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榕榕:说:
啊,知道,嗲嗲的那个,三十岁了还像十六岁女生。
CORN—说:
不记得在哪个台看到徐若宣的一个访问,她说她有个香港女友,也不知这个女友是不是她自己,这个女友的老公有一天去了夜总会,喝得醉醉的,浑身香喷喷的,走到门口想想今天晚上肯定会有场大吵,可是进得门来,老婆从床上跳起来,抱住老公说:“老公,你累了,我放好洗澡水了;快去洗澡吧!”于是老公非常内疚,再也不出去混了——从世俗的观点说;这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做法。
榕榕:说:
嘿嘿,可能很聪明吧,可能这需要修养吧。现在我没有我觉得很屈辱。
CORN—说:
怎么是屈辱呢?你实习的时候对当小偷的学生是怎么干的?你是把他开除了还是帮助教育,开除了能解决他的问题吗?
CORN—说:
先说到这儿吧,我导师叫我啦!
吉榕看着满屏的字,眼花缭乱,那些黑色的麻点点化成一个大问号:不应该这么干,那么应该怎么干?没有他,你能过么?能过,宁愿一个人过。啊不,像麦洁说的,做一个聪明女人,不,不,不可能,别的事可以将就,可,就这事不行,就朱思潭不行……在脑袋里设想了上百种可能,可是每一种可能都是难翻的高山峻岭。呵,怎么那么难走,人这一辈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手机又响,一看号码是程小东的。搞笑啊,情人节晚上,老公没有电话来,倒是他的。
“怎么回事,人家朱思潭已经陪小心到这个程度,你怎么一点都不为所动呢?”
“……”
“妹子啊,你不要不开窍啊,我可跟你说啊,小实习生可还在虎视眈眈呢,你这样做,就是把老公推给人家。”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8(2)
2007年02月25日 16:39
“我不怕!”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以为离了婚,你就胜利了吗?把他牢牢管住,才是你胜利。”
“他不说清楚,我就没法跟他过了。”
“上次不是说得清楚了吗?再说,说清楚了你好了吗?你不要傻,没有谁的生活是童话,听我的,不要为难自己,也别为难他,你们都是好人!”
“……”
“你听我的话,啊,好好的,再试试!”
“……好,试试,我试试……”吉榕疲倦地叹了口气,“不行的话,我按我的想法办。”
这一刻她心里有了主意,她自己也没想到决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又这么坚决。
“不要轻易说离婚这两个字,好好过日子,这才是乖孩子!”咦,程小东心里嘀咕,怎么把平时和哄女朋友的腔调拿出来了。
着意又安抚了几句。程小东说了半天,吉榕却一声也不响,他有点慌了,“在听么?”
“在听,”吉榕说,“小东,要是我有什么决定,你会帮我吗?”
“当然。”
吉榕关上手机,对着电脑,呆呆发愣。
后来有很多次吉榕回头去看自己的这段日子,她仍然觉得这个情人节,比她生命中任何一个节日都来得意义重大。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9(1)
2007年02月25日 16:39
锁响,朱思潭回来了。
好吧,吉榕,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听大哥哥大姐姐的话,试着心平气和一点!
吉榕长出了一口气;“还说在家等我,我已经等你三个小时了。”咦;好像也没这么难喔。
看朱思潭愣在门口,补充一句:“刚MSN上麦洁说她五月份回一次国。”
“啊,真的?” 朱思潭小心翼翼地顺着她的口风,观察着她的脸色,还好,看着挺平静的。
“当然是真的。”自顾自又解释道:“那作者说今天是情人节,我们吃了个工作餐,把事谈完,八点就回来了。”
“喔。”
“你和谁吃饭呀!” 吉榕只是顺便问了一句,朱思潭却如雷轰顶,他的舌头似乎粘在了口腔上面,等了有一阵子才吐出回话:“喔,一个朋友。”
“是吧!你先睡吧,我改改这稿子再睡!” 吉榕语气淡淡的。
怎么,就这么容易就放他过关了。
朱思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啊,就这么容易就完事了,他刚才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
他兴奋得不能自己, “这么晚,要不要我帮你做碗面,” 几乎是讨好的语气。
“啊;也行;如果你不累的话,谢谢喔!”相敬如宾的吉榕又回来了。
朱思潭不会做饭,但做面却有一手,这是大学落下的手艺,他迅速冲进厨房,拿锅放水,在冰箱里寻到两只尚有一抹红晕的辣椒,冰格里拿出冻好的熟香菜、和剩下的小块猪肉。大蒜细细切成蒜绒、猪肉肥瘦分开,也细细切了。开水一响,水汽上升,把朱思潭的心情蒸得轻飘飘的,他哼着歌“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肥肉切细下锅,油锅烧热,蒜蓉爆香,鸡蛋煎黄,香气满屋。吉榕闻着这温暖热闹的香气,百感交集。呵,多么多么多么多么好闻的香气啊!这简直就是拯救回来,缝补好了的,家的香气啊。
两碗热腾腾的面摆在桌子,细白的龙须面上面有黄澄澄蛋红红的椒沫绿绿菜叶,素灰大碗,这碗还是她在吉之岛一年一季的大甩卖时抢回来的呢。还能和这大碗相处多久呢?还能和这样的鸡蛋面相处多久呢?
