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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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成素来都是中间派,不惹麻烦不惹事,也不多嘴,此时正在厨房里吃面,听到了动静,赶忙麻溜的把面咻干净了,把汤也灌了个底朝天,然后打了个饱嗝,走出去,用最快的语速对菊苼说:“妈我上班去了,头儿等着我呢。”又用最快的步速逃离了是非之地。
菊苼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知道两个儿子都不肯掏,白俊也不在,没人掏,至于德辉,那是她的大儿子,最有出息的大儿子,怎么舍得去叫德辉掏!自然只有她自己掏,于是嘴里一直骂骂咧咧个不停,一边掏一边在心里恨恨道:姓方的这小子有心计,才嫁过去没多久,女儿就回来跟我炸毛了。咱们走着瞧!!!
第24章 新婚的浪漫
方静江从来没有说过。
白月茹从来没有问过。
他们似乎就是这样顺理成章的结了婚。
但是沈怡文呢?
沈怡文是谁?
听了卢丽华的话,白月茹不禁想起国安菜场那次的大火,照卢丽华的说法,那是由于方静江抛弃了沈怡文遭到了报复才会被贬到那里去。那么,这一切是否意味着方静江选择老婆的条件其实很功利,或许根本和感情无关。只是一堆女人放在一起,就像比较一个篮子里的一堆蔬菜。
哪个更新鲜?哪个更有营养?
且卢丽华有一点没说错,她的确比自己漂亮。她曾经也好奇的问过方静江为什么不选卢丽华,适时方静江轻轻拍着她的脑袋说‘因为你呆呆的呀,没有我你怎么办’之类的话。
但如今她的心底也有另一把声音在问:难道不是因为我呆呆的,好拿捏好骗吗?
这个声音冒出来之后,她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回到化妆间之后,脑子一下就迷糊了,哪怕之后化妆师进来了她也没有察觉到,无论化妆师怎么弄她,她也不在乎,不停的随口说着好在敷衍。一直到上场,灯光那么刺眼,她终于成为了盼望已久的主角,她还是觉得头晕,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她笑容僵硬,方静江在台上凑到她耳边问:“你怎么了?”一边摸了摸她的脸,以示安慰。
白月茹道:“我紧张。”同时深吸一口。
方静江握住了她的手道:“其实我也有点。”
他的手心微微有些潮,她信他说的是真话。
婚礼很热闹,程序是一道接着一道,这一对新人甜蜜又疲惫的应付着,期间过程绕的白月茹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事。再加上他的父亲原先在部队里当兵,很有一些地位,后来转业到地方上,这才当起了厂长,由此很多些人便觉得他是失了势。
为了帮丈人老爷子挣脸,方静江借钱办了二十桌酒不算,还连续三天都开流水席。这笔钱霭芬和明忠自然拿不出来全都是方静江问朋友借的。
酒席到最后,是要一一轮流向每个桌子敬酒,白月茹的眼角余光忍不住瞥向卢丽华。
她坐在靠近出口的第二桌,那里都是他们冷冻厂的同事们。
从酒席的开始到结束,卢丽华都一直在豪饮,见着谁都与人干三杯,仿佛不喝醉不罢休似的。
其实卢丽华自己也知道,她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她要看看,方静江,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可惜,一直到婚礼的最后,结束终曲,方静江都没有表态,倒是白月茹看不下去了,因为仪式结束,年纪大的长者们一个接一个离去,年轻的除了留下来要闹洞房的也大都次第要散。
当方静江和白月茹敬酒敬到卢丽华他们那一桌时,卢丽华嚷嚷着一定要和方静江拼酒,方静江说:“算了吧,你已经站不稳了,少喝一些。”
“你还关心我的是不是?”卢丽华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方静江。
白月茹在一旁没有做声。
冷冻厂的同事也都很尴尬。
此时桌上的另三名男青年适时跳出来,白月茹没有见过他们,但猜测大约是冷冻厂某个车间的同事,他们对方静江道:“干一杯干一杯,干完我们就送她回去了。”
方静江拉起白月茹的手,道:“来。”
随后两人一起举杯,朝卢丽华微微一笑。
卢丽华仰头一干而尽,酒穿过喉咙,流入心肠,她觉得烫的厉害,然后便摇摇晃晃的往后一倒,差点要躺在地上,便不省人事了。
方静江眉头一皱,微微摇头。
白月茹拉了拉他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看那三个男青年:“我觉得他们三个不太靠谱,让他们送她回去似乎不太好。”
方静江拉着月茹的手走到另一桌敬酒,脸上还挂着逢人便笑的愉悦,一边对她耳语道:“她自己不自爱我们也没办法的。”
白月茹没有接话,只是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卢丽华一样。
所以说女人就是这样矛盾。
前一刻,她们希望她们自己的心上人,男朋友,亦或者老公和任何女人都无关,除了她们自己,谁都不在乎,谁也不要看。
可下一刻,当她们的男人真的能做到这一点的时候,她们又会禁不住的想,他对别的女人都可以这样冷酷无情,那终有一天,这样凄凉的局面是不是也会沦落到我的头上?然后从而产生出一种物伤其类的情绪。
现如今的白月茹就是,她对卢丽华一点所谓的嫉妒都没有,只有无限的同情,当然了,就像方静江说的一样,她也觉得卢丽华太纠缠了,搞到最后连一点尊严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岂不是让人看不起?
