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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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好好,我喝不过你,你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我” N29红着眼睛对大家宣布说“我要这位帅哥和我单独在房间时呆三十分钟。”
朱思潭想也没想,“行”,他想,难道你一女孩子能把我吃了么?
他们在众人的欢呼声里走上N29房间,朱思潭喝了点酒,还风骚地朝众人挥手致意。
一进了房,N29就转身离开他,伏在马桶上大吐特吐,朱思潭拍着她的后背 “叫你不要喝那么多!你看你看,难受了吧!”
N29回过头来,慢慢盯住他“你肯定以为像我这样的女孩没心没肺吧,你肯定以为我这样的女孩子特别开得起玩笑吧!我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间卧室里……”这话听起来真像那谁说的,朱思潭抽冷子一想,耳熟,咦,这不是大学二年级演的《简爱》的台词么?他演罗切斯特,吉榕演简,在台上悲愤地喊 :“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么?…… ‘
怎么每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孩都有简爱情结呢?
“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是不是,你连我的名字你也没问过;你从来也没有有喜欢过我,对不对,永远也不会喜欢我对不对?” 她哭了,那双并不好看的眼睛,还是盯着他,盯得爱恨交织。
朱思潭突然有一丝伤感,也是啊,如果她好看一点,他是不是还能会这样冷酷无情地对待她呢? “抱着我睡一会吧,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她喃喃说道,然后昏昏睡去。
朱思潭心软了。
他抱着这个没有一点力气气愤得没有一点力气酒醉得没有一点力气的姑娘,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湾里,怕她冷,顺手还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他抱着她,闻得到她发丝的香气,闻得到二锅头的香气,朱思潭一辈子没有干过太多冲动的事,如果说这一次算,也是一次心软的冲动,这世间的有那么多男人,如果只有他能给她一点安慰的话,而且只是一个数分钟的拥抱,那为什么不呢?
人与人的感情是多么奇妙,你总是不由自主动爱上一些人,不由不自主地不能爱上一些人,这由不得你,但是,温柔地对待每一个爱你的人,是你能做到的吧!
此时此际,月明星稀,夜色温柔。
这时,门哄地开了,无数人蜂拥了进来,闹洞房喽,闹洞房喽,闹洞房喽,闹洞房喽,门开了,谁也没料到这两人居然真的上床了,这时最不缺的就是摄影机和闪光灯,在无数闪光灯的光影里,朱思潭仿佛看到了一张脸。
熟悉的脸。
这张脸当然不是啦啦同志的,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朱思潭只是有一丝害怕,她不会知道吧!但知道又怎么样,她不也成天和那些法国男人混在一起,如果两个人是信任的话,就不会相信这些流言蜚语了吧,而且,不会有人这么缺德吧!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31(4)
2007年03月03日 00:10
可是,祁同城是多大的地方,撒泡尿就能溅湿整条街,很快这个带点爆炸性的绯闻笑话就传开了,先是消息,然后是照片。
落到啦啦同志的手上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据在场的人说,她闭上了眼睛,良久没有出声。
这一天晚上,朱思潭又喝得酩酊大醉,他关了机。
早上起来时候打啦乌啦啦手机,她也关了机。
到下午的时候,他收到乌啦啦的短信: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条短信,走了。
朱思潭一时摸不清头脑,不就是和一个女孩开了一个不合适的玩笑吗,何致于此,他甚至有点恼羞成怒,怎么回事,为了这点破事就要死要活,又要分手;你是不是闹分手闹上瘾老宫他们问他去黄山玩吗?他想了一会儿;豪气干云地说;去。
老宫坚起大姆哥,说:对,女人就是不能宠!
