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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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吓得大哭:“爸爸,我是让你去救妈妈,我没有让你打她呀,我是叫你去救她呀!”
“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过就是传了一句话,一句话!”
静江此时要是有理智,就该清楚的知道,猫猫根本就不懂得‘乱搞’的含义,但一直以来月茹的异样使得他深信她出了轨,所以对他而言,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只剩下捉住那个奸夫。
他反问猫猫:“不是你说你妈在俱乐部里跟人乱搞吗?!说,到底是哪个男的,名字报上来,否则我明天就去你们单位,我一个个找,他妈的就不信找不出来,你们单位才多大。”
月茹边哭边喘着气道:“没有男人你让我怎么说?!怎么说!”
“你还要抵赖!”静江说,“好,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猫猫哭喊着求饶:“对不起爸爸,是我错了,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是我错了。”
“我不要你假好心——!”月茹尖声叫起来,“我权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小贱种,没良心的东西,你害我,你害我!明明是你自己吵着要和人家去看电影——!”说着,一壁用手去推猫猫,将她推到在地,后脑勺撞在身后的冰箱上。
方静江大怒:“你打我女儿?!她帮你求情你还当着我的面打她!”
接着转头问猫猫:“说,到底哪个男的送你小蝌蚪的?!”
“就是……”猫猫刚要回答,月茹突然暴喝一声,“不许你说出来,你个小瘪三要是敢说半个字——”后面的话全都被静江一个耳光打得吞进了肚子。
猫猫吓得不敢吱声,静江则咬牙切齿,因为月茹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替自己掩饰啊,说起来月茹也不聪明,等猫猫把话说完就是了,偏偏不让孩子解释,静江本来疑心就重,见她急着掩饰,顿时妒火中烧,揪起月茹的头发就道:“你还说跟人家没什么,嗯?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威胁她,还要护着这个男的,你有种啊,白月茹!”一边向猫猫,“你说,给我全部说出来。”
猫猫哭道:“就是之前有个男的送我小蝌蚪,带我去看电影。”
月茹赶忙抢白:“是她自己要跟人家走,是她自己要去看的,求着我带她去,我有什么办法!”她丧哭起来,“我有什么办法,你什么都怪我——!”
猫猫点头:“对不起爸爸,是我要去看的,是我叫妈妈带我去的,因为你们总是吵架,猫猫很难过,你从来不带我们去看电影,我就是想和你还有妈妈一起去看一次电影啊~~~”
孩子的要求就是那么简单,但从未被满足过。
她的哭声听的叫人心碎,霭芬在门外一直不敢插嘴,她一个老人吓得直哆嗦,而且身为母亲,再没有人比她最知道静江的脾气了,你越劝他,他闹得越凶,此刻她不得不站出来作证道:“是我允许她们去的,是猫猫要去看的,月茹不敢,说你要骂她,就来问我,我让他们去的。”
静江走过去对着猫猫‘啪啪’两记耳光,高声道:“跪下!”
孩子皮肤嫩,很快脸就肿的像猪头。
不过她还是乖乖的跪下,泪流满面,只是嘴里还是不住的说:“是我叫妈妈去的,真的。”
月茹看见她的样子却是残忍的一笑,心中顿觉解气。
方静江用手指着猫猫的脑袋道:“你这个白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痴,人家要搞你妈,你居然还让她去!”方静江简直要气死了,她们母女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你给我跪在地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猫猫认错,一直跪在那里,只哭不动。
静江眯起眼来凑近月茹,像一个猎人,他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扶到了沙发上,抚摸着她的脸道:“疼不疼?”
他素来对猎物充满了捕获的手腕,逼供孙惠茵是如此,对月茹也是如此,莫名温柔起来,叫人一下子放松警惕,月茹听见了他声音缓缓地带着诱哄便嘤嘤的哭泣来,用拳头捶着他:“怎么不疼,怎么不疼!”
静江道:“那你坦白告诉我,你跟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或许还有可能原谅你。”
月茹怔怔的看着他,扁着嘴,委屈道:“真的?”
“真的。”静江的眼神看起来那么真诚。
“你和他睡了没有?”他问。
月茹干脆的摇头。
静江心中缓缓地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接着又问:“那去电影院干嘛,洗手?”