举起筷子,吉榕的泪掉到了碗里——她多么想忘记多么想原谅可是又多和无法忘怀无法原谅——她拿她自己没有办法。
朱思潭只装做看不见:“做着做着我自己也觉得饿了,多做一碗,和你一块儿吃,记得不,我们宿舍李二水有个油精炉子,不知偷了他多少酒精,才锻炼出我这做面的手艺……”
吉榕在这唠叨声里放声大哭。
“咦,又怎么啦!”
“你欺负我!”
朱思潭一听这话,心就放下了。 吉榕回来了,那个小糊涂大马虎没事瞎起劲瞎认真的大学女生吉榕又回来了,他平生就是对付这个女人最有经验。他走过去搂住老婆的肩膀,“乖乖,你别这样,你哭得我心都乱了,来。来,擦擦鼻涕。”
“那你有没有喜欢别人?”吉榕一边被擦着鼻涕一边拖长音大喊。
他们每次吵架都是这样好起来的,这次朱思潭做得格外卖力,温柔劝解之余还和吉榕细细谈心:“你怎么会这么傻呢?有你这么好的老婆,我怎么会去喜欢别人呢?”
“那你发誓。”
“我发誓我发誓,我要是曾经、或者将来不喜欢吉榕同志,我必将天打五雷轰。”
是啊,他从前爱她;现在也不讨厌;他会一直喜欢她,但这并不耽误他也喜欢别人,更年轻的,鲜嫩的,奋不顾身的。
吉榕把脸埋在他怀里,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而朱思潭是觉得,这件事,终于过去了。他的身体和他的心情,终于可以从容舒展,这个家又恢复了原状,自己的老婆终于不再与自己为敌。
是夜,在二碗龙须面的体力补充下,朱思潭格外神勇,高潮迭起,吉榕在他的怀里一会哭一会笑,气喘吁吁,朱思潭更像一个高超的琴手,弹琴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身体,他熟悉这个身体的每个一起合转承,他感到极度的快乐和安全,这是他的女人,他的世界,他的末来。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9(2)
2007年02月25日 16:39
罕见地,他伏在她的耳边“榕榕,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这句话让他们更加热情高涨,这两个默契有加的伙伴多日不见,就好像两个歇息了一个冬天勤劳男女,他们重新回到自己的土地,拼力探索,不知疲倦。
朱思潭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谁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谁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10(1)
2007年02月25日 16:41
幸福真的有这么容易来到人们的身旁吗?
特别是心里有两个女人的男人身旁吗?
这个问题朱思潭经常自己问自己,不过,接下来的这几个月他确乎感到了幸福的降临,首先吉榕不跟他闹了,虽然话不如以前多,但胜在平静正常。吃饭睡觉,有几次,甚至把他从牌桌子上叫回去,短信内容是:饭在锅里,人在床上。
朱思潭热血沸腾。
其二呢工作也顺利,报社体制改革,像朱思潭这样的中层干部,底薪四千,图片拍了另算,这样算来,勤快的朱思潭一个月也有小一万的收入,有时再加上投投稿什么的,低的时候一两千多,高的时候三四千也有。
朱思潭把报社这部分收入交给吉榕,剩下的钱,他笑着对吉榕说:“这算是外快,您就赏给我抽烟打牌吧!”吉榕也没表示不同意见,只是说你别抽烟抽得太狠了,宁愿买点好烟,别老抽红双喜了。
男人一旦手里有了点活钱,人自然就不一样了,朱思潭现在出去FB时偶尔也买买单了。
以前都是程小东买,为什么呀,他有钱呀,月入数万,况且他又爱买,就让他买呗!