这一去黄山玩;又玩了五六天。
等他回到广州后,已经到月底了。他一打开门,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和乌啦啦有关的一切已神奇地消失,真的走了,一下子朱思潭脑子一激灵,矿泉水瓶子脱手而出,水溅了一地。
直到一个月后,朱思潭才辗转听到她的消息;人家火速去了法国,据说是李阿让安排的,参加一个一年的短期艺术鉴赏班;真快手啊。
后来他碰上圈子里的另一个女记者,她告诉朱思潭,乌啦啦在祁同最后一天也是就是朱思潭绯闻爆出的早上,就拉着李阿让还有自己一起去了双风寺,抽了一张签,抽完这张签到后,在回来的马车上,这位矜持的高贵的姑娘嚎淘大哭了。
朱思潭脸色腊黄,咬着牙不做声,这张下下签,他知道写的是什么。这张签至今仍然夹在他的钱包里。
原来他不知道是什么,那天他进了屋,一看屋子空了,人当时就傻了。
一股巨大的恐怖从脚底升起,一直上移,移到大腿移到肚脐移到心脏移到大脑,一点一点升;一点一点麻,啊,他,居然,真的就这么轻易就失去了她了,而自己这个混球,居然,就任由她这样走了,他的视线划过空空的床、空空的简易衣柜、空空的电脑桌,不,桌子不是空的,桌子上有几张存折和卡,最下面是一张皱巴巴的油印纸条。
朱思潭拿过这张油印纸,上面四个歪歪斜斜的小字:佛祖灵签。
那是一首半通不通的小诗:
朝朝暮暮恰如蜂,
辛苦为来总是空。
此身不恋旧业丛,
得道仙山来去风。
这张劣制的经受百般折磨手里搓眼泪里泡经过百般磨难的小破纸头,几乎让人看不清上面的字,像朱思潭胸腔里那颗皱巴巴的心。
几秒钟以后,一股热流从脑门直冲眼眶,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喷。
他习惯性地起身把门关上,对着熟悉又陌生的屋子,窗户上还挂着她钉好的毛毯;坐在那里捂着脸哭了很久。 其实他根本不用关;这屋子只有他一个人;以后也只会有他一个人了;
朱思潭隐隐约约知道,这一回,他是永远地失去她了。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他怎么能这么对她?他怎么能这么对她?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吉榕在那里焦急地说:“朱思潭,出事了,程小东出事了!”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32(1)
2007年03月03日 00:10
飞机快要起飞了,程小东才到,一飞机的人对他怒目而视,他赶紧找到位子,一屁股坐进去,他奶奶的,实在太累了。
十分钟后,飞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冲上一万米高空,程小东觉得这个背离地心引力的过程很像他脱离祁同的艰难程度,这十多来天来,他陷在这个是非窝里,见天儿就是聊啊要不是有朋友们的支持评委们的赏识摄友们的崇敬我小程怎么能得这个奖啊…………等到了北京机场,他才缓过神。这才想起,咦,再过两个小时,马上就要转机去美国了,不知为什么,程小东心里有些慌。他总觉得这次去美国对他来说将会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旅程——这当然是一次特别的旅程,到纽约,参加开展礼,转道去芝加哥看看麦洁,然后呢?就是去智利永盖拍星星——可是这一切也不足以让他心慌到这种程度啊!
他洗手间,点了两只烟,两只烟的火都没打着。
他先打了几个电话回广州,交代了办公室的几件事,一看时间还早,想起来,又给长沙打了个电话,下一个电话,给谁打呢?
不由自主地拨了个号码,刚响一下,赶紧又挂了。
吉榕家里的。
怕什么?程小东骂自己,他又拨了一次,响到第五下的时候,听到熟悉的一声喂,您好,忍不住一哆嗦,怎么这么怕她,真是的!
“吉榕么?”他大着嗓门问。
“嗯。”
“还好不?吉祥好不?”
“嗯。”
“知道不,这次的祁同摄影展我得了奖。”
“嗯,看报纸了,真替你高兴。”
“我马上就要上飞机去美国了。”
“喔。”
“想要点啥?”
“到智利多拍点片子回来看吧!”
“好咧,到时候叫你看都看不完!”
“那好啊再见,一路上小心。”
完了。
自从那天晚上电话之后,吉榕待他一直这么淡淡的。这不怪她,程小东知道,这只能怪他自己,在这件事上,程小东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办得不地道。他非常后悔隔离结束的那个晚上把那两片钥匙留下,这是一个什么信号呢?
前几年他去细柳采访,乡下有一种风俗,小寡妇看中哪个男人,偷偷儿地把卧室门的钥匙放在那男人的袋子里,问题是,他程小东怎么能自甘堕落到小寡妇的境界,你把她当成什么人了?早上,一睁开眼睛,程小东想起前一个晚的事儿,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于是他逃到那个不知所云的拉力赛上,车队到了川南的时候,他才清醒一点,躺在臭哄哄的帐篷里,他提着自己的耳朵训自己,积习难改啊,轻浮成性啊!见着女人就喜欢,喜欢了就想上床,上床之后呢?