洗手在当时是个专有名词,因许多人蠢蠢欲动,又怕一陷入泥沼,轻易不能脱身,往往不走到最后一步,只是彼此用手为对方纾解。
月茹也是摇头:“我只是不想让他再缠着我和猫猫,刚才我真的是一个人去看电影,和他们一群人看电影你女儿每次都在。”
静江道:“那你哪里让他碰了,你女儿说……”静江故意没有说下去。
猫猫在静江的背后,朝月茹一个劲的摇头: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啊!
可月茹不会再相信她了,她哭道:“有一次在单位里的窗门口,我在哭,他趁我不注意,差点儿…”
“差点儿什么?”静江的拳头在身后已握紧,蓄势待发。
月茹嗅了嗅鼻子:“他想亲我,我没同意,结果让他碰到了下巴!”
话音刚落,静江就一掌将她再次掀翻在地。
“妈的,我方静江的女人是随便能让人碰的,你到底是有多骚啊!”静江死死的掐住月茹的喉咙,满腔的怒气全都集中在手上,月茹被掐的透不过气来,用仅剩的力气去掰他的手指,可惜收效甚微,她渐渐地放弃挣扎,呼吸微弱。
猫猫跪行过去,吓得大哭:“爸爸,妈妈要死了,妈妈要死了,你放开她,你放开她呀!我求你了!”猫猫一个劲的磕头。
静江无动于衷,眼看月茹的眼皮渐渐阖了起来,他的心脏好像停了一下,终于松手。
一个人坐在月茹的身边喘着粗气。
猫猫哭着抱住月茹的身体,她已经不动了,脸色苍白,猫猫拼命的喊着妈妈,妈妈,月茹毫无反应,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月茹的脸上。
静江也是满脸泪水,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简单的说,如果要他把自己的老婆让人,那么他情愿杀了她,然后自杀。
想到这里,他爬了起来,冲出家门。
只有猫猫抱着月茹逐渐冰冷的身体。
此时此刻,要她看见父亲殴打母亲的场景已经是残忍,而假如月茹就此死在她面前,无疑是雪上加霜。以至于她之后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永远都记得这一幕的场景,母亲的身体冰凉而僵硬,没有反应,在她捂了好久好久以后,才微微的睁开眼,但是意识涣散,而后不停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活了过来。
猫猫惊喜道:“妈妈——妈妈!”
她亲热的搂住母亲的脸。
月茹却是留下屈辱的泪水,她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将猫猫推开,嚷道:“你给我滚,滚——!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小*贱(种,扫把星!”
猫猫无力应对,只要妈妈活了,随便她怎么样,她小小的身躯筋疲力尽的靠在冰箱上,活着也像死了一般。
那时候她七岁,幼儿园大班刚刚毕业,还有不久的时间就要进小学了,是否意味着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迈入成长所付出的代价?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很长的一段犹如地狱一般的日子带给了她撕心裂肺的痛,导致她的家庭几乎破碎。
此时方静江在外面撒气,对着树桩一拳一拳的打着,他怕他的脾气持续下去,老婆会没命,所以只能如此,而眼前月茹渐渐恢复生气,将猫猫往死里打,打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静江打月茹,月茹打猫猫,这是他们这个家后来十几年固定不变的模式,就像大人打孩子,孩子去拿小狗小猫出气一样,在他们家,倒霉的永远是猫猫。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大人们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猫猫成了回收的垃圾桶,可是她去哪里找出口?她是一个封闭的罐子,没有出口,只有无奈的吸纳大人们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一藏在心里,久久不能自愈。
月茹一边打一边道:“谁教你嘴快的!啊?谁教你撒谎的!”
猫猫已经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东倒西歪,月茹学着静江的样子揪住她的领子,拉至自己的眼前,恶狠狠道:“你说呀,你不是很喜欢跟你爸爸告状嘛!叫他来打我…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月茹最后几个字是哭着说的。
猫猫用小手抹掉她的眼泪,解释道:“妈妈,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就传了一句话,是那个阿姨说你摔倒了叫我回来叫爸爸,我就回来找他了,真的。”
“放屁!你还要骗我,还要撒谎!”月茹不信她,死死揪住她的耳朵一拧一转,猫猫疼的倒抽气,月茹一字一字的逼问道:“我问你,我和他在窗户口的事你告诉过你爸爸没有?”
