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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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猫猫道,“你要和别的男人跳舞,我爸爸急死了。”
孙惠茵一脸尴尬道:“那个,我……我和老杨说了,她非要抓着我跳舞,我实在没法拒绝,再说下去大家脸上就难看了。”
“哦。”静江道,“没什么,你别听小孩子瞎说。那天我会去的,你穿的漂亮一点。”
“嗯。”孙惠茵高兴的点头。
等她走了以后,猫猫失落道:“唉,还以为遇到一个好女人呢,结果是这样的。”
静江没说话。
猫猫又自言自语道:“这要是我妈这样,和别的男人去跳舞,不要被你给活活打死啊?!”
静江斜睨了她一眼,笑道:“你在帮你妈说好话对吧?”
猫猫想,我老爸就是比较刁,难道做的太明显了?!
她抬头天真的望着静江:“爸爸你啥意思?”
静江细细打量她的表情,然后道:“没什么。”
他觉得他应该是想多了。
当然,最后舞会他还是没有去,他本来是想带猫猫一起去的,因为琴芳和瑞香都会去,但他临时被一件事给绊住了。
猫猫起先还不知道是什么事,直到后来她到月台上去玩,陆森告诉她的。
陆森是月台上的工人。
月台由于建的比较高,离地面大约超过一米有余,所以一直用一个木梯子搭在那里,上来的人沿着梯子走就行。
卢丽华是静江手下的制冰组的,当然要常常跑冷库,说来她也真够倒霉,那木梯子一直都很牢固,且谁走上来都没问题,就轮到她走的时候,从上面摔了下来,木梯子碎了一地不算,断掉的木头还插入她身体里。
静江一听月台出事,吓得魂都飞了,还不知道受伤的人是谁,等跑过去一看,就见到卢丽华下半身都是血,那断木头刺进了她的下¥%体里。
即使见多识广如静江,也没遇到过这种场景,当场吓得魂都飞了,急的直搓手,这得找个女同志送她去医院啊!
可当时所有人都在舞会,只有几个月台上的男员工,领导更是只有静江那么一个,最最最倒霉的是单位里所有的车子都出去送货了,静江只得喊上施云涛,两个人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卢丽华抱了上去,急急忙忙的送到新华医院。
这一场事故后来使得大家再爬梯子上去的时候,都尤为的小心,显得心有余悸。
猫猫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爸爸实在是太忙了,他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无聊,就去木梯子上来回上下的跳,直到有一个中年男子阻止了她,对她道:“小朋友啊,你当心啊,这里前两天刚刚有人出过事,你不要蹦蹦跳跳的,木梯子很容易坏的。到时候出事就晚了。”
猫猫愣在那里,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中年男子道:“来,把手给我。”说着,便把猫猫牵上来,嘱咐道,“不要以为这个很好玩,你个子这么小,不要皮,当心点,知道吗?”
猫猫‘嗯嗯’的点头,她觉得这个叔叔面目还算和善,遂好奇的打开话匣子:“那个人出了什么事啊?”
“这个嚒……”中年男子有点尴尬,不好意思说,他问,“你家里大人呢?你爸爸还是妈妈在这里啊?”
“我爸。”猫猫言简意赅道,并且略有几分骄傲的说,“我爸是方静江。”
那人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方静江的女儿啊,难怪!哈哈,我就说看着你觉得很眼熟呢,嗳,你别说你跟你爸爸还真像,我一直听他们说小方的女儿很像他,今天才知道是真的哈哈哈哈,嗳,小朋友,悄悄地告诉你,你妈妈我也认识的。”
“真的吗?”猫猫眨着眼睛。
“真的啊。”那人道,“我叫陆森,我是你妈妈原来的单位的同事,以前你很少来供应站吧,我从来没见过你。”
“嗯,对。”猫猫点头,“我去过的次数真不多,脚脚烫伤以后才去过几次。”
“哦。”陆森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听说你出过事,现在好了吗?”
