“什么事?”
窦雅采这边,顾不得还残留在唇间的温热触感,惊觉自己方才竟是不自禁的沉沦其中的,当即恼怒的推开了夏侯懿,愤怒的看着他:“你趁人之危!”
夏侯懿眼风一扫,又看向她,漫不经心的一笑:“那是本王应得的报酬。”
伸出指腹抹了抹他自个儿的唇瓣,眸光摄人心魂,笑意流淌,又看了窦雅采半晌,见她又红了脸恨恨别过脸去,才不再与她说话,重又瞧着来福,敛去墨眸笑意,沉声道:“何事?”
来福见问,才往前走了几步,道:“王爷,方才在王爷回来之前,京城府尹就来过了。说是刺客的事儿有眉目了,查出那刺客是东宫的人派出来的。”
“东宫?太子何以派人刺杀皇上?”
夏侯懿沉吟片刻,又低声自语道,“难不成是太子想要将此事嫁祸给四王爷?让皇上误以为是四王爷要逼宫么?”
夏侯懿这么想着,又联想起那时的情形来,前段日子,朝中不少人闹着要废了病弱的太子改立四王爷,这也算是变相的给皇上施加压力了,毕竟那时候皇上对于废太子立四王爷是很犹疑的,一方面不想废太子,另一方面那些支持四王爷的朝臣不断拿着太子病弱昏迷的事情来做文章,定要皇上考虑废太子的事情,这样一来——
夏侯懿还在想着问题,那边来福便道:“王爷,府尹派来的人说的不是这样的,说查出来的是,当时太子爷还昏迷着,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儿,是东宫里的张幕僚自作主张瞒着众人悄悄派出去的人,他的目的倒是跟王爷猜的一样,他确实是想将刺客刺杀皇上之事嫁祸给四王爷,而刺杀王爷是他得知了王爷秘密回京的消息,也是想给王爷施加压力,让王爷好快些做出选择,可能还存了挑拨王爷与皇上的关系,穿着大内侍卫的官服用意也在于此,他的意思,是想让王爷疏远皇上,转而亲近太子爷……”
夏侯懿微微点了头,看来他猜的没错,刺客的来历勉强猜的不准,但是这布局之人的心思却是看的透透的,眸光越发寒凉,负手站在府门前,半垂了眼皮:“太子前段日子昏迷不醒,应当对此事是不知情的,只是这幕僚现今出事,太子也已经清醒过来了,就算是推说自个儿不知情,也会被旁人误解为是急着撇清关系,真的也成了假的……要说这张幕僚知道本王那时在王府里,必然是从丞相那里得到的消息,这些事儿,也就没有什么解释不通了的。”
顿了顿,冷声问道,“来福,这事儿皇上知道了么?”
来福忙道:“派来的人说,刑部已经写好了折子,呈报给皇上了,大概现在夜深了,皇上许是还未能看到那折子,那张幕僚现今还在刑部的牢房里关着,来传话的人说,府尹大人请王爷去刑部一趟,也是想跟王爷了解一些情况,之后好向皇上呈报,只是之前王爷不在府中,小人等到现在才与王爷说的。”
夏侯懿沉了眉眼,寒眸刮过冷冽冰霜,冷声吩咐道:“那好,你即刻找人暗地里把这幕僚给杀了!记得做的干净些,不许让人看出任何破绽来!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要让他见到皇上,只怕会牵连本王与太子,太子不管是知情还是不知情,都会让皇上起疑心,而且还会牵累本王,这人留着也是无用!”
“是,小人即刻找人去办。”来福点点头。
“本王已经支持太子,就是太子/党的人,那太子又怎能派人来刺杀本王呢?咱们就当卖个人情给太子好了,”夏侯懿极少让来福去做这些事儿,本就不该他一个王府管家去做这种事儿的,只是如今时间紧急,他也没有时间再去寻别人了,杀人的事儿要来福去做,自然为什么要杀人的话也是要与他说清楚的,“一则,是替太子收拾了烂摊子,二则,本王前段日子私自回京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个人,断断留不得!他的自私莽撞,不止会害了太子,还会害了本王!所以关于刺客这件事的真实情况也不能到皇上跟前去,这都过了半个月了,对于刺客,皇上还是糊涂些好,那个人一死,消息你叫人悄悄送到东宫去,太子他自然会明白本王的心意,也自会派人截住折子的。刑部那边,本王稍后就过去,你先去做事吧。”
“是,小人这就去了。”
来福得了夏侯懿的吩咐,即刻便去办事儿去了。
窦雅采原本是要走的,结果听见来福说起刺客的事儿,她就站住了没打算就走,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也是很好奇的,毕竟之前偷听,也听见夏侯懿和那陌生男人对这刺客之事的分析,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