若她在卢丽华的位置,肯定一早就放手了。就像那时候方静江也放弃过她不是吗?她也没有继续纠缠。
或许有人觉得她是个孬种,但她情愿自己舔伤口也好过闹得人尽皆知。
婚礼之后,很多人便吵着要闹洞房。
方静江早就在四川饭店的楼上安排好了一个套间,一群人自然全都哄到那里去了。
先是吊了一只苹果在半空,让他俩咬,咬来咬去咬不着,光见到方静江嘬白月茹的嘴唇了,于是起哄的厉害。
陈兴国道:“哥,我最近没有美国大片看,全看你的了,满足哥们儿吧!”
方静江干脆一把将苹果扯下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道:“烦死了。”
然后抱住白月茹的腰便来了一个热吻,吻得月茹透不过去来,脸涨得通红。
方静江道:“怎么样,满意了吧?”
陈兴国带头拍手,见还有人要闹,方静江便朝陈兴国使了个眼色,陈兴国立刻道:“哦,好了好了,新人也该睡觉了是不是?洞房花烛夜就该好好洞房,都大半夜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群人‘嘁’了一声道:“真扫兴,不能放过方静江啊,平时他是我们老大,净管我们来着,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方静江说好吧好吧,“那你们折腾我吧,我老婆就算了。”
可以想见,又是一阵起哄声,嚷嚷道:“方静江真宝贝他老婆。那你吹喇叭,把这瓶啤酒一口气干到底,这事就算完了,我们立马走人。”
月茹有点担心,方静江今晚上喝了一夜的混酒,都要昏过去了,此时硬是挺住,把新郎官的西装一脱,衬衫袖子撩起来,咕噜咕噜的把一瓶1。25升的啤酒给干了个底朝天。
如此一来,众人只得偃旗息鼓了,留下这对新人在房间里,总算停下来喘了口气。
方静江在席梦思上躺了一会儿,看着外面的夜深了,星星在广袤的天空里层层叠叠的铺展开,犹如上帝的手随意将银辉洒向人间,他虽然知道身旁的月茹也累了,但还是道:“老婆,我们回家去吧。”
“怎么了?”月茹诧异道,这样一来,一晚上酒店的钱不就浪费了么!
方静江说:“我有东西想让你看,本来想明天给你看,可今晚上的星星这么亮,就是想提前给你个惊喜。”
方静江说这话时,舌头都大了。
月茹赶忙点头道:“好好,你等我把裙子换下来,赶紧回去,我看你快不行了。”
方静江拍了拍胸脯道:“还能干三斤白酒。”
结果刚说完,就把胸脯里的酒拍的全往喉咙口冒,赶紧冲到厕所里抱着马桶‘亲热’去了。
把白月茹笑的乐不可支。
换完了衣服以后,月茹走到洗手间把方静江拖起来道:“你还行吗?”
方静江点头道:“行。”
然后两人便像夜行侠一样,瞒着所有人回到方家去了。
适时霭芬和明忠都睡了,阁楼上还住着桂英。
整个方家都静悄悄的。
方静江慢慢的用钥匙打开门,再带着月茹蹑手蹑脚的进去。
等走到他们卧室的房门前,方静江突然与她低声耳语道:“把眼睛闭起来。”
说着,一边走到她身后,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你干嘛~”月茹嗔道,试着拉他的手。
方静江坚持:“你闭起来嘛!我这辈子就干了这么一回肉麻事,你配合一下行不行啊!”