“没事了。”猫猫笑道,“多亏我爸送的及时,我才没残废,不过就是走路走不快。”
“那你更要小心了,你看你人那么小,你爸爸妈妈都很宝贝你的,我以前唯一见过你一次,就是你刚生出来的时候,你妈妈抱你来单位给大家看,那个时候啊,你就跟洋囡囡一样。”陆森说着,一脸的羡慕。
“嘿嘿嘿嘿。”猫猫傻兮兮的笑,“大家都这么说。”
她对陆森很有亲切感,因为能感受到这个中年男人的善意。
陆森道:“不过后来你脚伤后才到供应站,不来冷冻厂了,我就是那个时候转来这里的,难怪一直没见过。”
“现在不是见到咯。”猫猫从兜里拿出一粒康辉话梅,放在陆森的手里道:“叔叔,你是好人,我请你吃。”
陆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从那一天起,猫猫和陆森成了好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猫猫真不是神童啊,真是活活被逼出来的,她脚上很可怕的,两年不能走路,还留下创伤后遗症,记忆力一直有问题,断断续续的,她爹妈还吵成这样,实在是恨得不行了,才出手的,我觉得家庭不好的孩子,特别早熟,也是没办法的事。
至于月茹,我觉得大家调解类节目一定看得太少了,我家爹妈特别喜欢看,哦哟为,这对我是个折磨啊,大概是我看多了,我觉得这世上白痴的人多了去了,月茹现在的行径对旁观者得我们来说看着是挺脑残的,但是她压力也很大,我觉得我写的挺清楚地,静江对她实行的是非常高压的政策,回去晚五分钟就要检查,换跳路回去也要检查,简直是无孔不入,说实话也挺可怕的,我要是有这么个老公我精神也紧张。我觉得她那个时候是神经质最厉害的时候。
第112章
很快,下一辆6路又来了;而且出乎意料的是车上几乎没什么人;大概是上一辆把人都载走的缘故;猫猫她们上去的时候竟然还有空位子坐。
月茹向猫猫招手道:“猫猫你快过来,到这里来,有个位子;你快过来坐。”
“我不!”猫猫摇头。
她紧紧贴着月茹,用手拽住她的衣角;哭丧着脸道:“你要把我丢掉;我知道的,我不坐,我一坐下,你就趁人多溜了。”
月茹急道:“我不会把你丢掉的,刚才是妈妈不好,你不要再说了,唉。”说着,去推猫猫坐下,然后站在她身旁道,“我就在这里,在你旁边一步也不离开好了吧?”
猫猫这才坐在位子上,只是却坐了半个屁股,像是随时要逃跑。
半晌,月茹看着窗外自言自语的叹息道:“现在可要烦死了。”
猫猫问她:“妈妈你说什么?”
“没什么。”月茹道,“就是在想我们这么晚回去,有的好跟你爸解释了。”
猫猫没说话,待电车里报三合路的时候,她率先站了起来。
月茹道:“你干嘛,还是红灯,你不要紧张。”
猫猫说:“我不坐了。”接着往下车门那里站好,用手拉住杠子,等待车子开门。
只要一开门,她就跳下去,然后往家里走,她到了家就安全了。她这样想。
月茹很尴尬,一下车就紧紧尾随她,拉住她的手,到了家以后,静江已经准备好饭菜,心情也还可以,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晚啊?”
猫猫没有回答,只是坐下来吃饭。
月茹看了一眼猫猫,战战兢兢道:“我…我回来的时候看79路人太多,就又带她去坐6路,结果那里人更加多,就弄到现在了。”
“哦。”静江没多说,给猫猫舀了一碗汤,递过去说,“来,把汤喝了,爸爸和奶奶特地为你熬得,你说你怎么老吃也不胖呢,人家跟你一样大的都是小胖子。”
猫猫含着泪道:“嗯。”然后埋头喝汤,一句话也不说。
静江觉得有点怪,问月茹:“怎么,你们两个今天又吵过架了?”
“没有。”月茹偷偷瞄了一眼猫猫,紧紧咬住下唇,过了半晌,主动坦白道:“其实…是我不好。”
“怎么了?”静江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觉得猫猫很不对劲,一直埋着头,一句话不说,只顾着喝汤,好像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似的。
月茹颤声道:“我…我带她去坐6路的时候,把她放在花坛上,跟着车子一来我一着急就往前冲,差点……差点把她给忘了。”
静江手中的调羹‘啪’的摔到地上,吓得月茹心一抖。静江骂道:“什么一急就差点给忘了?你他妈的放什么屁,孩子会忘记的吗?有哪个当妈的会把孩子忘记?!你骗谁啊?你当我三岁小孩子糊弄!”说着,就用手去揪月茹的耳朵,“你是故意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外面的男人还等你?他说过等你吗?人家有老婆有孩子你要不要脸啊!”
