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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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伦次,而且很害怕的样子。
但是她所说的都跟小安子说的一个样,根本没有造假的样子,虽然语无伦次,但是前后组织起来,仍然是没有漏洞的,旁边知道内情的窦雅采听了,都觉得这根本就是小宫女的亲身经历,更别说心绪早已凌乱的上官泰了……
想到这里,窦雅采心里头不禁又赞叹了一句,夏侯懿手下的人,果然都是不错的,演戏都演的这般逼真,这番说辞和这个反应,根本都是找不出破绽的。
上官泰问了几句,见那小宫女的说辞跟小安子的一样,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新鲜的了,反而越听越是心痛,便不再问了,挥了挥手,眉间拢着一抹疲惫:“小安子,送她去休息,让人好生照顾她,不要吓着她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让人保护她的安全,不要让她出事。”
这件事,他要好好调查一下,不管吴家有没有做过这件事,这个小宫女的安全就已经需要他来保护了,她是重要的人证,自然需要好生照顾。
小安子应了一声,唤了小李子进来,让他将这个小宫女带下去好生安置。
殿中又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龙凤喜烛燃了一大半,只剩下不到一小截了,小安子见殿中昏暗,便曲江寝殿四角的宫灯给点亮了,殿中立时便亮堂了不少,只是上官泰沉默不语,没有人敢先开口。
那被上官泰打晕了的吴佳慧却嘤咛一声,就在这时候醒了过来,她起来,眸中带着潋滟水光,不明所以的望着上官泰:“殿下,你怎么了?”
她和上官泰一夕浓情,在她心中,这就是她十多年的人生里最完满的日子了,因为她终于得偿所愿了,终于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男子,也终于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妃了。
她从小就被父亲告知,她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她将来是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别人都不够资格,只有她可以,而这个太/子/妃就是她的。
她心里其实不太明白,对这个称谓也没有多大的想法的,直到有一次看见了上官泰,她才知道原来她将来的夫君是这个俊朗的模样,她本来就对太子诸多幻想,等见到了真人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太子是这般贵气清俊的样子,那时候的上官泰还没有生病,她觉得,上官泰那时候的样子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她喜欢他,只想要嫁给他。
后来上官泰病了,她也从未想过不嫁,她只是心疼他,但是爱他的心却一分未少,即使……即使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他和别人……她却还是喜欢他,也愿意等他,她心里只明白一点,这世上有资格做他的妻子,做他的正妃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自己想明白的,这些话都是她的娘亲告诉她的。
她从小就是被父母还有亲姐姐宠着长大的,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受半分委屈,从来不知道什么心计手段,只以为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看到的那个样子,说起来,也是吴佑添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哪里懂得这些,虽然知道上官泰喜欢她,但是她也喜欢他呀,听到他跟别人在一起的事情,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怎么会不伤心不难过呢?
她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糟蹋了,伤心的厉害,后来,她娘知道她伤心,便来开导她,告诉她,即便太子有别的女人,但是正妃却只有她一个,在他的心里,她永远是最特别最唯一的一个,太/子/妃为人必然要宽容大度能容人才行,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就伤心难过呢?
从那之后,吴夫人就不再如小时侯一般什么都不告诉她了,而是时常告诉她,身为太子的正妃,应该要会些什么,做些什么,但是她心里明白的很,上官泰喜欢的就是她的俏皮单纯,所以她和吴佑添的默契是一样的,没有教她那些阴谋心计,甚至连提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
依旧还是让吴佳慧保持的那样一份赤子之心。
因此在吴佳慧的心里,这是她出嫁的日子,是她嫁给心爱的人的日子,是她如愿以偿的日子,周围的那些暗潮汹涌,那些阴谋诡计,她一概都是不知道的,她只觉得今日就像是做梦一样,太子亲自来吴府迎娶她,对着她笑,跟她一同与父母拜别,然后带着她回东宫,拜堂成亲,宣旨册封,昭告天下,成为一国的太/子/妃。16525450
然后跟她洞房花烛,他就像个正常男子一样,对她温柔缠绵,缱绻多情,之后还跟她说了许多许多的话,在她的印象里,龙凤喜烛烛光之中,他温柔的想让她屡次想要哭出来,原来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不过是她被惊醒了,醒来之后看见他吐了血,她震惊的很,问了一句,他却动手打了她一下……
此时她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幽怨难明的望着他,难道,他不喜欢她了么?