白月茹含笑说好吧,然后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了。
接着,她听到了房门的把手轻轻转动的声音,而后是方静江的大手抵着她的背,慢慢的将她往前推,一边拉住她的手,使她走的平稳,不至于跌倒。
终于,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踏在了卧室的地板上,方静江突然低下身来,帮她脱鞋子。
“你干嘛!”她轻声叫起来。
“嘘——!”方静江用食指抵住唇。
那一刻,白月茹看到了整间屋子,家具虽然是普通的家具,沙发也是普通的沙发,但是方静江已经尽能力去买办最好的了。唯有地板——那是最奇特和华丽的地方。
她赤脚在地板上走着,仿佛在迷宫里行走。
小时候玩过万花筒吗?
她觉得此刻自己就置身在万花筒之内,旋转,旋转……不停的旋转。
拜他所赐,她幸福的就要晕了。
她从没有想过看起来冷冰冰什么都不在乎的方静江会为她铺一道这样的地板。
那上面有一粒一粒五颜六色的宝石。
自然,那不是真的宝石。
但为了能营造出宝石的效果,方静江先将整块的玻璃切割成菱形,图案都是他亲自设计的,然后在中空的地方浇上水泥和磨光石,再将颜料与它们彼此搅拌在一起。有红的,绿的,蓝的,银的……当地板浇铸上去之后,他一个人来不及完工,便唤来姐夫双吉帮忙,两个人一起蹲在地上拿砂轮磨,磨得手上的皮都破了,膝盖跪的久了也都是淤青和破损。
白月茹蓦然觉得脚下固然传来阵阵凉意,但心里却是热乎乎的,她看着方静江,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他,仰起头亲吻他的嘴唇。
方静江含笑站在那里,他在等待这一刻,能让爱的女人感动是件很值得男人骄傲的事。他是个自傲的男人,自信讨她欢心是应该和力所能及的事。
他们在沙发上拥吻,没多久,方静江竟像孩子般轻轻的打起鼾来,他太累了,趴在月茹的肩膀上睡着了。
月茹用手抚摸着他后背上的脊梁骨,一根一根,硬邦邦的,有棱有角,她像个母亲一样,宠爱的摸着他的后脑勺,他的硬发,低语道:“你真是个坏东西。”
第23章 婚礼的祝福
婚礼定在五月二十号。
彼时尚没有什么520的说法,之所以定在这一天完全是因为翻了老黄历,说这一天乃是黄道吉日,宜采纳,宜嫁娶,加上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实在是再好没有了。
酒店选的是南京路上的四川饭店,设了足足二十桌的酒水,省的陈菊笙嫌排场不够,又这里不好,那里不对的找麻烦。
说道陈菊苼,方静江现在也已习惯她的这副地主婆嘴脸,她连对自己的老公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别人?!好像这世上所有人都欠她多还她少似的。他决定采取不回应政策,进门只喊一声‘妈’,出门也喊一声‘妈,我走了,再会!’,彼此不闹到撕破脸皮就算皆大欢喜了。
但是方静江头脑还是很清醒的,该摆原则的地方他绝不让步。就譬如说有一次,方静江听到陈菊笙正上楼来,她由于身体肥胖,每一步踏在楼梯上,脚步声都显得特别沉重。因此十分容易辨认。他于是故意大声的问月茹:“你手上怎么这么多青?哪儿来的?”
月茹知道他的用意,嗔了他一眼,让他别多事。
静江非要说:“别跟我讲是你自己不小心撞的啊,撞不出那么多青来。”
陈菊苼其时正走到楼梯的中间,听到这话便晓得是方静江在给她施下马威,便没有上去,而是退到楼下罢了。
之后一直到婚礼的前夕,两家人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或者龃龉,都是客客气气,有来有往的。
白俊高兴,高兴他的女婿终究还是方静江,一来女儿喜欢,二来小方对女儿也真心,两全其美,何乐不为呢!
陈菊苼其实早就后悔了,她本以为隔壁的小岳是块镶金的和氏璧,谁知道经过德华的提点之后终于明白那根本就是一块普通的砖头,而今好了,赶走了方静江女儿没着落不说,家里从前那些常供的鱼虾蟹也没有了。
要吃还得自己掏钱去市场里买,陈菊笙抠门,越想越不划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后来托四邻八属的给月茹介绍,但是架不住风言风语传的快,左邻右舍都听说了那些事,好人家知道她处过男朋友,谁还愿意要她?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菊苼,有说月茹的妈忒辣手,好生生的两个孩子非要棒打鸳鸯;有说月茹的妈忒精明,收两家彩礼,设局骗钱。总之两者相结合,白月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