猫猫哭着摇头:“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爸爸骗你的呀,说是我说的,他是要你自己说出来,我一直在跟你摇头,你为什么不信呢!结果你自己全说出来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月茹顿时‘啊——’的一声仰天痛哭,向后倒在了床上,“你爸爸本来就不喜欢我,有了你他才对我好一点,我全都是为了你才去和人看电影,你转过头去却跟他说我在外面偷男人,你爸爸要是知道我被别人碰过,还会要我啦?!我以后跟谁去,我跟谁去!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呀!”
猫猫抱着月茹:“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月茹在床上哭了很久很久,静江才回来,月茹站起来道:“静江,我真的没有让人碰,我在外面也没有男人,你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
她声泪俱下。
静江无语,只摇头,道:“你走吧。”
“静江——!”月茹凄厉的叫起来。
静江挥手,示意不要和她说话。
月茹只有默默地打包行李,静江还在一旁指点:“这是你的,那也是你的。”
仿佛要去掉她所有的痕迹。
月茹当夜就带着她嫁过来时带的所有东西离开了。
第100章
诚然月茹是暂时离开了;但她每天都会在静江上班去以后回来看猫猫,猫猫一见她就扑进她的怀里去,小脸皱起来,泫然欲泣道:“妈妈;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这句话她从小就说,说的她都累了,而且她也知道这样说其实很自私;因为妈妈除了走,没有别的路可走。但他毕竟是个孩子,她依恋母亲,深深地依恋;为了留住月茹;她甚至去端来了一盆热水替她洗脚,电视里放的,只要小朋友替妈妈洗脚,妈妈就会很感动,然后摸着他的头彼此拥抱在一起。然而月茹没有,月茹眼底噙着泪花,心知自己和静江的婚姻大概已经气数已尽,此刻若是为了孩子回来,无异于是又一个该死的轮回,她不能再心软,所以她看了猫猫很久,久到猫猫以为一切真的有希望,可等来的却还是月茹冷酷的一脚将水盆踢翻在地,同时也一脚踢向猫猫,孩子朝后一迭,满地的水,满脸的泪。
“都怪你,都怪你!”月茹尖叫道,“我没有生你该多好!”
“呜呜——!”她捂着脸飞奔出去,留猫猫一个人泡在满地的水塘里。
月茹只道自己伤心,可猫猫也很伤心啊,为什么爸爸妈妈之间的爱恨要她来承担呢,是不是所有的小朋友都这样?!
霭芬难过的紧,亲自进去把她从里面抱出来,将她湿掉的衣服换掉,顺便检查下有没有被她妈妈弄伤,然后开始安抚到她不哭为止,从头至尾她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月茹的不是。
只是尽管如此,月茹第二天还是回来看猫猫,毕竟血浓于水,她想到自己昨天这样对待她,该怎样伤她的心,她回白家的路上,一路都在后悔。
她发现自己染上了静江的病,静江对她发脾气,她就对猫猫发脾气,好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静江得知了她回来的规律之后,有一天便故意没去上班,专门等着她,结果她执意要走,双方又是一言不合,他们已经发展道完全不需要理由没有目的性的想吵就吵,大家都觉得对方和自己成了神经病。
最后月茹离开了,猫猫追了出去,她一路偷偷的跟在月茹的身后,本以为她要去外婆家,她知道他们常坐的车子是25路,因此便以为今天亦是如此。她想好等到妈妈要上车的时候,她就飞快的冲过去,到时候妈妈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买票带她一起走,要么就是跟她一起回来,她为自己这一招先斩后奏洋洋得意。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却是,月茹并没有向着车站的方向去,而是朝俱乐部里面走了。
猫猫十分狐疑,她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只见她最后停在了荷花前的一条回廊上,然后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独自伤心眼泪。
猫猫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她心里有一个不确定的想法:上次宋勐刚说在这里等她妈,所以她妈现在在这里究竟是不是要和宋勐刚约会?
这想法一出,她有点咬牙切齿,但她忍住了,而且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月茹发现了她,说:“咦?你怎么来了?”
“我出来玩玩。”猫猫撒谎。
月茹柔声道:“过来,到妈妈这里来坐坐,陪陪我。”
猫猫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两人也没有说话,月茹的泪很快就风干了。
在她们母女坐着的时候,猫猫发现有一个穿粉红色夹克衫的女人从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