朋友,前女友,前前女友,还有那么多亲戚,大学同学,他们会怎么看,他程小东还有什么脸出去混,一想到这儿,程小东就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耳光,怎么办呢?
现在好,骑虎难下。
惟一的解决之道,无非是,无非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拖到不能再拖,他才回到广州,回到广州,总要和吉榕碰面吧。先电话一通吧,程小东鼓足勇气,拿起话筒,电话一接通,又认真调整了一下语气,像平时一样,用热情爽朗奔放不羁的方式从电话这一头向那一端冲去:“我回来了!”
吉榕没做声,过了一会儿,她也迅速以同样热情爽朗奔放不羁的方式回答:“啊,回来啦,晚上下来吃饭吧!”
听着有点怪,程小东想,嘴上还是接得快:好嘞。
像往常一样,吃完饭,程小东抱着吉祥,吉榕提着装水的奶瓶走在后面。
程小东今天的话特别多,多到简直密不透风,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简直在向世界宣布:我不想任何一个谁插嘴。“这帮车队的糙老爷们个个都身经百战,车子前轱辘悬在半空中,还唱着小曲儿……有时一觉醒来不知身在何处,常常要运半天神,才晓得在哪里……那些汉子可真能喝,热的黄酒能喝几坛,喝了就去打狗!……““打狗,吃狗肉啊!”吉榕漫不经心地问道。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32(2)
2007年03月04日 00:09
“不知道吧,游牧民族的女孩子,到了十四五岁,梳了头成了人之后,会单独住在一个小帐篷里,可以自由恋爱,喜欢自己喜欢的男人,可是,光她看上你没用,她帐篷旁通常养了狗,狗通常都很凶,要想勾兑它领地里的女孩,就得想办法对付那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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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我拍了好多女孩,你看那些女孩的眼睛,真是不得了,用车队张指导的话说是她们的眼睛里有雪山有湖泊,眸子很深很深,焦距都和平地上的女孩子不一样,真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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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太有收获了,你猜我拍了多少张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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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张,所有的卡都满了,一路上还删了不少,拍照拍到最愉快的时候,失控了,你看,我手指都按出茧子来了,你看!”他伸过手去让吉榕看。
吉榕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喔,你真厉害啊!”她勉强笑了笑,伸手把小吉祥抱了过去,站定,看着他:“你这次打了多少狗?”
程小东愣住了,“嘿嘿嘿嘿。”
“小吉祥要睡了,我先走了。”吉榕不容分说,抱过孩子,转身就走了。
程小东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他突然惊醒。
他望着屋顶,数一二三。
果然,电话铃就响了。
“睡不着,和你聊聊天!”吉榕说。
“嗯!”
“一路上很累吧!”
“嗯!”
“回家看见妈妈了。”
“嗯!”
“你妈妈身体好么?”
“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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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呼吸声清晰可闻,应该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好呢?程小东焦急地问自己,难道告诉她自己并没有打狗,难道告诉他他的虚荣心。他没想明白,他搞不清自己。她和他以前的任何一个女孩都不一样,那些叫恋爱,他对她,叫感情,这感情里,有恩情有信任有责任有义务——正因为她不一样,所以他不能轻易开口。他是真的爱她么?还是因为她太像麦洁。如果是这样,那叫爱么?他只知道,她是他生活里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她知道他,她懂得他,她嘲笑他,她容忍他,她爱护他,他不能想象将来有一天她和他吵她和他闹他和她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打架丢东西打离婚报告争夺财产付赡养费……他不能容忍吉榕她将来有一天会怨恨他,他甚至不能容忍他怨恨她。
他,是真的,不能失去她。
只有一种方式,我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他想说:“那就是不和你在一起。”可是他一句话也不能说。
卡,电话断了。
程小东望着话筒,突然有点恨自己。
一会儿,手机一亮,短信“小东,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程小东看着这亮亮的一句话,闭上了眼睛,皱紧眉头,他飞快地按了三个键,H——A——O,他知道,他按的那个字是“好”。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33(1)
2007年03月04日 00:10
程小东开始不停地出差,他开始理解朱思潭那时疯狂出差的心情,原来你不知如何面对一个女人时,惟一的办法,就是离开她。
这算是逃避吧!回避一些没法明说没法面对没法转弯没法圆场的感情。
程小东在乱哄哄的机场,给吉榕打完这个最后的电话,发了半