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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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茹皱着眉道:“你要就要,不要就拉倒。我要是把工资全给你,小方又要说了,你别再给我惹事。”
菊苼想了想也是,好坏要到了点儿,便沉默的收下了。
猫猫刚开始,也真心挺喜欢外婆的。
不管大人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总归不应该转移到小孩头上,这是一个人做人做起码的修养。陈菊笙这点还可以,对猫猫从来不会太苛刻,当然了,也有白小冬在里头的缘故,白家的人都需要猫猫陪着冬冬玩。否则冬冬就哭。
冬冬那么喜欢猫猫的理由大概和全天下的小朋友都一样——小的喜欢跟着大的,崇拜大的。
然而蹊跷的是,猫猫无论走到哪里,玩到哪里,都有一群小朋友跟在她屁股后头听她号令,月茹觉得这点可能遗传自方静江,是出于天生的威信。
哪怕猫猫看起来那么乖,那么小,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竟然还能成孩子王,实在叫人不可思议。
或许也正因为此,菊苼对猫猫有种难言的怪异的心情,她总觉得猫猫是个大人。
菊苼在与猫猫相处的时候,给她一种感觉就是她似乎是在和方静江对话,猫猫就像是一个迷你缩小版的方静江,对此,菊苼不敢像对月茹那样对她,想来也很好笑,她一个大人怎么会怕一个孩子呢!
第34章 爱的主动权
因为一直以来,猫猫都是爸爸妈妈的红娘,而这次她显然成了告状的…小坏蛋。
以前他们夫妻吵架都是有一个固定模式的,月茹缺乏自信,总是有诸多借口希望从静江嘴里套出话来,让他说点甜言蜜语。偏偏静江是冷硬派,死活不说,心里想:你都是我老婆了,还整天问我爱不爱你干什么?
记得有一次,月茹上班去了,静江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就看着挂在墙上的他和月茹的结婚照。
猫猫跑过去坐在爸爸的腿上,笑嘻嘻道:“爸爸,你觉得妈妈漂亮吗?”
静江反问:“你觉得呢?”
猫猫说:“我觉得我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你看我们家门口,没有谁比我妈妈漂亮。”
静江很得意,点头道:“就是,我当初看中她,也就是觉得她长得还不错。”
接着就和猫猫两个人嘿嘿嘿的傻笑。
猫猫回头就告诉了白月茹,月茹一听高兴极了,跑去害羞的问方静江:“你跟你女儿说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啊?”
方静江瞪了一眼猫猫,回月茹:“哪个王八蛋说过!”
月茹的脸上的笑立刻凝住了。
继而气的回房,半晌没有说话。
猫猫问爸爸,“你明明说过的,看嘛不承认,妈妈说我是瞎说的。”猫猫被妈妈埋怨了两句,怨气很重。
方静江道:“我跟你说的话你怎么能告诉你妈,难为情的呀。”
“哦。好吧。”猫猫想,大概这是个理由。
于是两个人经常会为了一些小事借题发挥找借口吵架,吵架几乎是没有内容的,只是月茹在气头上就会说,你既然不爱我,那要我干嘛,我现在就回娘家去。
说着,拎起包就往外冲。
她就想看看他到底在不在乎她!
静江看她走到门口,还说给她听:“你走呀,好像说的你娘家的人多爱你似的。走走,尽管走。”还一边笃悠悠点了根烟道,“你看我拦不拦你。”
月茹话已出口,箭在弦上,被逼得只得一脚踏出了门口。
他们一个要爱的主动权,一个丝毫不肯松懈。
方静江见月茹真的不见了人影,急的一把抱起猫猫,像豹子一样扑了出去,道:“走,追你妈去!”
月茹一边抹泪一边走到了三合路口,她并不是真的想回娘家呀,如今该何去何从?!她站在三合路和大连路的交界处徘徊了很久,后来干脆在大连路的一家已经打烊的商店门口台阶上坐下。
大连路口只有一盏昏黄的孤灯,月茹借着稀疏的亮光频频回望,发现后面果真一个人都没有,瞬间从抽噎变成了泪雨滂沱。
其实此时的静江正抱着猫猫躲在不远处的一家民宅的雨棚下,用以遮住他高大的身形。
猫猫看他爸爸跟做贼似的,实在是搞不懂他在干嘛!
大约半个钟头有余,月茹终于站了起来,像是真的准备要回白家了。
方静江这才带着猫猫走出去,对猫猫说:“去,把你妈叫回来。”
猫猫于是踩着小碎步扑颠扑颠的跑到了月茹的跟前,扯了扯她的裙子,用软糯的童音喊道:“妈妈!”