官子看官珊。上官泰对上吴佳慧那样的眼眸,莫名的心狠狠的撕裂般的疼痛了一下,忽而站起身来,结果身子不稳踉跄了一下,小安子和夏侯懿忙上前去搀扶着他,上官泰低声道:“扶我去外面。”
走了两步,又加了一句:“瑞王妃,我身子不舒服,要去着人请太医来,烦请你照顾太/子/妃,她今日累着了,让她好好休息,不必担心我。”
他到底还是不能狠心,有些事情心里凉透了,要做起来却还是要跨过那道坎啊。
上官泰虽然说的隐晦含蓄,但是窦雅采仍是听懂了,她也不是那么没眼色的人,自然上官泰是不想面对吴佳慧,很显然是他自己心中矛盾的很,需要离开她,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也不打算现在质问她了,而她留下来圆场罢了……
窦雅采微微眯了眼眸,这样的情况,她需不需要说实话呢,是如实告诉吴佳慧所有的事情,把事情闹大呢?
还是先瞒着她,什么都不要说的好呢?
就在窦雅采沉吟的时候,吴佳慧已经有了动作,眼看着上官泰被人扶出来,消失在殿门口,吴佳慧也觉得自己心口一空,蓦然难受起来,她眼角余光一扫,又看见了地上的血迹,眸光一暗,直接掀了被褥就下了床榻,口中也呼唤了起来。
“殿下,我陪你——”
话音还未落,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手腕被人攥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侍立在一旁的窦雅采将她的手腕扯住了。
“瑞王妃,你做什么?”
貌合神已离
貌合神已离 吴佳慧对窦雅采的印象不太好,她总归是吴氏的亲妹妹,知道自己姐姐在王府这些年是如何过的,之前五年都好好的,自从瑞王回府之后,这个窦雅采就极尽心思的勾/引瑞王,弄的瑞王对姐姐疏远了,反而待她好,上次在宫宴上,她就见过瑞王宠她那肆无忌惮的样子,姐姐即便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肯定不痛快。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讨厌过什么人,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很讨厌这个瑞王妃,本能的讨厌,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姐姐,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接近她。
因此这话里,隐隐就带了太/子/妃的气势和掩藏不住的厌恶。
窦雅采比吴佳慧年长几岁,对这种娇生惯养连自己的情绪都不会掩藏的女孩子,她自然是什么都看穿了也看透了。
上官泰不在,这殿中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既然吴佳慧对她有敌意,那她也没有必要再装贤良淑德了,此刻她心中也已经打定了主意,戳破窗户纸的事情不该由她来说,上官泰也肯定不希望她现在就告诉吴佳慧,何况现在去说,除了让吴佳慧闹腾之外,实在也没有什么好处,说的时机得恰当才好,就像今夜这样,大悲大喜,让吴佳慧也痛彻心扉,让吴家人都痛彻心扉才好!
窦雅采一寸寸的松开吴佳慧的手腕,却挡住了她的去路,吴佳慧既然不喜欢她,她也没必要对她装笑脸了,冰冷着神色看着她。
“太/子/妃今夜累了,不如早些歇息,殿下的身子自然有太医照顾,不必你费心。”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吴佳慧冷冷的看着窦雅采,“你给我让开!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敢拦着太/子/妃的去路!”
窦雅采听了啧啧一叹,这才刚刚当上太/子/妃,就这般对人说话了么?肆意妄为,想什么说什么,这吴佳慧可真是够单纯的,跟吴氏可真是没法儿比,也不懂得看人的眼色,这样的人当太/子/妃,将来还怎么母仪天下呀?
窦雅采微微一笑,也不想与她久耗:“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这是殿下临走之前说的,难道太子妃没有听见么?太子妃喜欢殿下,如今又嫁给了殿下,殿下身子不好,难道您不该听殿下的话,不要忤逆他惹他生气么?我替殿下医病这么久,知道他不喜欢不懂规矩的人,您想呀,若是殿下因为你不听话而不喜欢你了,这可怎么办呢?不如,听殿下的话,先休息,养好了身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去见殿下呀!”
“再说了,太子妃心里也该知道,殿下不让您过去,肯定是不愿意让您看见他难受的样子而担心呀,殿下这般体恤您的身子,难道您不该体谅殿下的心思么?要知道,殿下心里这么喜欢您,怎么舍得您熬夜受累呢?”