其实静江早在前几天就听孙惠茵跟他紧急报告说,月茹要和那个男的私奔,远走高飞,因为静江用孩子拖着月茹,月茹就会把孩子给丢掉。
静江听完后根本没有当回事,坦白说,在他心目中,月茹是挺不济的,当妈也不是太合格,要说脑残都可以,但最起码做人的良心还有,她绝对不至于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丢掉,因此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可眼下月茹却说差点把孩子给搞丢了……。
要知道这天底下除非是有意的,哪一个当妈妈的会健忘到把孩子给忘记的?
静江简直快要气死了,他没办法相信她的说辞。
而猫猫听见她爸说出外面有男人等着月茹的时候,用一种伤心又绝望的眼神看向月茹。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热泪从眼珠里滚滚落下。
静江立刻噤声了,他不想当着猫猫的面说,太伤太伤她的心了,他觉得自己找了这么一个老婆真是大大的失策,猫猫会有这么一个妈也真是史上最大的不幸。
月茹的耳朵被静江拧疼了,抽噎道:“你又要打我,你又要打我是不是……?”
静江松开手说:“我不打你,我对你没话说了。”
“我不是故意的呀。”月茹解释道。
“你不要和我说。”静江吼回去,“你他妈的自己和她说。”
月茹这才想起女儿,回头去看猫猫,有些心虚的拉了一下孩子的手肘道:“猫猫…妈妈不是,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
猫猫再也忍不住,甩开她的手,饭也不吃了,东西全部搁下,一个人跑到前面卧室的沙发上去坐着。
静江去看她,叫她出来吃饭。
猫猫忍着泪道:“我没事,爸爸,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月茹站在静江身后,看她那个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霭芬和猫猫素来亲近,喊她道:“孩子啊,过来吃饭吧,妈妈不是故意的,要原谅妈妈。”
猫猫抹了把泪道:“哦,我知道了,奶奶,我马上就来。”
但她还是坐在那里。
月茹进去蹲在她的跟前道:“猫猫,去吃饭好不好?”
猫猫苍白的笑着:“我现在没胃口,妈妈你去吃吧,我刚才喝汤噎着了,我坐一下。”
月茹便没再说什么了,她回到桌子上,静江道:“你还有心情吃饭?你吃的下去啊?你还可以再恶心一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月茹道,“你也知道我很容易激动的,你…你天天盯着我,我回来晚个五分钟你都要跟查户口本一样,我当时就心急着回来,哪里能想那么多。”月茹哭道,“还不是你逼得…动不动要检查,我…”她捂住脸哭道,“我受不了了呀。”
他们夫妻自顾自的说着话,尽管如此,月茹还是站起来去看了一眼猫猫,只见猫猫本来坐在沙发上的,此刻已经侧倒下去,把整张脸都窝在沙发里,无声的哭泣着。
静江站在她的身后,她转头头去对静江道:“怎么办,她……”
“你不要问我怎么办。”静江恨道,“你自己做错的事你自己解决。”
后来奶奶亲自来拉猫猫,猫猫抱着霭芬的腰抽泣了一会儿就回来吃饭了。
她草草的把晚饭解决,如同嚼蜡,纯粹是完成任务,之后就回到房里再也不出来了,也不说话。
静江把月茹拖到屋外去谈判,有些大人的话她不想让猫猫听到,所以她一无所知,但是回到家里,静江俯身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有什么事跟爸爸说好吗?”
猫猫摇头:“我没事。”
“可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最近为什么老是发呆呢?”静江问。
猫猫苦笑:“谁叫你们吵得那么凶,我吃不消了呀。”她恳求似的拉了拉静江的衣摆,“爸爸,求你了,别再打她或者骂她了,就算是帮帮我吧,好吗?她今天应该不是故意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像刀子戳进去然后搅拌了一下,但她还是冷静的对着父亲把这些话说完了,半个嗝楞都没有。她已经学会带上假面具做人。奶奶说做人要诚实,不能撒谎,可她至今都在撒谎,她根本没办法说实话,现实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她突然不想长大,爷爷如果还在就好了,爷爷在的时候,她只有五岁,不像现在,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和痛苦,当她开始懂得,当她开始明白这个世界是如何运转,一切都不同了,她觉得很痛苦。
这难道就是成长的代价?
她不想当在冬天里冻死的小鸡就必须自己先一步战斗吗?
可是真的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