她一辈子记得那条裙子,那是他爸爸允许她妈妈穿的第一条裙子,湖蓝色的,打着摺,美极了。穿在她妈妈身上,风一吹,就像仙女一样。
月茹泪眼婆娑的看着猫猫,问:“你怎么来了?”
猫猫指了指静江的方向道:“爸爸带我来的。”
月茹不说话沉默着,静江也呆在原地不上前,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僵持着,半晌,月茹摸了摸猫猫的脑袋,说:“乖,到你爸爸那里去,跟他回家。”
“哦。”猫猫嘟哝一声,小跑回去。
静江急切的问:“你妈怎么说?”
猫猫答:“她让我跟你回家。”
静江‘嗳呀’了一声,有点责怪猫猫的意思:“不是让你去把她带回来的吗?你过去跟她说,要跟她一起回家。”
猫猫只得又过去传话。
月茹摇头,对猫猫说:“是你要我回家,还是你爸爸要我回家?”
猫猫说我,随即又补上:“还有爸爸,他让我把你带回去。”
月茹的眼光闪了一下,吩咐猫猫:“那你让他过来自己跟我说。”
猫猫哼唧哼唧的又跑到静江跟前,静江道:“你说了我要她回家,她还不肯?”
猫猫点头:“妈妈说要你自己过去跟她说。”
猫猫知道爸爸肯定不愿意,于是拉起静江的手,摇啊摇道:“爸爸你过去嘛,你过去嘛!”
月茹则站在不远处看,看静江被拖的前行了两步,但还是死要面子,不肯向前。
月茹当即转身就走,这次是真的气的要回娘家了。
方静江赶忙一推猫猫:“快!你快过去拉住你妈呀!怎么这么笨!她不回来,你就哭,你拉住她裙子不让她走。”
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了,猫猫累的要疯了,让她哭她还真哭的出来,所以一路小跑着追着月茹,揪住她的裙子,丧心病狂的喊:“妈妈——你不要走——妈妈——!”
月茹一见孩子哭就心软,静江知道她的软肋,就拿孩子威胁她,方静江见状,见缝插针的站出来道:“走,回去!”
用的仍是命令的语气。
“你看你把女儿急成什么样?你一走了之,就不要她了咯?”静江道。
月茹回驳:“你不是不要我回去吗?”
“……”
“你要不要我回去?”月茹追问。
方静江没有回答,只是‘啧’了一声,上前一把拉住月茹,“走。”
就算是他的让步了。
哪知月茹这回可不是那么好打发,她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问清楚誓不罢休,“你说,你到底要不要我?”
方静江看着她:“你来真的是吧?”
月茹哽咽道:“我就知道,是猫猫要我回去,根本不是你要我回去。你有没有我是无所谓的,老婆就是你找来生孩子的,你不是常说嘛,孩子是借我肚子生的,现在生完了,我也没利用价值了。”
说完第三次转身。
须知方静江其人吃软不吃硬,最忌人威胁他,逼迫他,月茹这样紧追不舍,只会逼得静江生气,他指着她狠戾道:“你走,你敢走试试看!”
“你要是今天敢走,你以后永远就不要踏进我208号的大门,我也就当没这个老婆!”
月茹半转过身,噙着泪,咬着唇,模样好不可怜。
猫猫见情势不对,赶忙拉住月茹的手道:“妈妈你乖,你不要走!”
爸爸实在太凶了,妈妈一走,猫猫害怕!她用眼神告诉月茹她的心意。
月茹低着头,静江又走近一步,拿手指着她,直指着她的脑门,“你走呀,你敢走一步试试,我方静江不是找不到女人,你今天要是踏出这一步,你看我明天会不会带一个女人回家!”
月茹于是瞬间嚎啕大哭。
方静江这才止住恐吓,喝止道:“不许哭了,赶紧回家!”
为了防止月茹还要跑,静江一把将猫猫塞到了月茹的怀里,道:“抱好,走。”
月茹不满道:“是你带她来的呀,你为什么不抱?”
静江想,我抱了你又跑怎么办?