可当买过单之后,朱思潭才知道程小东为什么那么愿意买单,一声买单喊出去中气十足,那一刻怎一个爽字了得——是男人,就得买单,不买单,枉为男人哪。
程小东出道早,人又活络,不像朱思潭把摄影当成命根子,要玩艺术,要“决定性瞬间,要凝神屏思”(朱思潭的偶像布勒松老先生说的);而程小东的欣赏的前辈是荒木经惟,最著名的断言是“摄影是快乐本身,它总是轻快的甚至是轻浮的”。为了实现他资产阶级享乐主义的腐朽生活,程小东舞照跳马照跑,广告活照接。
朱思潭暗地里不屑,“切,也就是老程,那种片子也接。”_______程小东又给本市一家黄金珠宝店拍了单品广告。
吉榕常说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拍黄金拍玉多难,要打多少灯,人家技术比你好,你得服气。”
从这一点上来说,和老婆在一起远远比不上和乌啦啦在一起快乐,每次看朱思潭的片子,总是一张一张惊叹过去,然后满面通红双眼放光地看着朱思潭,“师傅,真好!” ——乌啦啦从小是看着莫奈、马蒂斯、雷诺阿的画册长大的,她的眼光自然是高的。
可是,朱思潭是个明白人;不打算离婚,就没必要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能恋爱吗?不能。 能继续交往吗?可以。朋友偶尔联系一下是可以的吧。
朱思潭发现了一种更好的交往方式,那就是,当!当!当!当!当!——短信!
既安全又隐蔽,言简言厚,而且还出乎情,止于礼。见面干什么?要克制喷薄而出的感情,有时还要主动制止乌啦啦的一往情深,还不如这样短短信,既不打扰彼此的生活,又能表达关心,带来快乐。
说些什么呢?当然是什么都可以说,早上听到鸟叫、夜晚看到星星都可以分享一番,朱思潭爱文学,乌啦啦爱电影,抒情是他们的长项:
有时是白日梦。
“刚刚看了《魔戒》,我想学魔法。”
“哪一种?”
“看到不喜欢的,变到南极去。看到喜欢的,把他变到我口袋里。”
“好呀,你赶紧学吧!”
有时是大哥式的提点。
“上班哪?”
“是呀,听老总开编前会,他说我们要抓住这个城市的G点”
“你们陈总从前是个诗人,最爱找女孩念诗。”
“是,吃饭时候他念过两次了”
“同志,小心”
“收到”
有时是同志式的关心。
“你在哪儿?”
“去武汉的飞机上。”
“到了武汉给我短信,让我放心。”
“嗯。”
有时,当然,当然,也是调情。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不好,我又梦见你了”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10(2)
2007年02月25日 16:42
“梦见什么啦?”
“那我可不能告诉你?”
“同志;你要对人民群众负责任。”
“你猜?”
……
短信音一响,朱思潭就立即左右张望,四顾无人,再从容地低头读短信,表情变幻莫测,抬头时,眼神迷离,直视远方。
吉榕看了也不做声,看见他的手机乱响,就拿过来给他,“你的短信可真多。”
“是啊,是啊,好多无聊短信!”低头一看,如果是她的,赶紧删除,如果不是,就给吉榕看,“你看你看,又是说有六合彩号码的。”
吉榕笑笑, “你给我看干嘛,无聊。” 她的眼神深不可测,一转头一放手的姿势,一样深不可测。
朱思潭惊出一身冷汗,更加小心了,他干脆把短信音关闭,把备用的信箱删除,甚至发完短信之后要再造一条新的,以防止吉榕用上一条短信这个功能。
他开始成为一位手机偏执症患者,握在手里,更像是握住火炭,一会开机一会关机,每隔十分钟就要打开查信,收到短信后,下意识地在看完之后立即删除。朱思潭从小熟读《曾文正公嘉言钞》,知道冶国平天下须从修身做起,处处谨慎小心如履薄冰。有时,连程小东发过的吃饭地点都被他的神经质给删除了,临了打电话问,“在哪儿吃呀?我找不到地方呀。”
程小东说“不是短信上都说清楚了吗?”
“不好意思,我给删了。”
又招致一顿臭骂,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朱思潭先生宁可删错,不可放过。
这一切的小麻烦怎么能抵得过短信带来的快乐,有时,朱思潭甚至觉得,怎么那么刺激,好像年轻时没恋爱过一样。
一个男人,能抱着老婆安全地睡觉;又和红颜知已渐入佳境,畅谈心事,运气好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让朱思潭觉得幸福的第四点,是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