她这一番说辞,倒是让吴佳慧颇为心动,她最怕的就是惹上官泰生气,然后上官泰会不喜欢她,窦雅采人虽然讨厌,但是她的话却是好话。
“那我不去了,你退下吧。”
吴佳慧转了身,正好背对着窦雅采,窦雅采微微眯了眼,眸底寒光一闪,手上的银针已经刺中了吴佳慧脖颈上的睡穴,就见吴佳慧身子一软,又扑倒在床榻之上了,窦雅采将她的身子放平,让她躺好,微微勾唇冷笑,免得她中途又醒过来跑出去碍事,不如扎了她的睡穴,让她多睡几个时辰好了。
佳的道佳都。窦雅采替她收拾好了,确定她不会醒过来之后,便挑帘出了内殿,外殿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儿,却不见太医踪影,她走过去一瞧,还是那几个人在那里,也没有旁的人,上官泰正捏着那珊瑚手钏默然不语,小安子和夏侯懿陪立一旁。
听见脚步声传来,负手立在一旁的夏侯懿转了头,见她出来了,勾唇微微一笑,他正背对着上官泰他们,所以上官泰看不到他的笑,窦雅采瞧见他的微笑,眉心微动,没有说话,却给他悄悄做了一个手势,夏侯懿心领神会,那手势的意思他懂,就是要他不必担心的意思。
眉眼传情间,窦雅采已经走到了夏侯懿身边,刚要说话,小李子却从外头闯了进来,小安子一看,低斥出了声:“你做什么!进来就进来,乱闯什么!没瞧见太子爷正伤神么!给我滚出去!”17l1B。
他是怕小安子惊扰了上官泰,才这般出言呵斥的。
上官泰却已然回了神,看了小安子一眼,眸中厉光盯上了小李子,话却是对着小安子说的:“他若是无事,哪会闯进来?你吼他做什么?让他回来,把话说完。”
小安子见上官泰脸色阴沉沉的,语意也冷得很,也不敢再多嘴,忙把小李子叫回来,问他何事如此惊慌,是想要进来说什么,让他慢慢说,有太子爷在,万事都不要紧。
小李子听了小安子这话,也不敢隐瞒,更不敢委屈,只看了小安子一眼,才望着上官泰道:“殿下,奴才进来,是外头寻人的咱们的人传回消息来了,元宵前夜值守城门的侍卫和那个莫名其妙失踪的小宫女都找到了。”
上官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在哪里?”
小李子顿了一下,才答道:“殿下,人虽然是找到了,不过是在城外找到的,听说泡在河里好多天了,身上都泡烂了,只能从腰牌勉强辨认出是那天的侍卫和宫女,另外跟尸首泡在一起的,还有几个杀手的尸首,显然是一起被灭口了,那密林河里很少人去的,可到底还是被的人找到了,但是想要带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些杀手是什么身份,查到了吗?”
上官泰心里最后一丝微小的希望就这般毁灭了,侍卫和宫女死了,就等于是没了人证,而那些杀手的身份就至关重要了。
小李子答道:“回殿下的话,查了,那些黑衣杀手都是丞相府豢养的,个个武功高强,那几个杀手处理了那天的侍卫和宫女,然后被一起灭了口,这才令侍卫和宫女杳无踪迹可查的,而那些杀手的身份也是几近周折才查到的,但是确凿无误是丞相府豢养的杀手,只是面目也不可辨认了,咱们手里,还是什么证据都没有。”
“杀人灭口,连杀人者都被灭口了,他们做的可真绝啊,看来是势在必得啊……”
夏侯懿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上官泰眉心一跳,恶声道:“丞相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在府中豢养杀手?他这是触犯刑律的做法,是可以杀头的!”
一旁的窦雅采心念一动,看了夏侯懿一眼,想着他之前的精心安排,既然上官泰相信了,那就休怪她再添一把火了:“殿下有所不知,当初瑞王/刚刚回府时,我因为一些琐事跟瑞王闹别扭,一时赌气,就带着沅儿半夜离府出走,谁知那吴氏心存歹念,她在半路上截杀我跟沅儿,将我关在一个废弃的窑口之中,将沅儿埋在雪里想要冻死他,若不是瑞王及时赶到救了我,只怕那一把火就把我烧死了,当时掳走我跟沅儿的人,就是那些黑衣杀手,我是亲耳听到那些黑衣杀手冲着吴氏叫大小姐的。”
窦雅采简要的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时她出来之后被夏侯懿震慑到,心里的震动不是一般的大,后来又忙着找夏侯沅,就没顾得上那些杀手,也是到了很久之后才想起来,还问过夏侯懿,夏侯懿说,当夜那一批杀手,他想要去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逃走了几个,能捉住的,全都杀了。
“吴佑添真的豢养了杀手在府中吗?”
这话是上官泰问夏侯懿的,上官泰几乎是咬牙问出的这几个字,这一切的种种迹象都已经说明了,他眼中皆是冷意厉光,早已没了洞房时的缱绻温柔了。
窦雅采放火烧房,第一次逃跑的时候,上官泰还昏迷不醒呢,所以根本不知道此事,更不知道当时的详细情况了,他也只是听人说的,他心里本就亲近窦雅采,认为窦雅采是绝不会骗他的,窦雅采这样说,他心中对吴家越发愤恨了。
而他其实已经相信了此事就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