但他嘴上却道:“是她自己要出来找妈妈的,我又不要。”静江还得意的‘嘁’了一声,他果然又一次压制住了他老婆。
然后下一秒一想,又咂摸出这句话语气有些过,赶忙用眼角偷瞄了一下月茹。
果然月茹虽然抱起了猫猫,但是停止了步伐。
静江终于伸出手拉了她一把,低声道:“走吧。”已算是低声下气了。
月茹抱着猫猫跟小媳妇似的跟在静江屁股后头回家,静江则像个大老爷一样背着手在前头开路。
猫猫甚是体贴的给月茹抹干眼泪,月茹悄声的对猫猫说:“你看到了吧,你爸爸是不要你的,他不喜欢我…”哽咽了一下,才又继续道,“他不喜欢我,所以也不喜欢你。”
猫猫大了,眨着似懂非懂的眼睛问:“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男孩儿。”月茹垂眸感伤道。
第33章 粗心的老婆
方静江是个大男子主义,从来都只有他说别人,没有别人能说他。所以每回他和月茹为了孩子起口角,过错最后会被归咎到月茹身上。当然了,月茹大部分时候真的是特别的,尤为的粗心。
比如说有一次,猫猫刚出院的时候,方静江给猫猫包尿布,手下没注意,橡皮筋一松,嗖的一声弹在猫猫的屁股上。小孩子皮肤嫩,立刻就一条深紫色的红杠子。
月茹气的直拧方静江,但也只敢如此,顶多嘟哝两句,再继续下去就要吵架了。
而自那之后,方静江确实就将猫猫照顾的很好,就连梳头,猫猫都要爸爸来梳,因为妈妈会扯她的头发,爸爸不会。可见他将女儿照顾的几乎‘毫发无伤’。
反之,月茹就不那么顺利了。
先是方静江在北京的那半个月,猫猫不知是因为天气干燥还是上火的原因,总之舌头上起的都是水泡,痛的东西也不能吃,话也不能说。
月茹急的团团转,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于婆婆,霭芬说没关系,喝两天白粥就好。
可猫猫疼的粥都喝不下去,后来一直等到方静江回来那一天,猫猫在家老远就听到静江从弄当口走近来和邻居们打招呼得声音,一下子就奔出去了,站在自家的门口,抱住爸爸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
她话说不清,只能用手指着嘴巴,说:“爸爸,哇哇!猫猫这里哇哇!”
方静江眼见自己的女儿还没有他的腿高,哭成这样真是心疼的不得了,回到家直骂月茹。
月茹委屈道:“我不懂,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呀…你不在家…”
方静江只要一不在家,她就六神无主。
方静江气的快昏过去了:“你不懂你可以带她去看医生啊!”
月茹低着头,闷声不吭。她总不能说是霭芬讲的,小孩子上火不必看医生,多喝水就好了这类话吧,只得沉默……
于是静江更火,指着她的头道:“你就是懒,没这个心!”
后来静江也没有带猫猫去看医生,他只是到要房里去配了一瓶锡类散,给猫猫嘴里喷了几天,就药到病除了。
自此以后,猫猫就对爸爸超有安全感的,她觉得爸爸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哪里疼,只要爸爸揉揉摸摸就好了,和医生一样厉害!
接着没过多久,猫猫又生了肺炎,足有半年多都要呆在家里,每天准时去街道的诊所打针。
那种药水黄黄的,一针进去疼的要人命,猫猫直哭,月茹又不会哄,哄了几次没耐心了就要发火,凶道:“不许哭!”
她一凶,猫猫就更加紧张,肌肉摒住了,针头怎么都戳不进去,最后那个护士也没经验,硬把药水打进去,月茹看看不对,怎么好像肿的很厉害,但是护士打包票说没事,她便领着猫猫回家了。夜里霭芬给猫猫洗漱,发现猫猫臀部上出血异常,才发现是打针伤了哪里的神经。
以至于猫猫从此以后屁股上都有两个铜钱大小的凹陷进去的疤痕,长大了都不能穿比基尼。
可想而知,方静江对白月茹自然是一顿数落。且一次比一次凶狠,因为小孩在她手里屡屡受伤,本来猫猫这次生肺炎就是她延误送医的结果,说要等静江回来。
猫猫当时烧到40度,一夜没睡,等爸爸回家,而月茹自己则呼呼大睡。
静江出差,从外地回来,两天两夜没睡过,回家看到的居然是孩子高烧等着自己去看病。
你说他怎么能不气?
只得红着一双眼睛带猫猫去看急诊。
其实静江对老婆的要求并不高,不需要太漂亮,不需要太能干,只要老实,照顾好孩子,孝顺他爸妈就够了。
月茹至今,对他爹妈尚算可以,但是和小姑子总处不到一起,照顾孩子更是一塌糊涂,烂帐一比比,她除了老实,基本上就一无是处了。
而今时间一长,静江对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